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得良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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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弟不谋命,你别闹腾,乖乖跟我们走,也省得我们兄弟动手。”一个蒙面人道。
“这一动手难免有损伤,万一我们兄弟失了手,不小心结果了你的小命,断了我们的财路可就不好了。”
许俏君不信两人的话,许家财未外露,这两人不求财不谋命,所图是什么呢?紧握手中的锄头,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这小丫头好生啰嗦。”两个蒙面人不愿回答她这个问题,上前要来抓她。
许俏君举起花锄,朝他们挖去。筱苗见状,也举着铲子去打他们。两个蒙面人哂笑一声,身子歪了歪,就躲开了,继续上前抓她。
许俏君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锄头,不让他们靠近。两个蒙面人中的一个飞起一脚,将筱苗踢得飞了出去。许俏君用眼角余光看到筱苗被踢得,撞在了凉棚的柱子,惨叫一声,反弹摔落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就在许俏君以为她在劫难逃,一道亮光闪过,在她和两个蒙面人中间,出现了一把长剑。
后来的这人也穿着一身灰衣,身形比那两个人纤细些,腰间系着深蓝色腰带。三个灰衣人打在了一起,地上的花惨遭祸害,这个扫堂腿,那个旋风踢,这个横踢,那个侧踢……
后来的这人虽然是以一抵二,但她手上有兵器,三人打得旗鼓相当,难分难解。许俏君却没什么心情欣赏这近在咫尺的武打戏,丢下手中的锄头,跑到筱苗身边,“筱苗,你怎么样了?”
“姑娘,你快走。”筱苗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地道。
“要走一起走。”许俏君也被吓得不轻,手软脚软地扶起筱苗。
主仆俩抖着双腿往园门走去,这时许俏君有点后悔筑这么高这么牢靠的篱笆了,要没有篱笆围着,她们就不用胆颤心惊的从打斗的三人旁边经过,可以随随便便的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那两个灰衣人显然不愿让她们就这样轻易地离开,百忙之中,还来阻挠她们,一个阴爪手抓向许俏君衣襟处。许俏君吓得赶紧向后退,脚下一滑,摔坐在地。筱苗也被她带着,摔了下去,弄得一身的泥水和残花碎叶,狼狈不堪。
后来的灰衣人一声娇喝,手中那不知道是剑还是长棍的武器,唰唰唰,连出三招,将那两个灰衣人逼退,远离许俏君和筱苗。
许俏君和筱苗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敢再往三人身边经过,绕着三人走,可不管两人往那边走,都绕不过他们。那两个灰衣人一直在阻挠她们,要不是后来的那个灰衣人相助,两人早就落入他们的魔掌。
后来的灰衣人道:“退到凉棚里去。”
许俏君和筱苗眼见逃走无望,只得听她的话,退到凉棚观战。一阵眼花缭乱过后,那两个灰衣人受伤败走,后来的那个灰衣人气定神闲地把她的武器收了起来。
“三姑娘,你还好吧?”灰衣人站在许俏君面前,问道。
“我还好。”许俏君看着面前这个虽是男装打扮,但是一看相貌就知是女子的灰衣人,“你是谁?”
灰衣人道:“属下秋合,是六爷派来保护姑娘的。”
“六爷?顾晞知?”许俏君问道。
“是。”秋合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许俏君唇角微微上翘,为顾晞知周全安排而感动,今天要不是有秋合在,她的下场一定比地上那些花还要惨。
“六爷一早就派属下过来了。”秋合道。
许俏君很高兴顾晞知能防范于未然,笑道:“替我谢谢他。”
“谢谢的话,还请姑娘自己和六爷说,属下就不代劳了。”秋合一本正经地道。
许俏君还想说什么,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秋风起,寒意盛,三姑娘还是赶紧回去换衣裳吧。”秋合道。
许俏君揉揉鼻子,“你觉得这两个人是谁派出来的?”
“姑娘觉得他们会是谁派来的?”秋合反问道。
“隋季儒?”许俏君能想到的也就这男人了,她没得罪过其他人。
“姑娘,若没什么事,属下该消失了。”秋合是暗卫不是明卫,她也习惯藏身在暗处。
“哦。”许俏君瞪大眼睛看她如何消失。
秋合跳出了篱笆,窜到了一棵枝叶繁盛的树上,灰色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许俏君和筱苗目瞪口呆。
“哈啾、哈啾、哈啾。”打喷嚏的不止许俏君一人,连筱苗也抵不住带着凉意的寒风。
主仆俩搀扶着出了馥园,回家去了,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大家看两人的狼狈样,或关心,或好奇地问道:“俏儿,你这是怎么了?弄得这一身泥浆水水的。”
“摔了一跤。”许俏君垂头丧气地道。
“走路要看路,别蹦蹦跳跳的。”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许俏君苦笑。
许俏君和筱苗这样一身泥水的进了家门,把郭婶她们都吓了一跳,“三姑娘,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我们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许俏君怕吓着她们,坚持拿先前骗外人的话哄着她们。
鲁春娇靠在堂屋门口嗑瓜子,吐出瓜子壳,骂道:“你长得那双眼睛是出气用的?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能摔跤,怎么没把你给摔死啊?”
