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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18部分

小说: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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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我们养你。”有歌迷兴奋的大叫。

“那可不行,”胥罡今天有点小贫,勾了勾嘴角,洒脱的捋了一把扎起来的短小麻雀尾巴:“有人会哭。他一哭我该慌了。”

尖利的口哨声迟迟不歇,此起彼伏的祝福夹着“狗粮、好甜”等字眼,跳跃在舞台的上空,五个加号直接爆表,久久不散。

“如你们所愿,辣眼睛也不是我的错。”胥罡回头跟乐队几个伙伴分别对视了一圈,抓着话筒报出歌名:“最后一首,冷血动物。”

“哇哦,教主的土味摇滚!”最靠近前台的青年很明显的喜上眉梢:“牛逼lity!”

每场歌友会的最后一首,翻唱经典的惯例,其实并不是每一首都是胥罡的音域能驾驭完全的。或者说原唱演绎的方式,想要表达的东西,如果胥罡照搬,再怎么惟妙惟肖,不过也就能落个“唱的真像啊”这样的感叹,还特别的难为。

可是胥罡毕竟聪明,避重就轻扬长避短,每一首的重新编曲,跟乐队成员在一些节点的磨合试演,终究将自己的特色融了进去,成就了“胥罡版本”的独一无二。

当下这首冷血动物亦如是。

“我在水里,也上陆地。阳光照射着我没有意义。我在梦里,在你怀里,我在草里非常隐蔽……”

那种原唱依稀带着乡音的感觉没了,一向给人比较“高级”的声音,精准的诠释出另一种味道,带点颓废,带点随意,带点优雅,还带点愣头青的意味。几种感觉交织并存,矛盾又迷人。一首歌唱到最后吼出来的那段畅快淋漓,撕裂空气直接切入每一个歌迷的内心,让人回味悠长,意犹未尽。

“飘,飘在水上。飘,飘在水上……”

散场的时候,有个特别手巧的歌迷送了胥罡一个Q版的毛绒娃娃抱枕。

抱枕大概有一米的高度,大头小身子,仿照的是胥罡年轻时候一个经典的造型。短款修身黑色机车服配宽松牛仔裤,墨镜下的嘴巴微微撇着,那副神态惟妙惟肖,憨态可掬。

岳彦笠特别喜欢这个抱枕娃娃,爱不释手,直到上了车还在一直抱着笑。

胥罡伸手敲了他一记爆栗子,在他耳边哼了一声不满:“喜新厌旧。”

岳彦笠居然白了他一眼,伸手拽着公仔娃娃的鼻子晃了晃:“下次你再惹我生气,我就揍他。”

“我哪敢惹你生气,”胥罡刚畅快淋漓的唱完歌,心情挺好,招猫逗狗的瞎贫:“我疼你还来不及。”

岳彦笠没吭声,只是每次,都是耳朵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害羞。

胥罡眨眨眼,这才想明白,这种话的歧义,呵呵,还真是调戏。

红姐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在他们乐队巡演群里喊了一嗓子:“订了位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海鲜,有味儿的,白酒红酒管够,明天全体休整一天,睡到自然醒。”

包秋秋差点在车厢里蹦起来:“红姐万岁!”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胥罡没想到自己居然喝高了。

红姐找的是个私房菜馆,每天只接待两桌,还得提前预定。

沾了万恶的特权主义的光,今天这两桌就被红姐带着团队,连着Q市演出公司几个负责人,一行十八个人占领了。

地方不打眼,三间大瓦房的渔村小院,结结实实的老房子,房梁上还挂着咸鱼干大蒜头红辣椒,红红火火好日子庆丰收的架势。

依然是小海鲜,端上来的菜盘也不讲究,各种各样,都是农贸市场五块钱能买个大鱼盘那种大路货,拉拉杂杂甚至还有缺口的大海碗。可是不吹牛逼,那味道好的,用包秋秋的话来说,扇嘴巴子都不带丢的。

就是那么好吃。

农家一锅烩里面,汤汁浓郁,贝类小海鱼虾子,加了芋头土豆,鲜美无双;

吮指椒盐皮皮虾,乍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拿在手里剥壳吃肉,才知道酥脆喷香,吮指不是夸张是写实;

清蒸也有,可是人家一大盘的多宝鱼端上桌,鱼肉鲜嫩爽滑,一点点的咸一点点的鲜,恰到好处,比起红姐的手艺,高杆的不止一星半点;

海蜇丝端上来的时候,原生态的就是字面上的海蜇丝,估计老板就是从水箱里捞出来冲冲,切吧切吧就装盘了。盘子边上搁着一小碟酱油。包秋秋将信将疑的夹了一筷子沾了酱油吃到嘴里,大呼过瘾。这种原汁原味,海蜇脆爽微甜,怎一个醉人了得……

