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致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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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了蛮劲，对着赵琛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给我流产的那个孩子的！”她又甩了过去：“这一巴掌是给我的！”
如此反复！！
“这是给被你搞的高中生的。”
“还有你爸……你妈的。”她边打边落泪，我看着都心疼。
门边围观的人大致上看出名堂，慢慢的放下手机不再拍了，都纷纷劝慰：“分手吧，这样的男人不要算了。”
大家说完也都散了，我把房卡递给大妈，说了一声抱歉就去拉吕晴晴。
吕晴晴打累了，大口大口的喘气，而赵琛跪在地上脸颊红肿，惨不忍睹。
我说：“晴晴，我们回去吧。”
吕晴晴伸出手：“来，沈欣，扶我一把，我们回去，这个贱人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
就这样，我们匆匆的收场。
我送吕晴晴回家，她的头在半路突然流了血，我喊着：“晴晴，你的头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抓住我的手：“别喊了，只是破了点皮，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都流血了，那就肯定要处理下，我急急忙忙的放下她，在路上找了个药店买上药。晚上我在她那里过夜，今天和苏杭闹的不愉快，我更不想回去了。
吕晴晴和我同病相怜，她的男朋友出轨了，对象还是个男人，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又不放过我男朋友，两人的感情岌岌可危。
吕晴晴一回到家就哭了起来，声音支离破碎：“我真的爱过他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的，我……他不爱我可以提出分手啊，怎么还会跟一个……男生厮混在一起，沈欣，我真的好难受啊！”
我看不下去了，一直以来吕晴晴在我眼里坚强的像铁打的，天大的事她咬咬牙就过去了，如今她那么脆弱的在我面前哭泣，我都以为我自己是在做梦，我还在想着那么老实的赵琛怎么会出轨。
我抱紧吕晴晴，哽咽着：“别哭啦，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劝慰着她别哭，自己却在拼命的掉眼泪，我也难过，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没了苏杭，我还有吕晴晴。
吕晴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力度大的我都觉得疼，“对，我还有你，赵琛算个屁，他连你的手指头都比不上，我他妈的还为了他打你，我也是个混帐。”
她还计较这那茬，我都不在乎了，“别，混帐是他，你不是！”
“沈欣，我们弄点酒，喝一点，开心一下。”
“有什么好开心的，你这么难受，头上还有伤，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反对着。
她站了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听装啤酒：“这是赵琛的，我们给他喝光！哈哈哈……”
我睁大眼睛，吕晴晴受刺激过渡了？


　044醉了西风

我拦不住吕晴晴那股彪悍劲，她把易拉罐拉开，咕隆咕隆像喝水一样往肚子里灌。我被她甩到地上，几分钟内，她已经灌了四瓶下去了。
一个人，总是渴望将自己灌醉来麻木那些痛楚，可是却不知只会越喝越清醒，也会越痛楚，最残忍的是，无法喝醉，那些曾经的画面就像水上的浮萍，挥散开来又聚在一起，逐渐清晰，残忍而又刻骨的提醒着自己，心除了疼还是疼。
吕晴晴把罐子摔在地上：“沈欣，电视剧里面都是骗人的，什么借酒消愁，都是在耍我。”
我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晴晴，你不难过的，你别喝了。”
吕晴晴蹲下，摸着我的脸：“沈欣，我可以吻你吗？”
我觉得她脑子里面都是面粉和水，摇一摇，现在成了浆糊。“我不是赵琛，你吻你妹啊。”我向后缩了缩。
“可他挡着我面吻过你，我也想吻一下，看看是什么滋味，我想体会下他宁愿做个同性恋，也不要我。”
我果断的摇头：“你愿意体会我不愿意，你歇会把，别折腾了。”我抽几张纸巾出来，去擦她的眼泪。
她平静了下呼吸，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正常，转身去拿扫帚和拖把，帮刚刚制造出来的垃圾都给清理下，她苦笑着：“沈欣，你来帮忙把，等会跟我把赵琛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我都给他，这地方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她的眼神布满了落寂，我无法看清她是不是已经想开了。
既然她都说了，我也不含糊，陪着她清理赵琛的东西。
赵琛的东西很少，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和一台笔记本，其他的都没有，吕晴晴边弄边说：“其实赵琛他是一个特别自律的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搞上了，以前就连我们做爱都很有规律，一个星期两次，后来有一次他出差，回来就变了，话更少了，也很沉默，也没有碰我，我以为他是遇到工作上的挫折，可我问他，他也不说，两人隔阂越来越大，然后……就是今天这个样子。”
