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狼崽子养歪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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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我,明白吗?”
“嗯。”
“作为经纪人,你的演出,录音,拍摄,制作,宣传,投资等方面我会全权负责,我会尽可能的栽培你,宣传你,提高你的知名度,为你塑造良好的艺人形象。对比我需要你全力配合我,能做到吗?”
“能。”
“好。”乔越提笔在甲方那里签下名字,递了一份过去。
“合同一式两份,今天开始生效。”
修泽收起合同,“如果没什么事,乔老师我先走了。”
两人现在这个处境确实尴尬,乔越没有留他。但是两人已经确定了经纪人跟艺人关系,想要不说话也不可能。
下班之前,乔越给修泽打了一同电话。
“明天八点在公司大厅门口集合,公司将组织你和其余五名练习生前往悠然度假山庄拍摄出道专辑。”
“另外,我们加下微信,我把拍摄剧本电子版发给你,你今晚抽空看一下,有不明白的明天问我,我会全程随同剧组。”
“嗯,好的。”
交代清楚情况,乔越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公司门口。
公司雇了大巴,乔越原本是与景弈坐一排的,可后面上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对着景弈一口一个“亲爱的”,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乔越只好起身把景弈旁边的位置让给那位美女,抬起头一看,其他的位置都坐满了人,唯一空着的是修泽旁边的位置。
他有些后悔,刚刚景弈邀请他坐旁边的时候他应该斩钉截铁拒绝。那个时候空座位还剩很多,他完全可以找一个靠窗的好位置,听音乐看风景做什么都好,而不用跟修泽尴尬一路。
想想从这里到悠然度假山庄,整整五个小时的路程啊,他想死……
第16章 把天聊死
乔越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此刻内心再不平静,面上也不动声色地坐过去。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坐下后乔越并不准备先开口。一来,他是经纪人,对方是艺人,他是前辈,对方是后辈。二来,他是长辈,对方是小辈,怎么也不该他先开口。
于是他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目视前方,气定神闲。
修泽在他坐下的时候背脊就僵了,脑袋偏朝窗外,装作看风景,耳朵尖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负责人开始清点人员,点到修泽的时候,修泽举了手,手放下来之后,他看向身旁坐着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乔老师,您来了?”
那惊讶恰到好处,多一分太浮夸,少一分太假。
实际上他们刚刚在大厅里,上车前,排队上车时,上车后,都偷看过对方,而在对方发现的时候又移开了视线,如此循环往复十几次。
嗯,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乔越也假装刚刚发现他,脸上的诧异表现得非常完美。
“修泽,你坐这啊?刚刚没发现,真巧。”
前座的景弈:……
打完这个招呼,两人都像是完成了一种仪式,各自松了口气。
路途是漫长而无聊的,车上的同事都在聊天,就他们两个这里,一个看窗外,一个看手机,死气沉沉。
前座的景弈跟他旁边的美女说了一会儿话,转过头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弈总。”修泽低头唤了一声,没回答。
“咳咳。”乔越掩了掩嘴,“没有啊。”
“经纪人跟艺人得多沟通,你们未来一年里是对方的第一合作人,你们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楚地了解对方,熟悉对方。”景弈指了指后面聊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看看人家,沟通得很多积极。”
于是两人开始尬聊。
乔越低头看看腕表,道:“才开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啊。”
修泽:“嗯。”
乔越:“还有三个小时四十的路程,时间过得好慢。”
修泽:“是啊。”
景弈:……
前座的景弈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来准备帮他们活跃一下气氛,“这条山路还没有修好,有些不平,没办法,这是去悠然度假山庄的必经之路,是不是觉得有些颠簸?没关系,过了这一段路……”我们下车去吃点东西。
后一句话景弈没有说出来。
乔越捂着胸口打断:“是啊!颠得我快吐出来了。”
景弈默默地转过来,又默默地转回去。
后面两人又开始尬聊天气。
隔着座位,景弈都替他们尴尬。
得出结论:这两个人,每一个人都擅长把天聊死。
他是听说乔越天天晚上给修泽单独指导,两人还经常一起吃宵夜,关系好得不得了,他才打算做个顺水人情,把修泽交给乔越……现在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谁说这两个人关系好的?分分钟想尴尬死对方,这叫关系好吗?
乔越问:“剧本有问题吗?”
这两人终于聊上点有意义的话题了,景弈有些欣慰,然而欣慰不到一秒。
修泽:“我还没看。”
景弈:……
这天又聊死了吧?
然而乔越完美地把聊死的天接上,还正了正他身为经纪人的威风。
“为什么没看?马上就要拍摄了,这是你正式出道前的第一个拍摄,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的?”