许俏君身心俱疲,没有精力跟她吵,道:“郭婶,烧水,我要洗澡。”
“三姑娘,灶上烧了有水。”郭婶道。
“陈婶,去把赵大夫请过来。”许俏君边洗手边道。
“你以为是你是瓷做的?摔一跤又摔不死人,拿点药油擦一下就可以,请什么大夫?你钱多,烧手是吧?”鲁春娇厉声喝道。
“陈婶快去。”许俏君接过帕子,慢慢地擦着手。
陈婶看了眼鲁春娇,出门去请赵大夫。她实在没办法理解鲁春娇,明明是亲生母亲,却把女儿当成仇人一样看待。
鲁春娇恨恨地瞪着许俏君。
许俏君转身,去屋里拿干净的衣裳。
郭婶见筱苗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放在胸前的手一直在抖,心知许俏君说摔了一跤,并不是简单摔了一跤,不过她不敢多问。
过了一会,陈婶回来了。
“赵大夫呢?”郭婶问道。
“赵大夫去城里买药材去了,不在家里。”陈婶道。
鲁春娇高兴地笑了,赵大夫不在家,太好了,那忤逆不孝的死丫头就该吃点苦头。
郭婶拉了拉陈婶的衣袖,让她看筱苗。陈婶看筱苗那样,也和郭婶有同样的想法,但她也不敢多问,于是把事情告诉了刚进门的许佳儿。
许佳儿正要把筱苗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许俏君洗了澡出来了,“筱苗,去洗澡吧。”
筱苗坐在椅子上没反应。
“筱苗,去洗澡了。”许俏君提高了点音量。
筱苗的目光转了过来,看着许俏君,呆愣片刻,站起来,往浴室走去,她忘记回房拿干净的衣裳。
许俏君抚额,刚才她也是后怕不已,手抖得连衣带都解不开,筱苗的情况比她还严重,“筱草,你去帮她拿身衣裳。”
筱草去了屋拿衣裳。
许佳儿把许俏君拖进屋里,边给她擦头发,边道:“三妹,你别告诉我你们摔了一跤,我可不信,没人摔一跤,摔得失魂落魄的。”
“二姐,你这次成语用对了哟。”许俏君笑道。
“别把话岔开,赶紧说出了什么事?别让我担心。”许佳儿催促道。
许俏君想了想,道:“就是有人想掳走我,然后我被人救了。”
“谁想掳走你?谁救了你?”许佳儿尖声问道。
“哎哟,二姐,你扯着我头发了。”许俏君伸手去抢救自己的头发。
许佳儿松了手,帮她揉了揉脑袋,“快说,是那个混蛋想要掳走你?”
“不知道。”许俏君虽然猜到人有可能是隋季儒派来的,但是没有实际证据,又没把那两灰衣人给抓住,就没有把他说出来。
“那谁救了你?”
