意难平_小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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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坐在机车上想起几年前他和陆潮生刚认识,陆潮生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一辆机车,常常飞快地穿梭于各个片场,抓紧每分每秒的时间多赚钱。
有一次季舒的父亲生病,他急着回家,车却被堵在片场外面走不了,他情急之间想起陆潮生,两人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陆潮生走哪都开着的机车却给他很深印象。正好季舒留过陆潮生的电话,于是拨了过去请他帮忙,送自己一程。
陆潮生似乎对季舒记得他这件事十分开心,很快就骑着车过来,将安全帽给季舒扣牢,带着他穿街过巷,一路上季舒都紧张的浑身冷汗,陆潮生从只容两人走路的小道冲过去的时候,季舒不受控制地大叫,然后在陆潮生的笑声中惊魂甫定地看下一个迎面冲过去的路口。平日开车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陆潮生只花了十五分钟。
到家后季舒在车上晕乎了几分钟才缓过来,陆潮生把他扶下来,骑上车就准备走。
“哎——”季舒叫住他,“回去不着急的话,别开这么快了,危险。”
陆潮生看着季舒,脸上是难以掩藏的欢喜,“放心,我水平很高的。”
季舒亦笑:“今天多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陆潮生毫不客气,“好啊,你进去吧,别耽误你爸看医生,我走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夏励从后视镜里看见季舒勾着嘴角笑,问道:“下午你还魂不守舍的,怎么这会高兴起来了?”
季舒从回忆里回过神,想起下午的事,突然觉得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回去问问陆潮生为什么会签尹睿扬,真的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竟然让陆潮声能够容忍那么拙劣的自炒绯闻的路子。
“夏励,我有点事要处理,你跟程老说我以后再去看他,停车吧。我打车回市区。”
夏励猛的刹住机车,通过镜子看季舒,“要去见陆潮生?”
“……是。”
夏励似乎有些怒其不争,半晌才道:“我有没有说过,你们一点也不合适?”
季舒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评价他和陆潮生的关系,心里十分恼火,立刻翻身下了机车,面色不善道:“你走吧,我在这里等车。”
夏励铁了心要让他看清事实,“你自己明明感觉得到,你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他的个性根本不适合你!你看,他到现在都无法完全信任你,天天来片场盯梢,他想干嘛?捉奸在床吗?”
季舒被人戳穿心里最隐秘的痛点,几乎要恼羞成怒,“谁规定一定要两个性格一样的人在一起?我很爱他,他也离不开我,这就足够了,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夏励脸上是一抹嘲讽的笑容,“所谓爱他,就是为了帮他赚钱,不惜演了一堆烂片,不惜立下一堆条件这也不拍那也不拍,你本来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可现在你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戏路窄到只能演一种片子,演来演去都是一个角色!”
“还有你说爱他,你真的信他吗?嗯?小舒,我了解你,你如果真的信他,早在我给你看绯闻的时候就会打电话过去质问了。你是个直脑筋的人,有疑惑却憋在心里不愿开口问,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你怕,你也不信他——”
“够了!”季舒怒喝着打断他,“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凭我是你哥。”夏励声音低了几分,“凭我们曾经共同念一所大学。小舒,我无法接受你这样一点点毁了自己,变成一个只能依附着陆潮生生活的藤蔓,你自己也在害怕不是吗?你怕有一天他这颗树挪到别的地方去了,你就彻底完了。小舒,爱情就算再可怕,它也不该毁了一个人。”
季舒看着远处的城市,低声道:“夏励,你不必劝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能走一天我就往下走,等到有一天路断了,我不过就是自作自受。”
两人的谈话以季舒的决绝告终,季舒拦住一辆车,往嘉和娱乐的办公楼驶去。
季舒从来都不喜欢被外人左右,更不喜欢让自己活在纠结的状态里,三年前他一度想放弃这段感情,但终究舍不得,那时候他与陆潮生已经在一起五年,要将陆潮生这个人抽离出他的生命,无异于断骨抽筋,他没法做到。紧接着陆潮生车祸,他瞬间明白没有任何事情能比陆潮生的性命重要,他既选择了陆潮生,就是虽死无悔。
可是如果是陆潮生要放弃呢?
季舒早已预想过这个问题,那时他的回答是只要陆潮生说分手,他一定成全对方。时至今日,季舒仍旧这样想。但是如今陆潮生仍旧爱他,那么他有一点疑问,都该去当面问清楚。
嘉和娱乐没有人不认识季舒,当然,除了蒋昀和董秘书,也没有人知道季舒和陆潮生真正的关系。季舒在员工眼里,是受老板器重的摇钱树,是红的发紫的大明星,不论是什么,总归是嘉和的员工,而非老板。
所以当季舒要进入总裁办公室时,被助理秘书拦在了门外,“季哥,陆总说过没经允许不准打扰。”
陆潮生的办公室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助理秘书,季舒竟不知道。算起来,他有一个多月没来公司了。
“有客?”
