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婚"对象有点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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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别看我,看我我吃不下。”
常三宝张着大嘴啊了声,“这还叫吃不下,感情您老吃得下不得连锅一块进肚啊。”
“你懂个屁?”滕嘉白他一眼说,“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小百合肚里能撑锅,语文咋学的?”
“嘿,来劲了是吧。”
陈仪没工夫管他们,拿着筷子打算夹最后一块毛肚。
“啪唧。”
那块毛肚颤颤巍巍刚要进嘴就被推门而入的冷风给吹地上了。
“老板,还有坐没啊?”
“有,就你俩?”
苏杭搓搓手哈了两口气,“哎对,就我俩。”
“去四号桌,待会有人招呼。”
老高头都不抬一下,看着手里的账本随便给他们一指,妥当当的四号桌。
骆谦穿着羽绒服包的跟狗熊似的,就露了双桃花眼在外面,低着头一遍遍刷程言去法国录真人秀的新闻,嘴里也不停,嘟嘟囔囔念叨,“法国冷不冷,我看他穿的不多,可别感冒了。助理都怎么干活的,回来我亲自给他选个。”
苏杭啧了声回头,“哎呦喂我说骆谦,骆大少,您消停点成不成,前一阵你搞了个假新闻,人程言搭理过你么?打电话慰问过你么?”
事实就是如此,骆谦自从假装探班程言掉落悬崖,当事人并未做出任何回应,骆大少是有点伤心。
苏杭拉出塑料凳往炉子旁倾了倾身坐下,“一般人我都不带,这地听说各路达官显贵都经常来吃,那羊肉滋味,一绝。”
骆谦把手机放一旁环顾下四周,嗅嗅鼻子说,“您可是狗王,哪有好吃的都藏不住。”
俩人说着话,没注意到斜对角的四个人,陈仪越看那只“狗熊”越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
“嘛呢?瞅见帅哥傻眼了?”
隋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看不得了,有个他认识的。
“苏杭?”
苏杭听见声音回过头,眼睛顿时亮了,“嘿,奇奇!”
隋奇笑着和他摆摆手,“老高这地这么隐蔽也能被你找着。”
那边苏杭搬着椅子坐过来,一点也不客气,“还说我呢,你小子早知道也不跟我通个气,还好老子坐拥美食圈半壁江山。”
“谁啊这是?” 滕嘉听着动静总算舍得把头从碗里抬起来。
“隋奇认识的,没见过。”陈仪把滕嘉旁边的热水往里推推,怕他一个不小心打翻烫着自己胳膊,已经废了一个,另一个可别有事。
骆谦把帽子摘了拢着羽绒服打量这边,巧了,他也认识一个。
瞅着那边缓慢移动来一个黑影,陈仪推推滕嘉:“快看,天降熊兵。”
滕嘉刚进嘴的水差点喷出来,呛的咳了好几下,“积点嘴德吧小陈同志,今个可是你踏入中年征程的大日子。”
骆谦搁桌前一站,挡了半拉光,苏杭听着动静回头喊他,“来认识认识,剑桥高材生隋奇,这位,最近长居热搜不下,简称日不骆,骆是骆氏的骆。”
隋奇想笑不敢笑,跟一旁的常三宝眼神交流了一下:得嘞,来活人了,不用陈仪他爸安排了。
常三宝挤眉弄眼:就陈仪那张破嘴?不行,太高大了,我觉得他打不过。
陈仪没理会他俩,仔仔细细打量站跟前的“熊兵”。
“缘分啊,又见面了哈。”骆谦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找了只纸杯倒上水直愣愣朝陈仪伸过去。
其余四人大眼瞪小眼。
陈仪脑海中闪过一人,靠,这不就是坐轮椅撞他那二货么,站着还真没认出来!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生活虐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比如现在,陈仪吊着胳膊坐在椅子上仰望骆谦,觉着这生日他得记一辈子。
骆谦举着杯子先开口了,“真别说,您这脖套挂起来也够费劲吧?平常得注意补钙啊,哪有摔一大马趴就嘎嘣脆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仗着体格好坐轮椅上欺负人呢。”
他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奈何没把握好尺度,一听就是找茬儿的。
陈仪本来还不想说什么,毕竟他俩的私事别扰了大家的兴致,结果被他几句话撩起火了,“哟,怎么着,今天没坐手摇车啊,能行么?天寒地冻的,一会栽地上没个代步工具可不成。”
“你俩……认识?”滕嘉在他们之间画了条线,还是觉着有点不可思议。
陈仪举着胳膊,尽量保持平静,“拜他所赐。”
得,这梁子结大了,先是小型车祸,又来了出莫名其妙的娃娃亲,这恐怕不叫缘分,得叫孽缘,滕嘉没敢再吭声,生怕哪句不中听这两人直接开火。
见状不对隋奇哈哈一笑出来打圆场,“认识就是熟人,熟人就是朋友,骆少别愣着了,一起坐下吃。老高,这边再添副碗筷,换口锅。”
“那我就跟着苏杭占个便宜了。”骆谦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看着对面的陈仪咧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骆谦有一毛病,谁看他不顺眼他就越爱往谁跟前凑,从打照面开始,这小眼镜就看不上他,跟吃枪子儿一样,他不服气,人见人爱的帅哥暖男怎么就这么招人恨了。
滕嘉夹在中间就怕拿他开涮,好巧不巧还打了个饱嗝,“那什么,我真吃不下了。”
陈仪心里不痛快,别说吃饭了,骆谦在跟前晃悠都觉得烦,他腾的站起来,绕去衣架那边取衣服,“不吃了,我还有事,你们聊。”
左手伸进去,还耷拉半边袖子,常三宝嬉皮笑脸过来帮他,小声嘀咕,“你怎么还急了,奇奇不就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他俩不拿自己当外人。”
陈仪是真不待见他,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相亲对象是这位,心如死灰不过如此,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想的。
还没推辞那边又出声了,“大侠,你这小皮夹克挺别致啊,能挡几级风?”
