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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5部分

小说: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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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小腿抽筋了。

扳着活动了好一会儿,疼痛渐渐下去,睡意也没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灯关了,卫生间也敞着门,很明显只有他自己。

胥罡发了一会儿呆,睡着前的记忆回了笼,越想越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竟然跟个几近陌生人差不多的男人聊了半晚上!最后还在对方没走的前提下,自己歪在窗边的软榻上睡着了!毫无防备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伸手拉开白纱的窗帘,沉睡中渐渐醒来的城市大半映入眼帘。

有薄薄的雾气,远处的天边浮了红,太阳一点点在往上拱,生机勃勃。

胥罡记得,经过最开始两人关于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歧义,后来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居然就聊起了中国摇滚。聊那辉煌的黄金摇滚年份,杰出人物辈出的鼎盛时期,聊地下乐队和北漂,聊学院派摇滚和前卫实验性唱腔。聊的兴起,胥罡有点激动,把自己改编曲子的初衷和一些根本不会跟外行人讲的设想悉数兜了底,而岳彦笠全都懂!

揉了两把脸,胥罡起身下了地,光着脚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记得,他们谈了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谈了苏格兰风笛,谈了第五元素里那段华丽鬼魅的吟唱the diva dance,还谈了百鸟朝凤里的唢呐。五花八门,殊途同归。音乐不设边界更没有国门。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无比兴奋。

胥罡抬起脸看着镜子,水珠成串的从眉骨鼻梁滑下,镜子里的男人眼底燃了一簇不一样的光芒,陌生也熟悉,带着压抑不住的渴望。

……………………………………………………

胥罡有个很久不用的Q…Q号码。

很早就申请的,八位数。

他记得自己拿到号码时候胡乱了加了不少的网友,天南海北,乱七八糟。隐身在网络里遨游,不说自己是谁,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幼稚傲慢和自以为是。那些不认识的人大多当时聊了几句,后来再上线基本没有复聊过,有些头像一直都是灰的。只有一个,他曾经像个狂热的纳粹分子一样,没黑夜没白天的逮着一切机会跟对方聊,下了线会想,上了线又各种狡黠小心机的逗对方更加关注自己,像只展示尾翎的公孔雀。

他们在一个公众聊天室认识,聊天室当时正在说摇滚。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加了Q私聊了。

算是网恋吗?算吧。刻骨铭心。

彼时那个网名叫流川枫的家伙说,他刚到B市上大学没多久,还兴冲冲起了个大早跑去看升旗,令人莞尔。胥罡懒,网名就叫大茶缸子,原本没想到跟一个自己眼中的小孩能聊那么久,却跟对方断断续续聊了两年还多。从最开始的胡说八道到后来越聊越有契机越聊越坦率。

胥罡比他大两岁,如果对方没说谎的话。可是那时候,流川枫才是个懵懂的大学生,大茶缸子已经在摇滚圈初露峥嵘,自以为混社会三四年了。所以那时候同龄人在他胥罡眼里,都是小孩,不屑一顾,觉得幼稚无比。

可是流川枫渐渐改变了他的想法。

胥罡家里称得上音乐世家。他父亲是B市管弦乐队的总指挥,他母亲家就更夸张,往上追溯三辈,都是B市鼎鼎有名甚至走出国门表演的音乐艺术家。胥罡妈妈是弹古筝的,在B市音乐学院做教授,姥姥是琵琶演奏家,姥爷是唢呐长笛小号全能。

就这么个家底子,胥罡再叛逆也没折腾出太大幺蛾子,无非后来玩乐队玩摇滚,也算是出格了一把。

话说回来,他觉得那些同龄人和网友之所以幼稚浅薄,是什么都不懂还要装B,装B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装B还不知道恶补遮羞。

这就很无语了。

流川枫从南边考学到B市,聊天里,胥罡能感觉的到,这小孩是真心喜欢音乐喜欢摇滚,虽然,咳咳,这小孩一张嘴说起来,也只凭一腔热血小白的可以。可是他有灵性,肯虚心学习啊。胥罡忍不住为人师的时候,那孩子就乖乖的听着,回头还会背着他偷偷查资料听曲子之类的,因为再次上线聊天时候,胥罡能感觉到对方的变化。

那种感觉一开始是好为人师的沾沾自喜,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就窜了味儿。

流川枫有次恶作剧,拍了张自己穿着人字拖的大脚丫子照片传给他。

照片上,看得出少年修长白皙的小腿骨肉匀称,脚趾头圆润饱满,就连脚踝那里,都透着跟自己不一样的精致。

当天晚上胥罡做梦惊醒,居然发现自己硬了。后来他是爬起来打开电脑,对着那张脚丫子照片,荒谬的撸了出来。

就在那一刻,胥罡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

红姐推开健身房玻璃门的时候,胥罡刚好擦着汗把跑步机调成了慢走的模式。

“该吃午饭了罡子。”

中午十一点半,健身房里只有胥罡在挥汗如雨,刚刚胥罡来之前去叫包秋秋,那货赖在床上抱着脑袋做一脸痛不欲生状,说里面住了一窝马蜂,还是祖孙四世同堂那种,偷懒偷的理直气壮。

红姐走过来,伸手掐了一把胥罡背心卷起来后露出的侧腰:“啧啧,这肌肉练的,不找个小情儿炫耀炫耀简直就是活浪费。”

胥罡怕痒,干脆关了跑步机跨步下来:“我回房间冲一下,到楼下餐厅找你?”

