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爱不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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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走吧!”
黑色的奔驰轿车在机场高速路上飞驰,坐在后排座的詹皓天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的表情平静,外人根本觉察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有坐在身旁的顾盼盼知道他内心的焦虑,他手指轻弹座椅的小动作已经泄露了他的不安。
略带冰凉的小手放在他温润的大掌上,他微怔,侧目而视,然后五指交叉相握。
“皓天,爷爷,他还会记得我吗?”
“……”
“爷爷一定还记得我的,他一向疼我的!”她重复着,声音已经哽咽。
“是的,爷爷不会把你忘了!”他安慰着,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着。
车开进了A市人民医院时,单波已经在门口等候,看见顾盼盼从车里下来,单波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对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爷爷詹学宇住在特别病房,位于住院部的顶楼,所谓特别病房也就是VIP病房,对外改了个称呼而已,怕引起大众的不满,毕竟这年头贫富悬殊,医患关系又这么紧张。
然而就算是vip的待遇,詹皓天还是对这里的一切不满。
“怎么没送我们自己的医院?”
“是疗养院送来的,因为这件事有点急,所以……”单波向詹皓天打了个眼色。
“盼盼,你先进去,我等下就来!”
“好!”她知道单波对她有所顾忌,也不挑明,快步走向病房。
“皓天,爷爷这件事惊动了警察?”看着顾盼盼远离的身影,单波说出了隐情。
“为什么?”
“疗养院送进来时,验血的结果发现爷爷有轻微药物中毒的迹象!怀疑有人投毒!”
“投毒?谁嫌命长了!”
“现在还在调查中,爷爷在疗养院也有三年多了,这期间换了几批护理人员,究竟是谁在爷爷的药里动了手脚,查起来还真有点难度。”
“我不管有多难,三天之内必须查出真相,敢动我詹皓天的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是!”单波硬着头皮说,三天查三年的事,可能吗?但他不敢惹暴怒中的某人。
“昨天摔倒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爷爷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有录像证明,暂时没有可疑。”
“他自己走路摔的?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昨天送进来后进行了一系列检查,还没有结果!”
“TMD,什么破医院,检查了一天还没有结果,直接倒闭好了!”
单波心中腹语,总裁大人,这里是公立医院,不是你的豪华私家诊所,一切都要按部就班排队的好不好。就算你有特权,也不是专为你一个人服务的,你看看大厅人山人海的样,估计和春运差不多。
“帮我打电话给公安局肖局,今晚约他吃个饭!”
“你刚下飞机,要不约明天中午!”
“不行,我不能在等了!”
“哦!”
此时此刻顾盼盼已经走到了病房的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推门而进。爷爷詹学宇正躺卧在床上,脸上安详,睡得正熟。
“爷爷!”她低语,一手掩住嘴巴,不让哭泣声打扰到他。她悄然坐到病床旁,只是四年没见,爷爷的头发已经发白,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黑色的多,脸上老人斑都没有,如今岁月无情,他已经苍老了许多,轻抚着他的手,那里清晰地看到皱纹密布。
她再也没有忍住,一颗眼泪滴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是谁?”爷爷的声音没变,只是有些疲倦。
“爷爷,您醒了,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盼盼,我是顾盼盼呀!”她抓住爷爷的手,情绪略显激动。
“顾盼盼!”他重复着。
“是呀!我是A市的盼盼!”
詹学宇摇摇头,他想不起她了!
尽管来之前,盼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如此近距离接触爷爷,他对她毫无反应的表情还是刺激了她,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地摆在眼前,无法过滤,泪水瞬间溢出,她大声痛哭扑倒在爷爷身上。
“爷爷,您怎能把盼盼忘了呢?您不能把我忘了,不会的,您一定是和我开玩笑而已,一定是的!”
她不甘心地摇摇头,极力否认这个结果。
苍白的手触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
“你比以前胖了!”
盼盼心一惊,猛然抬头,詹学宇慈祥的双眼望着她,这熟悉的眼神顿然让顾盼盼燃起了希望。
“爷爷,您记起我了?”
