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障碍症杀手与花花公子做邻居的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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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真不用啊,你这张脸价值大着呢。”应时隽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他。
杨垣一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他打着应时隽的名头跟许君达成了诸多上不得台面的交易,诸如出卖一次行踪一瓶名酒啊,带人去一次别墅换一回温泉VIP服务啊……干的都偷鸡摸狗的出卖好友的做派。
“不去就不去呗,当我什么都没说。”杨垣嘀咕,又不是他的脸,人自己都不要了他瞎操心个什么鬼。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提乔的事,杨垣是个聪明人,虽然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倒也知道其中关系,有的事新闻都一笔带过,他更不想多参一脚。
第二天应时隽收假了,两个周的伤假,杨垣虽然没说什么,他自己却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刚到公司,杨垣的内线电话就接了过来。
“邹生军遣人送了请柬过来,明晚的海上私人宴会,邀请我们俩过去。”
应时隽一顿,“什么宴会?”
“不知道。”杨垣也奇怪,“上面只说是私人宴会,也没个名头,咱们跟他也没什么来往,叫我们去干什么?”
办公室打打的响起敲击声,应时隽无意识的拿了只笔敲办公桌,这种学生时代思考的习惯,他没注意又捡了回来。他眉头紧皱,“我一个人去吧,他应该是认识家里老一辈。”
“别,”杨垣想也不想就拒绝,“再商量,明晚的事。”
应时隽挂了电话,手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笔敲桌子,私人宴会?
A市。
伊靠在楼道转角,嘴里还嚼着糖果,抬起脚拦住对他视而不见的人。
“老大说什么了?”
乔被挡住去路,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人,他摇摇头,并不想告诉他。
“不说我也知道。”伊撇嘴,“是不是让你去做我的任务?”妈的,他回来这么久一直被晾着,老大也不知所踪,他的失败不像是笑话,倒像是镜花水月,根本没这回事一样。
他没等多久,乔到底还是回来了,在他预料之内。意料之外的是人是被老大亲自带回来的。
伊有些了悟又有些苦涩。果然,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
乔听了伊的话却摇摇头,拨开他的腿要走。
伊看了皱眉,“不是?那是什么?你一个人还是有谁一起?”
乔一向都是单独执行任务的,除了第一次是在老大的督导下完成的,此后再无例外。
“我今晚回沿海城。”乔说完走开,而后无论伊再说什么他都不回答。
伊停在原地,转身上楼找人。
妈的,他是要人去送死吗?
第四十章
应时隽是不打算让杨垣一起去的,先不说上次云山山庄的事情,就是光邹生军这个人也够他们吃不消的,一去去俩,那不全军覆没了。
应时隽说不,也不是什么公司业务,他一个人去算了,杨垣偏不,其中利害他哪能看不出来啊。
事情讨论到最后俩人不欢而散,但请柬还在杨垣手里啊,所以下午他就拿着请柬过来了。
他左手掂着素白笺纸的一角,右手挂着车钥匙转,一身正装靠在车前,人模狗样的,是拿出了见客户的架势。
“走?”
应时隽看了不动声色,拉开车门,“先去趟公司吧。”
“去做什么?”杨垣奇怪。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了,杨垣狐疑的看了眼应时隽,接了电话。
等他几句说完,转过脑袋恨恨瞪了眼人,“怎么回事?”
是公司的电话,原本排在好几天之后的一个重要会议忽然迫在眉睫,不容刻缓。本来就是为了配合对方时间定下来的日期,如今别人说改,他还能不配合?
