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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川水为湛-第7部分

小说: 川水为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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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女士语气强硬道:“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他说他开门的时候一直低头玩手机,全程没抬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戒指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出去,不是他偷的还是我们自己藏起来的吗?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犯得着讹他一个小小服务生吗?”
  副经理连忙安抚:“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您先别动气!”他看向郁泞川,一脸为难道,“小川,到底怎么回事,你进门有看到冯女士的戒指吗?”
  郁泞川摇了摇头,声线平静道:“没有,我放下餐具就离开了,没动房里任何东西。”
  冯女士不依不饶,冷笑道:“你既然不承认,那我也没办法,只有报警了。”
  “别别别!”那个跟副经理一起的保安主管开口了,“有事好商量,小事一桩而已,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没必要报警这么严重是吧?”
  他明显没有副经理对郁泞川那样和善,眉毛一皱,语气不怎么好地道:“要真是你拿的就交出来,唐先生和陈副经理都不是外人,不会硬压你去见官。但你要是拒不认罪,我们也只好采取非常手段,叫人去搜你的储物柜、办公桌,你待过的任何地方!”
  他这种说法,基本就已经认定了戒指是郁泞川偷的,一番恩威并施,还想让对方自己将戒指吐出来。
  唐湛听着都替郁泞川觉得委屈,更不要说郁泞川自己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神色间多有忍耐,语气倒还算克制,没失控也没骂脏话。
  “我没有拿过任何东西,你们要搜要查随便,要报警我也没意见。”他的态度比冯女士还硬,叫保安主管脸色相当难看。
  “你……”他还要再说话,被唐湛举起手打断了。
  “事情没查清楚前,先别这么快下结论。”他凉凉睨了那主管一眼,不见他话语多严厉,那主管却像是一下子被巨锤击中胸口,没来由觉得心慌。
  陈副经理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川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偷拿别人的东西,我可以替他作担保!”
  冯女士讥讽道:“我要你担保有什么用?我要我戒指!”
  几人说话间,半开的房门内突然探出一颗小小的头颅。一名瞧着八九岁的男孩子手里握着手机,神色紧张又不安地注视着争执的人群,骨碌碌的大眼睛不期然地对上唐湛的双眸时,他吓了一跳,立马惊慌地缩了回去。
  唐湛对着那个方向若有所思,收回视线对着陈副经理提议道:“这样,你找两个信得过的人过来,把客房彻底搜一遍,戒指这种东西体积小,说不准被风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冯女士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简直要被他最后一句荒谬至极的言论气笑了。
  “我屋里是刮了八级台风啊能把一枚两克拉钻戒的戒指吹跑?”她鼻腔里喷着气,怒目扫过在场几人,忽地回身挡在了自个儿房门前,“凭什么让你们搜?万一你们串通一气,假装又把戒指给我送回来了怎么办?我今天还就要报警了,我要让警察给我评评理!”
  唐湛无所谓地耸耸肩,淡淡道:“行啊,您信不过咱们,那让警察叔叔们来搜屋子也一样。”
  冯女士心里憋闷的要死,先是丢了戒指,又被酒店高管这样忽悠,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戒指找没找到,都要将这件事投诉到酒店直属管理集团——贵禾天怡,问他们讨要个说法。
  “小磊,替妈妈报警!”她偏过头,朝屋里儿子喊道。
  小男孩一脸焦灼地站在那里,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妈妈,其实……其实戒指……”
  他从裤子口袋里磨磨蹭蹭摸出一个东西,朝冯女士方向递了递。
  冯女士先是一愣,等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脸色唰地沉下来,几步上前夺过那物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细瞧。
  一枚银色戒托上,镶嵌着切割完美的两克拉大钻,正是她叫嚷着被郁泞川偷去的那枚戒指。
  这一下她哪里还有不懂的,一手攥紧了那枚戒指,另一只手举起巴掌就往男孩身上招呼。
  “你要死啊!我叫你调皮,叫你胡闹!我打死你……你给我过来!!”冯女士穿着浴袍,走位风骚地和儿子在套间客厅里玩起了猫捉老鼠。
  然而男孩也是深谙游戏精髓的,躲避技能层出不穷,又仗着身法灵动,躲过了许多攻击。唐湛在门口瞧着,恨不得主动请缨,上去替冯女士出这口恶气。他保证一抓一个准,让这熊孩子尝尝“竹笋烤肉”的滋味,叫他再也皮不起来。
  “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开个玩笑……”小男孩又叫又哭,脚下跑得贼快,一个闪身就躲进了卫生间,任冯女士怎么敲门都不开。
  这玩笑到底乐着谁了?唐湛悄悄看了眼身旁郁泞川,见他剑眉紧蹙着,并没有沉冤得雪后的轻松,反而双唇紧抿,神色更阴郁了几分。
  要是今儿个受到污蔑的人是唐湛,就他这身份摆在这儿,都不用自证什么,陈副经理和保安主管肯定第一个替他作保,甚至冯女士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也会立马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因为他有钱啊,有钱人怎么会偷东西呢?
