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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男人之间-第8部分

小说: 男人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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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这么帮助我啊?我们貌似不熟。”

    “我是雷锋呗!”他大笑了起来,“我可是个三好市民,在我杀了土管所的所长一家之前。”

    说完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我也呵呵的跟着笑了几声,暗骂自己怎么老挑些不合适的话题,他的口哨声越吹越大,显然是不想让我再开口说话,五分钟后,我们到了那婚介所的铁门前,老鬼把我放到一棵树的树下后走到铁门前按了按门铃,然后就听见一阵响亮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一个穿着旗袍的红发女笑着走到了铁门边,用悦耳的声音对老鬼说:“这位爷的年龄似乎大了点,而且你刚从监狱出来?我确定里面没一个人会注意一个穿狱服的老头,你还是请回吧。”

    “我不是来找男朋友的,”老鬼说,“疯子让我把他扔下来的相好送到你这来,这是他给我的一张纸条。”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透过铁门的缝隙寄了过去,那女人打开一看,刚开始她有些皱眉,不过很快就舒展了,她问老鬼:“那小疯子在哪呢?”

    这时我很肯定的看到老鬼捂着嘴笑了笑,他走过来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对我说:“你看吧,谁都说你是小疯子。”

    我笑了笑,没理他,他把我扶到那铁门边,然后就听见那女人惊讶了一句:“疯子怎么老少通吃啊?连未成年也勾搭上了。”

    老鬼又捂起嘴巴笑了起来,我踩了下他的脚,然后我抬起头朝那女的看去,结果刚一抬头她就又惊讶了一声:“你长得真像我儿子,不过眼睛不像,我儿子的眼睛是绿色的。”

    我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那女人才反应过来,铁门缓缓的打开了,然后老鬼松开了我的手,我有些奇怪,说:“你这就走了吗?”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老鬼耸了耸肩说到,“我会回来看你的,因为我是雷锋。”

    “这多不好意思啊,”那女人看我有些摇晃便扶着我说到,然后她从自己的两乳间抽出一张卡片寄给了老鬼,说:“以后有空就过来,我这又不是恐怖基地。”

    老鬼呵呵的笑了一声,他点了点头说会的会的,然后他接过那张卡片就转身而去,我在后面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神,心想他怎么也走了,我最后一个认识的人也走了……

    “会回来吗?”我大声的问到,我不知道的自己问的是谁,但我想老鬼肯定明白,因为他答道:“你会永远等着他的,这我清楚,不过他回不回来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你旁边那位美女应该会清楚,你应该问她。”

    说完后老鬼就转了一个弯,不见了,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瞧我这记性,”我旁边的那个她说到,“叫我瑞切尔,这样会显得我年轻,但这是我的本名,所以你还是叫我外号吧,别人都叫我母狼……我想你不会叫我外号的,你不介意我叫你外号吧?小疯子?”

    “哦……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确实不会叫你母狼,我……嗯……刚刚那个是你的姓吗?我叫源林。”

    她把大门慢慢的关上了,然后她扶着我往里面走去,她边走边说:“你需要掩饰身份,你以后就叫源·瑞切尔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本名。”

    “当然……不会的……阿……阿姨……”

    “真聪明,”她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我们走到大门前停下了,她对我说:“接下来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要尖叫,虽然你不会看见什么。”

    好吧,她这话把我的心跳给提上去了,我心想这种婚介所里会是什么场景,一群基友在里面玩群飞?

    她把门推开了,我抬头一看,发现原来只是个像派对的地方,这地方给我的感觉有点像酒吧,灯光虽然明亮,但所有人都举着酒杯寻找合适自己的人,整个大厅里虽然很挤,但没有一个女性。瑞切尔这时扶着我走了进去,她很低调的带着我走向楼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们,她把我带到了三楼的一个明亮的房间里。

    “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她站在门边说到,“衣服在衣柜里,随便用,有些可能会大,明天我帮你出去买点。”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对她说到,她摇了摇手指,说:“你在我这呢,我可不会让你的气味留在这里,再说也没什么麻烦,我只要等到疯子把你接走就行。”

    说着她对我笑了笑,然后她就准备关上门,我在这时把她叫住了,我说:“枫他……他以前到这别墅里来过吗?”

