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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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洋爸爸,我需要给他们时间。也需要给他们机会,一个——”
滕崇塬立刻道,“一个,再也不会再某一个时刻想起如果我当时和王钺息在一起了也许就不一样了的机会。”
“是。”顾勤很震惊。即使对滕洋的爸爸有一定了解,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在A市这样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一群完全没听说过他教育理念和方法的家长里,竟有一个人,能这么轻易就明白他的想法。
滕崇塬的声音提高了些,“顾老师,我不得不再说一次,您,实在是太大胆了。作为虚长您几岁的家长,我托大提醒您一句,这样的教育方式,对您而言风险太高了。”
顾勤在某一个片刻,突然有了点知己的感觉,他的声音非常的轻松愉快,“可是,对于他们这种情况,对于滕洋而言,这是风险最低的选择。”滕洋的心思很重,王钺息又是那么优秀的男孩子。如果那份暗恋在刚刚转为明恋的萌芽时就被掐断的话,滕洋的浮躁一定会达到顶值。
顾勤接着道,“正如您所知道的,还有半年的时间中考。半年,不长,可是,也不短。滕洋也是优秀的女孩子,谁也不能保证在这半年里,除了王钺息,没有别人。甚至,王钺息在这半年里,会更发现她的好。事实也证明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王钺息越喜欢她。中考前半年,和中考前一个月的话,我相信,任何家长都会选择半年的。至少,进可攻,退可守。还有,是我相信王钺息。”
“他,值得信任吗?”滕崇塬问顾勤。
顾勤的回答很干脆,“值得。”
“那,凭您对这两个孩子的了解和这段感情的关注,您觉得,现在是一个好时机了吗?”滕崇塬接着问。
顾勤的回答是,“不算太好,可也不差。”
滕崇塬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就算不是太好,我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恋爱该有的甜蜜他们都有过了,如果还要有的遗憾,说心里话,我宁愿我女儿的初恋是因为父母反对分了手,也不愿有什么其他伤害。洋洋很懂事,爸爸妈妈的话,她会听的。”
顾勤完全明白了他的态度,“我理解您的想法。不想见见王钺息?”
“顾老师,咱们都是大人了。您知道的,没有意义。他或许是我女儿很多年后的一个美好回忆,但是,也只是个回忆而已。将来的事我不会去臆测,只是我觉得这份回忆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再多,洋洋抽身会更难受,再少,不足以达到‘除却巫山不是云’。”滕崇塬是很利落的人,接受了顾勤的做法,自己的想法也毫无保留。
“是。”该说的已经说透,想说的不必言明对方也自然明白,顾勤此刻已无话可说。
电话另一端,他听见滕崇塬说,“顾老师,还是多谢你。虽然,如果你提前告知一切的话,我也未必会反对。不过退一步,也不好说有没有现在这个时机了,毕竟,父亲对女儿总是比叔叔对侄子更难冷静。滕洋这边,还要麻烦您开学之后多关注,至于王钺息,我能想到他要说什么。但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我们做大人的反对不仅仅是因为影响学习。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是因为你的年纪只能承担你的年纪能承担的责任。爱情的美好他享受过了,我觉得他是个很聪明的男孩子,希望他能真的为了自己和洋洋好。”
顾勤的回答用的是家长的身份,“我会看住他的。”
“那,我相信您。”滕崇塬非常干脆。
顾勤长叹一口气,“滕洋爸爸,虽然我们算是基本上达成共识,但是,我想,这件事上,可能还会有些反复。王钺息,我是不担心的。滕洋那边——”
滕崇塬就说了一句话,“还有二十三天才开学,我有时间。”
“好。保持联系。”顾勤干脆地结束了这次交谈。
“谢谢您,再见。”滕崇塬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十五分钟五十七秒,最年轻的特级,还真是个特别的老师呢。
顾勤打了电话给钟点工,“张阿姨,麻烦您上来的时候买两块钱豆腐,家里有白菜炒一炒。”
“是顾少爷啊,您今天不做饭?”张阿姨很奇怪,王家已经有两天没有叫她来烧菜了。
“嗯,我今天有点事。麻烦您了。”
当然,面壁思过还有师叔亲自做的饭的话,他恐怕连北墙都要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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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学生谈恋爱,对于滕洋和王钺息,顾勤是这样的处理方式。这是他的风格,也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决定的。
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
第一,生活不是写文,没有哪个老师能看透学生的心肝脾肺肾,哪个老师觉得他把哪个学生看透了,是一定要犯错误的。人是很复杂的,尤其是青少年。顾勤的处理方式建立在对滕洋和王钺息的绝对了解的强大自信上,他是主角,不会看错,我不是;
第二,这种处理方式太危险了,我们面对的是未成年,写文可以恣意挥洒,教书育人还是要更谨慎些;
第三,我和顾勤完全是两个风格的老师,写文而已,所以,大家不要代入,谢谢!