“秋合,顾晞知的手下。”
“顾晞知?哦,萧大哥,他的手下怎么会在你身边?”许佳儿问道。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派个手下跟着我。”许俏君受惊过度,没精力细说这事,懒懒的往许佳儿怀里倒。
许佳儿看她这样,就没再追问,用帕子帮她把头发擦半干,“我让郭婶煮红糖水给你喝。”
许俏君哭笑不得地道:“二姐,我不是来癸水,喝什么红糖水,我是受了惊吓,要喝定神汤。”
“哦哦,那我让郭婶煮定神汤。”
“让筱草给筱苗上药,她被踢飞撞柱子上了。”
“那你呢?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许佳儿紧张地问道。
“我没受伤。”许俏君紧紧地拽住衣襟,不让许佳儿脱她的衣裳。
“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呢,你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看到过,这会子害什么羞啊?”许佳儿道。
“你也说那是小时候,我现在长大了。”许俏君干笑,那时候可不是她。
许佳儿哼了一声,松开手,扯过薄被搭在她肚子上,“想睡就睡会,不想睡就看会书。”
许俏君乖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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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围魏救赵
这天上午发生的事,隋季儒两个时辰后就知道了,顾晞知则是第二天上午才知道。他之所以会比隋季儒晚知道,是因为秋合不能远离许俏君,她放了个讯号弹召来了同伴,由同伴将此事转告顾晞知。
虽然这件事两人知道的时间不同,但反应差不多。隋季儒一拍桌子,骂道:“该死的顾老六,坏我好事。”
顾晞知则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骂道:“隋贼无耻,罪不可恕。”
两人都不是家中嫡长子,也不是族里所选中的下任家主,在鹤州城顾隋两家还维持着明面上的和谐,他们屡次在暗中交手,却不是由他们主导。
这一回算是他们俩真正意义上面对面的初次交锋,而顾晞知显然要稍胜隋季儒一筹。当然隋季儒绝不承认他不如顾晞知,这次失败,他认为是他低估了许俏君在顾晞知心中的地位,太过轻敌,“让木一组的人到泉陵城来。”
地菍领命而去。
另一边,顾晞知深知隋季儒已经出手,就不会罢休,为了许俏君的安全,他决定再派一个人去保护她,“永嘉,让秋全去三家村。”
“要把秋合召回吗?”永嘉问道。
“不用。”顾晞知抛开手中的碎瓷片,沉声道。
永嘉明白了,这是要让秋合秋全两人一起保护许俏君。六爷还真是很看重许三姑娘,这位三姑娘,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主母。
许俏君对两人的举动一无所知,她和许光远、许佳儿他们一起去馥园里清除那些被踩坏的花卉。筱苗没有跟着来,她被吓病了,烧了一夜,烧得迷糊时,不是喊娘,就是喊三姑娘快跑。连灌了两次药,早上才退烧清醒过来。
花残叶败,一片狼藉,好在花根埋在土里,受损不是很严重。许俏君把那些被踩进泥土里的枝叶全部剪掉,挖出一些连花根也踩坏的花,然后补种了三色堇和雏菊。忙了一个上午,馥园又恢复到了井然有序的状态。
这天傍晚,顾晞知带着永嘉和许顺成一起回了三家村,虽然他已知道许俏君没事,可是不亲眼看看她,他不放心。
“俏儿,可吓坏了吧?”许顺成关心地问道。
“刚开始是吓坏了,喝了定神汤,已经没事了。”许俏君眸光清亮地看着顾晞知,“多亏了萧大哥早有防范,我才能逃过大难。”
许顺成在城里知道这事时,就已再三向顾晞知表示感谢了,这时也连声附和道:“是啊,这次多亏了小萧,要不是小萧考虑得周全,派了人暗中护着你,爹爹就失去一个乖女儿了。小萧,真是多谢,多谢啊。”
顾晞知觉得许家会被隋季儒找上,是他引来,对许家人的感谢,受之有愧,道:“分内之事,许叔就不要再言谢了。”
许顺成听这话愈加的高兴,“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份情意,我们放在心里。”
顾晞知淡淡地笑了笑。
饭后,顾晞知找了个机会,单独找到许俏君说话,“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
“又不是你害我受惊吓的,说什么抱歉啊。”许俏君经过昨日的事,她对他的不辞而别,对他先前的隐瞒都已释怀,都已谅解。
“若不是我,隋季儒不会在泉陵城出现,就不会有这等祸事发生。”顾晞知沉声道。
许俏君轻笑道:“萧大哥,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要怪害你的人,如果那人没害你,你就不会受伤从上游漂到三家村来,你不漂到三家村来,我们就没机会救你,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是福是祸都坦然接受。还要感谢上苍,给我们这个机会认识。”
顾晞知眸光闪动,“俏儿,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许俏君真诚地向他道谢,“谢谢你,萧大哥。”
“俏儿,我不说抱歉,你也别谢谢,好吗?”顾晞知声音轻柔地问道。
“好。”许俏君唇角上扬,笑盈盈的眼眸水光熠熠,在朦胧的月光下,透着魅惑。
顾晞知凝视她的双眸,幽深的墨瞳有暗潮涌动。
四目相交,他的眼中有她,她的眼中有他。“哐当”一声,让对视的两人瞬间回过神。
“夜深了,我要睡觉了,萧大哥晚安。”许俏君转身跑走了。
顾晞知看着她的背影,温和的神情褪去,恢复了面无表情,双眉紧锁,眸色微黯,外患好除,内忧难解,他怎么忍心让她过那种算计人、防备人的日子?
顾晞知叹了口气,也回房睡觉去了。
夜渐深,许俏君唇边噙着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