助理点头,“尹哥在里面。”
季舒眉头轻皱,正准备开口,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陆潮生看见季舒,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季舒扫了一眼陆潮生,这几天他每天拍戏到很晚才回去,陆潮生每次去片场只看一眼就走,算起来,两人有三四天没怎么说过话了。
尹睿扬也从门后出来,看见季舒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季哥好,初次见面,我叫尹睿扬,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季舒看他一眼,长得确实不错,眉清目秀,带着贵气,这种秀气又矜贵的调调就是陆潮生喜欢的艺人类型。季舒伸手过去和他握手,随和道:“你好。”
陆潮生只从季舒那个眼神,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一时没想到是因为自己,还以为他演戏遇到什么瓶颈,心里不舒坦了。于是打发尹睿扬出去,关门的瞬间就抱住季舒,亲昵地去蹭他的耳朵,“怎么了宝贝?心情不好?”
季舒将头错开,冷眼看着陆潮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眼睫闪来闪去,眉头微皱。这表情落在陆潮生眼里,就是委屈意味十足,撩的他瞬间就想白日宣淫。还好理智占了上风,耐住性子接着问:“出什么事了,嗯?”
陆潮生的人生理念是除季舒外无大事,只要季舒本人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哪怕季舒嘴里说杀人了他都不怕,所以此刻他毫不着急,就等着季舒自己开口。
季舒咬咬牙,直视他:“为什么签下尹睿扬?”
陆潮生当初签下尹睿扬是因为某些想要对季舒永远隐瞒的事情,他自然不能直接将这个原因告诉季舒。但是季舒现在的表情他太熟悉了,就是明明吃醋却又不愿意被人看出来的样子。
陆潮生简直藏不住心底里的得意,季舒带着愠怒的眼神在他看来无异于打情骂俏,精虫上脑的陆潮生,下一秒就将季舒推倒在沙发上,一低头含住了他张开的嘴,舌头长驱直入,连续几下翻搅让季舒差点被口水呛到。
季舒愈发恼火,这种以床事来消弭争吵的手段陆潮生屡用不鲜,有很多次,季舒因为某些事情和他置气,都是被陆潮生拖到床上做上几次,直到最后季舒累的没力气再生气。
可是这次季舒不想重蹈覆辙,他抓住陆潮生往下伸的手,甚至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舌头,等到陆潮生暂离,才喘气道:“我问你话呢!”
陆潮生正在兴头上,说话也没过脑子,“那你呢?不是准备和夏励跑出去厮混吗?怎么半路来我这了?”
季舒简直要被这人的无耻惊住了,气道:“你说话注意措辞,我们是兄弟!”
陆潮生的性`器胀的快要爆出来,眼睛都带了一点红血丝,“我没文化你是第一天知道?如果不是蒋昀拦着,我早就去把你逮回来了!”
季舒万万没想到陆潮生连自己大舅子的醋都吃,他此刻才算是明白为什么陆潮生要天天去探班,为什么下午夏励说了那么一大堆不堪的话来贬低陆潮生。
陆潮生这个变态!
季舒眼看自己衣服要被扒干净,双腿开始奋力挣扎,可大腿一踢就被陆潮生抓住,他不由分说地将季舒的腿掰开,将自己的昂扬大物压过去。
季舒身上丝缕未挂,陆潮生却仅仅拉开了西服裤的拉链,全身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陆潮生手指在季舒的后‘穴里扩张,嘴巴从上到下的吮‘吸啃咬,待到感觉小`穴已经湿润的差不多,将自己的巨物整根没入,温暖紧致的感觉让他浑身舒服的战栗。季舒因为疼痛而扬起脖子,下唇被自己咬出了牙印。陆潮生心疼地去掰他牙齿,“别咬宝贝……”
随着一阵快似一阵的冲撞,季舒终于在快感与痛苦的双重折磨下流出泪,双臂不自觉攀上陆潮生的肩膀,唇间的呻吟也忍不住泄了出来。
“陆总,剧本我拿过来了,您要不要——”
陆潮生几乎是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迅速捞过沙发上的衣服遮住季舒,扭头喝道:“滚——!”
尹睿扬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不轻,愣了几秒连忙边鞠躬边迅速关上门退出去。
陆潮生听见门关住的声音,连忙低头看怀里的季舒,后者偏着头看沙发,眼眶微红,只有唇间的抽动能显示他此刻的心情。
陆潮生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小舒,是我没关住门,我……你放心,我挡的很严实,他看不见你,你别——”
季舒不看他,声音像含着冰,“出去。”
陆潮生立刻将还硬着的家伙从季舒身体里拔出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季舒穿衣服。季舒一言不发地穿完一整套,然后看着陆潮生道:“嘉和总裁的办公室不是只有我季舒能够自由出入吗?什么时候我没了这个权利,别人却有了?”
