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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章先生就要被甩了-第40部分

小说: 章先生就要被甩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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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又在干什么……”简暮年眼看着谢楚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低下头在手机上戳戳戳; 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他在发布新微博上写道:大导演简时海之子竟是衣冠禽兽,多次性♂侵……
  简暮年太阳穴跳着疼。
  “你……”他真的从来都没遇见过这样吸引人的小家伙,可惜是个变态。
  简暮年在他身上发现一种和自己很像的气质; 大概是“同性相斥”的缘故,他也不再热衷于调戏谢楚了。
  “如果不做些什么,是不是白白担了这罪名?”他伸手抽走谢楚的手机扔到一边,和他在床上扭打起来。
  几分钟后; 谢楚打得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躺平说:“不行了我要睡了。”
  嗅到了彼此味道的两个人便不再继续试探,总有种调戏自己的错觉……十分无聊。谢楚在这里感到很安全,他知道简暮年对他来说是无害的,完全免疫。
  谢楚脱了衣服裤子钻进被窝里,说完晚安后立即没了动静。
  简暮年在旁边看着他,幽幽道:“学长把你一个人放出来,也是心大。”如果此时在谢楚边上的人不是洁身自好、遗世独立、云淡风轻、德艺双馨的自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回国后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样。他喜欢年轻又美好的肉体,带给他连续不断的刺激和灵感。谢楚的年龄对他来说有些大,但胜在外表突出,了解之下发现他并不吃自己这一套,他想,就算两个人过招几千遍,也擦不出火花。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把人给了学长,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于是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谢楚从被窝里被简暮年拖出来,天刚蒙蒙亮,他揉着眼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兄弟。”
  突然被定义为“兄弟”的简暮年很是无奈:“你也挺自来熟?”
  “我真的想睡觉。”谢楚总是很疲惫,在以前,每天早上醒来他都会腰酸背疼,也不知道其他人格都用他的身体干什么了,直到有一次他发现暖水瓶里满满的热水……莫名还有一丝感动。
  “以后再睡也不迟。”简暮年既然答应了的事情也不会轻易反悔,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带着谢楚回到他住的地方让他拿上所有证件,又迅速带他离开。
  谢楚仍旧在懵逼状态,此时,他看到了手机上来自章思俨的未读短信。
  “听简暮年的话,等我到。唐恩是医生,我们去治病,再晚会让郁春和察觉。”
  章思俨一夜没有睡,编辑短信时斟酌字句,又不忍告诉谢楚残酷的真相,但他相信像谢楚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也能想到郁春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以前的章思俨遇到过这种情况,为了不让谢楚被他人伤害,肯定会选择用温和的方式,由自己亲自告诉他。
  但他在看了苏维安发过来的附件后,现在已经不忍心再对谢楚说半句重话,哪怕他知道,谢楚的承受能力很强,强大到在他身边这么久都可以忍下来,若是换了一个正常人,说不定会寻死无数次。
  从高架桥上跌下的身影仍旧刻在脑海,看了苏维安附件中不同人格有可能产生的原因,一个个形象跃然纸上。章思俨宁愿谢楚的母亲将还是婴儿的他扔在自己家门口,这样他就不会在痛苦中长大。他难以入睡,终于挨到了窗外出现天光,隧道前方是光明的,接下来的路由他陪着谢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无论是忏悔还是认罪,都只能感动自己,在旁人看来犹如可笑滑稽的舞台剧,观众们神情冷漠,对他来说,这是他的生活,他的命。
  此时,看懂了短信的谢楚垂下眼眸,站在民宿门口,停下了。
  简暮年:“……”发呆也不要在这种地方啊。
  等等,是不是要精分了?不过再一想,昨天那种状态下的谢楚说不定会更好对付一些,他可以直接把人骗到车站!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别人。”谢楚经常会说些心里话,旁人却并不在意。他以前说会把邵恒修当兄弟,是真的这样想。他说了很多次真话,是觉得生命过于短暂,他不想浪费更多时间。