他再次沉默。
“我是盼盼呀!您最疼爱的盼盼呀!”她的心再次跌入冰河中。
“你比以前胖了!”他依然是那句。
爷爷,爷爷,您什么都不记得,您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记得我来自哪里,您却记得我是胖了还是瘦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感动,她心酸得要死。
当詹皓天踏入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揪心的画面。
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在这里,一个伤心欲绝,一个痴呆木呐,让他整个心一下子就被抽离。
他走上前,一手揽过自己的女人,一手轻握着爷爷的手。
他默默地发誓,不能让这样悲情的场面再次上演,他要查出真相。
☆、第九十章 温水煮青蛙
A市皇城酒店VIP包房
装修奢华的套间里,相对而坐四个男人:这一边是天宇集团的一、二号人物,詹皓天和单波;另一边是A市公安局第二把手肖庆和刑侦队长黎志成。
客套话起的头,酒足饭饱,终于进入主题。其实这样的场面大家都很熟悉,心里有数,这不是单纯的聚餐,目的性强,也不需要拐弯抹角。经过一轮的磋商,基本达成一致意见,谈话进入尾声。
“詹总既然肯出这个价,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只是这件事怕曝光出来,就不好处理了。”
“这方面肖局长大可放心,对外保密工作由我们负责,您们只需查清楚养老院的情况,把名单提供给我们就好,您也知道那是政府部门掌管之地,我们不方便介入。”
“好吧,我这里一有消息就通知詹总。”
“我静待肖局长的好消息。”
肖庆阳和黎志成起身离开包房后,单波终于没按捺住脾气,手一拍,桌子上的碗碟震动地发出碰撞的声音,发泄还不够,脚一伸狠狠踢倒了凳子。
“我呸,还真是老奸巨猾!世上说的皮笑肉不笑就是这种吧!”
詹皓天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刚才对面那两个人敷衍的态度当然逃不过他凌厉的眼睛。他当场不揭穿,并不代表他不知情。他不发怒,并不代表他软弱。
单波的性子就没有浩天的沉稳冷静,他依然忿忿不平。
“那些人看爷爷老了,身体不如以前了,觉得没有利用价值,就想造反了,他们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爬上那个位置的,没有爷爷在上面的美言推荐,他们会平步青云!哼!”
“单波,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就是不爽,就是看不惯他们丑恶嘴脸,别人说生意人奸诈,我看最奸诈的人也比不过这些披着羊皮的狼!他们那是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好在我们这几年都在生意场上混,没有和他们有过多接触,否则让我天天面对这些人的脸皮,我不把他们灭掉我就不姓单!”
詹皓天看着面前气得团团转的单波,他夸张的表情和语无伦次的叫喊还真是少见,心中觉得好笑。
“你不姓单想跟谁姓呀!跟你老婆?”詹皓天调侃道。
“我跟我的儿子姓!不行吗?”单波嬉笑着,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这就是和好友在一起的好处,没有拘谨,有不开心、有怨气,发泄一通后,人马上就舒缓了。
单波叫人撤了酒菜,重新上了大红袍,沁人心脾的清香飘散在四周,驱赶了原本弥漫在屋内浑浊的空气。
“皓天,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是有人在幕后操作,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杀人模式,还真够隐秘,如果不是精心设计,为何我们一直都没有查觉呢?”
“就是,我也觉得奇怪,每年爷爷在疗养院的时候也有做身体检查,我们从未发现不妥,现在看来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时爷爷已经被人下毒,只不过量少,还达不到危险的程度,所以没有引起我们足够的警惕,另一种就是体检报告被人调换了,我们一直拿的都是错误的报告。”
“嗯,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所以我们不能松懈,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调查重点放在和爷爷有近距离接触的人身上,包括护理工,营养师,护士和医生,还有清洁工也不能忽视,特别关注这几年突然离开的人员。”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单波,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有慈善机构会定时上疗养院看望老人,这里和爷爷有接触的人的名单你也要拿到。”
“你怀疑……”
“一切都有可能,警方有他们明查,我们有我们的暗访,目的虽然一致,但我们不能指望警方太多,毕竟是在官方直接管辖的地盘上发生的事,他们就算查到什么,也有可能为了不造成负面影响,故意隐瞒。”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什么事做不出来!”单波冷言。
“他们想低调处理,不肯让爷爷转院,无非就是想封闭消息,不想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你别以为给了他们钱,他们就会为你做事。”
“我知道了,官场上有三种人,第一种不收钱不办事,是十足的贪官;第二种钱也不收事也不办,是怕死鬼;最后一种钱照收事不办。”
对于单波精辟的论述,詹皓天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他沉思了一会,喝了口茶,闲闲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刚才那两个人属于哪种?”
