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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12部分

小说: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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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看呗,”胥罡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大咧咧的拿过手机滑开屏幕,直接眈了一眼怼到他眼皮子底下:“又是红姐泄密。”

这下岳彦笠看完整了。

“来自大哥。听说你谈了个对象?这几天还住到人家家里去了?什么时间带回来,一家人坐一块儿吃顿饭。”

呃?岳彦笠有点懵。这是什么都不问就全盘接受的意思?这、这、这太离奇了吧!

“我大哥特别护着我,”胥罡解释:“他知道我的脾性,既然能公开,就是认定了的那一个。所以他无条件接受我的选择。”

“你家人,都,都知道你,”岳彦笠问的磕磕绊绊的:“你出柜了?”

胥罡坦然的点头:“早就说了。让我想想,大概是跟流川枫在网上聊的时候,就跟家里坦白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岳彦笠问的小心翼翼:“可是我听说你家里属于那种家风很正的音乐世家,他们就,就接受了?”

男人笑出了两排齐整的大白牙:“家风正没错啊,就是说我要是敢始乱终弃,肯定会被家法乱棍打死的那种。”

“你又乱说,”岳彦笠推他一把:“我明明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紧张干什么,”胥罡双手握着他的肩往卫生间走:“你一边洗漱我一边说给你听,不耽误时间。”

“最开始,”男人靠在门框上,看着爱人对着镜子刷牙,嘴唇上沾着雪白的泡沫:“当然不同意。不过那时候他们找不到具体的目标,所有气恼都撒我一人身上了。我爸说要断绝关系,我妈也犯了眩晕症,成天成天的躺在床上。后来出了车祸,我差点死了,也算因祸得福,他们关注的重点终于从‘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性向很丢脸’这件事上转移到了‘幸好二小子还活着后来还能走路’这个事实上,慢慢就不过问我感情上的事儿了。碰着节假日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问起,他们也帮着搪塞,说二小子玩乐队一身反骨,懒得管他。”

虽然只是最简略的过程,岳彦笠依然听的津津有味,一边洗牙刷一边问:“你哥支持你?”

“三十二岁那年,我妈急了。背着我爸偷偷问我,有没有合眼缘的人,好歹找个伴儿,不能跟那些社会上瞎胡混的人一样招蜂引蝶。哪怕是个男人,也要正正经经好好过日子。”胥罡回忆着弯了嘴角:“我哥直的不能更直了,就那种钢铁直男。他嘴巴还闷,不爱讲话。结果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年龄一大把了还没个定性,居然硬着头皮托朋友帮我介绍对象,快把我乐死了。”

“你家人真好。”岳彦笠还有好多话想问,可是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你先去休息吧,我冲个澡。”

胥罡动都不动:“你冲啊,我都说了站这儿陪你聊天。”

男人窘的一张脸都染了绯色:“我洗澡,你站、站这儿干嘛?”

“聊天啊,”胥罡表情如常,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或者你有需要,我帮你搓搓背也行。”

岳彦笠想揍人,他确实没法大大方方当着胥罡的面脱衣服冲澡,哪怕当时求欢那么羞耻的事儿都做了。脑子里想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眼睛大肚子小,逢调戏必败型选手。

“不用搓背,我就冲下,很快,我把你卧室的床铺好了。”

“哦,这个啊,”胥罡挑眉,刚想起来似的哦了一声:“都忘了跟你说了,我要跟你一块儿住,不住客房。”

这下岳彦笠真顶不住这种花式撩骚了,脸红的跟猴子屁股有一拼:“我、我睡觉习惯不好,会,会影响你。”

“不怕,”才说完俩字,胥罡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捂着肚子蹲下去:“你可真是个活宝,简直笑死我了。”

依稀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他们隔着屏幕彻底长谈无比投机的时代。

大茶缸子总是那个口花花没个正形各种口无遮拦瞎撩的一个,流川枫也总是那个傲娇不了多久就节节败退脸红脖子粗又忍不住暗戳戳心喜的一个。

“好了不逗你了,逗多了最后苦的也是我。”胥罡笑够了,擦着眼角站直身体,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你放心,一张床上睡觉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医生说了,你不能情绪太激动太刺激,你脑袋里那个东西得好生养着,等手术。”

剩下岳彦笠一个人呆呆站在卫生间里,百味杂陈。






第16章 第十六章
胥罡抱着吉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膝盖碰到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的茶杯很细微的晃了晃,水面漾起细密的涟漪。

“本来我想着Z市的最后一首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男人笑了笑,手指很轻松的拨了几个音:“想想还是换成《赤…裸裸》了。”

米色的窗帘拉着,厨房传来蒸锅里沸水咕噜噜的声响,大闸蟹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似乎冷若冰霜,她让你摸不着方向,其实她心里寂寞难当,充满欢乐梦想……”男人低低的嗓音带着微哑,拨着琴弦唱了两句,话题转的突兀:“岳彦笠,我想给你写首歌。”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身材清瘦的男人面露惊喜:“啊?真的吗?太好了!糟了,大闸蟹时间到了,我去关火。”