  而他们为什么会怀疑郁泞川?也是同理。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服务生,因为他穷。
  穷似乎成了他的“原罪”,让他处处低人一等,就算他身上有再多闪光点,品行再如何高洁。世人愚昧肤浅,总也会第一眼看到他的“穷”。
  唐湛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不可能改变这种普遍现象。他也不是什么孔圣人,能一张口就叫人感悟人生大道。
  “女士,您先别忙着教训孩子,先过来下,我有话要说。”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冯女士拍门的手一顿,似乎这才想起门外还有四个人在等着她。她整理了下凌乱的浴袍,清了清嗓子,将那枚钻戒重新戴回手上,接着转身朝唐湛走去。
  “不好意思,戒指找到了,是我家孩子胡闹了。”她自知理亏,一下子语气软下来不少。
  “没事就好,虚惊一场。”陈副经理干笑着道,“那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告辞了。”
  冯女士现在尴尬的不行,恨不得他们立刻消失,听对方说要走,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走什么呀,”唐湛叫住想要转身离去的陈副经理和保安主管,冲冯女士唇角带笑道,“冤枉了人,总要道歉吧。说偷戒指的是您,说找到的也是您。我们员工受了无妄之灾,心灵受到伤害,精神损失费就不用您赔了,您就在这给他诚恳地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冯女士脸都涨红了:“我给他道歉?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们的金牌VIP,你让我跟个服务生道歉?”
  保安主管也觉得不妥,他们酒店的服务理念一向是以客户为先,做服务行业的哪个没受过委屈?郁泞川又不是哪家千金大小姐,如此做法未免小题大做。
  “唐先生,就是孩子闹着玩罢了,我相信郁泞川也不会这么小气放在心上。冯女士也不是故意的,她刚刚都教训过孩子了,就算了吧。”他出声为冯女士解围道。
  唐湛嗤笑一声,立马转身问郁泞川:“你放在心上了吗?”
  郁泞川看着他,沉郁的眼眸深处似乎亮起了些什么。他纤长的睫毛眨动两下,视线转向保安主管,语气甚为挑衅道:“我挺小气的,放心上了。怎么冤枉我的,就怎么给我道歉。”
  冯女士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她咬牙瞪着唐湛道:“你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我要向贵禾天怡投诉你们!”
  唐湛“哎呦”了声,被她逗笑了。
  “这位女士,你最好去百度下我唐湛是谁。”他连敬语都不用了,眉眼嚣张道,“贵禾天怡董事长唐山海先生,正是家父,你要投诉就去投吧,对我有一毛钱影响我把头割下来给你。”
  这还是郁泞川头一次听他自报家门,之前他只知道这个男人精贵,得罪不起,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富二代,却没想到对方来头这样大,竟是他们少东家。
  冯女士一下踢到这么硬的铁板,简直整张脸都要扭曲了。
  眼前站着毕竟四个男人,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面对硬茬也不得不低头。
  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她冲郁泞川大概上身微微前倾了最多十度,快速说了句:“对不起!”
  郁泞川背脊挺得笔直,垂眼看着她,半天才掀起唇角道:“没关系。”
  冯女士冷着脸二话不说直起身,当着他们的面就将门拍上了。那动静,唐湛发誓他看到走廊墙壁上挂的装饰画都抖了三抖。
  “真的麻烦你了唐先生。”陈副经理不好意思地像唐湛赔罪。
  唐湛没理他,拧眉看向保安主管,不客气道:“你也给我道歉!”
  保安主管没想到这就轮到自己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主管,给个最低职位的服务生,传出去他在下属面前还哪来的威信?
