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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2部分

小说: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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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找的这个专家算得上国内的绝对权威了,每年国内国外的学术探讨,国内不定期的大型巡诊,他的门诊号之难挂,排的上全国前三了。

老专家拿着岳彦笠的CT片子,看的一丝不苟。

因为没什么期待,岳彦笠发现自己并没太多的提心吊胆。

只是有点遗憾吧。等着老专家看片的过程,岳彦笠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明明是想踏出那一步,了却自己遗憾的,反正都要死了。可是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还是错过了,真是又呆又瓜又木……

“你这个脑瘤,”老专家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话:“从片子上看不是太好。”

岳彦笠扯扯嘴角,声音低低的:“我知道。”

“不过,”老专家皱了皱眉:“也不排除良性的可能性。”

岳彦笠愕然:“啊?”

“单从这张CT上看不出结果。你打算什么时候住院手术?”老专家没讲什么高深难懂的东西,直截了当:“脑瘤切除做化验之前,一切定论都为时过早。如果是良性,你这个瘤子我徒弟就能摘干净。”

被老专家嫌弃没难度的手术让岳彦笠心底燃起一丝希望:“可是,A市肿瘤医院的魏主任说,这个位置手术风险很大……”

“魏平河?”老专家撇了撇嘴,用表情表明了态度,并未多说:“我说能就能。”

“那,那,”岳彦笠一下子犹豫了:“那如果是恶性的……”

“手术了才知道。”老专家很客观:“有可能转移,有可能控制良好,有可能颅内大出血,也有可能出现术后并发症。”

抿了抿唇,岳彦笠低头,拇指捏了捏食指,隔了半晌才迟疑的答了一句:“我还有点事儿,要两个月才能完……”

出了门诊,岳彦笠有点喘不上气。他拽了拽领口的领带,信步往医院的后门走去。

半路上,医院小花坛里的菊花金灿灿的,开的特别好看。

岳彦笠歪着头看了两眼,索性走过去坐在了廊桥下。

白色的廊桥顶上爬满了藤蔓植物,是浓郁的深绿色。阳光透过还算繁密的叶子漏下来,星星点点的洒在男人脚边。

手术越早越好他当然知道。

可是一旦上了手术床,他岳彦笠完整的皮囊就要支离破碎了。

说实话他很理解当年香港那个很红的大姐大歌星宁可死都不肯手术摘除卵巢的想法。

他想把这副还算好的皮囊给那个人,不知道这样的痴心妄想会不会实现。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这处并不算必经之路相反比较偏僻不起眼的廊桥下。

猝不及防又巧合的,岳彦笠抬眼去看,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做梦样的杵在那里。

简单的黑T恤牛仔裤飞跃球鞋,阳光像是拨开了所有的遮蔽照射下来,光芒万丈。

或许是岳彦笠抬头的动作太大反应太激烈,以至于原本只是想抽根烟喘口气的胥罡诧异的看了过来,连伸进裤袋的手都没拿出来。

一张脸憋的通红,心跳的比脑子的疼痛还要夸张。岳彦笠有点眩晕的想,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的愿望,这种美梦成真有点太过美好,让人惶恐……

“你没事吧?”胥罡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岳彦笠眨眨眼,反射弧慢一拍的想明白,自己这会儿的样子怕是不太好:“哦,我没事,谢谢。”

看得出的,胥罡松口气转回脸去,专心致志的打算抽根烟放松一下。

手心冒了汗,岳彦笠听到自己声音很奇怪,像是生了锈的门轴,涩而不畅:“那个,我们昨晚见过,买烟的,”男人指了指胥罡手中的中南海:“你……生病了?”

或许是没想到会被搭话,或许是不习惯多说。胥罡摇摇头,简洁明了:“没有,探病。”

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岳彦笠觉得手心的汗长了腿,沿着胳膊一直往上爬,很快细细密密盖住了额头鬓角。

说吧,随便什么。岳彦笠,老天不会一直眷顾你,过了这村不一定会有下个店了。

胡思乱想着,胥罡手机响了。男人拿着手机看了看划开了屏幕。

“嗯,医院……我知道。”

从岳彦笠的角度,看得到胥罡低着头,脚尖轻轻铲着地面。这样百无聊赖的小动作带着孩子气,分外迷人。

“下午去会馆健身……”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胥罡笑了,很放松没防备的样子:“唱的动,放心,算是告别吧……昨晚你真该去现场看看,很怀念……冠名商啊,不太清楚,只知道是A市的……你查这个做什么?人家低调一定有低调的道理……屁!”男人骂了句脏话,弯起的嘴角像是挂了一轮小太阳,几乎灼伤偷看者的双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到处留情?……好,就这样。”

电话挂了,男人左手食指跟中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快烧完了,挂着长长一截烟灰,摇摇欲坠。

人家低调一定有低调的道理。

岳彦笠这一瞬间感情几乎是濒临于喷发的状态,他快忍不住对这个男人的渴慕了。

他的目光太焦灼,几近有形,胥罡想忽视都很难:“你认识我?”

