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得良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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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逃出来的隋季儒。
隋季儒抓着许俏君后,并没有带着她走远,就在浮菩寺附近的木屋里。隋季儒抬起许俏君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我不是好人,顾晞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娶你为妻的?他是看重你种花、插花、做盆景的技艺,要不然,鹤州城堂堂顾家六少爷,凭什么娶你这个其貌不扬,琴棋书画皆不会的乡下丫头。”
许俏君神态平静,毫不动怒,镇定自若地道:“是真情,是假意,不是凭着嘴说、眼看、耳听来判定的,是用心去体会的,你不要做这种离间我夫妻感情的无用功了。”
“好,那我们就看看顾晞知对你有多少真情。”隋季儒嘲讽地冷笑道。
许俏君抿唇不语,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麻绳,绑得这么紧,她想逃走都没机会。
隋季儒松开许俏君的下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摆弄着手中的强弩。
沉默良久,许俏君开口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隋季儒挑眉道。
许俏君看了眼他手中的强弩,问道:“卢氏为什么会帮你,把我哄骗出来?”
从顾晞知那里得知隋季儒逃脱后,惜命的许俏君就一直很老实的呆在家里,就是顾卢氏邀她同往浮菩寺,她都直接拒绝了。可是顾卢氏跑到顾李氏和顾云氏那边,用求子嗣为由,让两位长辈发话,让她不得不跟着来了浮菩寺,然后就落到了隋季儒手中。
“我掌握了能让卢家抄家灭族的把柄。”隋季儒得意地笑了笑。
许俏君问出了答案,继续保持沉默。
两人安静地、耐心地等待着顾晞知的到来。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眼看着两个时辰就要过去,顾晞知还没出现,许俏君和隋季儒的脸上都露出几分焦急。
“许俏儿,我还是高看你了,顾晞知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隋季儒挑挑眉道。
外面寂静的山林里,传来了箭矢破空声和打斗声,隋季儒在林里埋了机关和他所有能调动的手下。
“来了,送死的来了。”隋季儒将手中的强弩对着木门,兴奋地道。
“顾晞知,顾晞知,我在木屋里,隋季儒手里有强弩,你要小心。”
隋季儒没想到许俏君这么不怕死,居然敢通风报信,怒不可遏地窜了过去,一个掌刀劈下,把许俏君给劈晕了过去。
“顾晞知,许俏儿在我手上,不想让她死,就给我滚出来。”隋季儒大声喊道。
顾晞知是来了,他心急如焚地想要把许俏君救出来,但是他不会这样冒失地从正面闯进去,尤其在许俏君不顾一切地发出警示之后。
隋季儒选的这间木屋,只有一个门,后方有一个小气窗,顾晞知要救人,就必须从门里进来,这样他就可以用强弩射杀顾晞知。但是他却忘了,门关着,小气窗又在后方,他在屋里,根本观察不到外面的情况。
“顾晞知,你这个缩头乌龟,你再不出来,我就让你变成的真乌龟。”隋季儒见顾晞知一直没有闯进来,有些心急地喊道。
话音刚落,木屋的左面、右面和后面的木板突然破裂,三道身影同时窜了进来。隋季儒习惯性地右转,对着来人射了出来。就在这时,屋顶也破了一个大洞,屋顶上的树皮杂草尘土,纷纷落下,迷了隋季儒的眼。
顾晞知从天而降,长剑朝着隋季儒的头顶刺去。隋季儒到也了得,听到破空声,硬生生在地上一滚,躲开了这杀招,一个鲤鱼挺身,从地上弹起,同时朝着顾晞知射出了第二枝弩箭。
从后面进来冲进来的永嘉,把绑在椅子上的许俏君,连人带椅子拖了出去。顾晞知挥剑挡飞弩箭,虚晃一剑,逼隋季儒向后退开,他掠身而出,从左右两侧冲进来的人,立刻揉身而上。
顾晞知窜到许俏君身边,拿剑割断麻绳,把剑插回剑鞘,伸手把人抱起,冷冷地下令道:“把他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弩是远程兵器,近身交战,一点优势都没有。隋季儒自以为布置周全,却又再次输在了轻敌上。以一敌三,又赤手空拳,隋季儒必死无疑。
许俏君是被马给颠醒来的,睁看眼,看到的是顾晞知的下巴,“相公。”
顾晞知勒停了马,看着怀里的人,低下头亲着她的眉眼,“俏俏,别怕,没事了,我们回家。”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看到大少奶奶。”许俏君从死亡边缘打了个转,对顾卢氏已没有半点容让之意了。
顾晞知听话听音,眸色微冷,“怎么回事?”
