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致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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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花了七年建筑了一个城,原本以为它会固若金汤,才发现它也会生出裂纹,是不是会有那么一天会土崩瓦解?我真的不敢想象。
一切按照我打算的进行,我搬到了吕晴晴那里,梁漠搬到我那里。离开前,我别有深意的告诉梁漠:“我的妹妹,是宫斗里的战斗机,急需你这个容嬷嬷好好调教,我呢,是在是扛不住他,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保重。”
接下来,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了,打开蒋皓给我发的邮件,看完后我才知道,着的确是一个超级大的单子,我要做的是壁画,是给一个别墅画壁画,而且对方标价很高,按照平米五千块算,还是一面很大的墙壁,颜料画具什么的是对方承诺见到我再按照我的要求买。我的心不受控制的激动了下,很少见到那么大方的客人,蒋皓真是太好了。
主顾的别墅在郊区,我按照上面标明的时间过去。出门前,沈欣给我画了淡妆,穿的比较森女,她说这样才看的像艺术家,否则太年轻的面孔会掉价的,我嘿嘿的笑,和她道别后就出了门。
这个城市特别大,即使是坐汽车去郊区的话也要两个小时,何况我是坐公交,为了不迟到,我特地早起了三个多小时,可惜的是堵塞的人群把精心准备的我挤得特别狼狈,好不容易下了车,我一看,面前是一条宽敞的公路,也没有公交通行,还是上坡。我往上看,吓了一跳,那是一片气势不凡的住宅区,我听说过,这地方的富绅都住在这一片,可这路看起来也太远了吧。
我纠结了下,既然来都来了,就慢慢走向去,要不就迟到了。
我边走边逛,道路两边是丰茂的树林,郁郁葱葱的,被风吹过,带着股清爽。我咬了咬牙,一步一步慢慢走,反复的安慰自己,快到了快到了……
等到真的到的时候,我的腿都软了,可时间不允许我休息,我拿着手上抄写的地址走来走去,发现自己都找不到那个别墅。
转了个弯,我注意到不远处坐着一个老先生,感觉正是柳暗花明,说不定还能问路呢,兴匆匆的就走了过去。
老先生看起来六七十了,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看着衣着应该也是富户人家。我听说富人都是十分冷漠霸道的,只好希望这个老先生不是。
可走近一看我发觉这个老先生并不是故意低着脖子的,而是不舒服。他的呼吸特别急,喘气喘的厉害,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哮喘病。
我赶紧扶起他,焦急的问道:“老先生,你身上有没有带气雾剂啊。”
老先生仰头看看我,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
我愁了,努力的搜寻者自己脑子里的哮喘病急救方法,突然想起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也是得了这种病,生物老师对他做过简单的急救,大致上是……
我咬咬牙,司马当做活马医:“老先生,你听我说,不对,是按着我说的做,身体前倾,放轻松,用嘴巴呼气鼻子吸气,对……就是这样。”
老先生按照我做的差不多缓了过来,可是脸色还是不太好,偏红,我有些急,自己要找的别墅还没找到呢,就……哎算了,迟到就迟到。笑着脸问老先生:“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老先生你平时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要么出门就带那种扩张气管的喷雾剂,会好多的。”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老先生鹤发童颜,站起来特别高,透着股威严,刚刚的病态也不见了,他说了第一句话:“多谢啊,小姑娘,这年头那么好心的年轻人很少见了。”
他一说,我才想起如果自己被讹了怎么办,转而都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里都是有钱人,我这样想真是想多了。
老人带着我一路去了他家,我要走,他还做了挽留,我就顺便给他看看我要找的地址,看看他知道不。
老人家笑了笑,用手指按在那个主顾的位置:“我就是叶先生,叶长英,小姑娘,你算是找对了。”
我囧了一下,人生无处不狗血啊。
049小叶先生
叶老先生上下打量我:“没想到老陈请来的画师那么年轻,真是少年有成啊,小姑娘多大了?”
我老实交代:“二十五了。”
“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顶多二十,”他转身上了楼,示意我跟上去:“沈小姐,你画了多少年的画了?”
叶老先生年纪挺大的,但是上楼梯一点都不含糊,走起来又稳又快,我边看这别墅的内部格局边回他:“差不多十几年了吧,从小时候就很喜欢,初中开始自学,高中就学习艺术,直到现在。”
他家别墅从外观来看很是简约大气,但是里面的内容都有些复古,雕花红木家具以及四周古老的装饰品,透着浓郁的古典气息,我做出猜测,他是不是想让我画国画?