“我、我是,你的歌迷。”第一句破冰消除心理障碍,后面的话顺畅多了:“昨晚去参加歌迷会的。我很喜欢你……的歌曲,每首都熟悉。”

看得出,胥罡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样子。他并不擅长这种场面,哪怕在最红的那几年。

话痨与哑巴乐队,其实哑巴才是胥罡的本命真神吧。

“很高兴你喜欢,”男人把烟掐了,随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很多年不唱现场了,幸好还算勉强及格状态。”

“你太谦虚了。”岳彦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坐着改为了站着。这样对方身高上的压迫多少少了一些:“非常棒,甚至比当年还要更好。”

“哦?你听过我当年的演唱会?”胥罡勾勾唇:“都这么多年了……铁杆老歌迷啊。”

胥罡没什么含义的一句话居然让岳彦笠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是,几乎场场不落。”

“那,”胥罡有点犹豫的抓了抓头发,一向面瘫的表情有点小苦恼和赫然:“是不是要给你签个名?”

“啊?!对!”幸福来得太猛,岳彦笠身体一晃,赶紧条件反射的扶住身边廊桥的白色柱子:“太感谢了,我都不好意思说。”

男人浑身上下摸了一通:“我没带笔。”

“我有。”岳彦笠赶紧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钢笔,打开笔帽递过去,眼睛都笑弯了:“谢谢谢谢。”

胥罡接过笔,先是在自己掌心划了划,迎着岳彦笠稍显不解的目光解释:“好久没签,都忘了当年设计的签名什么样了。”

“没关系,你随便签。”岳彦笠暗想,你就是写上两个首写字母我也甘之如饴啊。

“签哪儿?”胥罡看着手心像是满意了,顾自点了点头看向岳彦笠,目光清亮通透,像个孩子。

“可以,”关键时刻岳彦笠又怂了。他说不出口,请你签到我脚踝上吧。这怎么听都是个变态:“我想,可以签,签……”

胥罡笑了,居然难得心有灵犀的替他解围:“你说吧。早些年时候,什么肚脐胸口头顶,歌迷提的签名要求五花八门我都免疫了。不会有什么位置让我吃惊了。”

岳彦笠被他的笑晃了眼,要求脱口而出:“能签到我脚踝上吗?”

说是不吃惊,胥罡的表情还是愣了几秒,然后是迟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左脚。那处纹身。

心脏缩了一下,岳彦笠讪讪的:“要不,签手腕上也行……”

签名最后还是落在了岳彦笠左手手腕上。

胥罡左手托着他手腕,右手认真签名的时候,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岳彦笠眼底的炽烈毫不掩饰。想亲他留长的头发,想亲他的耳朵,还想更多……

“好了。”胥罡签完名,歪头看了一会儿好像挺满意。站直身体把钢笔还给岳彦笠:“不记得原来设计的花体签名了,有点土你别介意。”

“不不,很好。”抬起手腕眯着眼看,岳彦笠笑的特别满足:“这样很好。”这样能看得出来是你的名字,与众不同的独一份,私心里很幸福。

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阳光下仰着脸,因为一个签名笑的阳光灿烂。

“我觉得,”胥罡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很面熟”,生生转了个弯:“还行吧。”

告别的时候,胥罡都走了,又莫名其妙的回了头,看着岳彦笠盯着自己手腕傻兮兮的笑容,忍不住问了一句:“下一站C市你去吗?”

“去。”岳彦笠连磕绊都不打:“每一站都去。”






第3章 第三章
晚上洗澡的时候,岳彦笠小心翼翼的在左手腕那里先是裹了好几层的保鲜膜,然后又用胶带严密的贴了缝隙,再三检查后才去快速冲了个澡。

胥罡不肯签在脚踝上,这种感觉又甜又酸。

爱慕是一场细细密密的网,勒的他艰于呼吸却甘之如饴。

只是有点犯愁。手腕上的签名,他想纹可是又不敢。太明显。

那份喜欢他不敢大白于天下,万一再被胥罡看到,他简直不敢想象结果。

算他保守老土吧。据说现在的粉丝疯狂的,别说是纹个身这么小儿科,哪怕倾家荡产哪怕整容增高什么的都可以。在他们眼里,为了偶像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就没有什么惊世骇俗不可理喻。

太疯狂了。

翻来覆去的咀嚼着今天的意外之喜,直到将近十二点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关了台灯,岳彦笠哑然失笑,一把年纪了,狂热起来也像个不着四六的傻子。

C市的演唱会是大后天,他明天找个纹身馆问问,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这个签名原封不动的转移到脚踝上吧……

……………………………………………………

“可以啊,当然可以。”纹身师是个帅哥,年纪不大,穿着黑背心格子衬衫,袖子卷起露出一双炫酷花臂:“很简单的,转印一下就好。”

岳彦笠不太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帅哥拍胸脯保证:“别说你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我转移过特别复杂的麒麟,绝对完美!”

