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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假年-第69部分

小说: 假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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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师兄不要。”顾秦吓坏了,他好怕,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师兄又要打。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王致只是看了他一眼。
顾秦怯生生地,“是,是让我长记性。”他说了这句话,羞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王致抬起棍子,却没打他,只是问,“有记性了吗?”
顾秦连忙点头,“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致笑了下,“这样就不敢了,这才哪到哪。”
“师兄——”顾秦几乎是在哀求他了。
王致看他,“顾小秦,我看了你两年,才收了你,你也瞧了我两年,才跟了我。我不信,你不知道你师兄什么脾气。敢跑,就别让我逮着!你母亲不在了,更该顶天立地地做个男人,一有事就跑到妈妈面前哭鼻子算什么本事!是觉得自己可怜,还是怕别人看不见你可怜,还是一边哭着鼻子一边等着你亲爹亲师兄来找你!”
“我没有!”顾秦哪里受得了这么重的话。
 
王致一棍子就砸过去了。顾秦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顾秦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师兄,他知道师兄的脾气不好,可是哪里这么粗暴过。
王致伸手抓起刚才砸着顾秦手臂的棍子,按住背上就是一气抽,疼得顾秦几乎是满地打滚。
王致打了十来下,才停手,又是一脚,“跪起来!”
顾秦被打得上来了犟劲,用手撑起身子,直挺挺跪在地上。
 
王致微躬下身子,指尖滑过他挺直的脊骨,“我不喜欢打人脸。记住,以后没有顶嘴的。”话音刚落,手上棍子立了起来,背上,从下往上,每一下都疼进了骨头里。
顾秦起先还能撑住,等他打到第五下,再也受不了。
王致等他疼得趴下了,就等着,等到他重新挺直了背再打。
整整十下——十棍子。
打完了,王致才道,“我是个没规矩的人,我的师弟,却不许没规矩。你也会说你母亲是望族出身,她不在了,你的教养就是她的门第。”
 
顾秦原还觉得委屈,可听了这句话,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手臂上又挨了一棍子,这才低头道,“是,我记住了,师兄。”
“嗯。”王致点了下头。
顾秦咬住了嘴唇,跪着,过了一会儿,又道,“我,我真的没有。”
王致却没有逼他承认,撒着气的小孩儿,其实,只是想让父亲来找他吧,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愿面对。因此他只是道,“你父亲一直在找你——”他说了这句就看顾秦眼睛,“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来找我的,你把你师兄放在什么地方?”




多好那是你(19)
“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来找我的,你把你师兄放在什么地方?”
顾秦低着头,下巴埋进锁骨里,不说话。他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王致也没有一定要他回答,只是道,“起来吧。”
顾秦依然跪在地上,没动。像是在琢磨师兄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致站起身,顾秦吓得身子往后一靠,王致上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天晚了,去睡吧。”
顾秦呆住了。
 
二哥让顾秦去睡,顾秦却是一点挪不动步子了。
从背到腿,无一处不是伤,师兄的手一放开他的胳膊,就疼得站也站不住。
王致没说话,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没抱去客房,竟是安置在主卧。
“师兄——”顾秦实在是懵住了,他以为还要打呢。
 
王致也不说话,将他抱到床上,侧放下,然后就拉了自己的夏被给他。
“师兄。”顾秦又叫了一声。
王致站在床边,“你要是还没挨够,就站起来,小腿还没打呢。”
顾秦一下不敢说话了,甚至还把小腿往里收了收,牵扯得一身汗。
 
王致顺手关了灯。进了洗手间。
眼睛扫了一下,就看到了顾秦洗干净挂起来的内裤。伸手摸了摸,还是湿的,于是,拿起电吹风,对着,吹干。
 
顾家。
沈慈匆匆忙忙地指挥着下人,“球场没找到也别离了人,就在那守着,他没处去会回来的。”
“学校也去看一看。”
“附近的网吧,都找一找。”
 
顾秦跑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谁也不是天生黑心烂肚肠,她希望成为顾家的女主人,希望把曾经那个女人的痕迹抹去,希望这个家里她真的能站稳了脚跟,当然隐隐也希望,这位从宗法上比她更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能看着她的脸色生活,至少,自己不用每天受他的冷眼。可是,她也没想过将他赶出去,更不敢将他逼走。自己的名声,已经不好听了。想到唐家人那眼高于顶不屑于与她说话的样子,她就吓了一跳。
“老爷,您说,这孩子,这么冷的天,他去了哪里。”她正着急忙慌,顾振云过来了。
顾振云沉默。
沉默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他的权威,他的身份,都让他不能说。
三点之后,再给王致打电话,不接和拒接变成了直接关机。如果顾秦不在他那,他一定会来质问自己。可是,关机,应该就是说孩子他找到了。
 
