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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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我耸着肩说到,他拍拍沙发示意我坐到那里,但我装作没看见的走到桌子边坐下了。
他放下报纸走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记忆?”他把椅子抽出来说到,“你得把它说出来,不然你就会一直想着它,它会把你弄成疯子,而且——”
“嗯哼!”
詹姆斯拉着脸站在沙发边看着冰狼。
冰狼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他无视了。“而且你总有一天要说出来,”他接着道,詹姆斯走了过来。“……不管那些记忆是否好坏,你总需要一个人来听你说话,如果你不敢跟人说话的话,你——”“我想他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倾诉该对谁说,冰狼。”詹姆斯打断到,他动作有些粗鲁的把冰狼拉起来,“如果你现在感觉无事可做的话,你可以拿起后院的割草机帮我修理下草坪。”
“别这么幼稚,詹姆斯!”冰狼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害怕和畏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你不肯问,那请让开。”
“我撞了人,行吗?”我站起来说到,他俩转过头看着我,“你们该提高下自己的演技,就像海切尔一样,”我说,“我撞了人。如果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父亲恨我的原因是因为当时五岁的我撞死了他老婆但却不知道,我多年来把它忘了!——所以如果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那现在就给我让开!”
在大厅里的那三个人都没说话了,他们看着我,眼里带着惊讶。
“会不会记错了?”炎狼坐在沙发上问着,他把水倒在了杯子外面。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手忙脚乱的拿起一边的纸吸着桌上的水。
“我想出去一会儿。”我对他们说到,然后快速的往门边走去,詹姆斯把我拉住了。“出去干嘛?再迷一次路吗?”他说着把我拉回去,我用力的把他甩开了。
“我能自己走路,能自己吃饭,也能自己说话!——况且一个快成年的人出去还迷路,你这样说不觉得可笑吗?但事实是我不想呆在这里,所以如果那条路真的让我找不到方向的话,我会希望越走越远!”
“Fine!”他忽然大吼,“Just Go! Although go!没人强迫你留在这里,也没人要求你呆在这里,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可以决定的话,那么就走!Leaving here!”
“Like you said!”
但冰狼抓住了我的手,我甩不开他。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James?!”他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眼睛紧盯着詹姆斯,“收回你那句话,行吗?”
“放开他,沃德。”詹姆斯冷冷的和他对视着,“你不会想让我对你发火的。”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风狼走了进来。
“早餐——”他举着手中的早餐说到,但很快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们三怎么了?——看上去像是要打架的样子。”
“我认为打不起来,”炎狼说,“快,把早餐拿来,我快饿死了。”
“——收回那句话,并且道歉。”
“我不需要,谢谢。”我对冰狼说到,“请你——别再抓着我的手,我想离开,因为——因为——因为——”
我努力的想说出一个好点的理由来令其看上去不那么搞笑,但我找不到这种理由。冰狼没有理我,詹姆斯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到我这来。
“如果你已决定了,那么这里与你将没有任何关系,我将以这房子的主人身份告诉你,你得离开了。”
“詹姆斯——”
“沃德!”他打断冰狼的话,“你听到他说的了,他能自己作出决定,他可以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举动,他认为自己可以离开这!”
“是的,我说了。”我快速的看了冰狼一眼,他转过头笑着说:“如果你能暂时闭上嘴巴的话,这个决定或许能得到改变。”
炎狼和风狼在一边咬着面包,他们兴趣盎然的看着这里,但没有任何想要参与进来的意思。
冰狼抓着我的那只手松了一下,我趁机猛地旋转了一下挣脱他,然后飞快的往门边跑去,他们都没回过神来,但门在我跑到那时自动的打开了,瑞切尔太太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她随即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詹姆斯和冰狼。
“你昨天用蹩脚的理由把我支开就是为了躲在这吃面包吗?嗯?”她问风狼,然后把视线转到了我这,“你在干嘛呢?”
我不敢看着她,但心里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再也烧不起来了。
“离——离开这。”我说。
“哦?”她扬起眉毛,“那你要去哪呢?”