  他安于现状,所以在郁春和问他是不是主人格,表露出要留下郁宝的意愿时,便听了他的话。他不是想死,活着也没有意义,自我虐待品尝痛苦,除了在惩罚他自己,也源于安全感的极度缺失。
  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寻求虐恋的刺激,也许看了医生之后,专业医师会告诉他答案。
  讳疾忌医大概是一类人的通病,谢楚除了担心章思俨在骗自己,更担心病态的自己彻底暴露在日光之下,其他人会知道他的病,知道他的全部不安和心底的焦虑。
  他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看到一把剪刀都会担心它插在自己身上。周围的世界全是尖叫的影子,每个人向他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每当他不坚定时跑去和苏维安见面,由后者耐心又反复地安慰他,请他再等一等。
  等到会有人划过小船,将他从海中礁石上安然救出。
  小船就在眼前。
  登上了船会将主动权交给别人,而留在礁石上,则是他自己决定生死。
  “放心,你就相信我学长吧。”简暮年说:“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谢楚:“……”
  简暮年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谢楚愿不愿意他都会将人带走,所以即便说一些章思俨的坏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他才不想看章思俨过得那么顺利。
  简暮年摆出一副忆当年的样子,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当时我还是刚入学的新生,学长已经大三了,虽然面上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衣冠禽兽的味道。”
  “他对我很好,事无巨细地帮我安排,照顾我,既单纯又傻得可爱,我真喜欢这样的人啊,在他们的世界里把人分得十分简单,可利用与不可利用,看似勾心斗角,实际上无趣得很。教他们爱人很困难的,他们也根本学不会这种东西,我用了四年时间,一边关注着感兴趣的人,一边等他迈出那一步。”
  谨慎的章思俨也不知道在忍些什么,不过这也不耽误简暮年在外面撩人撩到飞起。简暮年还以为自己永远是章思俨心里的白月光呢,并且也不打算告诉他,其实他也没有为爱甘心做受的打算。
  没想到回国后竟然看到章思俨变化如此大,莫名有种看儿子长大的错觉……
  现在谢楚基本能做到简暮年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一样,反正也没有几句真话,更何况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
  简暮年也担心谢楚的二哥出来,便拽着谢楚跑了,他本来只打算在这停留两天,没想到见到了谢楚,耽搁了一天后还要上演这种仿佛逃命一般的场面。
  一路转车折腾到了机场,谢楚接到了来自郁景明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急切:“楚楚,你在哪儿?做什么去了?”
  “机场?”谢楚还有些心虚,但他知道事实上他是没有错的。
  “在机场干什么?你要回去了还是去哪儿?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是谢楚吗?你是谁?”
  “我……”
  “你在哪个机场?站在那不要动,等我。”
  他还没说话,迎面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刚想向简暮年埋怨他也不知道看路,手机就被对面的人抽走了。
  “走吧。”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谢楚退后了些抬头,看见章思俨将电话挂断后关了机,自然地放进了他自己的怀里。
  “暮年。”章思俨握住了谢楚的手,看着简暮年郑重地道:“谢谢你。”
  “你们这算是私奔吧。”简暮年看着谢楚笑了起来:“为什么被拐骗的人还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早知道我也拐了他了。”
  “这个不行。”章思俨扭头问谢楚:“该带的东西带了吗?”
  “嗯。”谢楚心想,可能这真的是一场私奔,迎接他的无论是痛苦抑或光明,他要独自承担。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弱小的孩子,也许世界没有他想象得那样美好,但至少——
  也不算太糟。
  眼前的人是曾带给他痛苦和欢愉的人,只有伤害过他的人才可以将他治愈。
  他即将面对每一个人格,面对曾经逃避过的、无法承受的诸多伤害,他已经躲了太久,可是不找出痛苦的根源在哪,就无法真正地将它放下。
  他看着像是把选择权交给了章思俨,但此时的谢楚深切地明白,是他自己选择了即将到来的、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新生。
  穿过漫长的隧道,前路光明。


第57章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有一阵了; 一直无人接听。来电的人却锲而不舍,响了三遍后,周容嫣才放下画笔,走到茶几边上拿起了电话。
  “容容,看在我们高中一直同桌的份上,先别挂电话好不好?”