    她轻轻的一怔,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没有,他永远都不会来这。”

    接着她就关上了门。





    时间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我们为什么要根据石英钟的转动来认定时间的存在?它不公平,因为只有我们知道它的存在,它不幽默,因为只有我们才知道它的邪恶,只有我们才知道它是多么的像个地狱的小鬼,它让我们忘掉高兴的事情,然后再让我们记得悲伤,它是个阴险的家伙。

    当我来到这个深山里的婚介所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敌视着时间,我把墙上的挂钟弄停,它总是提示我又过了一天;我把电脑的时间归零,因为我总盯它那右下方跳动的数字。

    当我趴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时,时间用每秒一小时的速度快速而过;而当我在入夜后睡觉之时,它又以每小时一秒的龟速不肯离去。我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这时我想到了美剧《lost》的大结局,我以前看这结局的时候总会骂编剧,骂导演,可我现在发现那群人的结局其实是最幸福的。

    瑞切尔第二天一早就给我弄来了一套衣服,她衣柜里只有宽大的睡衣,我穿上去像个小孩子一样,当我换好她带来的衣服出来之后,她已经在桌子上放了早餐,然后她让我坐到椅子上,说:“不错,挺合身,昨晚咋样?”

    “很好。”我说着坐到椅子上。其实我昨晚一点也不好,我醒来的时候又呆在了地板上,梦里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恐怖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推了一盘面包放到我面前,我注意到她今天穿的衣服像是一张床单,很宽大,看上去也很飘逸,颜色是五彩缤纷的。

    我拿起面包咬了一口,瞬间感觉到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包了,我并不饿,但我在那天早上吃得很快。瑞切尔始终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没问她,后来她没叫我出去走走,吃完早餐后她就告诉我在房间的另一扇门里有台电脑,网速很快。

    我就是在那时染上了讨厌时间的毛病。

    在第一个星期里,我在那房间一步未出,感觉像回到了孤儿院一样,我专注着上网,玩游戏,因为我知道枫的事肯定会慢。

    在第二个星期里我开始烦躁,我开始不停地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我希望他能在下一秒就出现在铁门边。

    在第三个星期里我开始接受瑞切尔的建议走下楼去,她说我应该多和别人说说话,虽然这里是婚介所,但是来到这的人都很素质,他们不会缠着你的。于是我就走下楼,坐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桌子旁边盯着大门看,我只盯着大门看。

    在第四个星期里我开始生气,我试图对任何一个和我说话的人生气,我把不满和愤怒全都写在了脸上,一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我就朝他大吼。

    “你不能这样了。”

    这是在五周后的第三天,瑞切尔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婚介所有些忙,她在招募人手。

    “你不能这样了,”她说,“疯子会回来的,他只是被事情缠住了,没人会知道下一秒会怎样对吧?我这也不是要你保持希望……不对,我是要你保持你希望,因为你说过会等他永远。”

    “一个多月了,”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我无法让它降下来,“对!我是说过会等他永远,我也没说过不等他,我只是觉得生气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我没法一个人呆在这里,他让我没法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我知道他离开了,但他还在我的梦里,我赶不走他,因为他不在这个房间!”

    吼完后我喘着粗气看着她,她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我干了什么,“对……对不起,我,我只是……对不起。”

    “没事,”她说着倒了杯水,“世事无常,别这么快发火。这个地方是疯子让你呆在这的,你想离开吗?”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把身子往前一倾:“你离开后想去哪?当个被通缉的流浪汉?”

    “这边到处是山,随便找个山崖跳下去不就行了。”我低下头小声的说到,她猛地拍了下我的脑袋,“想什么呢?”

    然后她接着说:“你需要一点事情做,愿意来我这帮忙吧?或者你可以把电脑的音响放得很大,那么你就可以跟着唱了,我不会说什么的,你讨厌哪位歌手?”

    我眨了眨眼,“国产的都讨厌。”

    她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她咳嗽了几声,说:“那你最喜欢哪位歌手?我要具体的名字。”

    “shayne ward。”我快速的答道,她听后点了点头,又问:“哪首歌?”

