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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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我的夫君是世上最俊的男子,你长得挺俊的,就是有些黑。”
他低头笑了起来:“是啊,太黑了,从今日起我要努力养白些,免得夫人嫌弃。”
他垂着头,姿势很优雅,肩膀宽宽的,很好看。不过,看着让人有些想哭呢……
她说:“不用,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喜欢你,湛霄哥哥。”
慕湛霄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她。
她唇角梨涡一旋,有些得意地说:“她们早上告诉我你叫湛霄,我记住啦。”
慕湛霄紧紧闭上了眼睛,牙关紧咬的脸上出现一瞬极度痛苦的痉挛。
楚归旋伸指触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张开臂膀小心地将她搂进怀里。
***
两人一起去拜见靖安侯和廖夫人,楚归旋快步走在前面,慕湛霄静静看着她的背影跟在身后。
书卿在一旁轻声地说:“少候爷莫要伤心,夫人而今这样无忧无虑的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慕湛霄眼眸微微一沉,不置一词地冷哼一声。
***
廖夫人看着一对佳儿佳妇并肩而立,虽珠联璧合表面依旧,实际上却一个懵懂一个暗伤。她心中又痛又愧,强颜欢笑道:“湛儿,你回来就好了。旋儿之事莫要担心,大夫说是遇刺时受了惊吓又摔了脑子,现在每日服药以清淤血,过段时日她许就自己好了。”
慕湛霄目光晴明微微笑道:“儿子知道,母亲也莫要担忧。”
说罢,回头对父亲整襟长揖:“父亲。”
靖安侯道:“你匆忙回京,前线之事可安排妥当了。”
慕湛霄淡淡道:“业已部署妥当。”
靖安侯道:“好,那先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进宫面圣。”
慕湛霄道:“是。”
廖夫人看着他们父子而今客冷疏离的模样不禁心如刀绞,他们父子一贯情厚,可而今那种无间的亲密和信任再也难有了。
她上前一步执起归旋的手柔声笑道:“莫慌着走,旋儿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可好?”
归旋点头道:“好啊。”
她拉着归旋出去,留父子两在书房里默默相对。
***
婆媳俩在花园漫步,而后在鱼隐亭内小憩,归旋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看着湖中亭亭荷叶微绽芙蕖容颜甚悦。
廖夫人又是欣慰又是怅然地叹了一声:“旋儿倒比以前安静多了,以往她怕我寂寞总是陪我
说这说那,而今为何反倒格外安静了?”
书卿轻轻帮她捶肩道:“少夫人如今心思澄澈无忧无虑,您也莫要忧心了。”
廖夫人点了点头,“是啊,无忧无虑是最大的善报,这也是她的福气。”
不远处的归旋默默腹诽,福气?成天装个无忧无虑状我容易吗我?还是默默发呆比较容易。
湛霄、月晏、公公、太后、皇帝……这场戏还真只能暂且演下去。
耳边只听不远处廖夫人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苦了湛儿了……”
***
夜里,雪融香初居。侍女燃上熏香缓缓退下。
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忽然有些紧张,现在自己于她全然陌生,她怕不怕?
尽管之前他曾无数次遥想过数千里外的洛孤峰上的情景。
无数次遥望重逢的一刻。
可从未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近一年来,他一直未派暗卫去探她,因为她行踪的人越少越安全,他与她联系的越少她便越安全。可他的谨小慎微反倒铸成如此大错,这样的错误该用什么来弥补?!
楚归旋站在对面也没有动,一时踌躇。
过了良久,慕湛霄缓缓地道:“阿旋,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忽想兰舟前的少年、漫天星辉的莫湖、策马奔驰的双影、红绡帐中的旖旎,还有梦中的明月和天山……
“你……再告诉我一遍,我不就记得了吗?”楚归旋说。
慕湛霄看着她清莹纯净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眸笑了起来,“说得对,阿旋,说得对。过来些。”
楚归旋顿了顿,走过去。
“怕不怕我?”
她摇了摇头。
慕湛霄笑了笑,这一次笑得终于有几分熟悉的样子,持起她的手将她拉到锦榻之前,“这样也不怕?”
她脸色微红,摇了摇头。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阿旋以前可没有这么害羞。”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你啊?说捣蛋有时候又很乖,说聪明有时候又犯傻,说贤惠有时候有很倔,说任性又很心疼人。”
归旋窘了窘,“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两人便并肩躺在床上讲了大半夜以前的事情,从在云州第一次相遇讲起,“……那时候我跟着你大哥云鹏、二哥世严去帅府,路过后花园时看见一个小姑娘躺在秋千上呼呼大睡,头顶的桂子落了许多,想是被你之前摇下来的。云鹏说:这是我家小妹……”
身侧渐渐无声。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手慢慢抚上她顺滑如水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慢慢伸。进去,极低声地问:“记起来了吗?”