胥罡也吃了不少。身边岳彦笠看出他懒得动手,筷子招呼的都是那种直接往嘴里塞不用去壳去皮的,不声不响的悄悄剥了不少的海鲜放在他盘子里。

不是场合不合适,胥罡真想恣意把人揉在怀里好好亲一通,简直太暖心了。

宴席接近尾声,胥罡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的时候,桌上聊的热火朝天没人注意他,连岳彦笠都被红姐拽着不知道说着什么。胥罡百无聊赖,恰好嘴巴有点干,顺手拿过桌上一杯可乐仰头灌了下去。

液体入喉这才察觉不对。晚了。

今天桌上酒水土洋结合。芝华士,伏特加,红酒,啤酒,白酒,爱喝什么敞开了喝。

那一杯东西,胥罡没猜错的话,起码混了三种以上的酒,还都是烈性酒。

原本是刚刚好惬意舒坦的七分醉,眼下一杯入了肚,那股酒精顶着,像是星火燎原,一烧一大片。

胥罡酒量不差,可是他不能混酒喝。

正难受着,包秋秋跑了过来,声音带着惊奇:“哎我操,哥刚刚调的那杯举世无双跑哪儿去了?”

刚好岳彦笠回头,马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跟红姐低声说了句什么,立刻跑了过来:“你怎么了?”

胥罡伸手扶住他的肩头,低低的哼笑:“被包秋秋那小子坑了。”

包秋秋那杯酒是要害演出公司那个很跳的王副总的,结果阴差阳错的,进了胥罡的肚子。

眼看着胥罡再待下去就要出洋相了,红姐连忙安排司机送他们俩回别墅。

一路上,胥罡只觉得肚子里和着脑子里一起翻江倒海,各种想吐。

昏沉沉的靠在岳彦笠单薄的肩头,眉头一直痛苦的死拧着。

快到别墅时候,胥罡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叫停了车,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岳彦笠担忧的声音就在耳边:“漱漱口吧,就快到了。”

拧开盖子的矿泉水瓶举在眼前,胥罡漱了口,歪着头直勾勾的看着身侧满脸忧心的那个人。

然后,他迟钝的脑子都没多想,单凭本能的,放肆的勾着岳彦笠的后脑,亲了上去。

压根忘了演出公司的小司机就在不远处的汽车里。

折腾了好一番,总算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神经末梢变得麻痹又迟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胥罡能听到岳彦笠絮絮叨叨的话语,就是听不清内容,可是出奇的觉得很安心。

他帮他脱了外衣和长裤,拿温热的湿毛巾耐心的帮他擦脸擦手脚,熟练的仿佛天生就会一般。

胥罡无意识的盯着他,目光一直跟着他转。

总觉得这幅场景异常熟悉——

隔着透明隔断的浴室玻璃窗,胥罡看到男人弯着腰在搓洗毛巾。

现实和过去混淆了边界。胥罡舔了舔嘴唇,沙哑的自言自语:“你还真回来找我了?”

有几分清醒,有几分酒醉的癫狂。

胥罡挣扎的从大床上爬起来,蹒跚着要往卫生间走。

恰在这个时候,男人拿着洗好的毛巾走出来:“你怎么起来了?头不疼吗?躺着去,我帮你——”

胥罡粗鲁的扯着对方的手腕,莽撞的拉到怀里:“你、你回来了?我跟你说,没用!老子他妈的只喜欢岳彦笠一个!不对……还有流川枫!流川枫小混蛋,放我鸽子……”

男人的声音仿佛隔着厚厚一层保鲜膜,闷闷的,无法触及,带着惊惶:“罡哥你怎么了?我是岳彦笠啊……”

“哈!”胥罡拧眉,特别不高兴,手上加了力道,没轻没重的,几乎是立刻的,眼前人疼的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还知道岳彦笠的名字?说!谁告诉你的!”

对方没什么力道,被胥罡冒失的拉扯着,两人一块儿倒在了床上。

头晕,头疼,天旋地转。

“罡哥你喝醉了,你别……唔唔……”

胥罡低了头,自上而下的堵住了他的嘴。真甜,跟记忆里的一样甘甜好吃。

真龌龊。身体里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抗议。胥罡你不能这样,岳彦笠会伤心的。

更多的本能张牙舞爪着,淹没了那一点点的小声音。

做吧,他本来就是你的,你看他那么关心你崇拜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怎么可能拒绝的了你的身体?他也是想要的。没关系你喝醉了。

“不行。”胥罡抬起头,眼看着自己把人家嘴唇都啃肿了。红润润的,娇艳欲滴:“不行,岳彦笠会失望的……不能。你走吧,我不要你。”

身下被压着的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什么都没说,颤着嘴唇贴了上来。

男人意志力这种东西,关键时刻总是被狗吃了。

何况对方还成心勾引他。

醉鬼。

他听到对方低低笑着说了这么两个字。不像生气,更像是调侃。

嗯?哪里不对劲了?