应时隽笑,“不是嫌对方拖久了,今天正好。”
应时隽久不穿正装,整日在杨垣公司插科打诨,浑水摸鱼,几乎要让杨垣忘了这个好友不久之前还是在国外最大的金融市场混得游刃有余的高级分析师。他市侩精明的一面被掩饰的恰到好处,杨垣冷不丁就被整一回,脸色不太好。
应时隽西装革履,斯文败类的一塌糊涂,杨垣觉得他是真应了这个词语。
“去吧,好不容易改的,放我在这还是一起去公司随你。”他脸上一派淡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杨垣黑着脸把他赶下车,自己进了驾驶位,车子嗖一声冲了出去,实在不像他以往的行驶风格。
大概是生气了。应时隽想,拿着请柬后坐进自个车里,不紧不慢的出发了。
应时隽是成功解决了人员争议,乔就不行了。
他单知道伊脸皮厚会来事,可没想到能这么脸皮厚会来事。
酒店走廊上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对有碍观瞻的年轻男子软硬兼施,希望能挽回些酒店形象。
工作人员A对他唱红脸,语气温和,态度和蔼,力求感动扒着大门 “痛哭流涕”求开门的人能把情绪缓和下来,工作人员B唱白脸,规章制度一条接一条,时刻有叫人拖人的可能。大伙你一嘴我一嘴说的投入,就是中心人物吧,愣是初衷不改,戏精附体,叫的一声大过一声,拍的一下响过一下。
伊是个人来疯,人多了他更来劲,拍门求饶亲爱的信手拈来,活脱脱一惨遭爱人拒绝的深情男子。
工作人员A不忍落,他们在这耗了一个多小时了,里面的人根本没动静,地上坐着扒门的人嗓子都喊哑了愣是不放弃。没有允许他们没办法私自给人开门,他只好一起敲门,打算跟人讲道理,没想他手刚碰到酒店房间的原木门,啪嗒一声门就从里面开了。
一众人看着原本喊的有气无力伤心欲绝的年轻人嗖一下站了起来,眨眼功夫就推人进门上锁不见了,空留一句“谢谢观看”回荡在走廊,一干人好不懵逼。
“啊,渴!”伊直奔饮水机,接了大杯水咕咚咕咚喝完,转身躺到中间的大床上,翻了一圈俨然是要入睡的节奏。
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冷眼旁观,脸皮真的太厚了,怎么能这么厚!
“喂!”良久,乔过去推人,“起来,说事。”
伊摆摆手,脸蒙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瓮瓮的,“有啥事说啊,养精蓄锐呢。”
乔听到这话顿了下,手垂下没再推人,敛了神色,“你不能去。”
伊听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怎么就不能去了?老大怎么跟你说的?不管说啥了,反正他没限制我人身自由,老子想去哪就去哪!”
老大要说什么完成任务就让人走那绝对是鬼话,伊一个字都不相信,但他可爱的乔就不一定了,如果老大这么说,他是妥妥的信。
年轻啊。
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跟着我干嘛?”
伊恨铁不成钢,“跟着你干嘛,跟着你怕你想不开啊!”
乔撇开眼睛,“我自己能解决。”
伊一看就知道自己怕是猜中了,端正脸色,“不管老大跟你说什么了,或者答应你什么条件,你最好都别信。”
乔看他,眼神清澈透亮,伊难以跟他对视,他是浸淫多年的老油条,面子伪装的再不像,眼睛也骗不了人,乔不一样,他那双眼睛。
伊想,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是干这个行当的。
“我跟你去,没得商量。”伊看了眼悬挂在墙上的钟表,“还有时间,你最好把你的计划跟我通个气,省的到时候出差错。”
邹生军自己有艘豪华游艇,停在他的私人码头,往日作风极尽有钱人之能势,眼红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他行事高调,这回却搞了个私人海上宴会,知道的除了收到请柬的,似乎并没有多少人。
应时隽的车在几公里之外就被拦下来,保镖检查了请柬,把人接上自家的车,尽职的送人到码头。
他来的不算早,上游艇已经有不少人。赴宴的多带了男伴女伴,应时隽孤家寡人一上来还引起了点注意,然而众人没从脑袋里搜索出点关于这人的信息,随即又收了视线,不知名的人他们确实没什么兴趣。
应时隽悠然自在,拿了杯酒自己喝,他通看下来,在场多是商界大佬,不问世事如他也多少有些印象,可见地位也不容小觑。当然,还有的人根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他越发弄不明白邹生军把他叫来是什么意思,只有一口没一口的抿酒喝。
但他外形出众,不受大佬们的待见,招花引蝶的功力还是有增无减的。
很快就有女性生物上来搭讪。
身穿香槟色裸背长裙的女子手持红酒朝他走来,挽起的卷发在额前落下几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应时隽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主动跟人打了招呼,绅士风度也是只增不减的。
“一个人?”美女明知故问。
应时隽但笑不语,美女来了兴趣,“怎么称呼?”