  他当即脸色就有点不好,嗫嚅着说不出话,只好求救地看向身旁的副经理。
  陈副经理本想替他说两句好话,但是目光触及郁泞川,想起他是多不容易一个孩子,又把话都咽了回去,移开视线,只当没接收到保安主管的讯息。
  保安主管脸色顷刻黑得跟煤球似的,一咬牙,冲郁泞川低头道:“刚对不住了,是我没搞清楚情况,污蔑了好人。我也是为了我们酒店声誉着想,小川你别放在心上。”
  刚刚还连名带姓叫人家,这么会儿就是“小川”了。强权之下,改口飞快。
  唐湛好笑道:“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就当没发生过,谁也没提。”
  陈副经理连连称是,与保安主管一同走了。郁泞川坠在两人后面,唐湛刚要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已经走出几步的郁泞川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唐湛抬起的脚跟又给放下,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郁泞川冲他一点头,郑重而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说完转身离去。
  唐湛微微启唇,用拇指指甲搔了搔嘴角的位置,轻轻呵了声。


第10章 
  郁泞川被污蔑的事儿,陈副经理谨遵唐湛的意思,就当没发生过,谁也没提,可保安主管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在他看来,唐湛这个少东家是迟早要走的,郁泞川这小子就算一朝走了狗屎运,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有人护着。
  再者一个偌大的酒店里少了名服务生,唐湛能知道什么?
  他与客房部经理郑德庆本就是老乡,这个保安主管的职位,还是对方介绍来的。他将这事添油加醋给郑德庆一说,对方就懂他的意思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找他谈谈。”郑德庆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清瘦贵气,一张脸保养得宜,像个知识分子,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保安主管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给我弄死那小子,叫他继续嚣张!”
  郑德庆被他这样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当即面色一僵,眼底泛起一阵厌恶,但表面上还是与他有说有笑。
  他找郁泞川来谈话,等人一进他办公室,反手就将门锁了。
  郁泞川有些莫名:“您找我有事吗?”
  郑德庆靠坐在办公桌上,笑得人畜无害:“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郁泞川一听是这事,越加吃不准对方叫他来谈话的用意。
  他没接话,静观其变,等对方亮出底牌。
  “你是老陈的关系,这事我是知道的。之前在酒吧工作,你因为请假太多,引起同事不满,最后只好调来客房部。我和老陈是多年上下级关系了,他要调个服务员过来,我自然不会说什么。”郑德庆的客气到此为止,话锋突然一变道,“但该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还是要夹着点。这个酒店,这个部门,真正该巴结该讨好该小心对付的是谁,心里要清楚。”
  他这话里有话的说话方式听得郁泞川心里非常憋闷,他本身也不是个喜欢耍心眼的人,特别讨厌这么说话的。
  “您就直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郑德庆顿了会儿,突然翻看起自己的手指。他的指甲修剪的十分齐整,指节上连个茧子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家条件不好,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资助你,按月付钱,或者按年付钱都没问题。作为回报,你只要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满足一下我的需要就行,对你来说并不难。”
  郁泞川一开始没懂他的意思,等懂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被这巨大的恶心感击溃。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的上司,一个他可以称之为长辈的人,竟然关起办公室的门在这跟他谈“需要”。
  他当真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并不过眼,又冷又煞。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要我怎么满足你的需要?这个需要是什么需要?”
  郑德庆闻言笑了笑,收回手,起身走向郁泞川。把话都放明白了,他的言行愈加肆无忌惮。
  “我知道你很缺钱,很需要这份工作,好好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但如果没有我做你的靠山,光凭老陈那个庸才,你绝对在这个酒店里呆不长。”
  他们挨得很近,郁泞川绷着身上的肌肉,下颚更是因为克制而绷出凌厉的线条。
  郑德庆的手指弹奏钢琴一般,在年轻人的胸膛上来回轻点。那触感简直像是一只叫人胆寒的险恶毒蝎,随时都要扎下他的毒刺。
  郁泞川一把攥住那只手,神色冰冷,眼瞳深处翻卷着黑色的漩涡。
  唐湛在临近毕业那会儿,曾在国外一家著名风投公司久安资本做过实习生,从而认识了夏翰,一位美籍华裔。
  夏翰虽然有着个中国名字,但内里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洋鬼子,中文都还是认识唐湛后死乞白赖让对方教他的。
  两人不算一见如故,但也相谈甚欢。唐湛回国后,与对方不时仍有联系。
  这天夜里夏翰突然与他视频连线,说要给他个惊喜。
  “什么惊喜呀?有屁快放!我这都大半夜了,你再不说我就去睡了。”
  可能是受到满大街楼盘推销广告的刺激,孙嘉然这两天拖着他们到处看楼盘,说要买一套房子以后每年来避暑度假。
  对于全球各大城市皆有房产,一年四季都在度假的孙家小少爷,唐湛不知道温镇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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