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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以余生渡我-第7部分

小说: 你以余生渡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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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袭?”他微诧,“你得罪人了?”
  陈轻忍不住呵笑,语带轻嗤:“是啊,得罪人了,不得罪人能这样么?逮住我的人下手半点不留情,对着我一女孩子,死命往脸上招呼。我连狐朋狗友都没几个,来往的人屈指可数,出个差回来一连七天没出门……您说,我好好的怎么就惹到人了呢?”
  “……”
  “算了,说这个没意思。”陈轻懒得再讲,“我脸疼,挂了。”
  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以他的心眼,绝对会懂她的意思。别再找她,她身低命贱,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次直接关机。
  。
  在秦瀚的坚持下,陈轻在医院多住了一天,第三天才办理出院手续回家。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霎时觉得轻松,秦瀚却不放心她一个人,一直在试图让她同意离开这里,去外地暂居一段时间。
  她费了番口舌才说服他。
  秦瀚走的时候忧心忡忡,要注意的事情反复叮嘱,弄得她都能将那几句话倒背下来。
  身上的伤要些时间才能好,陈轻本就不怎么去公司,自此更加光明正大地翘班。
  在家里窝了三天,秦瀚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她,孟敬那边有人联系他,说是对他们公司很感兴趣,要立项投资他们。
  她花了三秒时间,还是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你再说一遍?!”
  “孟敬要投资我们。”
  “……真的?”陈轻有点不信。
  “真的。”秦瀚说,“我和对方约了明天上午见面,顺利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定下来。”
  “那……很好,很好啊。”她突然感觉有点词穷。高兴吧,不算很高兴,说不高兴吧,明明很值得高兴。
  她也搞不懂自己当下的心情。
  秦瀚和她聊了几句,说这两天有公事要忙,可能没空来看她。
  挂电话之前,他凝声道:“多亏了你。”
  当时孟敬是她去见的,自然是她的功劳。
  说谢谢太生疏,可他实在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她总说他对她好,其实她付出的一点都不比他少。
  陈轻没有秦瀚想得那么多,她就是有点懵。
  孟敬这是唱的哪儿出?
  琢磨了会儿得不出头绪,索性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反正有钱总不会是坏事。
  被秦瀚的电话提醒,陈轻想起了另一笔钱——出院时退回来的医药费还在她卡里。
  贺钧言一次性刷了二十万,她住院几天,连一万都没花。他当时说了余下的都给她,当做精神损失费,但她不想要。
  她不否认,想还钱给他,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见他。
  陈轻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拨他的号码,心跳比嘟声快得多,也重得多。
  紧攥的手心沁出了汗,她很紧张,咬着嘴唇,不觉得疼,只是慌,非常慌。
  好久,那边才通。
  “什么事?”他道。
  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
  他的声线听在陈轻耳中,犹如玉石之声,明明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却一下一下漾地她心尖发颤。就像他这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往她面前一站,她的世界瞬间就是美妙的了。
  “贺先生。”陈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我出院了,你有空吗?我想把医药费还给你……”
  “没空。”
  “啊?”她微愣,“就……很快,随便哪天都行……”
  “最近没时间。”
  “那……”
  他不耐烦道:“我给你个账号,你转过来。”
  陈轻停顿两秒,说:“我已经全部取出来了,想直接交到你手里更……”
  其实不是,和交到手里或转到卡里都无关,她只是想见他。
  很想。
  贺钧言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再说……”
  陈轻听出他有要挂电话的意思,赶忙叫住他:“贺先生!”
  “又怎么?”听得出来,他的耐心快要告罄。
  “如果有空,请务必和我见一面。”陈轻说。
  面前是摊开的财经杂志,他清晰的照片就印在上面,自从在酒会碰见他,她已经很久没有剪他的照片下来练习扔飞镖。
  死缠烂打很丢人,她知道,但这些心情全都不如想见他的念头来得浓重。
  “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几天。
  只要最后他记得见她,她可以等,没有关系。
  贺钧言被她直白又略显奇怪的话弄得一愣,片刻无言。
  “……知道了。”
  好半晌,他只说出这么一句。
  “那…就这样,打扰了。”
  陈轻刚要挂电话,他突然道:“等等——”
  “嗯?”她紧张地搓着衣角。
  “你现在在哪?”
  短暂停顿两秒,贺钧言似是轻叹了一声。
  “……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少女轻采用的进攻方式是扔直球,就是不停地朝贺先生丢直球丢直球丢直球,然后砸着砸着贺先生就被拿下了……【听着好像受虐狂= = 】
当然,爱情是相互的,互撩必不可少,对这俩人来说只是谁多谁少的区别~
更新完我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两天不容易啊QAQ
PS。欢迎美人们用评论的方式大力朝我丢直球!爱你们!