    这我迟疑了一下,因为shayne的歌每首都有点销魂,当然这是我个人感觉,我当时并没有选什么我最爱听的歌,“Obsession,”我对她说,“每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我都要咒西蒙死去,但少了他的话,各国偶像就完了,所以我喜欢他进医院,因为他停止了签下shayne,因为shayne的专辑销售量没有符合目标。”

    她挑了挑眉,说:“那你就听这首歌吧,不过呆会不要大声的跟着他唱假音,不然我的客人会被你全吓跑。”

    说完她站起来把收起了盘子,然后她从自己那宽大而飘逸的床单衣服里抽出一张纸放在我面前,“唱歌之前你能把这张招工贴到外面那铁门上去吗?我这有些事,有对基友闹矛盾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那张纸打开一看,这真是一张招工启事,因为上面就只用歪斜的中文写了两个字:“招工。”

    “你确定这地方会有人来吗?”我抬起头问到,她挑了挑眉,说:“你会写英文吗?这件事就跟你会写英文一样肯定。”

    “好吧,”我说,“我这就去。”

    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我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拿着那张“招工”走下楼去了。

    在这里已经呆了快一个月,我知道这里的运作是怎样的,这里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发生那天早上我来到这时看见的派对,而其他时间则只有二楼有人出入,他们都是一群单身的,而且身份各异,瑞切尔曾对我说来这里的人有些背景很大,有暴发户、富二代、官二代、毒枭、军人以及雇佣军。

    “这还有外国人来?”我记得听她说完后奇怪了一句,她点了点头,“我不就是个外国人吗,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里,因为东方人长得太秀气,说话也……你知道的。”

    “好吧,你把我也说进去了。”

    然后我们都笑了起来,接着她就离开了。

    我拿着启示穿过有些空旷的大厅,这大厅里几个常来的都认识我,他们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都把我当成了瑞切尔太太的儿子的鬼魂,瑞切尔也不阻止,只在那笑着。这时一个呆在前台等待接见的家伙对我打着招呼:“嘿,小瑞切尔,你能帮我对瑞切尔太太说几句话吗?我已经在这等几个小时了。”

    “那你肯定不喜欢再等我五分钟,王大学生,”我抱着手对他说道,“你的脑子如果还有点反应的话就会知道你的接见人已经站在你身后看你抽了五分钟的烟了。”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话的,但我当时只能这么说话,因为我见到任何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他转过头一看,我们那位接见人大妈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他摸着头笑了笑,然后他转过身对我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来很久了吗?”我大声的问他,他似乎察觉到了我有些不正常,急忙走到了那大妈旁边跟着她走上了二楼,我深吸了一口气,手中那张纸都快被我抓烂了,我急忙转过身往外走去,这时发现一个外国人拿着报纸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我。

    “What?!”

    我朝他大吼,然后他急忙把头缩到了报纸后面,我使劲的把门推开,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外面天气不错,就是阳光太过明媚了一点,院子里的游泳池在艳阳的照耀下不断的跳动着耀眼的光芒,我只在外面走了几步就开始出汗了,于是我急忙把铁门打开然后把那张招工贴到了一边的墙上,回去的时候我又朝外面看了看,我不确定自己是在看什么,我站在太阳底下呆了有二十多秒左右,然后我叹了口气,说:“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来。”

    房子里仍然有些空荡,大厅里只有四五个人等待着,我径直爬上了楼梯,因为我现在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但就在我在二楼的走廊上转过头时却又看到那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外国人,我注意到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又在看我。

    “What?”我在二楼大吼道,然后我说:“你有什么事吗?”

    他耸了耸肩,说:“只是奇怪怎么你长得像瑞切尔太太的儿子,你知道吗,她儿子死了,在伊拉克,而且就在她面前。”

    我奇怪的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我转身就走,他忽然放下报纸跑上了楼,十多秒后他拦在了我前面。

    “你是把粗盐吗?”我大声的对他说到,大厅里那些看热闹的家伙这时全都往这边看着。

    “如果你不是把粗盐的话,就请你离开,因为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不不不,”他把手指伸出来晃了晃,“她留你在这的原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她儿子。”

    “谢谢,”我对他说,“这你已经说过了。”

    他忽然把脑袋凑到了我耳朵边上,我有些奇怪,然后就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她杀了他儿子,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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