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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安于室-第4部分

小说: 不安于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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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拥囊掳凇
  喻霁有一双修长的手,从圆润的指尖,到手背上微透着青色血管的细白皮肤,都写着娇生惯养。
  他用食指和拇指抓着中年男子的深色外套,快速地轻轻一扯,又偷偷抬起眼来,望了望温常世,再重新低下头。
  喻霁睫毛密而长,十分轻软,灯光自上而下照着他,睫毛的阴影打在他的鼻梁和脸颊上。
  中年男子下了注,荷官用手心敲了一下铃,铃声清脆,把温常世留在了这间房里。
  温常世盯着喻霁不放,直到荷官揭开盅子,喻霁脸上浮现了温常世在等的那个表情。
  喻霁看清骰子数字后,眼睛微微睁大,嘴唇张开了一些,短促地呼出一口气,眼底里升起了笑意,唇角也有了一个很轻微的弧度。
  ——这个笑容,让温常世觉得很熟悉。
  依据温常世和喻霁不长不短的相处经验来看,这是喻霁做坏事得逞后,不自觉显露的惯有表情。
  温常世睁开了眼。
  客房的窗帘拉了一半,外头天快亮了,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六点二十分。
  今天晚上,喻霁就要带温常世去张韫之的医院检查了。
  在喻霁家里借住的第二十天,温常世依旧想不起事情。他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又时又重返空白。
  但无论什么情况,温常世都不想让喻霁知道得太明白。喻霁的地方还算安全,但他本人目的性太强,温常世不得不防。
  周六佣人下午才上门,温常世到了七点钟下楼,看见喻霁在客厅里看电影,喻霁平时起得很晚,不到十点一般看不到他的人影。
  温常世没和他打招呼,走到一旁,给自己倒水。
  喻霁耳机音开得轻,他听见家里的动静,便回望了一眼。看见温常世在喝水,他暂停了电影,走到吧台对面。
  “老头子要我中午出门去个饭局,也不清楚什么事,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喻霁说着,拿了个杯子放在温常世的杯子边,又用放在一旁的小钢叉敲敲杯沿,道,“帮我也倒一杯。”
  温常世直接把玻璃壶推到喻霁面前,喻霁只好自己倒。
  “和张韫之约在晚上九点。”温常世提醒他。
  “我记着呢,”喻霁瞪了温常世一眼,说,“我不是有事嘛,大不了推晚一点,又不是不去。晚一些也好,街上人都少。”
  喻霁倒好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唇上沾了些水光,低头回了个信息,又抱怨:“什么天大的事,非要我穿正装,烦死了。”
  他的手放在吧台的大理石面上,手指轻轻敲打,无名指的第一个指节上有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红痣,随着上下敲击,在温常世眼前晃来晃去。
  温常世想不起梦里的喻霁有没有这颗痣,忽然后悔没在梦里好好观察,无法以此求证梦的真伪。
  陪着温常世坐了会儿,喻霁便去换衣服了。他挑了半天,换了一套灰色的正装要下楼,正巧碰到温常世上来,两人在转弯处撞了一下,
  喻霁给温常世碰得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指着温常世,谴责他:“又走路不看路。”
  温常世看着喻霁,任由喻霁点着,没有给喻霁让道,他俯视喻霁,徐徐道:“是你撞的我。”
  喻霁不敢顶嘴,悻悻收回手指,绕过温常世,刚要下楼,温常世又忽然在后头叫住了喻霁:“这么早要走?”
  “啊?”喻霁愣了一下,几乎有点受宠若惊,对温常世解释,“我爸司机刚给我打电话,说九点半到。”
  喻霁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困得很,便看了看表,傻头傻脑地问温常世:“你说我现在去睡个回笼觉,西装会不会皱?”
  温常世还未回话,喻霁又自问自答:“算了,你又不知道。”
  喻霁下了楼,将西装外套脱了丢在一旁,趴到沙发上,抱着枕头睡起了觉。
  九点半整,门铃准时响了。温常世正巧站在二楼往下望,看着喻霁惊醒了跳起来,低头扯好了衣服,急匆匆抓起外套跑了出去。他的手机落在沙发上,忘记拿走,温常世看见了,又等了一会儿,不见喻霁回来拿,才走下楼。
  温常世见过喻霁输密码,当时就记住了喻霁的指法,他拿起喻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又过了几秒,密码界面出现了。温常世握着手机的手只稍稍一停顿,将记着的密码输了进去。
  喻霁手机桌面是一张纯黑的图片,主界面上很简洁地放了几个文件夹,温常世触了一下叫作网络的那一个,随手点开一个网页浏览器。
  操作电子产品像是一种人体肌肉记忆,温常世打开搜索引擎,毫不犹豫地输入了“温常世”三个字,铺天盖地的新闻和介绍跳出来。
  他简略地浏览了自己前三十年的生平事迹,并未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只有在看见照片时,会不自觉有些出神。
  所有新闻中,没有一条是关于他坠海失踪的,网络能查到的最近的行踪,是一个月前,他在芝加哥参加一场慈善拍卖,拍得一尊天价雕塑。
  温常世看着新闻配的照片中,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将浏览记录都删除了。
  晚上八点不到,喻霁回来了。
  温常世在健身室里听见一声巨大的摔门响声,过了一会儿,门被喻霁打开了,喻霁的脸色臭的要命,他对温常世道:“你有没有碰我手机?”
