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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蛋疼-第5部分

小说: 蛋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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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戴眼镜这张脸看着有些陌生,柏树注意到他的鼻梁骨很高,还是个双眼皮,一点儿也不丑。但就是不顺眼,看他一眼心里长了草,再看两眼草上窜起火。气地两天没吃饭的柏树都有点儿晕。
  “这是怎么啦?”老太婆施施然来到门口,面对一屋狼藉,又瞧了瞧明显在火气上对峙的俩人,“树苗,是木头拿了你什么东西吗?”
  柏树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婆又仰起头指着秦木森,“你不要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家里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拿了人什么东西赶紧还回去!你不在乎脸面我们还在乎呢!要是让人知道老秦家出了个小偷,你让你爸爸怎么出去见人?”
  柏树看到秦木森冷冰冰地瞥了眼老太婆,又眼皮一掀盯准自己,阴恻恻地问:“我偷你东西了么?”
  柏树哪敢说啊,他对老太婆扯了个牵强的笑脸,“没有,我就是跟秦木森闹着玩儿呢!他没偷我东西。”
  老太婆还不相信,又见柏树没有要走的意思,分明是想跟秦木森说什么又碍于自己在不方便,只好恋恋不舍的下楼去,临了还嘱咐柏树,
  “有什么需要跟奶奶说啊!”
  秦木森用脚踹上门,步伐缓慢而沉稳地走向柏树,越走他近视的眼睛就把柏树看得越清楚,看清楚他的慌张和愤懑,看清楚他的心虚和厌恨。
  柏树向后退了一步,避开秦木森即将贴上来的胸膛。
  “怎么,嫌脏?”秦木森锁视着他皱起的眉头。
  “你本来就脏!”柏树知道自己应该服软,毕竟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可要他事事顺着秦木森那是不可能的。“把东西还我!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完了。”
  “一次就做完了?你不是饥渴到每晚都做春梦的地步了么,一次能够么?我脏?”秦木森渐渐将柏树逼到窗户边,估计生平所有的恶毒和刻薄全冲着柏树爆发了,什么难听说什么,怎么刻薄怎么来,“你就干净了?你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老男人都敢去开房,在信里每天跟人家互诉衷肠,人家没钱你上赶着倒贴钱让他过来,早巴不得□□了吧?柏树,你根本贱透了!”
  柏树从没受过这等侮辱,当即劈手甩了他一耳光,甩完还不解气,正待甩第二下被秦木森猛地拉住胳膊撞到了窗户上。他又挥起拳头要揍秦木森的脸,却被秦木森一记膝盖磕在了小腹,立时疼得直冒冷汗,抓在窗棂上的手指白得毫无血色。
  “你敢碰我我杀你全家!”柏树杀气凛凛地瞪着秦木森,裤子却已被扯下了屁股。
  秦木森捞住他的胳膊向外一扯,“那你滚啊,现在滚!”
  柏树维持着狼狈的模样站在一地杂物中,眼睛猩红地瞪了秦木森好半晌,虽然想一走了之,可也真是不敢滚。
  巨大的屈辱像老鹰的利爪把他整个人提到虚空之中,从秦木森出现在那家旅馆门口开始,他每天提心吊胆神魂恍惚,精神始终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是一种过于温柔的施舍。
  根本是场噩梦!赶快醒来!赶快结束!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柏树心头浮起杀人灭口的念头,看着秦木森那双死板的跟黑白画似的眼睛,恨不得把那对眼珠子抠出来。
  “要做就快点儿做!”他走回秦木森面前脱下裤子,狠狠闭上了眼睛。反正也他妈被日过一次了,也不差第二次!
  秦木森死气沉沉的看着柏树脸上壮烈赴死般的表情,鼻子里发出声冷哼,走到一旁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你愿意给老子日,老子还他妈不愿意日你呢!
  “你到底做不做?”柏树等了好久没等到预料中的疾风暴雨,睁开眼看到秦木森竟然没理自己,恼羞成怒地把地上的碎纸片踢了他一脸。
  秦木森挥开扑面袭来的纸屑,瞪着眼睛啧了声,“我日够你了,不稀罕再日!”
  你他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柏树心里骂了句,手伸到他眼皮底下,“那东西还我!”
  “没有,”秦木森把几本书摔到桌上,站起身踢开不要的瓶瓶罐罐,心无旁骛地整理书桌,“我说扔了就是扔了,咱们从此以后两清,你别来惹我,我自然不会把你那些破事儿捅出去。”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从此以后看你的脸色生活了?”说到底柏树就是不相信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么?你从小就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现在放过我,过后你想起来还是要找我麻烦。秦木森,我没有你的心眼儿,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直接给我个痛快话!”