☆、第8章

  裹着长外套的陈轻站在小区外的马路边上,风卷卷刮过地面,她不觉得冷,握着提包的手反而出了汗。
  距离结束通话过去了二十分钟,贺钧言正在来的路上。
  仿若做梦一样,他的应允已是意料之外,没想到他真的当即就付诸行动。
  大约几分钟后,车灯横过,一辆捷豹停在面前,和陈轻在申城见过的那辆不同,是另一个型号。
  贺钧言就坐在里面,没有降落车窗,没有说话,没有鸣喇叭,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
  陈轻觉得紧张比之前还更甚了,暗暗长吸了一口气,寒意浸润,头脑清醒了些。她不去看他的眼神,拉开门上车。
  “这是贺先生帮我付的医药费,全都在这……”
  正事先行,陈轻系好安全带,把提包放到腿上,说着要拉开给他看。
  “不用了。”贺钧言看都没看一眼,“放到后座。”
  陈轻瞄了瞄他,照他的话做,拿开提包后两手空空,没了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就这么静静和他共处,有点不知所措。
  车沉稳往前开,或拐弯或上高架桥,不像是没有目的地随处乱转的样子。
  陈轻忍不住诧异,他居然是认真来赴邀的?本以为他拿到钱,随便兜一圈就会把她送回去。
  “去哪?”贺钧言侧头看了她一眼,陈轻还没答,他收回目光,懒懒打着方向盘道,“去坐一会儿?”
  她没有异议,点了下头。
  一路上,陈轻都在偷偷打量他,想看,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手指无意识互相搓着,眼角余光不时朝他扫去。
  他的侧脸线条凌厉,眼睛深邃,鼻梁直挺,开着开着,顺手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燃。他的嘴唇很薄,听说薄唇的男人都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轻瞄着他抿烟的细微动作,忍不住喉头微动。
  “好看吗?”贺钧言咬着烟,突然说。
  “嗯?”陈轻怔了怔,转过头去看他。
  他也转过头来,唇边轻浅的那丝不知是笑意还是讽意:“看了这么久,我好看吗?”
  “……”她的脸唰地红了,好在是晚上,光线暗看不清楚。
  心砰砰跳,陈轻用力抿唇,几秒后抬头直视他。
  “……好看。”喉咙里发出干涩的音,咽了咽,她的声音在这狭小的车室内,无比清楚。
  “只看脸,非常好看。”
  她回答地这么干脆,倒让贺钧言一噎,他本是想拿话臊她的,没想到却被她反堵了。他不甘占下风,默了默,诘道:“只看脸才好看,你的意思是,连别的一起看就不好看了?”
  “我……”
  没等她回答,贺钧言立时反应过来,眉头皱了皱。
  他居然无聊到和她杠?把烟旋灭在烟灰缸里,他不再说话,瞬间加快车速。
  之后全程无言,贺钧言不吭声,陈轻也不敢问他要开去哪。十几分钟后,车在一家店门外停下,她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脸色有点不好。
  “去这里……?”
  店门上的英文招牌和门口的装潢风格,两样都显示,这是个酒吧。
  “不想去?”
  她睫毛颤了颤:“没有,只是好久没来过这种地方……”
  “那正好,今天可以好好放松。”贺钧言挑眉,眼底闪过一道光。
  其实陈轻不是怕酒吧,而是怕喝酒,自从几年前那次酒精中毒之后,平时和秦瀚一起出去应酬他都会把酒挡下,她意思意思喝个几口已是极限,工作之余哪还会自己去找虐。
  她已经许久不曾混迹这种地方。
  几十分钟前她还在为第一次和贺钧言正式相约外出而高兴,没想到转眼就到了自己最害怕的地方。
  陈轻悬着心,进门一看,还好还好,这是家静吧,没有吵杂的人声和摇头晃脑的人群,驻唱歌手唱着调子慵懒的歌,各桌客人们各自说话,氛围让人很舒适。
  不幸中的万幸。
  贺钧言在角落找了个位置,落座后服务员来点单,他略略扫了几页,抬眸看向陈轻:“喝什么?”
  “你点。”
  “随我?”他盯着她哼笑一声,旋即点了两杯鸡尾酒。
  听到酒的名字那瞬间,陈轻的脸色变了变,不过仍是没说什么,而贺钧言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却也不点破。
  酒上来,贺钧言端起他的那杯,递到唇边忽而停下,挑眉看向一动不动的她。
  “怎么不喝?”