沈慈还在吩咐管家,“把姜汤烧得热热的,火上温着。洗澡水放好了吗,少爷一回来赶紧伺候。”她说着又看田嫂,口中略带抱怨,“田嫂,您也是服侍少爷的老人了,他耍脾气,怎么不拦着。”说着又看顾振云,“今天实在是太忙乱了,我奶奶——”
顾振云没有让她说下去,他不想听,解释了又能怎样呢。他一个儿子已经没妈了,另一个儿子身体不好,还在摇车里躺着,难道能也让他没妈不成。沈慈是有私心,可她没坏心。他看得出,顾秦走了,她是真害怕。
于是,他只是道,“回去睡吧。”
“这怎么放心得下。外面还下着雨呢。”这倒是实话。
 
顾振云还没来得及解释,沈老太太撑着拐杖就来了,气势汹汹的,“到底是跑哪去了,以为跑了就能不管成业的事了?”
沈慈一看顾振云脸色,也不敢再装活死人,连忙劝自己奶奶道,“天已经这么晚了,您老人家也该休息。振云就算要想办法也得明天天亮吧。”
沈老太太犹自在口中说着黑心烂肝的小子之类,沈慈连架带推的将她搀到客房去。
再回来,吩咐管家少爷找到了一定要来告诉一声,便回了卧室。
 
顾振云已经睡下了,沈慈蹑手蹑脚地在他身侧躺下。顾振云伸手拧灭了灯,沈慈小声道,“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顾振云没让她说完,“好了,睡吧。”
一向顺从的沈慈却没有听话闭嘴,而是道,“顾秦,是在安全的地方吧——”
顾振云猛地一翻身。
沈慈心下一惊,立刻道,“我并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夜黑雨急的,他若是没人照看,我纵不是亲娘,可又睡不睡得着呢。”
顾振云听出她这话里尚有几分真心,沉默了片刻,道,“他若回来,你,让着他些吧。”



多好那是你(20)
顾秦根本睡不着,疼痛是贴着皮肤的。从肩到背,侧腰,再到臀腿,侧卧会疼,趴着睡,不管多透气的枕头,夏天,趴一会儿就难受起来。
按理来说,下了雨的天并没有那么难以入睡,可身上所有的疼都是拧着骨头挨着肉的,结结实实地那种疼法。
他趴着,想今天的事。想父亲,想继母,唯独想起师兄,就焦躁起来,整个身体更是趴不住。
想翻个身,却又挂到身上的伤,疼还罢了,整个人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
 
热得太厉害,将手塞到枕头下面去,掌心贴着床单,能稍微不那么烧得厉害些。闻着枕头上的肥皂味道,又想到师兄,顾秦突然狠狠一捶枕头,疼得整个人都抽了起来。
他在生气。
在跟自己生气。气什么,他也不知道。
 
想了好多事,母亲在时的,想得多了,又想起王致的话。
觉得自己明明长大了却还是只是赖着妈似的,又烦起来。
如此一来,更睡不着。
挨了打,睡不着还不能辗转反侧,他就觉得整个身子都是一种被控在空中的无法抓实了的难受。就像是一个人已经拔掉了生龋洞的虫牙,可还是牙疼一样。
在床上趴一会儿,身子底下更热了,想挪一挪,一点一点地挨着,蹭着,如此几次,不知什么时候,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秦是被一阵焦糊味呛醒的。
然后,听到了特别突兀地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又很快回复安静。只是鼻子里的糊味更大了。
不会是着火了吧——他想爬起来看看,可是整个身子是软的,一动就疼,虽然现在这个姿势算不上舒服,但他真的不想动。他甚至想,着火了再说吧,反正自己也跑不动。闭上眼睛,再睡。
 
闭着眼睛的他,感到了推门的声音。
推门的人推得很轻,很轻。走到他床边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但他感觉得到。
那个人仿佛是在看他睡醒了没。于是,他更是闭着眼睛。
 
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既然醒来了,就起来吧。”
是王致。
顾秦吓了一跳。
人的身体永远走在意识的前面,那个还迷迷糊糊的顾秦听见自己的声音寒蝉一样打着抖地说,“是,师兄。”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没顾及身上的伤,居然想试着撑起来。可是动了一下,身子软得像是要被撕裂了。
 
想蒸个鸡蛋糕差点烧掉了厨房又撞翻了铝锅的二哥看到了顾秦眼里的畏惧,突然就有了几分愧疚。
他知道这孩子怕是没睡着两分钟的,打翻了锅也有些心虚,偷偷来看看试不试吵醒了他,结果,真的吵醒了。而且,他好像很怕自己。
怕二哥的人很多,可是,顾秦昨晚之前都不是这样的。恐怕,昨天的教训,真的是吓坏孩子了。
可是,他还是听到自己说,“以后醒来了就自己起来。”说着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五点半起床,迟一分钟十圈,尽管睡。”
“是!”顾秦吓了一跳。已经是六点二十七了,这一身伤,今天岂不是——一分钟十圈,他几乎不敢算那种数字。然后,就看到师兄出去了。
 