  “什么手机?”温常世反问。
  喻霁不大信任地看着温常世,最终还是没过多为难他,径自回房待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又来喊温常世出门,开车带他去了张韫之的医院。
  张韫之对神经科并不专业,他替温常世做了检查,把检查资料发给了他信得过的一个大学同学,就让喻霁先带温常世回家了。
  喻霁的心情似乎很差,回去的路上一声不吭。半路上,喻霁接到一个电话,他直接按了接听,手机又连着汽车音响,一声由中老年男子发出的“宝贝”经由全车立体环绕音响,传入乘客耳中。
  温常世侧目看着喻霁,眼神十分微妙。
  喻霁发觉温常世的眼神中带着嘲笑,便回瞪温常世一眼,做了个要温常世别出声的动作,也没切回手机通话,直接对邵英禄说:“爸。”
  “朱小姐怎么样?”邵英禄在那头问喻霁。
  喻霁干巴巴地说:“不怎么样。”
  “爸爸倒是觉得很好,”邵英禄像是没发现喻霁语气里的不悦,继续含笑道,“爸爸要人算了你们的生辰八字,配得很,你们在一起会很旺。”
  前头突然蹿出个行人,喻霁猛踩了一脚刹车,又推拒邵英禄道:“可我才二十一。”
  “可以先订婚,过几年再结婚,”邵英禄很快回答,“朱小姐多得是追求者,她爸爸说她见了不少青年才俊,就是对你印象最好,这是难得的缘分。”
  喻霁张嘴刚要讲话,邵英禄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能早早成家,你外公也会很开心。”
  喻霁沉默了。
  温常世又偏过头看了看喻霁,喻霁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嘴唇紧紧抿着。温常世发觉,喻霁对邵英禄说话的音调,会比平时在家和温常世说话高一点,掺了点儿稚气,像什么都不懂似的,也不会反抗。
  “知道了,”喻霁说,“我过几天约她。”
  “哎!这就对了!”邵英禄在那头欣慰地说,“爸爸的宝贝真是长大了。”
  喻霁黑着脸挂了电话,温常世在一旁很感兴趣地开口问他:“外公?”
  “关你屁事,”喻霁脸色更难看了,他看都不看温常世,干脆地说:“闭嘴。”


第8章 
  邵英禄要喻霁和朱家小姐联姻的心情很急切。
  被迫相亲的第二天中午,邵英禄的大秘书发来了一些照片,说是都给朱小姐选的礼物,要喻霁挑一样,过几天约会的时候带着送。
  喻霁推脱了几句,大秘书突然说,疗养医院医生建议,本月对喻老先生的探视最好要改期。
  几年前,喻老先生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在一家疗养医院里住着。疗养院是邵英禄集团旗下的,只有每月月初时,喻霁才被允许去探望一次。按照惯例,喻霁应该是在明天下午去看他外公。
  喻霁心里沉了沉,给大秘书打了电话,问他:“我外公怎么了?要改到什么时候?”
  大秘书不带停顿,也不带情感地说:“小少爷何时与朱小姐约会?”
  喻霁反应过来,僵直了背,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尽早。”
  大秘书在那头笑了笑,说:“医院也会尽早。”
  挂下电话,喻霁在客厅里坐了片刻,他握着手机,打起精神给朱小姐发讯息。
  朱小姐名叫朱白露,性格开朗,很好说话,不多时就同意了喻霁的邀约。他们约在明天晚上,去看音乐会。喻霁把行程告知了邵英禄的大秘书,秘书便回了喻霁一条:“院方说下周一喻老先生的情况应该已经稳定,届时会安排车辆来接您。”
  喻霁正心烦意乱时,温常世的检查报告发过来了,张韫之也在过来的路上,喻霁便上楼去敲温常世的门。
  “你的报告出来了。”喻霁敲了两下,推开门,叫温常世。
  温常世坐在房间沙发上,拿着喻霁的一副纸牌在玩,闻言抬头,看着喻霁。
  喻霁走过去,坐在温常世对面,没什么表情地审视着温常世的脸。
  温常世被他好生养了这么多天,除了走路还有些瘸拐,外伤大多没事了,脸上最早时的擦伤早已不见,头发长了不少。
  喻霁昨天开玩笑,去厨房拿了把剪刀,说要不他亲自给温常世剪一剪,差点被温常世掐死。
  和温常世的相处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只是对喻霁来说,温常世一天想不起事情,他便一天是鸡肋。
  “你看什么?”温常世发觉喻霁不加掩饰的的目光,把牌收拢了,放在手心,问喻霁。
  喻霁没有直接回答温常世的问题,指指温常世的手,问他:“一个人洗什么牌呢?”