“姓应,应时隽。”
“温婉。”
应时隽了然,温姓,物流大商的千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见时机差不多,温婉把话题引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应时隽不欲多言,心头转了一圈打算扯个小慌,结果来人倒是给他省了这一步。
邹生军一身黑色西服敞开,气势凌然,进了大厅干脆脱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边走边挽起衬衫袖子,随性而张扬,上位者意味十足。
他朗声告罪,径直过去跟被围在中央的一个中年男子寒暄,话没说一口气先下肚了两杯酒,自言来迟了该罚。
他来迟了倒是真的,自罚的诚意就不见得是不是真的了。
应时隽看他跟人握手言谈,除了第一个是面前姑娘的自家人,其他多是有个印象但说不上来业务名字。
“现在正在跟他说话的是他最早一起发家的二把手,据说后来意见不合自立门户了。”温婉靠近应时隽,小声耳语,跟他普及个中关系,“那个秃顶啤酒肚是国内知名的地产大商,早期也跟邹生军来往密切,最近几年倒是不怎么……”
应时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和耳跟,下意识退开小步,温婉被他突兀的动作打断,愣了下才继续道,“不怎么合作。”
应时隽也意识到自己动作突兀了,道了声抱歉。
温婉大方一笑,退开距离,“不好意思,只是不好被别人听见。”
“我知道,是我唐突了。”应时隽摇头,面上带了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把距离再拉近。
邹生军恭维也被恭维了一圈下来,见了角落里的应时隽和温婉,浅笑而来。
“温小姐,难得见你出来一次,邹某好大的面子。”
温婉顺着他的话跟人周旋两句,邹生军才把话题转向应时隽。
“应公子果然魅力不凡,一来就让咱们温大小姐看不到其他人了。”
他开了个玩笑,周围人听了,都对这个年轻人起了点兴趣,让邹生军亲自过去打招呼的后生,或许也是条资源。
大家给面子的笑,温婉也笑,应时隽摇摇头,“不敢,抬举了。”
邹生军大笑,“你们年轻人啊。”
他其实也才四十出头,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个中意味也有些深长。
“大伙可能不知道,这位,是我恩师应先生的公子,回国不久,脸生不打紧,这回算是认识了。”
应先生三字,就算没有直接点出其名,在场的人精也都知道是谁了,心下明白了,射向应时隽的视线也越发多了。
应时隽没想自己一家移居国外多年,自己回国后还有要靠自家父亲大人名号的一天,惭愧之下也心生无奈。
所以,到底让他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当他们家代表来了?
第四十一章
伊把远程监控设备架在废弃的灯塔里面,配套的定位仪可以侦测到以仪器所处位置为中心五米以内的生命体征。
他调试好设备,一屁股坐上窗台,看乔做准备。
乔换了紧身防水服,他身高腿长,肌肉匀称,额前碎发稍长,遮住一半眼睛,灯塔里只有设备仪器发出的微弱光线,从窗台射进的月光也被伊挡住大半,乔就如同行走自暗夜中的不归人。
他把定位仪放到背包,伊跳下窗台,把他放进去的东西掏出来,拉开他防水服的拉链,夹到内侧口袋。
“以防万一。”
定位仪是他定位和发信息的关键,丢不得。
乔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随他折腾。
两个人最后对了一遍流程,大半是伊再说,乔只一言不发的听他讲,间或点点头。
他原本一个人的计划,如今被伊硬加了进来,安全性是加了不少,同时也麻烦了许多。
“不要轻举妄动,听我的信息。”
伊叮嘱他,上次尚且是在陆地上也吃了大亏,这回到了海上难度只增不减,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邹生军有了防范意识,在陆上已经没有机会出手。
乔不怎么情愿的嗯了一声,拿起背包起身。
伊拉住他,“记住这回不是你一个人。”
乔看他。
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从小不擅长合作,第一次训练做合作任务时给队里带来了麻烦,虽然最后他凭一己之力完成了,但之后再没有人愿意带他。除了伊。
“好了,去吧,船已经开出去了。”
乔点点头,消失在黑夜中。
伊从窗口能看到海中浮起的黑影,慢慢的往远处透亮的游艇而去。
应时隽喝下今晚第七杯酒,即便是一人过来他才象征性的喝一口,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他还得保持头脑的清醒。
他是后生,在场多是他爹一辈的,他是怎么也不能说不的。邹生军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成了中心人物,让他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抱歉,能把人先让给我一会吗?”离开了一会的人回来,对应时隽面前寒暄的人柔声道,温婉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足够让男人为之动容,更何况在场的人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要给她爹面子。
还没说上话的人人十分绅士风度的举杯离去,温婉露出个狡黠的笑,“怎么样,出去吹吹风醒酒?”
应时隽求之不得,摇摇头放下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温婉先行。
温婉没抬步子,反倒对他伸出手,应时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么多人,他不可能让温婉下不来台,只片刻功夫就受了手势改成握住她的手,温婉顺势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