“出去吃吗?”红姐犹豫不定:“大拐子他们说要去吃火锅,叫咱们一块儿去。”大拐子是鼓手的绰号,虽说是临时聘用请的外援,也是合作过多次的一个人,圈子里有点名气,脾气很好。

“不去了,吃不下。”胥罡摇头,往门口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了,红姐你人脉广帮我个忙。帮我查查岳彦笠的情况。”

“啥?”红姐瞬间忘了纠结的火锅,两步走过来瞪圆眼睛:“我没听错吧?罡子你这是看上人家了?”

胥罡不知道怎么说:“昨晚送包子回房间,我们俩聊了半宿,挺投缘的。”

“盖棉被纯聊天?”红姐一拍脑门:“操,大好的春宵,简直就是活浪费!”

“你真是我亲姐,”胥罡抽抽嘴角:“盖什么棉被,就是坐沙发上聊天。后来天快亮的时候,我在软榻上睡着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服了。”红姐冲他竖个大拇指,揶揄着挑眉:“我还以为我们佛系罡哥打算出家了呢。这么多年身边连个暖床的都不找。要不是早上叫你起床时候看到过你一柱擎天,我都以为你不行了——”

“姐,”胥罡告饶,这女人生猛起来,连男人也招架不住:“我是三十五,不是五十三。”

“还五十三呢,你真往自己脸上贴金。”红姐掐了掐他脸颊:“除了这张脸还有这讨喜的肌肉,我一直以为你是七十三。得得,别瞪我了,既然佛系有还俗的愿望,这个忙我怎么也得帮不是?不过你就这么确定,人家小岳跟你是同类?”

“嗯,”挺大个男人居然有点腼腆:“感觉的到。还有,我注意过了,他手上没戴戒指。”

“不是,你想干嘛我们先讲清楚。”红姐这才发现不对劲:“我得知道自己算是拉皮条的,还是红娘。”

“有区别吗?”胥罡眨眨眼睛:“红娘帮莺莺和张生关上厢房门的时候,干的不是拉皮条的事儿?”

“跟你们文化人吵嘴真他妈费事。”红姐笑骂:“我管你是想泡人还是想一夜春宵呢,就是提醒你得注意影响。虽然我也不觉得小岳是那种有心计的人,小心点总没错,你没退圈之前,公众人物的形象给我维持住喽。以后你不混这个圈子了我还得混,别砸我招牌。”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健身房,红姐刀子嘴豆腐心的补了一句:“罡子你的腿现在这么锻炼没事吗?”

“没事。”胥罡低头看看自己的膝盖:“早都好了。何况我的锻炼强度也是一点点加上来的,能有什么事儿?”

“出来前你哥再三吩咐我,太累了就不做了,你这双腿受过重创,整整恢复了两年才站起来,不能瞎折腾。”红姐呼口气:“你看你哥跟你说话老是板着脸训来训去的,这人就死要面子活受罪,私下里明明那么担心你,从来不说。”

“我知道。”提到家人,胥罡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意:“他不乐意说就换我说,兄弟俩谁还不知道谁。”所以他在大哥面前一直是个话痨。其实挖空心思找话说真的不容易。

“知道就好。”红姐表情认真:“罡子,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唱歌还是做生意还是继承你家里的那点传统,我跟你哥立场一样,遭过那样的罪,平平安安过小日子就好,别勉强自己。你啊,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伴儿了。原来我以为你跟刘洋是一对,他妈的刘洋结婚了。后来我又想你跟包秋秋好像日久生情了,结果那小子开玩笑是把好手,其他的四六不靠。”

“我也一直以为你会嫁给我哥,”胥罡伸手搂住红姐,真心实意的:“红姐,找个合适的把自己嫁了吧。到时候我当你娘家弟弟,背你上车。”






第7章 第七章
在X市盘旋落地的时候,飞机遇到雷雨天气,在空中转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在指挥塔的通知下,钻过云层执行着陆。

一路气流不稳,岳彦笠给颠簸的极其难受。除了恶心想吐,头更是疼的厉害,像有人拿了个小锤子在里面敲脑仁儿。

走出机舱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岳彦笠就在想,幸好胥罡坐的不是这一班飞机,要不多遭罪。