顾秦先是半跪在床上,算了算要跑多少,五十七分钟,一分钟十圈,一圈四百米,等他真的算出那个数字的时候,他突然发起脾气来了——他更不想起来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躺下接着睡,大不了就是被打死,师兄又进来了,手里是他的衣服——还有,内裤。
顾秦的脸一下红了,然后,就看到他扔了一把钥匙在自己腿边,“今天在家反省,先起来,去把衣服洗了。”
“什么衣服?”不是衣服都洗干净扔给自己了吗,连内裤都洗了。
王致看了他一眼,又走了。
 
顾秦的第一反应是,那,是不是不用罚跑了。
然后,穿衣服。
那样的一身伤,穿衣服很痛苦,他站起身子,不自觉地拧过头去看,自己被身上一道一道的棍子的伤痕吓了一跳,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屁股上是大片的肿痕,还有一道一道青紫的檩子。只是,没有破。
顾秦又打了个抖。
 
还好是夏天,尽管如此,套内裤的时候,一抬起腿来,整个人痛得就像筋都被抽了出来。他一只手扶着墙,穿好了一条腿,想到还有一条腿要穿,都呆呆站了近一分钟。
就那么单薄的两件衣服,穿了足足十分钟,穿好了衣服,弯腰再去叠被子,整理床铺,又是一身汗。
等都收拾完了要出去,手指虚扶着墙,先试着迈了左脚,然后迈右脚,不敢抬膝盖,脚几乎是蹭在地上拖着走的。
如此一磨蹭,王致第三次进来。
这次,是拎着早餐。
 
顾秦的目光落在肯德基的早餐袋子上,王致像是有几分恼羞成怒,“只有这个,必须吃完。”
顾秦越来越觉得这位师兄的架子不是一般的大,却还是乖乖站好,应了是。
王致再打量他一眼,看着他虚扶着墙的手,“能站起来就端端正正站好,否则,每天一个小时混元桩,也不算罚你。”
“是!”顾秦立刻绷直了双腿。疼到连表情都不敢多一个。
王致看了他一眼,“刷牙去吧。”
又走了。
 
走出了门,房里还有隐隐的焦糊味,窗子都开着,他一出来,王致却又把窗户关起来了。
顾秦不解,只是自己去洗漱,昨天的一次性牙刷被扔掉了,今天有天蓝色的杯子和儿童牙膏,都是新的,顾秦拿起来,刷了一嘴的柠檬味泡泡,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弯下身子洗了脸,疼得又出了一身汗之后,听到了门铃声。
洗手间离门很近,王致示意顾秦开门,然后,顾秦就看到了他以后会经常看到的钟点工。
 
王致介绍了下,“徐阿姨,这是我弟弟。”
顾秦乖乖打了招呼,徐阿姨刚称赞了顾秦两句乖巧,然后就抱起了一个大纸箱子,“小王,我看你扔在门口,差点就被物业的人收走了,这么好的锅,你都不要了吗?”
顾秦原本并没注意,此刻听她一说,眼睛里看到了纸箱子里,还黏着鸡蛋屑,米粒渣、锅底焦黑或发黄的三四只锅子,好像都挺新的样子,再回头,看坐在餐桌上同样在吃肯德基早餐的师兄,突然觉得——我原谅他了。
王致大大咽了一口皮蛋瘦肉粥,然后就瞪着顾秦到,“还不让徐阿姨进来,好好看着,以后怎么收拾屋子、做家务,你都要学。”
 
徐阿姨犹自不肯放过,指着那箱子,“做饭糊锅也正常嘛,拿进来,洗干净还能用。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的呦。”
王致彻底放下了与他完全不匹配的喝粥的塑料勺子,看顾秦,“愣着干什么,吃完饭,把我昨天扔在车里的衣服拿上来,洗干净。”然后又补一句,“走楼梯。”
顺便,王二哥家在二十一楼。
——完
 
这个番外完结了,师兄弟间的种种,顾家的种种,很多,但都不再是这个番外的故事。
总之,在顾小秦离家出走的十岁,王二哥给了他一把钥匙,让他有了一个家,在顾小秦独自打拼的三十一岁,王二哥、小息、顾小秦,共同维护着一个新的家,然后,在不远地将来,顾小秦有了自己的家。
多好那是你,让我有依靠。



三师兄小剧场
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比赛之后,收拾了球拍的常静业和师兄道别,“师兄再见。”
陈竺淡淡扫一眼,“十圈。”
常静业握紧了手中的拍子,低下头,思考——今天做错什么了吗?
陈竺,”二十。“
”是,师兄。“小业子乖乖去跑步。
二十圈,挥汗如雨。
回来之后,低头站在师兄面前。
陈竺,”为什么罚你?“
小业子,思考。
陈竺,坐在观众席上,气定神闲。
小业子,思考,“今天早晨训练的时候,和乔希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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