看着岳彦笠急三火四的跑进厨房,胥罡微微一笑,手指随意的弹出几个音,是这几天零星在头脑里闪现的乐谱。

他曾经为流川枫写过歌。

那段时间是他创作灵感最巅峰的时期,他喜欢网络那头的少年,想跟他献宝,想把所有得意直白的心境剖陈出来,光是想着他这件事就够胥罡灵感源源不断,纸张上面爬满了飞扬跋扈的简谱和歌词。

都毁了。在那场车祸里,随之烧成灰烬。

记忆找回来的不容易,灵感更是辛苦。存到现在,不过也就是几个零星的片段,残缺不全。

岳彦笠迷恋的看着他,看不到缺陷,他不知道胥罡的恐慌跟他一样多。

岳彦笠担忧的是生理上的生命,而胥罡被截流渐变枯竭的,是创作上的生命。

这跟他的命没什么两样。

生活在一起,光环褪去,走下神坛,岳彦笠又会爱他多少?昔日的意气风发冉冉巨星已死,今日的淡定平凡男人泯灭生活中。

“吃饭了。”岳彦笠在厨房里扬声喊了一嗓子:“罡哥去洗手。”

放下吉他,胥罡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骨节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晚餐很丰富,光是陈列在眼前,都能勾的人食指大动。

大闸蟹,清蒸老虎斑,葱爆羊肉,酱汁小排骨,蒜蓉娃娃菜,豆豉油麦菜,搭配的酒水是正宗的绍兴十五年陈花雕。

“手艺不是一般的好啊。”胥罡拖出座椅,做出个垂涎欲滴的表情:“我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被你养成个胖子。”

“你这身高,”岳彦笠心情特别好,立刻怼了回去:“再成个大胖子,震慑力十足了。起码一般的小贼不敢打你主意了。”

夹了一筷子羊肉卷到嘴里,胥罡美的眯起了眼:“好吃!”

“羊肉是菜场那家肉铺现刨的,内蒙八个月小羊羔,到货没三天,新鲜。”岳彦笠帮他倒了一杯黄酒推过去:“少喝点,黄酒养人。”

“我要成个大胖子,”胥罡跟他碰了碰酒杯,喝了一大口:“倒是不怕什么小贼,就是犯愁别把你压出个好歹的。”

这话不琢磨还没什么,往深里一想立刻就不上路子了。岳彦笠剜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喝酒。耳廓连着一截脖颈却是慢慢红了。

招猫逗狗的恶劣性子一直在,并不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沉稳多少:“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大不了咱家以后都是骑乘位。就是要辛苦你的腰了。”

岳彦笠掰了个螃蟹钳子,特别想塞他嘴里去:“吃饭还堵不住你嘴吗?我看你不唱歌可以改行当相声演员去,问问德云社招徒弟不。”

“我不去,”胥罡想都不想的摇头:“逗那么多人干嘛?我逗你一个就够了。”

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岳彦笠没吭气,夹了一块鱼放到胥罡面前的碗里面,温声软语:“尝尝鱼,老了没有。”

空气中莫名有点伤感或是惆怅,有些东西像是偷来的,再怎么珍惜都看不到久长的未来。

手机响起来的旋律恰到好处的打破了这份缄默,岳彦笠很意外的瞄了一眼胥罡,是岳妈妈。

“妈,”岳彦笠清了清喉咙后很寻常的开口:“有事?”

房间里很安静,于是本不是外放的模式也成了公开的秘密,隔着几十公分,胥罡听的一清二楚。

“我昨天在德基碰到小孙,你把股份退了?”岳妈妈劈头盖脸直入正题:“我怎么不知道?”

“这件事,”岳彦笠站起身,跟胥罡歉意的笑笑,往厨房走:“我打算过几天告诉你的……”

胥罡盯着眼前的大闸蟹,手指心不在焉的转着自己面前的手机。

没几分钟的功夫,岳彦笠回来:“不好意思我妈——”

“岳彦笠,”胥罡盯着他,一眨不眨:“你把股份退了帮我开巡演,以后我要是没灵感再也写不出歌,你会不会失望?”心脏提在嗓子眼,哪怕面上云淡风轻。 

岳彦笠低着头剥大闸蟹,修长的手指上沾了汁水,润润的:“喜欢就写,写不出就做别的。”顿了顿看过去文弱的男人慢慢又补充:“我会做生意赚钱,以后你别担心。”

“你赚钱养我?”胥罡心底百味杂陈,有点陌生,是跟年少时候逗弄流川枫后开怀大笑的惬意不太一样的存在。

岳彦笠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嗯了一声:“可能没你原来赚得多,可是我会努力。”

这人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稍一深思,却觉得岳彦笠就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不奇怪。

胥罡吸吸鼻子:“哎呀感动死了,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好不好?”