“她和隋季儒合谋的,把我哄骗出来,让隋季儒抓走我的。”许俏君皱眉,抬手摸了摸后脑。
“头受伤了?”顾晞知关心地问道。
“被隋季儒劈了一掌,有点痛。”许俏君道。
“一会回家让大夫给你看看。”顾晞知不想拖下,连夜要把事情解决,因为顾卢氏已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不能再看在顾暥知的面子上容忍下去。
两人回到顾家大宅,下人给他们行礼道:“六少爷、六少奶奶,老太爷说,你们一回来,就去隔世轩。”
两人赶紧去了隔世轩,一进屋,发现顾李氏、顾暥知和顾卢氏也在。顾李氏和顾暥知的脸色都不太好,顾卢氏委顿地瘫坐在地上,满脸泪痕,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看到顾晞知和许俏君一起进来,顾暥知站起来,朝两人长揖一礼,满脸愧疚地道:“六弟,六弟妹,大哥真是没脸见你们了,大哥没想到卢氏会做出这样歹毒的事。”
“大哥已经知道了?”顾晞知有点诧异,这事他是听许俏君说的,并没有去查实。
“是她的丫头招供的。”顾暥知在听到许俏君被人抓走,就立刻审问了顾卢氏的两个婢女。
“大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顾晞知语气平静地问道。
顾暥知还没回答,顾李氏拍着桌子抢先道:“还能怎么处理?休了她,我们顾家要不起这样的毒妇。”
“看在薇儿的份上,我会与她和离。”顾暥知顾念着小女儿,给卢氏留下几分颜面。
顾卢氏被顾李氏拍桌子声,唤回了神智,泪眼朦胧中看到许俏君,一边向她爬去,一边道:“六弟妹,六弟妹,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没办法,他拿我娘家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我……”
许俏君向后退了一步,让顾卢氏抓过来的手落了空。
“卢家背着我们与隋家来往的事,我知道。隋家事败,我做了掩饰,卢家不会有事。”顾晞知冷淡地道。
顾卢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顾晞知,“你说的是真的?”
顾晞知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被他威胁,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顾卢氏把错推给顾晞知。
“常远,写和离书,明天一早,把她送回卢家去,她那么惦记娘家,让她在娘家住一辈子好了。”顾李氏恼得是卢家背叛顾家,顾卢两家是姻亲,怎么能做出这样不道义的事出来?
“不要,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以后再也……”顾卢氏话没说完,人晕厥了过去。
顾李氏拿起手边的茶杯,走过来就要把茶水往顾卢氏脸上泼,顾暥知赶紧拦住,“祖母息怒。”
一直没说话的顾老太爷开口道:“去把大夫喊进来,幼安家的受了惊吓,让他给看看。”
顾暥知让人把大夫喊了过来。
大夫来后,先给许俏君诊脉看伤,没有大碍,脑袋上的伤擦点药就好,然后给顾卢氏诊脉。
“恭喜老太爷、恭喜老太太、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是滑脉,已有一个多月了。”大夫笑着向三人道喜。
顾卢氏在这个关键时候,身怀有孕,不管是休弃还是和离,都不合适了。许俏君暗恨,就这样放过这女人,她很不甘心啊。
顾晞知牵起许俏君的手,道:“大哥,既然她有了你的孩子,这事我就不找她算账,但是卢家,我不会放过。”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顾暥知不阻拦。
顾晞知点了点头,给顾老太爷和顾李氏行了礼,带着许俏君回畅和院。
“俏俏,别生气,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惊吓的。”顾晞知把许俏君的沉默理解成了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在想管家的事,以后我不用看大少奶奶的脸色,也不用听她说酸话了。”许俏君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想想都觉得嘲讽,顾卢氏想独揽大权,做了那么多手脚,却没成功,她这个不想管事的人,反而独揽大权了。
顾晞知眸色微凛,顾卢氏是个不会吸取教训的人,以前就敢仗着是大嫂,各种拿捏人,现在她怀了身孕,等事情淡下来,她一定会借机寻事的,到时候继续让许俏君忍让,受委屈?
“三家村的规矩挺好的。”顾晞知下定决心了,这个家终归要交到大哥和那女人手上,凭什么让他媳妇劳心劳力,还讨不到好?