“当然是第三种!”单波冲口而发。
“错了!”
“错了??”
“嗯,他们属于第四种,钱照收事不照办!”
“事不照办?”单波不解。
“所谓事不照办,就是不是不办事,而是不按照你的要求去办,表现在拖拉或者塘塞!他们清楚这是灰色交易,你揭发他自己也会险进去,他让你咬他不入,这种人最为狡猾!”
“哼!这样人也不怕良心不安,晚上睡觉发噩梦!”
“这就要看每个人的心里承受力了,为什么说当官就是心理战,你看得透对方,却能让对方看不透你,这就是最高境界,将别人踩在你的脚下,你就可以到达顶层,而一旦去到某个位置,就拥有独霸天下的权力。”
“怪不得经常报纸刊登某某领导抑郁症跳楼,敢情这些人是心理扭曲,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单波露出轻蔑的表情。
“单波,你要清楚这些人处事的原则,如果在钱和权之间要他们选择,他们一定会首选权利,因为在这里有权就代表有钱,而有钱却不一定有权。”
詹皓天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夜光下更显神秘。他一向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处事方式,这次有人公然挑战他,已经激怒了他。
“皓天,你觉得爷爷这件事和20多年前的那起车祸有没有关系?”
“不好说,当年事件的真相爷爷是知晓的,会不会有人怕爷爷泄露秘密,所以要杀人灭口!”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真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出手,如果不是爷爷这次意外摔倒送去医院,医院发觉有可疑报了警,我们都还一直蒙在鼓里,真要到了毒性发作后果就不堪设想,哎,我当初就不该听爷爷的话放过他们!”
“爷爷叫你放过他们,什么时候的事?”詹皓天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溢出。
单波一看詹皓天犀利的眼神顿时慌了神,都怪自己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如今没有办法再隐瞒了。
“就是你刚受伤失忆的时候,爷爷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让我不要彻查当年车祸的事。”
詹皓天举起手指指着单波,怒火冲上满脸通红,青筋展露,音调都变了。
“你,你真是糊涂,怎能听爷爷说呢?如果你当时继续查下去,说不定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我真是给你气死!!”
“我…我…,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时你受伤了,又失忆了,公司的事又多,忙都忙不过来,根本顾不了其他,爷爷也是为了躲过危险,才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谁知道他们还这样不依不饶!”
“当年事件查到哪了?”
“………”
“单波!”某人不耐烦了。
“让我想想!”
“谁是关键人物?”
“是刘云阳!”单波脑袋终于转过来了。
“刘云阳!他现在在哪?”
“听说调到G市后,他行事低调,这几年不见他在A市出现过,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件事我亲自跟,你专心查投毒案件。”
“好!”
正说得兴起,有人敲门,是餐厅服务生。
“不好意思,单总,詹总,打扰了,我们差不多打烊了,请问您能不能把账先结呢?”
单波看看表,不知不觉已经晚上10点了,拿过单,潇洒地签上了大名。
“皓天,走吧,你不累吗?”从早上赶飞机到现在一直没停过,铁人都要休息。
“嗯!”詹皓天起身,迈向电梯口。
“喂,你这小子,玩失踪,突然去度蜜月,特爽吧!”
“爽你个头!”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某人就火了。
“不是吧!去到那么远,你都没把她搞定,詹皓天,你不要在我面前颠覆你的光辉形象,我真的会瞧不起你的!”
“单波,你也嫌命长了吧!”
“喂…喂……等等我,我没开车来!”
“自己打车!”
单波看着詹皓天出了电梯,扬长而去的身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顾盼盼真得这么难搞!出动了追女必杀技也不行。这也真怪不得单波,就算他挠破头皮,估计他也想像不到詹皓天遇到的特殊情况。
詹皓天回到临江公寓时,已经是晚上11点。
“你回来了?”“啪”的一声,盼盼开了床头灯。
“怎么这么晚都不睡?”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