“我明天要坐飞机出差,没什么不良影响吧?”

帅哥给他逗乐了:“您只要不是坐火箭去外太空,我保证不会出任何幺蛾子。”

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岳彦笠小心翼翼卷起袖子:“喏,这个,纹到左脚脚踝。”

“脚踝啊,”纹身师低头看了看:“会比手臂肩背疼,要不要上麻药?”

“不要。”岳彦笠想都不想的否决,蹲下去卷裤脚:“我不怕疼。”

帅哥吹了个唿哨,开始准备工具:“放心,咱技术好,很快搞定,不会太疼的。”

一针接着一针,微微的痛感绵延不绝。

岳彦笠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呼出。每一秒的疼痛都是他更靠近胥罡一点,他怎么可能会忍不了?

纹身师是个话密的,也可能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低着头边干活边说话,什么都不耽误。

“其实脚踝的疼痛还算好的,而且地方小,也纹不了什么忒复杂庞大的图案。您是不知道,像是敏感的腰侧啊,大腿内侧啊这些地方,纹起来更疼,而且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弄个嫦娥奔月画上去都不成问题。”

给纹身师逗得想笑,岳彦笠顺着问:“我听说过,原来有个香港明星好像在大腿内侧纹过他恋人的名字。”

“嗐,可不是!”纹身师兴致勃勃:“不仅纹了名字,还有表白。后来跟恋人分了好尴尬,洗都洗不干净,再找对象都得看名字。”

两人一起笑起来。纹身师紧了紧握着他脚踝那只手:“稳住,别动哈。我讲你听着就行了。咱别一个大意,乐极生悲毁了我招牌。”

小帅哥谈兴极浓,继续头也不抬的普及纹身知识:“其实还有更疼的。有个二逼,我发小。”小青年自己笑的直抖,干脆先放下了手里的针缓一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当年谈了个对象,自以为炫酷吊炸天的让我帮着往老二上面纹他对象的名字。我说不行,万一给他扎萎了,后半辈子就算是废了。这小子一根筋,说是就信我的手艺,死犟着要纹。我艹,您是不知道,我这蹲这儿对着一根打直的大傻雕,那种心情呐……”

岳彦笠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真纹了?那……多不好。”

小帅哥瞬间秒懂,点着头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纹是纹上了,我那发小鬼哭狼嚎小死了好几回,好悬没尿我一地。坦率的就技术层面说,称得上我的得意之作。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他办事的时候,心里不膈应吗?”

这种男人间的荤段子简直就是最佳的气氛调节器,岳彦笠那点拘谨差不多被纹身师给丢到爪哇国去了,乐得脸颊都酸了。

“你说他爱的要死要活那个对象,要是白头到老,充其量也就是个自攻自受。哦对,我哥们儿是个同。上面那个。可是这小子后来换对象了啊,想洗掉纹身来着,结果才试了两针就快疼抽抽了……你说他再跟他新对象上床,作案工具上写着别人的大名……啧啧,我数学不好,这种心理阴影面积简直算不过来。”

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岳彦笠一边付钱一边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你啊,我特别满意,真的,不管是纹身效果还是服务品质。”

纹身师眨眨眼:“不客气,欢迎下次再来。我给您打八折。注意事项别弄丢了,有事微信问我哈。”

出纹身馆的时候,岳彦笠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脚踝上的签名纹的相当不错,哪怕这儿还沾着些许的血污和药膏。疼痛依然在,虽然只能说是轻微。

路边有人蹲着晒太阳,松垮垮的对襟大褂松垮垮的吊裆裤,看不出年龄只知道不会太年轻的脸上一派悠闲自得。

那人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惊的岳彦笠眼神都变了。

“我是一只狐狸,我住在森林里,我的对手太愚蠢我没谁看得起……”

伴奏里的吉他声分外好听,清清朗朗,穿透岁月的长河,共舞出一曲摇滚人的款摆伦巴。

……………………………………………………

岳彦笠让小汪先开车回了A市,他自己买了机票去C市。

也不纯粹是体恤下属辛劳和离家好几天,C市太远,将近十个小时,开车的坐车的都会疲惫不堪。索性让小汪先回去,等第四站去S市,后面几站都在两三小时车程内,小汪再来跟他汇合。

晚上的航班,岳彦笠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那个令人羞耻的兔尾巴裹了一层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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