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致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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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卫生间拿出干毛巾给吕晴晴擦了擦头发：“呵呵，我就是没你那么狠，那你说怎么办啊，再这样淋下去他肯定得肺炎。”
“肺炎就肺炎吧，又不是治不好，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去洗澡，身上都是水，黏糊糊的。”她用毛巾搓了搓发梢，去了浴室。
我在客厅走来走去，又忍不住打开窗帘去看看，外面一片黑，只有路灯照亮着方寸土地，苏杭的影子被路灯斜拉的单薄破碎，我觉得这不是办法，苏杭认真起来就算天塌下也会坚持，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得到我原谅，可我怎么会原谅？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沈雪，只要沈雪来了，苏杭不想走，沈雪哭着闹着也会让他走。
我很果断的，给沈雪来了个通知，我告诉他苏杭在我家楼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楼下停了一辆车，我趴在窗边看戏一般看着楼下，看沈雪她是怎么闹。
沈雪从车上走了下来，举着一把伞，挡在苏杭的前方，同时也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好奇心起来了，就很想听到他们会在说什么。可过了一会苏杭猛地一下把沈雪推到了地上，地面上都是积水，沈雪好不狼狈。
我冷笑，当初只要苏杭那样对待沈雪，就是是十头牛拉着我走，我都不会。
我继续看。
沈雪又从地上爬起来，丢下了伞，抱住苏杭大声哭，雨水淋到她的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
心疼了？难受了？才知道自己都是在一厢情愿？事到如今，沈雪，我只能说你活该！
吕晴晴这会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盯着窗户看了看，问我：“沈欣，苏杭还没走？不到黄河不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好伟大，我真心佩服。”说罢，吕晴晴还做西子捧心状。
我指了指下面：“你自己看。”
吕晴晴贴了过来，兴奋的哈哈大笑：“那小贱人也有今天，沈欣，这一战她赢得了苏杭，可是你也没输啊，苏杭的心还在你身上。”
我含笑不语，慢慢的看沈雪在下面演戏。
无论沈雪是哭还是跪还是哀求，苏杭就像一个行尸走肉愣愣的盯着这里，放佛能把这层玻璃看成一个洞。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苏杭动了动，向前迈了一步，有些摇摇欲坠，铁打的身体估计也会坚持不住，他喊着：“沈欣，求你了，你下来见我吧，我知道你在看我，我感觉的到。”
我麻木的看着他，装作没听到。
他的声音就像我心里的魔障，往返着，重复着，纠的我心疼。
吕晴晴比我先软下来：“沈欣，要不你下去吧，劝他走骂他走都行，他这样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看看，他还是爱你的，多可怜。”
我打开窗户，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苏杭，你回去吧，你这样是扰民，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这个时候，心肠就是要硬，话就是要多么的无畏。
沈雪挡在苏杭面前直视着我：“姐姐，哦，不，沈欣以前叫你姐姐是给你面子，现在我心情不好，不想给了，我真没看出你的本事，苏杭道现在都对你念念不忘，我哪里比不上你了，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你就是个过时的老女人！”
苏杭甩开沈雪，他抬头看我：“我得错就是那么不可原谅？”
“没有的事，不是不可原谅，是绝无原谅。”我拉上窗户，苏杭，走不走是你的事了，我的话言尽于此。
吕晴晴拉住我：“沈欣，你就这样，你不对沈雪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说了，我去洗个澡，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我坐在马桶上，抽出纸巾擦擦鼻涕，打了几个喷嚏，觉得身上特别乏力，进入了静坐思己过的模式。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吕晴晴突然猛拍卫生间的门：“沈欣，出事了出事了，苏杭那丫的把沈雪推到了，沈雪倒在地上捂着小腹疼的打滚，看样子不是小事。”
我慌张的打开门：“小腹？能有什么事，走，我们下去。”
吕晴晴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你没洗澡啊，我还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我拽住她：“走啊，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可能苏杭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子下楼，看到我的时候一下子没缓过来，等到我走进又冲过来抱住我，吕晴晴拉开他：“你放手啊，呀……沈雪她下面在流血。”
我觉得大事不好，顾不上苏杭了，给他一耳光把他踹的远远地，去拉沈雪：“走，我带你去医院。”