“啊?”许俏君没听懂。
顾晞知笑了笑,“过几日,你就会知道。”
“哦。”许俏君也不追问。
顾晞知的想法与顾老太爷不谋而合,长房的两个媳妇,因为这件事,恐怕是没办法和睦相处下去了,低声道:“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方其幼也,父母左提右挈,前襟后裾,食则同案,衣则传服,学则连业,游则共方,虽有悖乱之人,不能不相爱也。及其壮也,各妻其妻,各子其子,虽有笃厚之人,不能不少衰也。娣姒之比兄弟,则疏薄矣;今使疏薄之人,而节量亲厚之恩,犹方底而圆盖,必不合矣。”
顾李氏与他做了几十年夫妻,听此言明白他的意思,“常远不会听卢氏那女人的。”
“常远已经死了原配,若这继室再出事,对他的名声有损,何苦让他夹在兄弟与妻室之间为难呢。”顾老太爷闭上眼睛,“老大又是个糊涂的,分家后,让他去别院折腾吧,顾家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老头子,我……对不住你。”顾李氏此时是真得后悔当年为了抓住管家权,没有教好儿子,后来又没有给儿孙娶到得力的妻室。
“不怪你,这事我也有错。”顾老太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两老口将家中产业如何分,商量了一番,次日,顾李氏把儿孙召集过来,说了分家的事。
顾晞知愣了一下,他还没提分家的事,老太爷和老太太到先提出来。许俏君斜了眼顾晞知,他昨夜说那话的意思,她明白了,但这样好吗?
顾大老爷等人吓得跪了下去,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古训。
“你们不必多说,老头子和我主意已定,五日后分家。”顾李氏一脸疲惫,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顾大老爷兄弟只得道:“既然父亲和母亲已经决定好了,儿子自当听从。”
“常远,这五天,你带着你三个兄弟,把产业清算出来。”顾李氏吩咐道。
“是。”顾暥知看了眼顾卢氏,他很清楚两老决定分家,是受昨天的事影响。
“五日后,我会请城中三老以及官中两位大人过来作证,你们几个也托信去娘家,让他们过来观礼。六少奶奶的娘家太远,是赶不过来了,但是你放心,祖父祖母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顾李氏道。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公正的人,我相信老太爷和老太太不会厚此薄彼,亏待我们夫妻俩的。”许俏君看顾卢氏得意地摸着还没隆起的肚子,就火大,这客套话说得非常的生硬。
顾李氏一听这话,再看顾卢氏那模样,深深觉得顾老太爷决定分家,十分的英明。
此时,顾大老爷还没意识到顾老太爷不止要让儿子分家,还要让孙子分家。二房和三房只有一个儿子,不存在分家,要分的只有长房。
顾家的产业清算起来,并不麻烦,把顾李氏手中的总账本打开,一笔笔记的清清楚楚,顾家的祖产和祭田直接由长房继承。
五天后的早上,城里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以及学政大人和一位同知大人就来了。曾家、常家、林家和文家来得都是家里的嫡长子,云家没人来,托人带来了一封信,表示相信顾老太爷和顾李氏是爱护子女的慈父慈母,定会公平分产。卢家没有人来,也没托信来。
顾卢氏隐隐有些不安,却找不到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顾老太爷强打起精神来主持分家,“树大分桠,户大分家,这都是常有的事,就算不住在一起,也是骨肉至亲,是一家人,要守望相助。”
顾大老爷等人忙站起来称是。
顾老太爷又跟见证和观礼的人客套了两句,把家产单子交给学政大人。学政大人拿着单子念了起来,房产有几处、田庄有几处、花田有几处……
顾卢氏竖着耳朵听着,生怕漏下什么,分产的时候吃亏。其他人都很淡然,依照规矩,大半的家产都是分给长房的,他们没什么可争的。
等学政大人把家产的分配说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顾大老爷,脸色难看的质问道:“父亲,家产怎么能这么分?我还没死,他们兄弟怎么能分家?”
顾老太爷慢悠悠地道:“我也还没死。”
“父亲,我是您的长子,我怎么能像二弟三弟一样,分个宅子搬出去住呢?”顾大老爷最不满的是凭什么他被分出去,顾云氏能留在大宅里。
“我不想顾家的家业败在你的手上,你媳妇年纪也大了,就让她老来从子吧。”顾老太爷直言道。
父威甚重,顾大老爷不敢跟他犟嘴,悻悻地坐回原处。顾善平见顾大老爷这么没用,被老太爷两句话就打发了,气急败坏地问道:“祖父,我也是您的孙子,也姓顾,您就分这么点家产给我,您是要逼死孙儿吗?”
“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过一年。一万两银子,足够让你吃到死了。”顾老太爷毫不留情地道。
“一……”顾善平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晞知掐住了脖子。
顾晞知掐着顾善平的脖子,将他提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