  “我……这就喝。”陈轻舔舔唇,手缓缓伸向杯子。
  好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晃,别样好看,可她完全没心思欣赏。
  算了,痛就痛吧,第一次和他出来,不想扫兴。
  五秒的短暂挣扎过后,陈轻端着杯子就要往嘴边送。
  谁知刚碰上唇,手突然被抓住,酒随着轻晃的杯身跃出来,稍稍沾湿了她的嘴唇。
  “贺先生?”陈轻愣愣看着突然抓住自己手腕的贺钧言,不明所以。
  他的那杯酒早已经放下,未言语,手上用的力不小,眸色也有些沉。
  好久好久,他才说:“……我突然想起,这种酒不适合女人喝。”
  招手叫来服务员,重新点了两杯无酒精饮料,连着他的那份,两杯鸡尾酒都端了下去。
  “你那杯也不能喝?”陈轻问。
  贺钧言随口嗯了声,突然觉得烦躁。
  叶杭那天说她急性酒精中毒进过医院,料想她的胃大概经不起折腾,他故意点酒是存着戏弄心思,想看她如何应对……
  她这接受的态度实在无趣。
  这女人是纯粹不懂拒绝,还是走到哪都是这种对自己的命无所谓的态度?
  贺钧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闷闷将那股诡异的不悦冲散。
  饮料的口感和鸡尾酒相仿,但是没有酒精,喝起来味道不错,陈轻先是尝了尝,而后眼睛一亮,一口一口小酌。
  她不知道贺钧言在想什么,觉得两个人干坐着不说话有些无聊,便提议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名字叫做‘我从来没有’。”陈轻解释,“就是你说一件你从来没做过的事,要是我做过,我就要喝,相反,我说的事你做过,你也要喝。”
  “哦?”贺钧言来了点兴致,“行,你起头。”
  “那我做三次示范,听好了……”她认真想了想,说,“我从来没有翘过课。”
  贺钧言沉默一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从来没有和老师顶过嘴。”
  他刚放下杯子,又端起来。
  “我从来没有和同学打过架。”她又说。
  “……你怎么都提一些念书时候的事?”贺钧言不满睇了她一眼。
  “玩游戏当然要从简单的开始玩起……”陈轻眼神微闪,小声道。
  轮到贺钧言,他拧眉想了想:“我从来没有……”尾音拉长,半天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最后只好随口道,“从来没有挤过地铁。”
  陈轻笑笑,二话不说,喝。
  又是她的顺序,她看着他,努力压抑掩饰,不让他察觉出自己眼底的炙热。
  “我从来没有……收过情书。”
  “没有?”贺钧言微诧,她长得不差,看起来应该是追求者不少的那种类型。
  陈轻垂眸,喉咙里发出极细微的笑声。
  她确实没有收过,以前的她很黑,又胖,穿的用的全是同龄人里最差的,看上去灰扑扑,再加上满脸的痘痘让她羞于抬头,时间长了,就像一只弓身的虾。长得不好,姿态不好,哪哪都不好,当时同学里有不少人笑话她,给她起外号叫“虾妹”。
  嫌弃还来不及,哪还会有人喜欢她?
  怅然了一小会儿,陈轻调整好情绪,就着这个话题顺势问他:“你以前收到过很多情书?”
  “还行。”贺钧言点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才有粉红心思,现在这个年龄的他们,已经没人会做这种可笑的举动。
  “那……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吗?”她故作随意问出这个问题,心却紧张得揪成了一团。
  他想也不想便答:“没有。”
  “是嘛……”陈轻努力忽视在心底悄无声息蔓延开的失落,勉强勾了勾唇,“该你说了。”
  “我从来没有……”贺钧言说了五个字又堪堪停住,正想像刚才一样扯一个,忽听台上的歌手婉转唱到幽怨情歌的高|潮,“爱”这个字悠悠传入耳。
  他便干脆接上:“我从来没有爱过。”
  陈轻一愣。
  下一秒,她端起饮料,仰头将整杯一饮而尽。
  贺钧言见她如此豪饮,眯了眯眼,轻笑:“喝这么多,看来陈小姐爱得很深?”
  陈轻深深凝着他,以一种克制又自衿的方式掩藏自己。
  她轻轻勾唇,笑了笑。
  “……是啊。”
  爱得深,爱得很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sorry!有点卡QAQ感谢所有给咸酱留言的美人们!爱你们!
感谢'馒头爱吃饼'宝宝的手榴弹!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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