“——我需要他离开这里,瑞切尔,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怎么回事?”瑞切尔太太朝大厅问道,但没人回答,我打开门就走了出去,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来到街道边,我忽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估计是瑞切尔太太,于是我就快速的往一边走去,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前面开来。
走了几步,后面的脚步声快了起来,然后那轿车忽然快速的在我旁边刹住,一个黑色的袋子瞬间就罩在了我脑袋上,然后双手也被架住了,有两个人推着我往前走去,我用力的往前一踢,正踢在那车的外壳上,然后我就两脚悬空往地面坠去,他们没抓紧,我一下子就挣脱了他们,把那黑色的袋子从头上拿了下来。
那两人又冲了上来,各戴着一只墨镜。我急忙往后跑去,但紧接着前面又出来了两个人。
“你们是谁?”我说着往一边的草坪上退去。
没人回答,那四个人围了上来,我火气猛然间就又窜了起来,抄起一边细细的扫帚就朝他们冲过去,他们急忙让开,并且有些搞不清状况。轿车里的那人也走了下来,估计是BOSS,他啧了一声,声音低沉:“速度点,”他说,“不然你们就该准备了。”
于是,那四人闪过我的扫帚就冲了上来,一个人这时抓住了我的手肘,我把手转过一个角度紧紧地贴着他然后猛地一划,他马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大叫,刚刚抓住我的那只手此时鲜血直流,我抬起自己的手一看,三个手指的指甲已经翻了过来,上面挂着三道刚刚从那人手上刮下来的皮。
“还有谁想试试?”我忍着痛对周围说着,那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冲了上来,但此时忽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声响,中间那人顿时也握着自己的手大叫了一声,他那手中多了一个圆形的弹孔,其他两人见情况不妙急忙扶起受伤的两人往那车里走去,车子顿时掉头跑得没影了。
我知道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于是就快速的往一边走去,但一颗子弹随即打在了我前面的地上。
“I。。。。I'm so sorry。。。I'm。。。。。But you can't leave。”
詹姆斯的话如指尖传来的疼痛一样不肯离去,我继续往前走着,他每一枪都打在我的前面,每一枪都在打我的脚尖上。尽管如此我仍往前走着,直到他一枪终于打偏,腿和指尖传来了同样的痛苦。
我扑的一声摔在路上的水坑里。
“你疯了吗?!”冰狼在后面传出一声大吼,然后我听到一声巨响,瑞切尔太太跑了过来。
“别——别过来。”我试图阻止她,但她把我扶出水坑往后走去,冰狼一拳打在了詹姆斯身上。
“这就是你做的,洛夫安特,”瑞切尔太太支持着冰狼的举动,“他不会呆在这了,我保证。”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冰狼从我的腿里把那子弹拿出来,又把我的手指弄好,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詹姆斯从桌子边走了过来,瑞切尔太太挡住了他。
“别对他说抱歉,洛夫安特,”她说,“这解决不了任何事,他也不需要。如果你仍想对他大吼大叫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等小蓝把我的车开过来后,你就可以在你这所破房子里面叫个够。”
她说完后便没了声音,我满头大汗的转过身去,冰狼原来想给我打麻药来着,但瑞切尔太太提醒道我对麻醉剂过敏,所以他就让我咬着他的手,我拒绝了,疼痛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詹姆斯说:“我——抱歉,我收回前面那句话,我——”
“如果你愿意让我对着你的脚开一枪的话,也许可以。”冰狼抬起头敌视着他,詹姆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都打了我十二拳了。”
“可我还想再打一拳。”
詹姆斯猛地踢了一下桌子,瑞切尔太太抱着手看着他,他往周围走了几步,“哦——管他呢。”他说完飞快的走了过来,瑞切尔太太没拦住。他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冰狼被他挡在一边。
“对不起,”他说,“真的很对不起。如果这能让你改变决定的话——”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随即就坐到沙发上,抱住我的脑袋就吻了上去,我有些呆滞,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直到今天,”他抱住我说到,“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里并不安全,所以我现在用男友的身份告诉你,这句话在我离婚后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我要带你去我的家乡,在那里,所有的坏人都不会存在,也没人可以让你把指甲翻过来。”
“我——额——我并不——”
“我不是在询问你,”他打断了我的话,眼神坚定。“我是在告诉你。”他说。
周围一片寂静,墙上的那钟又滴滴嗒嗒的提高了走动的声音,我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十字架,先前的时候已经问过瑞切尔太太了,她确认了这只是在一间金店里无意中看到的,而并不是某个穿长袍的神父交给她的。
“我想回一趟小镇,行吗?”我对他说,他神情疑惑了一下,然后就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当然,那我就订下个星期的机票,瑞切尔,他签证什么的你应该弄好了吧?”