胥罡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二十出头的流川枫和三十多的岳彦笠交叠重影,最后呼啸着粘合成一张面具,啪叽贴到身下人的脸上。

“岳彦笠……”

胥罡意识并不清醒,他觉得面前就是恋人,可是心里还有一丝清明挣扎着,告诫着他在自欺欺人自我催眠。

很快,那点清明就不见了。因为对方伸手解开了裤子上的一切羁绊。

胥罡醺醺然的呢喃:“我记得,嗝,你长了两个洞。这里。”他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你别想骗我是胎记,我这回……不上当,一定把你这个洞也给,也给办了。”

……………………………………………………

梦里,似真似幻。

胥罡按着少年,翻过来倒过去的弄,把人折腾的奄奄一息,啃的渣都不剩。

少年哭哑了嗓子,少年喊着罡哥饶命……

手脚一抽,意识回到大脑。胥罡慢慢睁开眼睛。

头疼瞬间合围,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真他妈的,下次再也不能这么喝了——

房间里阳光很好,透过白纱窗帘泼洒了一地,看不出来几点了。

胥罡没敢动,就那么平躺着,手腕搁在额头上,平定着宿醉的煎熬。

记忆一点点回笼。

那个少年回来了。

胥罡一哆嗦,惊惧的抖了下,顾不得难受,极快的转过头看向身边。

趴在那里只用后脑勺对着他的,是岳彦笠,不是什么见鬼的陌生少年。

松口气,胥罡不放心的蹑手蹑脚撑起身体,够着探头去看他的正面。是岳彦笠本尊,没毛病。

可是——

心脏狂跳。胥罡跟得了重度帕金森患者差不多,抖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连带着抖着手拉起岳彦笠身上盖着的一半。

两人都只穿了贴身的内裤,比起自己的完好无瑕,岳彦笠的身体有点惨不忍睹。

从脖颈到前胸,密密麻麻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毫不夸张的讲,岳彦笠这幅样子,真他妈像是被狗咬了。

掀开被子的凉意让岳彦笠瑟缩了一下,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胥罡慌忙丢下被子,生怕这会儿在自己脑子还是一锅浆糊的时候,人就醒了。

他是真慌了。越是努力急着想,越是没法理顺昨晚的一片混乱。

他不是怕跟岳彦笠发生关系。感情处到这个地步了,做到最后这一步就是顺其自然。可是,可是。

胥罡沮丧的拍了拍脑袋。

他好像搞砸了。他把岳彦笠当成那个少年了,还说了不少不堪入耳的骚话……

那些让人臊得慌的话语一个个蹦出来,在胥罡主观意识想要彻底忘记的时候,分外清晰。

爽不爽?你口水都淌出来了……

你怎么会有两个洞?这个怎么捅不开?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操了!胥罡咬着牙,额头青筋乱蹦。

“唔疼……”身侧被子下的鼓包动了动,明明很小声的呻…吟此刻不啻于惊雷,炸响在耳边。岳彦笠醒了。

对不起,岳彦笠,我是个人渣。

这句话在肚子里打了个滚,死活出不来。

胥罡坐着,浑身冰凉。岳彦笠躺着,扶着腰动的艰难。

“罡哥?”

后怕来的突兀。胥罡猛然间想到,岳彦笠还是个病人,他脑袋里还有颗时不时会作乱会让他疼到想死的瘤子。

“你怎么了?”岳彦笠最初的羞涩窘迫褪去,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看过去你好像很不高兴?”

“岳彦笠,”胥罡一闭眼一咬牙:“对不起,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揍我吧,我保证不还手。”

岳彦笠沉默了一会儿,脸上血色渐渐淡去:“你后悔了?”

“不是。”胥罡惊愕的抬头,这都哪儿跟哪儿:“我不是后悔跟你做了。不对,我是后悔那么粗暴的对你,你头疼不疼现在?”

语无伦次的,连意思都表达不清。

岳彦笠坐不住,很快又滑着钻进了被窝,声音闷闷的:“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头不疼。”

气氛有点尴尬,还有点不可言说的小甜蜜小暧昧。

胥罡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哪儿都疼。”岳彦笠躺着也不舒服的样子,动了动又变成趴着:“你属狗的吗?咬成这样,脸上都有,我怎么出去见人?”

脸上臊得慌。胥罡试探着把手按上他的后腰,没见着反对,于是稍稍施了一点力气,慢慢的揉:“我醉糊涂了。”

岳彦笠哼了两声,放松肌肉,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慢慢晃着:“醉了还能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人,这毛病倒是一直没变。”

听着不是个味儿,胥罡哪敢接话,手上越发认真的帮恋人按摩。

揉到大腿根的时候,胥罡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你受伤没有?给我看看。要是伤着了我得去买药。”就自己昨晚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岳彦笠被弄伤简直再正常不过。

“没有。”岳彦笠慌忙否认,伸手到背后按着裤腰不给他拽:“我早上清洗的时候检查过了,没事。”

“你给我看看。”胥罡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估计岳彦笠怕自己太难堪内疚,才死活不让看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胥罡。”岳彦笠耳朵都红透了,一把嗓音颤巍巍的:“我骗你干嘛,真没受伤。”

“没受伤你为什么不给看?”胥罡也是魔怔了,急的嗓音都拔高了,斩钉截铁:“我知道我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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