  秦木森不知道他这谬论从哪儿来的,说得他自己跟个圣人似的。
  “我就这一句话,扔了,你爱信不信。”
  他不打算再和柏树纠缠,转身走向门口预备赶人。可柏树认定他是毁灭自己的刽子手,已经把绝望的镰刀架到半空,随时可置自己于死地。
  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他是一分钟也过不下去,秦木森既然就想看他出丑,那就满足他。
  预备开门的秦木森突然僵住了,柏树从他身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三伏天里那只手的温度冰凉刺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虚虚握住他的家伙,又下了某种决心般开始服务他,透出点儿讨好的意思。
  “我求你了,”柏树难过得快死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要是不想还……也可以,但你别告诉我家人,别告诉他们……”
  柏树耗尽了全部的尊严,对于少年人来说,有时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成年人总在现实的逼迫中一次次退让自己的原则,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尊严被蚕食的不甘与惨痛,所以成年人看到小孩儿自杀什么的,总觉得一点小事儿不至于,总以为小孩儿的心理承受力太脆弱。因为成年人懂得取舍,即使有时那个决定是错误的,无可挽回的,可毕竟还要活下去。
  小孩儿从来没在底线上退让过,小孩儿从来没经历过卑劣严苛的现实。所以当他第一次被迫向现实低下头,他就觉得丢失了全部,丢失了喜欢就去做不喜欢就拒绝的原则,丢失了他以为的可以我行我素的世界。
  柏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坚持多久,他在竭尽全力地维护他原本的生活,毕竟他还小,不想也不敢去死,毕竟他选择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得低头。
  秦木森跟他恰好相反,他好像生来便一无所有,所以他比同龄人能忍,所以一无所有的他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他想要的,夺回他原本该拥有的。
  他听到柏树软弱的哀告,一时最能理解他的恐慌,理解就会心软。但还不足以让他释怀柏树曾经的作为。
  他又日了柏树,报复也好什么都好,反正他就是做了。
  没有辅助工具,只有口水,干巴巴的疼得俩人都在咬牙。柏树的一条腿挂在他的臂弯里,背后靠着窗,夕阳渐渐谢幕……
  

  ☆、柏树林

  来来来,上章后半部分的内容都删掉了,微博去找知道吧?不愿意去找的为了让你们紧跟剧情,我给你们做个内容梗概:
  柏树被秦木森日爽了,回家以后对此念念不忘,纠结了几天终于等到机会来到秦木森家,上了秦木森的床。秦木森不稀罕再日柏树,柏树说你不稀罕就对了当初你日我的时候我也不稀罕,我就要你不稀罕就要强你!
  于是秦木森就再一次日了柏树,过程中端着架子不肯射,因为不射就证明自己对这事儿并不觉得爽,不觉得爽就和放浪的柏树不是一类人。但是最终柏树苗还是让他射了,而且俩人还接了吻——
  操!什么鸡|巴破事儿!(这是秦木森说的,不是作者本人说的)
  清早六点半,秦木森骑着自行车出了家门前的小胡同,远远瞧见柏树挎着书包慢吞吞的走在树荫下,看姿势有点儿迈不开腿。
  昨晚做了两回,第二回过分持久了。秦木森捏下手刹,停在了柏树前头,等他走过来时态度生硬地说:“我带你。”
  柏树没搭理他,走到路口碰到个骑车的校友,便坐上人家的后车座从林荫小道上消失了。
  做和不做都是相看两厌。但是柏树心头的巨石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论是害怕被家人知道的恐慌,还是从知晓性取向时隐匿的欲望,抑或是痛苦,这些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迷茫,和想起秦木森时情难自禁的慌乱的心跳、身体的燥热。
  他深知自己不该再去找秦木森,事情到这里可以终止了。秦木森不会再告发自己,秦木森也不乐意再强迫自己,以后又可以互不相见。
  但每当夜晚来临时,青春的欲望便如同蠕虫爬满他的身体。他分不清自己是对性上瘾还是对秦木森上瘾,不清楚这种欲望到底正不正常。每天一有空暇就想那事儿……这应该是羞耻的吧?
  他在被子里手|淫,却不论怎样都不满足,有时他会被欲望折磨得流泪,他觉得自己的确是恶心的人。他会想身边是否有鬼魂存在,如果有,那些鬼魂看到自己这副德行该是怎样的鄙夷和唾弃。如果他的同学们知道,又该怎样嘲笑和厌恶?