我叹气：“晴晴，你别说了，你们已经结束了，没有将来没有过去，你们只会成为陌路人。”我的话很残忍但是现实，就像一把凛冽的刀锋，割断吕晴晴那点可怜而又卑微的牵挂。
她吸了吸鼻子：“你说得对！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咬断手中的胶带，把面前装有赵琛行李的箱子一点点的封上，也算封上了彼此的感情，将回忆碾碎在尘灰当中。
这天晚上，我是抱着吕晴晴入睡的，她睡觉的时候特别没有安全感，在梦中哭醒了好几次，我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哄着，跟她说起了我们小时候的回忆。
我说：“晴晴，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孤僻，你们几个孩子都不怎么喜欢我，还拿石头砸我，我看都你们都吓的躲的远远……”
“有一次，你把我妈留个我的项链给抢走了，我当时哭着找你要，你不给，后来我就打你……”
她动了动，声音沙哑，像醉了的风：“你又矮又瘦，根本打不过我，可你咬我，咬的不放手，我的手都被你咬出血了，后来我把项链还给你了，再也不敢动你，我回家跟我妈撒谎说你打架咬我，我妈就去找你舅舅扯皮，结果你说了实话，我妈听了恨不得拿鞭子抽我……不过，你丫的小时候就善良，你让我妈别打我，我就记上了……你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我傻笑了下：“原来你都记得，阿姨呢，她身体好不好？”
“我很少打电话给她，她很好，每天都搓几圈麻将。”
我沉默了，如果我妈在的话，她会不会无聊的时候也在牌桌上搓麻将，然后等着我给她打电话，空气陷入了静默。良久，我开了口：“晴晴，我搬过来跟你住吧。”
“好。”
“我想过了，就算沈雪她妈妈录音让我的房子住到她实习毕业为止的那些话可以威胁我，但是我还有别的办法，房子依旧给她住，但是我把我住的那间房给租出去，这样的话，她妈也拿我没办法，你说好不好？”
“好。”她把脸埋在枕头上，肩膀颤抖着，我知道她又难过了。
“你哭吧哭吧，失恋了，哭一哭会好一些的。”我仰面躺着，渐渐的在她的哭声中沉睡。
天亮的不知不觉，我被尿憋醒，爬起来绕过吕晴晴去厕所，结果在客厅里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下意思反应，这屋子里遭贼了，接着我扯着嗓门准备喊，这是被吓得。可那个人动作很快，把窗帘一拉，光撒了进来，我一下看清他的脸，不管怎么说，那张脸还是有点肿，是赵琛。
赵琛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来拿东西的，你不要叫醒晴晴。”
我答应了，这是为晴晴着想，我怕她会难过会发飙，我指了指墙角：“你的东西都在那里，拿了快走吧，别出现在晴晴的世界出现，你会害了她的。”
他的表情动了动，欲言又止，向我走了过来，递给我这个屋子的备用钥匙。
我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赵琛，你其实可以早点和晴晴提出分手的，何必等到这层纸被捅破，逼得晴晴陷入痛苦和尴尬，闹到今天这个样子全部是你造成的，我的那一巴掌我还记得，你快点走吧。”
他抬起箱子，走到门边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再环顾着房子：“沈欣，谢谢你照顾她，还有，帮我对她说说一句对不起。”她指的是吕晴晴。
他的背影高大，可是我看着没有来的觉得特别悲伤，由心底生出来的难过，我点头：“你放心，我会说的。”
赵琛就这样走了，或许我和晴晴再也不会再见到他，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生活中人渣少一点更好。
吕晴晴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早饭了，她眼睛都是肿的，脸色也不太好，我从冰箱里掏出一些冰块泡毛巾给她：“你敷一敷，眼睛会好很多的。”
她扭曲着脸：“我的眼睛都肿了？”
“嗯，像两个桃子镶在脸上。”
她接过毛巾：“沈欣，刚刚苏杭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在不在这里，我没撒谎，他说等会过来接你。”
我一僵，他来干什么？


　045准备搬家

苏杭风尘仆仆的赶来，他蓦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突然觉得很遥远。明明我是在昨天看的他，可我觉得自己已经渡过了千山万水，他的一切都在离我远去。
“你来干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沈欣，我错了，你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回去，我几乎都打爆了你的电话，现在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你，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用力的冷漠的，一根根的把他的手指从我手上半扳开：“我给你机会，但是只会有一次，我希望你好好珍惜。”昨天赵琛的列子好好的摆在我面前，我也不希望我和苏杭的感情像他们一样重蹈覆辙，我这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回头和吕晴晴做了告别，就和苏杭一起离开。