她居然皱皱眉头睁开眼睛,“还没有。”
“……”
“挺舒服的,你再梳梳没准我就想起来了。”
他顿了顿,低头轻噬着她玉色的耳垂,“这样呢?”
她的耳垂渐渐红了。
“这样呢?”
“……”
“这样?”
“……”
她忽然说:“我记起来了!”
他一惊。
“你身上那个顶着我的东西生得好吓人。”
这次轮到慕湛霄:“……”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楚归旋心情照进一丝愉悦,之后豁然开怀。无论怎样他们在一起不就好了吗?其他的有什么打紧。
她皱起眉头和俏鼻,“我记得它弄得人好疼,我不喜欢它。”
慕湛霄默默石化了一会,伸手将一脸嫌弃准备起身的楚归旋捞回来哄骗道:“你记错了,你以前分明很喜欢的,还亲过呢……”
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过!!!
他已经把她压到锦榻之上,烫热的呼吸拂进她的耳朵里,低喃道:“别怕,不会让你疼的,宝贝,会让你很舒服。”
只一句,她便浑身都酥了,宛若中酒般瘫软在碧玉雕花的床架上。
看着她星眸迷蒙无比媚好的模样,那个原本便讨厌吓人的东西愈发极速地可怖起来。
这么长时间,他只能在思念和幻想中难以爆发地自。渎。而这一刻;她就在他怀里;原本打算的坚忍变得无可忍受。他将她剥尽,压抑地揉抚着,直到她变成一滩春。水。
轻轻分开莲瓣,柔滑硕大的凶器缓缓破开嫩如凝脂的娇怯往内刺去,有清滢的花水顺着流淌出来,他的手在他们之间抚摸着,压抑低哑地问:“舒服吗?”
她眉间颤抖无法回答。
他退出来一些又狠狠地撞进去。
“啊——”她颤声尖叫起来,饱汁如鲜桃的乳在越来越激烈的撞送间颤抖晃动引人去采摘。
他没有去碰,只专注地攻击着她异妙里最敏。感的一点,直到她崩溃、泛滥、失控地尖叫。
忽想便想起了之前。床笫之间她总是隐忍到最后才羞不可奈地轻声哭泣,明明那般肆意的性子却不愿太过放纵落人口实。现在她总算可以毫无顾忌地随心所欲了,不用再担心被谁听去,不用再担心被人议论,不用再担心所谓艳妻之祸、颓废忘志。
慕湛霄忽觉得这样也不错,然后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心如刀绞。
他狠狠抵进去,感到她体内绝美而充满力量的深绞。男儿逞狂、不罢不休,直到她魂销月魄神散九霄,直到强如电击的恨意和快意将他活生生撕成两半。
☆、第77章 情殇
慕楚舟在宫人的带领下走进兰芳殿;宫人道:“兰婕妤,楚寺人带来了。”说罢躬身退出。
宛春静用手中金钗轻轻剔了剔红烛的灯花;徐徐放下,转过身来对着一袭粗衣漠然而立的慕楚舟微微笑道:“楚寺人这几日在南苑可好?”
楚归旋离宫的当天,慕楚舟便以擅离职守的罪名被杖责、枷号,然后发配到南苑做铡草苦役。慕楚舟出身虽及不上慕湛霄;但也是堂堂慕氏子孙、重臣嫡子,素来心高气傲何曾想过有一日会被折辱至此?!他挺了挺脊背;冷声道:“多谢婕妤挂怀,在下一切安好。”
宛春静闻言嫣然;她穿着一袭艳丽的红纱宫裙,脸上的笑容却雅若清兰,“没想到楚寺人倒骨头硬朗的紧;你现在虽是个宦官,我却觉着慕公子从未像今日这般像个男人。”
慕楚舟果然闻言色变。
她笑得更加开心,步履袅娜地款款走来,“不过现而今你可不该再自称‘在下’,这宫中阉人只能自称‘奴才’!对了,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帮姐姐的?她中了可是夜光雪,没男人可不成。慕公子夙愿得偿了没有?你做了那么多不是只求与姐姐一夕之欢?不过你这个阉人美人在怀……此情此景是不是有些情何以堪?”
慕楚舟闭目不言脸色铁青。
她徐徐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楚舟,你是怎么帮她的?用你冠绝长安的风月手段?你摸够了没有?舔够了没有?下次把你的舌头和手指都拔了看你还拿什么伺候姐姐……”
慕楚舟猛然睁开眼睛,劈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她被打得摔倒在地,捂住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你敢打我?”