叶老先生指着面前一堵空白的墙:“你看,就在这里画行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墙壁,高四五米长差不多十米,已经很大了,看起来心里悬悬的,我很少接手绘型壁画,不算很擅长,国画算是我的弱项,他让我画那么一大块地方说实话我心里有点虚。
“叶老先生,这地方比我以往画的都大,所以时间要久点,您不介意吧?”
叶长英爽朗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很看好沈小姐,画什么你随意,只要符合这个房子的意境,不然空着那么煞白煞白的墙也怪难看的,至于颜料画具,让老陈带你去买,你自己选,发票记得拿回来。”
每个画师都有自己不同的用色画法习惯,所以挑颜料什么的亲力亲为比较好。
从工作开始,我都要在叶家呆上一整天,他们家负责每天中午一顿饭。叶长英对我特别好,人家说第一映像很重要,我帮助了哮喘病突发的叶长英,大概是感恩吧,吃饭的时候他让我跟他一起用餐,一式两份的那种,这种奇怪的感觉有点像家人。
叶家的管家就是叶长英说的老陈,到了下午我才见到这么一个人,是一个没有表情的老大叔,而叶家只住着叶长英一个人,当然。他们家的佣人除外。
我是外人,也就没有过问叶长英的子孙都去哪了。
下午陈叔带着我去采购,所谓资产阶级都十分大方,下手阔绰,毛笔、排笔、粉笔、铅笔、涮笔等一应俱全,光颜料不仅让我选择最好的,颜色方面也买的十分齐全,连色我都不用调。
开工时间定为明天。
忙完这一切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真正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吕晴晴做好饭菜等着我,我一进屋就闻到了饭香,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感受,很温馨。
“我回来了。”很自然的我说了这句话,吕晴晴正在看电视,听到我的声音就连忙转身。
她说:“回来了?有艳遇没有?叶先生怎么样,传说中的高富帅吧。”
我听她这样说,就很想逗她:“叶先生怎么说呢,人特别好,待人和蔼可亲,也不摆架子,是挺好的。”
吕晴晴感了兴趣:“那么好,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啊,沈欣,你挣到了哦。”
我正色道:“的确挣到了。叶先生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对我这个后生也体贴。”我转身进了厨房,把饭菜摆出来。
吕晴晴做出惊慌的表情:“沈欣,你玩我?”
我冷哼一声:“誰让你胡乱说话啊,再说了我有男朋友,就算叶先生年轻四十岁那又怎样。”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动不动就和苏杭冷战么,这一次打算冷战到什么时候,说来你也有错,你能结婚不是挺好的么,我当初想结婚都结不成。”
我被她说到痛处,心里不痛快:“顺其自然吧,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只要沈雪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天,我就心烦。”
吕晴晴盛上两碗饭,摆了一碗在我面前,唏嘘道:“说白了,沈欣,是你没有安全感,你就是不相信苏杭,你受你爸爸的影响太大了,你害怕婚姻。”
我一顿,或许她说的正是我心里想的,我默不作声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吕晴晴,我们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我虽然嘴上讲着不说,心中却在想,是什么促使我们走到今天的地步,我越来越迷茫了。
梁漠给我打了电话,他报告了他那边的近况。
“跟你说哦,欣欣,你那妹妹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我来的第一天就把马桶给堵了,本来我想打电话叫人来处理的,你知道那丫头怎么说,她让我去疏通,小爷我哪里是做这事的人,所以就不给她叫人修了,哈哈,结果她一整天都没上厕所!”
我把他的话题整的轻松了不少,说:“然后呢?”