二十二章 能不忆少年(2)
听到敲门声的王钺息略略活动了下自己酸困的脚,然后,他说,“师叔,请进。”
声控门的门锁响动了一下,门外的顾勤顺手推开了门。
王钺息听到门锁的咔哒声,飞快站直了身子,如果门不是声控的,这会儿能借着开门稍稍活动下僵直的腿吧。
顾勤走进来,“想清楚了吗?”
王钺息对着墙沉默。
“那就饿着吧。”门又关上了。
顾勤自己坐在餐桌前,独自吃饭。
白菜豆腐,土豆鸡块,白瓜咸蛋粉丝汤。顾勤就着一碗白米饭,端碗夹菜的姿势特别精英。
张阿姨从厨房里出来,“顾少爷,那我先走了。”
“您慢走。”顾勤放下碗站起身。
张阿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少爷他不出来吃饭?”
顾勤,“他不饿。”
“哦。菜我都收拾好了,家里还有两根藕,土豆什么的都有剩,冰箱里还有些上次炒的臊子……”张阿姨边往出走边唠叨着。
顾勤耐心等她说完了才道,“如果王钺息饿了,我会让他自己热热吃的。”
张阿姨终究欲言又止地走了,顾勤关上门,继续吃饭。
吃完饭,顾老师略略调整了一下思路,然后就去处理自己的事。登录网上的教师培训,研究下一学期的教案。忙到八点多,王钺息就自己出来敲门了。
顾勤的门无法声控,只能纡尊降贵亲自去开。
站在门口的王钺息说,“师叔,我饿了。”
顾勤看了他一眼,王钺息的心跳猛然加快,然后,顾师叔说,“饭在案板上,自己去热。”
王钺息默默把微波炉调到高火热了饭菜,一个人坐在餐厅默默无言地吃,吃好了就去洗碗、刷碟子、收拾桌子。都弄好了再来敲师叔的门。
师叔手里握着一根藤条。
王钺息刚刚因为长时间反省平复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
顾勤扬起藤条,指了指自己床的位置,声音特别淡定,“自己脱掉。”
“师叔。”王钺息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这是他绝对没有想过的,他本以为,在漫长的面壁思过后,迎接他的会是一次诚恳的深谈。
顾勤面无表情,“你不是想清楚了吗?现在我们来谈谈。”
王钺息的眉心微微地蹙起来,他轻轻咬了下嘴唇,手放在自己的牛仔裤上,大概停了一秒,说,“师叔,我能不能先换件衣服。”他是一回来就跟师叔汇报情况的,而后被勒令反省,还没有来得及换家居服。
顾勤看了他一眼,站起来。
王钺息肩膀情不自禁地一抽。
顾勤走过来,嗖地一藤条抽在他牛仔裤上,“我要是你爸的话,现在就揍得你趴这儿!”
王钺息被狠狠警告了一记,再也不敢试图去掌握什么和师叔交流的节奏,干干脆脆脱了裤子,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在床的那一边。走回来之后,双手撑在床边上。
顾勤扬起藤条刷刷刷刷几下抽下去,抽在他白色的内裤上,“听不懂人话吗?”
王钺息究竟是顶骄傲的男孩子,脱了外裤已经很顺从了,他也知道家法是要打在肉上的,可就这么脱掉,自己总归受不了。如今被顾勤一气抽下去,屁股上一绺一绺的檩子起来,疼得将冷气压在舌头底下。自己乖乖把内裤褪到了膝弯。
顾勤伸手把他贴身的那件小背心撩上去,撩了两次,总滑下来,于是顾勤道,“自己压着。”
王钺息双手背在身后,将内衣压住了,“咻”地一下,顾勤一藤条就抽在他屁股上,直刮进肉里去,王钺息疼坏了,差点叫出声来。
顾勤伸手按住他腰,将他按在床上,手起鞭落,连着就是几下,直直敲得屁股上全是红檩子,然后才道,“你还敢喊疼,你凭什么?你不知道有今天吗?”