慕楚舟冷笑一声拽住她的头发拖起来又是一拳,“是啊,打你了!贱妇,喊啊,把外面的人都喊进来将我千刀万剐!”
宛楚静回头死死盯着他,目光黝黑、脸色如纸。
慕楚舟扑过去将她的头颅狠狠按在地上。
艳红的宫纱被撕成碎布,洁白纤弱的身体如无辜脆弱的羔羊颤抖着,却刺得他双目如血。他劈开她的腿往死里捅进去,“想要这个?拿去,舒服够了没有?!贱妇,你这贱妇,喊啊?为什么不喊?!”
宛春静紧紧咬着唇,任由凶狠暴虐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强忍着一声不发。
夜,很长,或者说她一直在这个疼痛的夜晚里。
***
楚归旋一觉醒来,眼前出现一双红红垂泪的眼睛。
“小姐……呜呜,少夫人、少夫人……”可人扑过去紧紧抱着她哭出来。
书卿在一旁柔声劝慰道:“可人,你别这样,不要吓着夫人。”
可人松开手,充满疑惑地看着归旋,“少夫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可人也不记得了?月晏呢?他怎么样?你们走后我就被一些人带下山关到一个院子里,直到今天少侯爷才找过去将我放出来……”
楚归旋静静地听着,美丽的眼眸纯净清澈,却什么情绪都没有。
数步之外,慕湛霄看着这一幕目光渐沉。
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点,如果不能从归旋这里知道,那么要解开这些疑团就只能找到月晏。
***
可人被暗卫带下山后,靖安侯担心她走漏归旋失踪的消息便一直将她关在别院。她六神无主地被关了好些天,现在一出来便见如此情形,心中更是惶恐痛心。幸好过了几日,眼见得少夫人安然无忧,少侯爷待少夫人更胜从前,心情这才慢慢平定下来。
这一日,她看着花厅内陪着归旋用点心的慕湛霄,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低声道:“少侯爷,我想请问一事……铭剑呢?他还未回京吗?”
她已回侯府数日,却一直不曾见到他。
慕湛霄脸上微微一变,沉默片刻,道:“铭剑,去世了。”
花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正喝着桂花莲藕露的归旋手中银勺一下子顿住。
过了许久,可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少侯爷,你说什么?铭剑……”
湛霄道:“铭剑率天策营与西泯军在亦谷血战,不幸中毒箭身亡。”
四下又是一片安静,然后只听“砰”地一声,可人仰面昏倒在地上。
侍女们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看她。花厅之内顿时乱成一片。
慕湛霄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这一切。
楚归旋看着他沉寂幽深的侧颜,只觉悲凉之气难以言语。
后来她才知道那场仗到底有多酷烈。慕湛霄最嫡系的部队:威名赫赫的天策营、让蛮夷闻风丧胆、传言中战无不胜、神鬼莫测的修罗军,竟然十损六、七。
随他出生入死的、与他情同手足的,又何止一个铭剑?!
***
可人被抬回房间小心看护。醒来后不言不语。
书卿秀雯宽解半日依旧无效,只得叹气离开。
第二日,归旋忽说想去见可人,书卿没法子只有带着她去了。
正走到可人的房门口,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看见里面的情形都愣住了:只见可人挽着妇人的圆髻站在门内,通身素雅全无饰物,只有耳朵上戴了一对碧色如洗剔透晶莹的翡翠耳坠。
她望着归旋微笑道:“少夫人,我戴着这对耳坠好不好看?”
过了许久,一旁秀雯忽然捂唇哭了出来。
众人皆垂泪不止,唯有归旋静默地看着对面温柔含笑的可人。
她才刚刚及笄呢。
***
这一日,可人未婚守节之事传遍侯府,众人黯然慨叹,连一向安逸无忧的少夫人也情绪低落。少侯回府后闻言沉默,少顷,复又出府。
次日清晨,可人打开房门,只见院内楠木之下站在一个单薄挺拔的身影。他瘦了许多,清俊的脸庞有如刀刻,一只眼睛带着黑色的眼罩,另一只也成了雾蒙蒙的灰白色。
西泯人的那一剑射在他的右眼之上,一只眼睛盲了,另一只也快看不见了。
他对着可人的方向笑了笑,“可人,我昨夜就来了,怕这个样子吓到你。”
可人浑身直发抖,过了好半天,忽然扑上去拼命地打他:“你个臭铭剑、你个死木头……”
然后“哇”地一声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
铭剑抱住她柔软颤抖的身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可人,你戴着那对坠子一定很好看,可惜我再也看不清了。”
三日后,廖夫人收可人为义女,同时铭剑、可人成亲。
第二日,两人向湛霄、归旋辞行。
☆、第78章 守拙
慕湛霄知道铭剑经此一役眼见同泽凋零自己身受重创;心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