沈雪拍开我的手：“不用你帮忙，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目光，沈欣，你好让我恶心。”
我听了火大，给她一巴掌，打她的又摔倒水里，我说：“我她妈的眼瞎，老子真是抽风了，下楼来帮你麻痹，你死吧你疼死吧，不关我事！”说完了我还不觉得解气，自己是圣母有病啊，我又给了沈雪一脚，往回走。
苏杭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又想抱我，我对他又踢又打，他却咬着牙，吻住我，他以为他的吻能解决这世上一切问题呢。
他的力气特别大，我几乎挣扎不开，他合着雨水对我的唇又吸又咬，沈雪和吕晴晴都冲了过来，一个拉我，一个拉苏杭，场面混乱不堪。
结果场面因为沈雪倒在雨水里差点晕倒告终。
我们又去了医院。医生拿着沈雪照的b超单子细心的解释上面的内容：“这姑娘是怀孕了没错，才一个月，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胚胎，流血没啥问题，属于受孕后妇女会在经期偶尔月经样出血，属于抑制正常月经作用不完全，嗯？这位先生是孩子的父亲吧？”
医生说的大半我都不太懂，但是我知道一样，沈雪怀孕了！已经有了一个月……


　068何必当初

苏杭本来就足够苍白的脸在听到医生的话后更加白了，他辨白着：“她肚子里的那东西不是我的，沈欣，我求求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我反问：“不是你的？还能有谁的，一个月前，我不是刚跟你吵完架吗？苏杭，你口口声声祈求我原谅你，那我请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他表情痛苦：“沈欣，那我让沈雪把孩子打掉，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我看他的眼神冷的不能再冷：“苏杭，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办法接纳你了，我们……就算了吧。”
吕晴晴站在我和苏杭中间：“你没有获得原谅的资格，你还是去好好守护你的沈雪吧，她现在还在病床上睡着呢。”
我再也没多看苏杭一眼，已经破碎的爱情再怎么拼凑都会有裂缝，还不是直接不要，多好啊。
苏杭不死心，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沈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有回头路的。”我残忍的把他从我身上拉开，“苏杭，既然分手就要做到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别让我对你现在最后的形象，止于你狼狈的模样，对了，你还是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经过苏杭沈雪一闹，我身心俱疲，跟吕晴晴提出我要出去走一走的想法。
现在刚入冬，天气也不太冷，我还有时间可以走得远，走到足够让身上的痛变成一块硬硬的疤。
吕晴晴说：“沈欣，你真的要去走走？”
“嗯啊，走远一点，去云南，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我会好很多。”
吕晴晴点了点头：“那我帮你整理行李……”
走的那天，吕晴晴还有蒋皓、梁漠都来送我，长亭古道依依送别，搞得就像永远见不到那样隆重。我很久没见到蒋皓，他看起来和刚见的时候一样，偏长的头发分到耳际，下巴还留了胡须，带着沧桑的余味。
他看到我，率先开口：“沈欣，我以为你会和苏杭一直在一起，然后结婚，还准备喝你们的喜酒。”
我抬头看了看天：“不会了，已经结束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很认真的回答他：“搬家，画画，无非是这两样，最后回老家相亲，结婚生子，大概就是这样过吧。”
梁漠翻了翻白眼：“你就真的不考虑下我吗？你宁愿相亲都不要我吗？”
吕晴晴狠狠的给了梁漠一掌：“你想什么呢，人家刚刚失恋。”
我抱了抱梁漠：“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件事永我会永远不知道。”
梁漠苦笑：“有什么要谢的，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的。”
蒋皓点上一根烟：“沈欣，该去检票了……”
我从他们手里接过行李：“那我走了啊，你们再见。”
一个人，总是有很多事情要一个人走的，即使路途会孤独会寂寞，我一个人也能走到最后。
火车上，人不多，这个季节长途跋涉的人少的可怜，我拿着行李对着火车票找到自己的床铺，就一鼓作气的把东西全部甩到下面，坐在床边抹汗。
我对面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在玩平板，大概十几岁的样子，看到我对我笑了笑，又继续投入游戏当中。
车子还没开动，对面的女孩突然起了骚动，猛的拍我：“大姐姐，你看过道那里，那男的好帅啊。”
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顺着她的手指去看。过道里走过一个拿着公文包的人，穿着西装，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明显就不是小平民。
他似乎在找什么，眼神扫过旁边人。我抓住身边的女孩，躲在她的床上，命令她：“小妹妹，你挡一下哈，当做救命！”
叶恭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脸上梭巡而过，落在这个方向，我的毛都竖了起来，小女孩小声道：“大姐姐，帅哥在看这里呢，你干嘛躲的那么厉害，你是不是认识她？”
我立刻否认：“不认识，你看我这样挫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高富帅！”