  温常世摇摇头:“随便玩玩。”
  “不如来一把,”喻霁向温常世摊开手,“德州扑克还会不会打?”
  温常世皱着眉头想了想,喻霁便又说:“不会也没事,很简单,我教你。把牌给我。”
  温常世把牌递给了喻霁,喻霁把王牌取走了,重新洗了洗牌。他洗牌的手势十分娴熟,纸牌在他细白手指的操控下相碰,发出又轻又脆的声响。
  明明是在喻霁家里一间客房里,温常世却觉得回到了梦中的房间。
  喻霁把洗完的牌放在桌上扣了扣,对温常世说:“你也没有筹码,你下什么呢?”
  “你下什么?”温常世不动声色地反问。
  喻霁叹了口气,说:“不如这样。你把表摘了。”
  温常世依言摘了表,放在茶几上,推到桌子正中央,问喻霁:“怎么玩儿?”
  “你先叫注,”喻霁笑了笑,说:“你可以先叫十分之一块表。你要是全输了,表归我。我输了,我折现给你,你就有筹码了。”
  温常世说行,喻霁又简单解释了德州规则,待温常世大体理解后,喻霁给温常世发了两张牌,也给自己发了两张。
  第一把牌,温常世赢了。
  喻霁去房里拿了支票簿,签了一张给温常世,笑眯眯地对温常世说:“运气不错。”
  第二把,温常世还是赢了,喻霁又签了一张给温常世。
  温常世大概自觉已经获得德州扑克女神青睐,将支票叠在一起,颇有些得意地对喻霁说:“再来。”
  张韫之赶到喻霁家里,在二楼客房找到两个在打牌的人的时候,温常世的表已经戴在喻霁手上,还给喻霁签了两张欠条。
  温常世看上去对喻霁有些怀疑,他皱眉看了推门而入的张韫之一眼,说:“下一把。张韫之来发牌。”
  张韫之看着桌面上公牌的牌面,摇了摇脑袋,不想蹚浑水,便制止了两人的赌博行为,让他们快跟他下楼,正事要紧。
  据张韫之所说,温常世颅内是有少量血肿和挫伤,但并不是很严重,也没有影响肢体活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再去复查,张韫之把喻霁拉到一边,强调:“不要让他做费脑的事。”
  喻霁欣赏着自己手腕上的表,轻松愉快地“哦”了一声。
  和朱小姐去音乐会这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喻霁在家随便煮了点面。端上桌的时候喻霁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因为既不好看,也不好吃。
  两人都没吃几口就不想动了,喻霁咳了一声,说:“晚上给你带宵夜回来。”
  温常世看了喻霁一眼,没说什么,放下刀叉。
  喻霁穿了西装,还打了领结,其实邵英禄还想让人来给喻霁做个造型,被喻霁拒绝了。
  喻霁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邵英禄打电话,面无表情地耍赖:“老爸,饶了我吧。我也不可能每次和她出去约会,都这么打扮啊。”
  邵英禄想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再为难喻霁。
  一挂电话,喻霁就受到温常世耻笑的目光洗礼。喻霁不以为意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对着温常世转了转自己戴着名表的手腕,微笑着说:“表我可得摘下来,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温常世眼中笑意收起了,问喻霁:“保镖的表也会被认出来?”
  喻霁的脸皮厚,依旧含笑着伸手要去拍温常世肩膀,温常世避开了,他就把手放了下来,对温常世说:“保镖能戴限量的表,当然是因为主人对他好。”


第9章 
  和朱小姐约会不难熬,相反还算有趣。
  朱白露没有盛装出席,让喻霁感觉轻松了些。两人一道走进包厢,听喻霁母亲生前很喜欢的乐团的音乐会。
  乐团首席、指挥早都换人了,喻霁依旧听得很认真,只在想着给家里大爷带什么宵夜的时候走了五分钟的神。
  音乐会结束后,喻霁送朱白露回家。
  两人坐在车后聊天,朱白露忽然问喻霁,十多岁的时候是不是在N国上过一期马术课。喻霁愣了愣,说是,朱白露便对喻霁眨眨眼,说她们在那一周里做过同学。不给喻霁提问的机会,她又说:“不过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记人是喻霁的强项,马术课总共也没几个学生,他又看了朱白露几眼,把记忆中马术课的女同学的样子一一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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