王钺息没说话,额头上的冷汗拼命地冒出来,蹭在顾勤雪白的床单上,疼得连身子都拧住了。
顾勤连着抽了十来下,王钺息的屁股上几乎没一块好地了,才松了手。王钺息疼得哪里受得住,身子缓缓地从床上往下滑,王钺息连忙伸手去抓床单,手掌心里全是汗。
顾勤看他身子都疼软了,也没说话。等他重新站起来了,又把眼前的床单往平抹了抹才又用藤条的尖端点了一下床。
王钺息吓得舌头都紧了,居然还要打。他的眉毛抽着,勉强自己重新在床边撑好,顾勤一藤条敲在他大腿后侧,“腿伸直了。屁股抬起来,翘高。”
王钺息默默调整着姿势,一滴冷汗从额上掉下来。
顾勤手握藤条,没留情,又是五下。贯穿了他整个臀。
王钺息疼啊,他从来没挨过这么重的打,觉得从前看过的古典小说里所谓揭了皮去也不过如此了。而且,没头没尾,根本没数。
顾勤看他身子又软掉了,轻轻用藤条敲了敲他撑着床的手。
王钺息沉沉地吸气,重新将屁股抬了起来。
顾勤再打,这次是斜着的,一鞭子下去,牵动无数条伤痕。王钺息疼得眼泪直飞。
顾勤向前走了几步,王钺息吓得五脏都发紧,顾勤却是从被子下面抽了什么,扔过来,是一条枕巾。
王钺息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拿起来,抹了抹汗。
顾勤重新走过来,顺手将他腿向后推了推,又用脚踢了下他脚,“再高一点。”
王钺息几乎是连呼吸都不会了,跟着他的指示再次摆好了姿势。
再打,还是五下。
又疼哭了。
顾勤这次是扔过来了一袋软抽,王钺息拿了一张,擦干了眼泪。却不知道要将那张纸扔到哪里,他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不好意思了,其他的一切感官都没有了,除了疼,还是疼。
顾勤伸手拿过了那张纸,顺手揉成团,扔进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
然后,再次提起藤条。
他站得离王钺息距离稍有些远,手里的藤条指挥棒似的往上抬了下,王钺息努力稳住手臂,抬起屁股,只是,两条腿已经在发抖了。尤其是大腿后侧,肌肉一跳一跳的,怕得要命。
顾勤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王钺息身侧,依然是没有任何话,只这个距离,就让王钺息吓得几乎是退开了一步。
终于,王学神再也没有办法去抵抗,几乎是哀求着说,“师叔,师叔我知道错了。”
顾勤就说了两个字,“撑好。”
“师叔,您有什么训诫,您,您说话啊。”王钺息的声音都在抖。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这样的鞭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顾勤却像是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训诫。你不是说了,一切的问题你来承担吗?期末考试结束也这么久了,滕洋的成绩、滕洋的父母、滕洋的心态,哪一样,你承担得了了?”
“师叔我知错了。我,我不会放弃小洋的。虽然期末考试我没有做到,可是,一段感情,不是一次考试一个闭门羹就能让我放手的。我不是冯京飞,我不会让滕洋成为下一个徐萍的。只要她愿意,我就不会不努力。至于结果,本来中学生谈恋爱就不是为了要什么结果,不是吗?”王钺息脸上全是汗。
顾勤将负在身后的握着藤条的右手拿到身前,遥遥指了下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我不许,挨揍吧。”
“师叔。”王钺息望着顾勤。不可能,他师叔根本不是这么暴力不通人情的家长。他会听自己解释的。
顾勤只是道,“王钺息,我是太纵容你了。你不是羡慕我和你爸吗,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你爸,就是这么教我的。快点,自己撑好,没说的。”
王钺息看顾勤,“多少下能让您答应?”
顾勤,“你该玩够了。多少下都不可能。撅着!”
王钺息直直看着顾勤,满面羞愤,惨白的脸胀得通红。
顾勤看他,“怎么,嫌撅着不够文雅,伤了你的少爷脾性。我告诉你,收拾你的事儿没有给脸的,给我老老实实撅好了,裤子抹了屁股抬高等挨打,就是这么个词,没有好听的!去!”
王钺息死死攥住了拳,才长出来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去,乖乖在床边重新撑好。
顾勤提着藤条,“我今天不狠狠抽你,对不起你叫我一声师叔。滕洋考了年级三十四,自己说,我打你多少,这桩事算完。”
王钺息,“是我不好。两个人的事,乘以二,七十。”
顾勤一藤条抽在他臀腿之间最软的那块肉上,“那倒也不用。你这次只比年级第二名高了十五分,咱们,又要怎么才算完?”
王钺息回过头,“师叔,您是我的师叔吗?”
“嗖!”又是一鞭子,抽得另一条腿。
顾勤,“怎么不是?你爸当年就是这么和我算的。王钺息,我有时候不明白,觉得我都那么怕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打我。现在我想明白了,男孩子的耳朵就是长在屁股上。你逛了多少次街,约了多少次会,送了多少份特产,赚了人家女孩子多少的温柔。那时候,你想到你当时在你师叔面前保证的一切你来承担了吗?假期过了多久了,你是乐得忘了你喜欢的姑娘都被你弄得心乱成什么样子了吧。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当情圣,王钺息,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滕洋对你付出了多少感情,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女孩子的这半年多重要,你一给惊喜她成绩就下降,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今天不是打你没绸缪没分寸让人家亲爹抓住小辫子,我是教训你做人得真的知道什么是为别人好。我师兄的儿子,我顾勤的学生,不能没责任没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