这人是不是有病?不跟他说话他还非得搭理你。
“没事,我们年轻人虽然胳膊腿脆,身子骨耐得住刮,不像上了年纪的,还没进三九天就得捂成狗熊。”
无关紧要的四个人都咽了口唾沫,生怕下一秒出个差池得动手,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骆谦噗嗤一声乐了,“得得,我给你赔不是行不行,你也别往外蹦哒了,再冻出个好歹。”
第四章
屋里就剩他们几个,炉子里不时爆出几个煤星,老高跟看不见他们似的,溜达过来换了口新锅,又拿着高汤过来加,嘴上还哼着小曲儿,看陈仪站那嘀咕了句,“外面风大,后头有刚出锅的炸素丸子,吃了再走,过生日也不消停。”
陈仪哥俩小时候有一大半时光是跟着老高度过的,陈国林那会儿事业刚起步,得自己跑客户,有时候饿了就在路边买个烧饼边啃边开车。老高辞了单位,借着钱非要开火锅店,那几年经济不景气,七七八八的赔了不少。
那年冬天,陈国林刚被客户骂了一顿,走到老高店门口,兜里就三十五,连个锅底都点不起,老高看见了给他叫进去,说反正明天就倒闭了,今天白请他顿,哥俩就着热气喝了个底儿掉,一晚上功夫就掏心掏肺,后来陈仪他们这些小辈也爱和老高聊天,他不拿你当小孩,喝大了什么都往外吐噜,这座城好玩的有趣的他全知道。
“谢谢老高!”滕嘉笑呵呵的把陈仪拉过来坐下,“听见没,老高平时抬眼看过谁啊?知足吧,刚炸的素丸子都不吃,那才是大傻帽!”
骆谦看了陈仪好一会,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好端端过个生日,胳膊还被自己撞折了。
“你今个生日啊?对不住,我这人嘴爱打瓢,多担待多担待,那什么,这顿饭我请大家,有机会回城再正式赔礼。”
陈仪把衣服重新挂上,坐下举起杯子,“骆少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小肚鸡肠抓着错误不放。今天我三十岁生日,坐这儿就是缘分,我敬大家一杯。”
仰头下去,液体灼烧着喉咙火辣辣,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心里憋着气,再涩再苦的东西也咂摸不出来。
苏杭先跟着举起来,“来来来,都别愣着了,一人一句祝福语,我先来,咳咳,虽然还不知道这位小同志是谁,可看这一顶一的相貌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我是个倒腾古玩的,话不会说什么,日后你去我古玩城,看上的物件绝没二话。”
说完空了空酒杯,推推旁边的骆谦,让他赶紧跟着说两句,结果话说了还不如不张嘴。
“你都三十了啊?。”
陈仪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不过面上还维持着微笑,“怎么,你还没到三十?”
骆谦摇摇头说:“还有俩月才到,我看你面嫩的很,还以为是学生呢。”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哪不对,喝了酒又开始夹菜,“没想到没想到,你都三十了,三十啊,如狼似虎的年纪,你马上要经历了。”
常三宝嘿嘿一笑还上赶着接话茬,“是啊,你不知道,他爸妈都开始给他找相亲对象了。”
“正常。”骆谦看着陈仪说:“我爸妈也是,到岁数了都爱瞎操心,没事,相亲又不结婚,你们不知道,我那个相亲对象以前就见过面,小时候他爸出差来我家住过一阵。”
滕嘉他们一脸疑问看陈仪,陈仪摊摊手,他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们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那种小孩,鸡贼的很,一肚子坏水,还聪明,想想都害怕,当时我就觉着,他长大了得多可怕啊。”
越听越玄乎,聪明陈仪认了,其余的算怎么回事?鸡贼还一肚子坏水,八竿子打不着吧。
骆谦被勾起往事,抓着旁边苏杭的手直捶腿,“我小时候都有阴影了,那小孩比我大俩月,说出的话像大我五岁,不过他身体不太好,老生病,他一嚷嚷疼,我爸就得揍我,非说是我欺负他,我童年的黑暗全是他带来的。”
滕嘉侧侧头和常三宝说,“是陈仪能干出来的事。”
常三宝拿手挡着嘴,“没错,还好那会儿不认识他。”
话说到这,陈仪终于想起一些片段了,七岁的时候他爸去X市出差,他确实去一个叔叔家住了一段时间,别的倒没什么印象,就记得他家儿子长了个好模样却是个笨蛋。
“你说话就说话,能别拿着我的手捶我的腿么?”苏杭捶的手通红,好不容易扯出来。
骆谦还在哀叹自己的童年,没看到对面有人不怀好意笑起来,陈仪低头把眼镜摘下,边看骆谦边问“你猜猜我是谁?”