昨晚本来就没睡,今天一天脑子都是懵的。

岳彦笠挣扎着打车到酒店办了入住,只想睡他个昏天黑地。

这次他没选择跟胥罡他们坐一班飞机,胥罡他们明天才飞。

可是。

岳彦笠低头看了看房卡,嘴角挂上笑容。他选择跟他们住同一家酒店。

人性本就贪婪。经过那样一个夜晚,他想离胥罡更近点。

如果他知道胥罡觉得那种聊天的氛围熟悉,他一定会笑出声。

当然熟悉,当年他们曾经隔着一个屏幕聊的昏天黑地,天南海北包罗万象。

隔了十年还多,眼下的胥罡看问题更宽广包容了。昨天晚上,哦不,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他过的很愉快。

肉体很困乏,灵魂在起舞。

撑着眼皮匆匆洗了个澡,岳彦笠睡下之前吃了两片药。他可不想睡得正熟的时候被脑袋疼醒。

他做了个梦,似真似假的,真真假假分辨不出。

是在体育馆,分明是B市巨大的场馆。胥罡剃着光头赤着脚,从头到脚都写着桀骜不驯。

他在唱那首脍炙人口的《无地自容》,声音野性带着沙哑,好听的无与伦比。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男人的脖颈上挂了一根银链子,并不是那种很夸张的造型,普普通通的,更多作用是为了挂下面那个吊坠。

身体随着节拍晃动,那个吊坠跑出了T恤外面,是个环形的银戒。

岳彦笠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银戒。隔得那么远他应该看不清的,可是他又上帝视角般的看的异常清晰。

是他买的,在秀水街看到样式特别又好看,当时就觉得很适合胥罡,想都没想就买了。后来去邮局填了单子寄过去。

心跳的很慌,几乎窜到喉咙口。因为他记得,大茶缸子在Q上跟他汇报说礼物收到了,下一秒就嬉皮笑脸的打过来一句——

你跟我求婚呢?那咱俩见个面拜天地呗。

胥罡想见他,可是他不敢。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他也是怕见光死。

在网络上的流川枫,生动活泼有趣开朗,说起话来妙语如珠,反应特别快。生活里的岳彦笠有点腼腆话少,脸上偶尔会长青春痘,肚子上没有腹肌,成绩不好不坏,参加了一个社团还在大二刚开学就退了。其实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大学生。

不像胥罡,才华横溢,光芒万丈。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下一个画面,演唱会结束了。他吃力的扶着喝多了的胥罡去酒店。

喝的酒都吐了,岳彦笠听着他像是把苦胆都吐出来的劲头就心疼,懵懵懂懂的洗毛巾擦额头擦嘴角,跟头看不见猎人陷阱的小鹿一样蹦跶着。

下一秒,胥罡就把他压到了身下,浓重的酒气熏的他睁不开眼,还是做了。

疼,身体撕裂了一样的疼。他疼的手脚都软了,推也推不动,逃也逃不开,只能任由那个男人莽撞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的瘀痕和青紫。

胥罡不知道他是流川枫,只知道他是个慕名跟来自投罗网的小歌迷,还勾引自己的偶像。

蹒跚着离开酒店的时候,胥罡在昏睡,岳彦笠一直在抹眼泪。

一瘸一拐的,身体疼,心里也疼。

他哪里会勾引,无非是因为太过喜欢。

他帮着胥罡擦身体的时候,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岳彦笠!”前面有人喊他。

岳彦笠擦擦眼泪,抬头是浓雾,什么都看不清。等到走的近了,赫然看到胥罡穿着齐整的蹲在路边吃豌杂面,红通通的辣油沾满每一根面条,男人锃亮的光头顷刻间长满了半长不长的头发,用黑发箍一股脑弄成了大背头——

“我知道你是谁了。”

岳彦笠吓醒了。

……………………………………………………

X市也是历史悠久的古都,前后有十三个王朝在此建都,地广苍凉,吼一曲质朴粗犷的秦腔,酸甜苦辣伴着梆子声,荡气回肠。

算起圈子里前前后后颇有几个人物,都是出自这片热土,更是摇滚的发祥地之一。

吃晚饭的点儿,岳彦笠在回民街闲逛了一会儿,居然碰到了红姐和包秋秋俩人。

下意识的往两人身侧看了看,没看到胥罡。

红姐眉头一挑,热情的拉住岳彦笠:“哎小岳你吃了没?”

“还没。”岳彦笠不太习惯被这么亲热的对待:“中午吃的迟,想着等会儿去吃。”

红姐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行了,可算找着人了。”

包秋秋拿着红柳烤肉吃的满嘴流油:“红姐你找他?”

“就你话多,吃你的肉串。”红姐踢他脚后跟,转过来又是满面春风:“小岳啊,你也看到了,胥罡这家伙没跟我们儿一块出来,说是这两天没睡好,在酒店补觉呢。我跟包子打算吃吃玩玩等会儿再回去,可是又怕罡子饿着……”

“没事,饿不死。”包秋秋百忙之中继续插嘴:“飞机上他还吃了半盒巨难吃的面条。”

红姐想凭空变出个夹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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