瑞切尔太太耸了耸肩,盯着我摇了摇头,“你确定你答应了?”她这样问到。
“他不是说了吗——他在告诉我,而没有询问我,所以你应该问他。”
詹姆斯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转过头看了看瑞切尔太太,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眼神,但瑞切尔太太很快的转过身往厨房走去。
“好吧,”她大声说着,“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小蓝在哪了,好让她再回去把小疯子的证件全拿过来。”
瑞切尔太太不知道是习惯性的还是故意的,她说出了我以前的外号,詹姆斯的脸沉了一下,冰狼啧了一声转过身跟着瑞切尔太太走进了厨房,炎狼和风狼大概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了,所以他们过了一会儿后也朝厨房走去,瑞切尔太太几秒后在里面大叫着:“你们都进来干嘛?!这里不是厕所!出去,都出去!”
……
…………………………………
接下来的几天里,詹姆斯都显得有些兴奋,就连他订机票时也在跟那客服小姐开着玩笑。小蓝把证件送过来了,瑞切尔太太说这些证件全是假的,但在中国没有任何机构能查出它是冒牌货。
“真要去吗?”我坐在沙发上看他把机票订好,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告诉你了。”说完他便急冲冲的跑上二楼,过了一会儿后他在二楼说到:“能给我检查一下信箱吗,我那多事的大姐在两个星期前从那边寄了一封信过来,我让她发邮件来着,但她说她很怀念这种原始的通信方式。”
我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风狼他们早在前一天就被詹姆斯赶走了,冰狼在临走前往我手里塞了个手机,说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詹姆斯装作没看见,不过他等众人一走就马上夺过我的手机,然后把他自己号码输了进去。
“这是我的,”他当时这么说到,“有什么事先打给我。”
我笑了笑,他吹了声口哨就走进了屋子里。
外面的阳光不错,不过我的脚依然有些行动不便,吃饭也只能用叉子。我慢慢的走到信箱前把它打开,然后把里面堆积了很久的信件拿出来,詹姆斯这人没有查看信箱的习惯,他也没有订阅任何东西,所以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超市大减价的宣传单。
把那些没用的都扔到一边的垃圾箱里,我手里就剩下了两个信封,一个信封是詹姆斯的大姐寄来的,署名是泰勒·洛夫安特。另一个有些奇怪,看上去是被发件人亲自塞到这来的,因为信封上什么也没写,空白一片。
不假思索的把信封拆开,我想这会不会是詹姆斯的银行欠款单?
而等我把里面的信纸抽出来之后便发现这想法是可笑的,纸上的字用漂亮的行楷书写着。信很短,我慢慢的看着,但越往下看我的呼吸就越急促,随即一股寒意便涌了上来,信的大意如此:
——您好,我想我没必要做自我介绍,因为你胸口正戴着我们教会的十字架。源林,我是你父亲……对!你没有看错,确实是我,我并没有死去,当你的朋友在前段时间大闹了一场教堂之后,我想我看到了你,我很抱歉在几年前对你的举动,但我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不知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父亲,但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请你来一次我们的家,我会在那等你。
信纸的右下方还有一个图案,是一个十字架插在骷髅头上。我飞快的把信纸折上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回到屋里,把詹姆斯他大姐的信交给她。
但他看出了我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事,”我急忙说,“我们今天就去那个小镇,行吗?”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吃了午饭就去,不过你去那干嘛呢?”
“我想去墓——我想去屋子里看看……就是以前的家,我想去那看看。”
“你想把它拆了吗?”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很认真的开着玩笑:“要不要带把锤子?”
我呵呵的笑了几声,他赶紧跑到厨房里去把菜搬出来,这菜是瑞切尔太太在早上走的时候做的,她说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