一个剥掉壳完整的大蟹钳子沾了姜醋放到他面前,岳彦笠红着脸样子看过去有点软萌,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爷们儿般的担当十足。

“你就胡说八道吧,这么多年也没改这个坏毛病。”

“我也就跟你这样,”胥罡吃掉蟹钳子,喝了一口黄酒,心思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跟你在一块儿,就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过去是,现在居然无缝对接了,好像那十年被狗吃了。”

窗外由远及近的传来汽车行驶的轮胎碾压碎石子的动静,比这个声音更大的是车载音响节奏咚咚的流行歌曲。从敞着的车窗倾泻而出,肆无忌惮的根本不考虑扰民的问题。

“……我就像那一只林中的小鸟,努力挣脱冲向蓝天怀抱……”

“挺好听的,还励志。”胥罡刚吃掉一块排骨,直接竖了大拇指:“排骨无敌了,比我妈做的好吃。”

“你刚才吃饭前说给我写歌,”岳彦笠眼睛亮亮的:“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你就说过这话。”

“你记性还真好。”胥罡抓抓头发,痛快的承认:“确实写了。原本那天约了见面想弹唱给你听的。后来曲谱在车祸的时候烧了,脑子里零星记得点片段,连不起来。”

“没关系,”岳彦笠看过去比他还窘迫:“我就随便问问。那个,我当时看报纸上说,是酒驾?”

“大兵喝了酒发癫,不让他开他非要开。”胥罡想起当年一起玩乐队的兄弟,心里有点闷:“来一根吗?”

“我去拿。”岳彦笠飞快的站起身跑到房间,拿了一盒还没拆封的软中华出来递给他,却被胥罡十指交扣拽着坐到了身边。

“说起来我还算运气好吧。”打火机轻响,烟气从男人唇间逸出:“那场车祸,大兵和骆驼都没了。我好歹挺了过来。”

键盘手骆驼,鼓手大兵,吉他手崔岩,贝斯手包秋秋,主唱胥罡。

当年的话痨与哑巴乐队,独剩两人。崔岩也在那场车祸中重伤,高位截瘫,苟且偷生。

其实这也是这些年他很少出来的原因。一个乐队几个兄弟在一起,彼此间的默契不可言传,一记眼神一声鼓点,都知道怎么拧成一股绳顶上去。现如今,残缺的话痨包秋秋和哑巴胥罡,站在台上灵魂没了,只余疼痛。

“对不起。”岳彦笠攥了攥手指,神情不安:“我不该,不该再揭开伤疤。这次巡演,是我自私。”

“岳彦笠,”胥罡从回忆中抽身而出,索性伸手拧住他下巴,目光直楞楞的对视着:“你这是什么毛病?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以后这么过日子,你不嫌累吗?”

胥罡是北方爷们儿,不习惯黏黏糊糊的叫爱人什么小宝贝儿小亲亲之类肉麻兮兮的称呼,连名带姓叫人没觉得不妥,疼人也不擅言,硬邦邦的爱别有一番味道。

其实这次重逢之后他很快发现了,岳彦笠总是把他自己放得很低,就好像生怕一句话没留神,惹自己不高兴一样。

原本胥罡没想说,打算慢慢相处着,帮他打开心结也就好了。

“啊?”岳彦笠微微张着嘴,有点惊愕有点窘迫:“我,我改。”

“你别把我在心里架的那么高,将来我怕你失望,怕摔死。”胥罡索性碾熄了半截烟,拇指摩挲着男人光洁的下颌,目光沉沉:“我其实挺卑劣的,真的。我都怕你知道了抛弃我。”

“那你说说看,”岳彦笠不自在的舔了下唇,淡粉的舌尖一闪即逝:“我听听你有多卑劣,是杀人越货了还是纵火烧山了,呵……”

对方明显就没往心里去,当他是开玩笑。可是胥罡心里头咚咚跳的慌,顾不上了。整个人都被那唇红齿白间的软舌一勾吸引住了。

“不告诉你。”胥罡低头凑过去,含混的控诉:“你勾引我……”

烟没抽完,酒也没喝完,一顿饭更是只吃了几筷子。

头顶的射灯笼罩下来,有人节节进逼不依不饶有人瑟瑟发抖软怂溃败。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所有歌词摘自郑钧《赤…裸裸》(感觉自己是CCTV的……)。

大学那会儿就特别爱郑钧。毕业的时候,整个学校到处飘荡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有苦苦熬了四年一直单身狗的哥们儿凭借这首歌一举翻身,带着媳妇儿齐齐把家还的,真事儿。

那时候,郑钧和高旗的颜,号称中国摇滚界的双帅(我能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种称呼的吗)。当时光顾着听歌去了,灰姑娘,赤…裸裸,天下宴席,商品社会,难得糊涂,路漫漫,幸福可望不可及……有点刹不住车的节奏。是真喜欢,那种有点疲沓懒散漫不经心的声音,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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