  “……”
  每次徐点点拿高中同桌做为开场白时,周容嫣就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自己帮忙。
  “我叔叔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的画。”徐点点说:“你就卖给他一副嘛。”
  周容嫣成名晚; 二十三时才崭露头角,但由于画作都是超写实主义油画,人们对此争议颇多。
  不过她也懒得追求名气; 只想日复一日地画画。
  也或许是上天指路,这般画了几年,画到连她自己都快要厌恶这些极端写实的油画时,她竟顿悟了。随后便一改往日画风; 将学过的画画技法融会贯通,形成了自己更加鲜明的个人风格; 创作的几幅油画相继获奖,很快就真正地成了画坛新星,而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在网络上小打小闹。
  得的奖多了; 名声也传了传去,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邀约,她讨厌忙碌的生活。
  现在就连她高中同学、相处了十多年的闺蜜也要来烦她,令她十分疲惫。
  周容嫣的成名作《冶梦》以及随后的《诗人墓》、《山青》、《靡靡》几幅画都高价卖了出去; 换了繁华城市里的一处安身之所。她需要灵感,一年内没有新作,没人理解她的绝望,人们只关注她是否江郎才尽。
  “我真的没有画……”她叹气。
  “那你就随便画一画嘛。”徐点点说:“高中时你画画再慢有一个月也画完了,容容,不是我故意跟你诉苦……就是你也知道我叔叔他、他身体一直不好,平生就这点爱好,收藏喜欢的画,他现在岁数也不小了,因为买那些画儿也没人想跟他,媳妇儿跑了两个,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我每次见到他、看见他穿着那磨薄了的衬衫,心里实在难受。”
  “容容、嫣嫣、小嫣嫣……帮帮我啦。”
  自古烈女怕缠郎,周容嫣也是受不了徐点点这么大个人还撒娇,就说自己会试试看。
  挂了电话,回到画架前看那画了一半、却画不下去的画儿,干脆放弃了。
  强逼着自己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一年来她剪了多少幅成品数都数不过来,虽然这些都是钱,是人民币,但在被世人发现前,它们就是破布,还是被颜料沾染的破布。
  剪画也是无奈之举,周容嫣对自己的要求过于严格,常常把自己逼上绝路。
  是时候该歇歇了。
  几天后就是一次盛大的油画展,周容嫣打算去看看。此时她拿出了被自己垫在茶几底下的邀请函,撕开火漆印,看了一眼时间地点以及注意事项。
  随后收拾一番,出门购物。
  她要穿着漂亮的裙子,把自己当成普通看展览的群众,以普通人的视角来观察这些油画。
  或许这样会轻松许多。
  ……
  画展当日,周容嫣早早来到了市美术馆,穿着新买的裙子,看起来惬意而轻松。
  近年来人们的欣赏水平提高,追求文艺的人也不少,画展吸引了很多游客。
  在一副美术馆收藏的写实油画前,周容嫣停下了脚步。
  这画是她以前一直很崇拜的前辈所作,巨幅油画上是姑娘的半身像,笔触细腻,仿佛能感受到皮肤的温度。放大的照片固然也能完全还原人像,用油画来体现却格外真实。画中的每个细节被高度还原,额头上的痘痘都没有放过,当一幅画完成后便有了自己的生命,从此与画家无关,只等有缘人的驻足。
  “连程老师的笔触很细腻,是不是?”耳边响起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周容嫣扭头,看见一个打扮斯文的男人。三十几岁的模样,西装得体,却不会让人产生距离感,看起来就很温柔。
  周容嫣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是啊。”
  “周小姐,终于找到你了,你好,我是武斯人。”男人伸出右手道。
  “你认识我?”周容嫣问。
  虽然她的画曝光率很高,但为人低调,也从不在社交软件分享自己的照片,给人的印象一直十分神秘。
  武斯人扯起嘴角,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早就认识周小姐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接下来,武斯人都跟在周容嫣身边,遇到什么画都可以聊上几句。
  中午,他提出请周容嫣去吃饭,由于餐厅就在附近,吃完后还可以尽早回来。
  两个人便去了餐厅。
  武斯人处处表现得像个绅士,周容嫣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她今年已经不小了,单身已久,差不多忘了如何与异性相处。她不觉得自己会为谁动心,虽然青春期时是喜欢浪漫的。爱神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玫瑰,所以她也喜欢画着不同的玫瑰花,她在冥冥中等一个人,等了快到三十年,仍旧保持着十五六岁少女的心。
  聊天时,感觉到对面武斯人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周容嫣看了他几次。
  武斯人笑道:“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只是……有些怀疑网上资料骗了我。”
  “嗯?”
  “网上说你画《阿弗洛狄忒》时正是二十七岁,可三年过去了,你看起来就像二十岁一样。”
  这些网上资料真的讨厌,仿佛全国的人都知道她的年龄。绝大多数到了一定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夸赞年轻,哪怕对方是客气,也令人欢喜。
  武斯人博学的同时也十分风趣幽默,和他聊天,从不会感到冷场。
  吃完饭,周容嫣表示要去趟洗手间,回来时又坐了一会儿。
  面前的饮料剩了一半,不习惯浪费食物的周容嫣一边喝饮料,一边听武斯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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