骆谦以为跟他闹着玩呢,还真凑过去瞧瞧,“猜不着,看着像明星。”
他没说违心话,陈仪长得好看,是那种带着点书生气的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生气时凛神,像炸毛的小狐狸,又亮又可爱,平常时自然而然垂下弯成笑眼,温柔的让人不自觉想靠近,要是没有程言,说不定他会喜欢陈仪这种类型的,很可惜,程言已经把他的心占满了。
陈仪觉得有点好笑,他本来不记得有这么段渊源,既然骆谦非得提,他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叫陈仪,想起来了么?”
一句话落地,语惊四座。
骆谦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他扭头看着苏杭哈哈两声,“他说他叫陈仪,跟我相亲对象一个名。”
心里不踏实,又瞄了两眼陈仪,再看过去,那双年少时狐狸一样的眼睛终于和对面的人影影绰绰重合在一起。
陈仪把眼镜重新戴上笑着伸出手,“好久不见啊,圆圆妹妹。”
第五章
如果说这辈子每个人都有要摒弃的黑历史,毫无疑问,骆谦最不想别人知道他曾被打扮成女生,度过了黑暗的三个月。
更可怕的是有人目睹了整个过程,并狠狠嘲笑打击了当时年仅七岁的骆谦,从而在他的人生中留下最大的污点,没错,陈仪就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人。
“哈哈哈,我俩有点事说,你们吃好喝好。”骆谦走过去揽着陈仪肩膀就往外走,帘子后面有个杂物间,两个人乒乒乓乓把架子上的空啤酒罐撞倒了一地,滕嘉他们在外面听的着急,可别打起来。
苏杭安慰他们,“没事,骆谦虽然有点混不吝,还不至于欺负病号。”
陈仪被他拉扯的毛衫掉了半拉,嫩白的肩头裸在外面,他皱着眉一把甩开,“别走了,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骆谦一回头就瞅见他在理衣服,绑着的那只手不方便,只好往上抬胳膊,模样有点滑稽。
“你别动,我帮你。”
陈仪刚想阻止,结果人家手比嘴快,把卡在肩头那块小心翼翼撸上去,指腹的温度像燃了火,轻轻划过冰凉的锁骨,陈仪打了个哆嗦退到后面,“行了行了。”
骆谦正正脸色,也有点不好意思,“那什么,你这衣服还挺有弹性,挺好,回头我也买件。”
真不是陈仪不待见他,这人就是有本事一张嘴把你气个半死。
“你要啊?我吊着胳膊呢可没法脱,再说了,我的号你穿的下么?”
骆谦回过神想起这人小时候对他的压榨还有受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冤屈,心里堵的要命,“别跟我扯,陈仪,你怎么一点没变,还是一脸招人烦,还圆圆妹妹,你臊不臊得慌。”语气里有火,主要是大庭广众的陈仪把他小名叫出来,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他还哪有脸追程言。
陈仪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手插裤兜半倚在墙上,“这么些年了,你怎么一点不长进,还怕我?”
“我怕你?笑掉全国人民的大牙!”骆谦看着他软塌塌靠在后面不得劲,皱着眉伸手给一把扯过来,把人定定在跟前放直,“好好站着,东倒西歪跟不倒翁似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骆谦是军人世家,他爷爷是军官,家里大伯二伯都有军衔,他爸不愿意吃苦,只好经商,他爷爷不愿意孙子跟着儿子瞎胡闹,所以骆谦上小学开始就天天在他爷爷家住着,天天练他,平时胡闹了点,可军人那股劲还在。
陈仪靠的好好的,他胳膊吊了半天酸的很,好不容易找了个休息点,这小子偏偏不如他意。
“你干嘛?想和我动手是不是?”说着把胳膊举到跟前,“一条胳膊还不够,还想卸我另一条是不是?”
骆谦一脸鄙夷,戳戳石膏,“就您这细胳膊细腿用得着我卸?不小心磕着门边就得歇菜。”
陈仪觉着和这人说下去也没什么结论,直接奔着主题说:“别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