苏杭在车上耐着心思跟我解释：“沈欣，那天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在我眼里这些学生都是小孩，小打小闹很正常，有时候就会开开老师的玩笑，沈雪和我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只是课堂演练对话，我私下里已经和和沈雪说的很清楚了，我的心里……”
我猛地打断他：“你别说了，这些没意义了，我都说原谅你了，我累了。”我是真的累了，他说的学生都成年了，小打小闹真的只是闹闹，可有时候舆论也可以掩盖事实的眼睛。
苏杭低声下气道：“沈欣，你昨天是为什么去了医院？”
我闭上眼睛假寐：“一点小事，也不全部是因为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苏杭沉默起来，开着车去我住的地方，下车的时候，他有自知之明，只把我送进电梯里，就在门缓缓的合拢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挡了一下，凝视着我，表情凝重认真：“沈欣，我们结婚吧？”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强作淡定的心怎么都不淡定下来，我居然有点恐惧，是对他这个想法恐惧，结婚了会不会离婚？“苏杭，我们现在还不是时候结婚，我说过你要等我可以买婚房才可以。”
“沈欣，我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早就该结婚了，我爸我妈也在催我们，我真的耗尽了耐心，你不觉得我们结婚，你所担心的沈雪根本不是问题吗？”
我靠在电梯边缘：“苏杭，你说过你会等我的，我不想结婚！”
“又是不想？”他咄咄逼人起来，缓缓靠近我，一只手撑在电梯墙壁上，笑了起来，这笑容透着一股邪气，他捏住我的下巴，咬住我的唇疯狂的肆虐，舌头强势的伸出我的口中，这里是电梯，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我把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尽全力推他，可他依旧纹丝不动，吻的特别粗暴，不同以往的温柔缠绵，我都透不过起来，挣扎不开，反射性的挥手给了他一巴掌，听着这响声都以为是我的错觉。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看到奇怪站姿的我们，吓得又跑了出去。
我放轻声音：“苏杭，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逼我。”
苏杭抹了抹嘴角：“好，你不是故意的，那我走了。”他打开电梯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我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打人的那只手，刚刚我打了苏杭？这怎么可能，我们那么好，我们那么美满，是所有人眼里羡慕的情侣，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我们究竟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
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沈雪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回头看着我，讥笑：“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我更没心思跟沈雪斗嘴，恍恍惚惚的回了房，疲惫，是渗透到骨子里的疲惫。
吕晴晴没了爱情，还有我，我没了爱情，还有谁？我们只会成为两个抱头痛哭的可怜人。
我歇了一个星期，苏杭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有去苏杭的学校，因为我不在乎了，沈雪有多大能耐就去吧。就像吕晴晴说过的，能抢走的爱情就不是爱情，如果沈雪是上天放在我和苏杭之间的考验，那我就等着这个考验，我期待着结局……
吕晴晴在网上和朋友圈放了租房子的广告，我打算把我住的房间给租出去，对于沈雪眼不见为净，我去和吕晴晴一起住，给她疗伤。
蒋皓在期间给我打电话，为上次的事给我道歉：“沈欣，我们合作那么多年了，你是我们工作室的主心骨，我们没有你不行，我不该只想着自己的，你的时间是你自己合理分配的，你接自己的单子，私下做也没关系，是我冲动了。”
我微笑道：“没事，你说你有错的话，那我就更有错了，大家各退一步，回到以前就行了。”
蒋皓的声音透着喜悦：“那太好了，我这里有个大单子，给你做，还是通过秦淮给介绍的，我不要分成，这次看在我们友谊的份上，你做了钱都归你，酬劳很高，你拿到那些钱，够房子首付了……你也可以和苏杭结婚。”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抖了一下，好像在抗拒。
我非常感谢他：“蒋皓谢谢你，改明儿我请你吃饭。”
“谢什么，吃饭就算了，我也不缺顿饭，只要你结婚的时候给我发一张请帖就好了，无论隔着海角还是天涯，我都会马不停蹄的给你赶过来。”
于是，蒋皓给我敲定下这个传说中的大单子。
吕晴晴也给我带来好消息，她跟我说，找到租房子的人了。“你绝对猜不出来他是谁，你赶紧把你的东西都给打包，准备跟姑奶奶我同居，姑奶奶我绝对好好疼疼你这个宝贝的。”
我被她话给恶心住了：“谁啊，那么神神秘秘的。”
“你别管，反正是个好人，你也认识，等你见到就知道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打包行李，得了，我去你那里陪你一起打包。”
我不用跟沈雪在一起住了，是由衷的高兴，连打包行李的动作都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