“然后我就没管了啊,你的房间有个小卫生间,我还凑合着用,再说了这房子我也不常住,我偶尔要去我的小情人那里住啊,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我在客厅里画了三八线,如果那丫头敢把我那边弄脏的话,我就骂死她。”听他问描述,我脑子立马勾勒出梁漠翘着兰花指一脸凶残的欺负沈雪的模样。
有个人整住沈雪挺好的,我感激梁漠,“谢谢你啊,梁漠,有空我就请你吃饭。”
“客气啥,对了,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上次我来的时候因为我你们吵得那么厉害,对不起啊,现在好些没。”
我说:“没,如果他能为我申请调动工作就行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梁漠在电话那边静默了几下,良久才开始说话:“欣欣,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们已经修成正果了,可是再次见到你却不是这样的,我心疼你,所以……欣欣,你别再一棵树上吊死,你想想我。”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很露骨,我不敢给他希望,“梁漠,我们只是好朋友。”
对方没有说话,我以为是他已经挂了电话,正准备掐断的时候,却听得到他说:“这样啊……我等等你吧。”再接着就是盲音了。
我把和苏杭冷战的日子做了预期,时间是一个星期,就像他说的,我从来不会主动,这次我也没想要主动。
在叶家画壁画的日子很轻松,叶长英说他不急,我就慢慢的画,累了还可以休息,而且这里的伙食特别好,叶家把我视为座上宾,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怠慢过我。
一个星期后,苏杭没有联系我,已经超出了预期。
叶长英有跟我说,这天他孙子要来,住的房间是二楼,交代我画画的时候尽量一点声音都不好发出,我点头答应了。
后来他的孙子来了,顺着楼梯一直往上,是他的脚步声,我低头不语,余光却在瞟着声音的方向。来人年纪不大,面容冷峻,熟悉的面孔,有种久违的感觉,我咯噔一下,控制不住差点从折叠梯上摔下来。
050浑然忘我
无巧不成书,来人正是那个上次被我弄得一身狼狈的叶恭。
我缩了缩身子,故意用头发挡住脸,专心致志的画着。
他走了过来,看都没看我,就进了房间。
我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倒霉,毕竟这个人是见过我窘态的人,莫名的碰见是说不出的尴尬,这种感觉来的强烈,我竟然开始希望这个壁画我没有画多好。
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叔叫我下楼用餐。
我借口拒绝:“陈叔,我没胃口,你和叶老先生说一下,今天我就不吃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刚刚把这话说完,我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直叫,陈叔笔挺挺的站在我面前:“沈小姐,您还是下去用餐吧,老爷和少爷都在等着你。”
我心里不由得慌张了一下,恨不得挖个洞躲进去。可陈叔在这里看着呢,我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跟他去楼下吃饭。
叶恭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转而又恢复波澜不兴的表情,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眨,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哆嗦着坐上自己平时坐的位置,感觉屁股底下是针,坐的都不舒服,扭捏的紧。
叶长英笑眯眯的对我们做了介绍,指着叶恭说:“沈欣,这是我的孙子,叶恭。”
我点了点头,牵强的微笑:“叶先生,好久不见。”
叶长英惊讶:“你们认识?”
不对,刚刚我应该装作不认识的,干嘛还说好久不见这四个字。
“不认识。”
“不认识!”
异口同声,第一个不认识是叶恭说的,第二个不认识是我补充的,他说的平静如水,我说的激动万分。
叶长英看了看叶恭,又看了看我,笑着:“有意思,你们认识又要装作不认识,看来是有什么隐情。”
叶恭看起来是那种严肃到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的人,他捏起手中的筷子,夹菜到叶长英碗里:“爷爷,认不认识不重要,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我注意到今天上菜不是一样的一式两份,是像平常人平常式的一个盘子一个盘子装的,我面对叶恭,碍于上次的糗事,就显的特别拘谨,吃饭小口小口的,很不自然。
叶长英就说:“沈欣,这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立即摇头:“不啊,很好吃呢。”
他又说:“叶恭,你别光顾着自己吃,给沈欣小姐夹一点菜,她是客人。”
我无语了,叶长英真的是故意的么,怎么说呢,他这样让两个不熟悉的成年人相互夹菜成何体统,我想,叶恭他会拒绝吧。
可他没有,他很自然而又优雅的夹菜到我碗里,动作行云流水,好像是在自然不过的事。
我默默的看着碗里的肥肉,刚刚叶恭用的是他的筷子,他的筷子沾有他的口水,所以以此类推这块肥肉也有他的口水,我是个别扭的人,怎么也不会吃下这个沾有别人口水的肥肉。
叶长英正在看我:“沈欣,你怎么不吃啊?画画那么累,多吃点做点体力补充,吃啊……”
他难道没看出这是快肥肉么!我不断的做着思想斗争,慢吞吞的把肥肉夹起来,像革命烈士面对敌人一样,痛苦的扭曲着脸把肥肉塞了进去。
凑巧的,我在这一瞬间,看到叶恭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敢肯定,是他故意玩我的。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我再也不用面对叶恭了,可他却不待见我,在我画画的时候指指点点,说我画的丑。
我耐着心思回答:“叶先生,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先打形,再慢慢上色,所以刚开始看起来是有点奇怪,但是也谈不上丑好吧?你不爱看就别看了。”
他哦了一句:“沈小姐,你不是说过要还我衣服吗?”
我甩了甩笔:“上次是谁说不用还的?”
“我说的是不用还医药费。”
“那你还不说你的银行卡号,你有完没完啊,闲着蛋疼的话,就回房忙你自己的,你再在这里碍事,就影响我的进度!后果你负责?”
他的表情没多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