陆潮生连忙道:“尹睿扬出去前确实说过要把剧本送过来,我一见你就给忘了,小舒——”
季舒继续打断他:“我还记得以前你都把错推给别人,这次怎么了,你的意思是尹睿扬没错,是你错了?”
陆潮生简直要被季舒钻空子的脑子打败了,季舒一直是个很容易说服的人,他不爱弯弯绕绕,只要把前因后果实话实说,他就不会再生气,可是这次,季舒像是突然智商增长一倍,接连逮住陆潮生话里的漏洞,逼问地他哑口无言。
陆潮生以往拿手的靠做‘爱哄老婆的手段这次完全不奏效,在看到季舒起身往外走时,徒劳地想上前抱住他,却被季舒一个错身躲过去,很快就关门走了。
陆潮生懊悔地简直想把尹睿扬就地正法。
季舒坐上车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想了想还是报了家里的地址。他疲惫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身体因为一场未完的性`事尚未平复,股间粘稠的东西似乎要透过裤子渗出来。
不管了,下车后多给司机一点钱让他去洗车吧,季舒自暴自弃的想。经历过刚才的一场直播春宫戏,他的羞耻度已经被提高了,无所谓下车后这司机会怎么看他。
季舒说不清自己的愤怒是来源于进办公室被挡,还是做‘爱被人看见,又或是……下午夏励那一大段话。他不得不承认,夏励那段话刺激到了他,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地去找陆潮生,似乎想很快证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他们是天造地设。
可是事实呢?季舒知道自己临走前的几句话是气话,他看的出来陆潮生与尹睿扬清清白白。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外人。而是季舒过不了三年前那个槛,夏励说陆潮生对他的控制欲太强,他对陆潮生又何尝不是呢?哪怕陆潮生从来都只看的到他,季舒仍旧觉得不够,他要陆潮生把他放在第一位,甚至超越陆潮生自己的性命。
可事实证明,这种贪念只是季舒求而不得的梦想,陆潮生根本不可能做到。可季舒他几乎要为此陷入魔障。
季舒回到家里,关上门后就靠着玄关坐下,背靠着门,脑子里混混沌沌,身体上的黏腻让他不适,可他不想动,就靠着门睡了过去。
陆潮生在季舒走后也出了公司,开车经过一个花店,想起家里季舒养的茉莉前不久死了一棵,就下车去买了一盆。出了花店正好赶上晚高峰,他在路上堵了两小时才到家。
到家门口发现室内仍然黑着,心里不安起来,他知道季舒的性格,以往每次吵架,不论当时多生气,季舒都会回到家里。陆潮生抱着一线希望打开门,叫了几声没人应答,打开灯才看到角落里蜷缩的季舒,整个人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睡的人事不知。
陆潮生连忙走过去,将季舒抱起来,轻轻拍他脸颊,“小舒,醒醒。”
季舒呼吸滚烫。
陆潮生用手摸他额头,烫的惊人。
陆潮生立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然后蹲下‘身抱季舒回卧室。季舒的衣服皱皱巴巴,脖子上有青紫的吻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陆潮生将他衣服脱掉,看到了他股间已经干涸的液体,那是下午自己射进去却没给他清理的精`液。陆潮生低下头吻吻他,“对不起……”
陆潮生用湿毛巾擦干净季舒的身体,换上睡衣后盖上被子。
季舒半夜因为口渴醒了过来,但整个人很虚弱,闭着眼睛要喝水。陆潮生含一口水,渡进他嘴里。如此喂了几口,季舒又睡过去。
陆潮生给夏励发短信请假,又给自己的秘书请假。然后关掉两人的手机,紧紧的抱住季舒,陷入沉睡。
季舒再次清醒是在第二天中午,他睡了太久,脑子有些晕,睁开眼看见陆潮生靠在床头用iPad办公。季舒想起嘉和刚成立的时候,陆潮生全天候扑在工作上,很多次都是季舒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他还在看文件。季舒怕他累坏了身体,劝他睡觉,陆潮生却说他不累,他一想到将来能有钱带着季舒到处玩就觉得亢奋,一点都不会疲惫。
季舒脸靠近陆潮生的腿,被子下面的腿光着,大腿外侧的疤痕就那么暴露在季舒嘴边,那是三年前的车祸留给陆潮生的伤疤。季舒看着那伤疤,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曾经不是下定决心不去强求了吗?
世间哪有那么多绝境,他们曾经经历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既然能做一对共享富贵的伴侣,又何必非逼着自己去回忆绝境中的抛弃?
季舒轻轻吻那个伤疤。
陆潮生感觉到痒,挪开iPad看季舒,用手抚弄他的头发,“好点了吗?”
季舒本就病的不重,吃过药打过针,再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