叶恭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沈欣？”
我啊的一声，吓得一蹿，撞到了叶恭的下巴，叶恭被我撞的连连退后几步，戏谑道：“躲我？”
小女孩叫了起来：“哇哇哇，好棒耶。”
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烧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叶恭，你不是去了国外吗？”
叶恭靠近我，鼻尖几乎都要蹭到我脸上：“谁说我要去国外……”
我理直气壮道：“陈叔说的！”
叶恭没直接回答我，反而给了小女孩一个眼色，把火车票给了她，温柔的电了电小女孩：“我们换一个床铺，好吗？”
小女孩立即被她电的找不到北了，不断的点头：“好，换！马上换，我现在就走！”小女孩从床上拿起背包飞一般的离开。
叶恭慢慢的逼近我，我几乎退无可退，“是我让陈叔说我去国外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哪里知道你看都不来看我，我的心都碎了。”
我第一次听叶恭说那么肉麻的话，连烧的更厉害了，声音细的几乎我自己都听不见：“那你怎么跟过来了。”
叶恭装作懊恼的样子：“我今天本来准备要去出差的，可半途听说你要出远门了，就赶紧过来了，你看，我什么都没准备，你得补偿！”
我急了起来：“这关我什么事啊！是你自己放着差不出偏偏要跟来的！还……算了，我不说你。”我立即转过身，趴在窗户上看着倒退的风景。
叶恭坐在我旁边，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他倾身向前喃喃细语：“沈欣，我很想你，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你，还不容易盼到了今天，你离开了苏杭，沈欣，我问你，你是怎么样看待我的？”
他这话说的十分小心翼翼，我却假装没听到，伸出手指在窗户上涂涂画画。
他耐不住性子，居然从后面抱住我：“沈欣，告诉我！你是怎么看我的，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我挣来他，回过头一本正经道：“做你女朋友啊？那得看看你在路途上的表现勒~”


　069我怕老鼠

火车在第二天到达了云南，我昨晚一整夜都睡的不够安稳，下火车的时候，差不多都挂在叶恭身上。
叶恭一手提着我，一手拉着我的行李箱，语气里有心疼的意味：“放着好好的飞机不坐，偏偏坐火车，等回来我们坐飞机。”
我嗯嗯几声：“我坐火车不就是想看看沿途的风景，你懂什么，你就不想看风景么？”
叶恭假以辞色：“你就是我的风景。”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我想我一定是回到了少女期，面对叶恭老是动不动就脸红，还有，他怎么变得那么的油腔滑调啊。
我放开他的手臂：“走吧走吧，先找个旅馆，再去填饱肚子，还有，叶恭，我很想问你，你说话怎么变的那样那个……”
“哪个？”
我手舞足蹈，用肢体语言表达：“就是那个！”所谓那个，就是指他跟我第一次见面时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第一次见他时，他又冷又刻薄，说话也不留情面，现在呢，对我太温柔了，我很害怕万一有一天他又对我变得疏离。
他捏了捏我的脸：“我懂，你放心，我不是下一个苏杭，我不会有二心的，我这一辈子就喜欢你，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害羞：“我还没喜欢过其他异性。”
我被他的话弄的笑了起来，指着他下面：“你没喜欢过别人？所以你也没碰过别人？你还是那个那个……对不对？”在我眼里，叶恭是一个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人，待人疏离而谦虚有礼，看起来又自律，所以他这么说，我更相信他是个处，是个三十二岁的老处！
叶恭不说话了，突然加快了步伐，他又高腿又长即使拿着行李也瞬间跟我拉开一段距离，我在后面怎么都跟不上，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把他弄生气了还是怎么，眼看他在这条陌生的大街上越走越远。
我恍惚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叶恭出现是幻觉吧？他怎么也像苏杭那样把我弄丢了，我又害怕又茫然，路上的行人也时不时看我，我抱紧自己，安慰着，这是骗人的吧，叶恭就这样把我弄丢了。
四周又陌生又让我无奈，我蹲了下去，念叨着：“叶恭，你快出来！出来……你不出来我就回去，我说过你表现好我就答应做你你女朋友，你不要这样丢了我啊，我身上又没钱，手机也在你那里，你这样我怎么还会喜欢你，只要你出来，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我的眼睛都湿了，豆大的眼泪啪啪的掉。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说的，我出现你就做我女朋友？”
我立马站了起来，抱住站在身后的叶恭，对他又是打又是骂：“谁让你走了啊！你就是一个混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叶恭环住我：“你不要以为我会走远，其实在你看不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我就在你身后，守着你，只要你回头一看，我还在……”
“屁！你这样糊弄我，我才不要做你女朋友，哪一天你丢了，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说完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