  他强迫自己变得像未知人事时那样,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东西越压抑就会越激烈的爆发,那就是欲望,和爱。
  夏天快过去时,柏树和狐朋狗友们照旧放学去打游戏,学校门口正在修路,一辆越野车驶过时后车轮卡在了泥沟里出不来。汽修厂的工人开来了拖车,带着一堆工具,但是无处下手,得想办法把车屁股抬起来,找个支点架起重器。
  一堆中年汉子脱了上衣摩拳擦掌,周围的妇女和学生很多,他们单纯而愚笨的脑袋想展露一下男性的风采。四个健壮的汉子托住车屁股的下方,边数“一二三”边用力。
  秦木森和两个学徒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出来,随即秦木森坐到驾驶座,从窗户里探出头扣准他们的节奏发动汽车。轮胎在泥地里挣扎地转动着,在车底卷起一阵泥土和沙尘。他的眼睛在黑框眼镜后露出笃定又冷静的神色。
  大师傅说秦木森做的不够好,跟他换了个位置,让秦木森去抬车屁股。中年男人满嘴跑火车说着下流话,秦木森在他们的揶揄中无奈笑了下。
  说不出的感觉,那笑容给柏树带去一种沉静,踏实而静默。
  师傅们非要秦木森脱衣服露一下肌肉,说要给他在围观群众里找对象。秦木森的上衣在他们脏兮兮的大手中扯来扯去,最后不堪其扰,终于抬起胳膊脱掉了。
  十七八的男生哪能跟成年男人比呢,即使他个子和师傅们差不多,肩膀也差不多,可是骨骼还是瘦弱的,胸膛还是单薄的。他那层薄薄的肌肉在那些成年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于是大师傅们都笑他,是善意的玩笑,来自从他这个年纪走过来的长辈们的玩笑,有些慈爱在其中。秦木森也笑,他在师傅们的打趣中用铁锹挖了个坑,把起重器塞进去,又叫大师傅们再加把劲儿,起重器终于架起来了。
  师傅们夸他聪明,其实这个点子谁都想得到,不过是他们故意让他在人群里露露脸。
  阴霾随着辍学一同远走高飞,少年展露出青涩的喜悦,擦去了有心人的偏见。
  原来秦木森也是会笑的,原来秦木森笑起来是这样的,并不窝囊丑陋,也很温暖。
  那个笑容在柏树眼前挥散不去,使他想起信上的飞亮。他不知道那些信几封真几封假,不知道到底有几封是秦木森写的。唯一能确定的是,秦木森读过,全部都读过。他的心在无意中被秦木森阅览了,他知晓自己的秘密,读过自己的绝望和挣扎。不管他是否嘲笑自己,可是他终究还是把他的心藏起来了呀!
  一想到这儿,柏树难以自制地感到一阵暖流,让他想要把一切统统倾诉给他,给沉默的他,让他在无言中静静聆听,同样深埋在内心。
  柏树在家里犹豫了很久才敲响了隔壁的木门。木门上还有老式的门环,生锈的铁环铛铛铛地叩响年迈的木门,秦木森拉开门,额头的水珠淌过他镜框下的鼻梁。
  柏树虚张声势地质问他:“你干嘛不来找我?”
  秦木森愣了愣,他一直把那几次当作强|奸,但现在他遇到史上最主动的被强迫的对象,一时错愕着不知该作何回答。
  柏树扫过他的身体,他应该是正好在洗澡,身上只有一条湿透的浴巾。浴巾明显饱经年岁的摧残,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灰蒙蒙地裹在他瘦弱的腰间。
  门前的路灯好像黄昏时褪色的光,两棵大槐树在微风里轻轻簌响,除此阒寂无声。这个边陲小镇里的所有都是老的,柏树面前、从少年步入青年途中的人也是老的,衣着是老的,浴巾是老的,眼镜也是老的。
  柏树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幕,都感觉不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人仍旧会停在旧时光里等他,一切都会变化,只有他不会变。
  风景和街道、树木和气息,一切都是老的。但秦木森沾有井水滚落的身体是青春的,他用那双映照着黄昏般灯光的眼睛纳闷儿地望着柏树。
  柏树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信,执拗地望着他,等待他把木门从面前拉开。
  秦木森果然拉开门,俩人僵持很久都没话说,他做了个别扭的开场白——
  “你……咳,还疼吗?”
  柏树的眼睛有些红,可他坚强地维持了自己不可一世的外表,想笑没笑出来,遂赌气地凑上前把住秦木森的腰,咬了下他的嘴唇。秦木森老模样地皱了下眉,纵容了柏树的作为。而后柏树的手撩起他的浴巾握住了他的东西。
  “谁啊?”老太婆在屋里扬声喊了句。
  秦木森赶忙攥住他的手腕,向左侧挪了一步遮住柏树的影子,小声对他说:“疯了你!别人看到怎么办?”
  柏树突然开心起来,他觉得秦木森和自己有了共同的秘密,自己不再孤单了。秦木森回头冲里面说是柏树来找他借东西,他的鬓角流下水珠,突出的喉结小小地滑动着。
  他挡在他面前,就好像在维护他一样。柏树因为这个发现有些得意,秦木森扭头看出他的固执,让开门口让他去房间里等。
  阁楼里唯一的光源不够明亮,凉风将书桌上的书页吹翻又落下。秦木森身上有井水甘洌的味道,他对站在窗前的柏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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