修泽垂着头,欲言又止,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挣扎才开口。
“我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着,我心情很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乔越:“什么问题?”
“乔老师,您为什么要做我的经纪人?您不是分明已经拒绝了收我做学生,那么为什么还要跟我签署合同,做我的经纪人?”
“老师您不要找借口说是公司安排,就算是公司安排的,以您的身份,您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可是您没有拒绝,我想知道为什么?”
乔越沉默着,他总不能说是被景弈坑了一把?太没面子了,而且人家还坐前面呢。
背后不能说人坏话,不代表坐人家后面就能说。
“您不辞辛劳地指导我,教我,天天花费时间陪着我训练到天黑,晚上带我吃宵夜,送我回去,还为我挡啤酒瓶让自己手臂受伤。”
修泽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比刚刚小,但是坐在前座的景弈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咦,这两人不是要尴尬死对方吗?看这走向,不太对劲啊。
景弈朝后面靠了靠,耳朵竖起来。
“您为我煮的粥好甜,从来没有人为我煮过粥,您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那么温柔,甚至,您连床都愿意分我一半……”
啧啧,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您嘴上骂我死性不改,在徐虎面前给了我一个耳光,可是又在背后帮着我,护着我。”
“可是您那天,态度又那么冷漠,冷漠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我只是想知道,乔老师,在您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弈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不过以他对乔越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乔越道:“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能因为私人原因耽误拍摄进度。我昨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让你看剧本?”
“有。”修泽点点头,又道,“但是乔老师,您不要转移话题。”
“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我告诉你,因为老师与学生是一种相对亲密的关系,而经纪人与艺人,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只是一种合作关系,现在明白了吗?”
修泽脸色苍白地动了动唇,“我明白了。”
“剧本我现在开始看,不会耽误拍摄。”
大巴停在一处服务区,负责人安排大家下车吃饭,修泽说他没胃口,一个人留在大巴上看剧本。
这个服务区只有煮品,乔越也没有胃口,到商店里买了两个面包,两袋牛奶,朝大巴走去。
“吃点东西。”
乔越将一袋牛奶和一个面包递过去,修泽没接,“谢谢,我不想吃。”
“是不饿,还是不想吃这个?”乔越晃了晃手里的面包,“你早上没吃早点,现在已经到饭点,不可能不饿,那就是不想吃面包。”
乔越继续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修泽眼神呆了呆,又低下头去看剧本,“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他不要我要。”
前座举起一只手来。
“我要一份牛肉土豆丝盖饭,牛肉要切成丁,土豆丝多要一点,盐少放一点,不要辣椒。”
景弈居然没有跟大家一起去吃饭,而是侧躺在前排睡觉,大衣遮住了整张脸和上半身,只剩一双修长的腿放在外面。
“没有。”
“那随便来一份盖饭好了。”
“也没有,只有煮品。”
大衣动了动,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那双桃花眼往这边看了看,顺走乔越一个面包,“那就这个好了。”
乔越坐下来,将一袋牛奶戳上吸管,递给修泽,“喝了。”
“我……”
不等修泽拒绝,乔越继续道:“合同上规定,经纪人对艺人的身体有保护和照料的权利。我得保证你的身体情况能接受后面的拍摄,你如果一直不吃东西,等会儿拍摄的时候发生事故谁负责?”
修泽接过牛奶,有些赌气地大口喝着。
乔越打开面包,撕了一半递过去。
修泽又是拒绝,“面包就不用了。”
“你要我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我……”
修泽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拿着牛奶,实在腾不出手来去接那半块面包,急得脸红,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委屈。
乔越索性撕下一小块面包喂到修泽嘴边,这下修泽直接红透耳朵根。
“乔老师,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动作无比僵硬地放下牛奶,可是牛奶是袋装的放不稳,他又拿起来,准备放下剧本去接,剧本刚一脱手。
“想偷懒?剧本看完了吗?”
修泽手一抖,又把剧本拿起来,他依然没能腾出手去接那块面包。
“专心看你的剧本,张嘴。”
修泽张开嘴,乔越将面包喂到他口中,他眼睛盯着剧本,吃面包的那十几分钟里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景弈: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上。
大家吃过午饭,休息了半小时,上大巴启程。
路上遇到山体滑坡,封路,绕了一下路,等抵达悠然度假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
景弈吩咐助理道:“赶了一天的路,先安排大家住下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拍摄。”
房间已经提前订好了,总共十五间房,除去景弈,乔越和另外的一位经纪人是独自一间,其他人都是两人一间,自行分配。
那五个练习生自己愉快地选了自己同伴做室友,落单的一个选了修泽,修泽也没意见。其余的人也选好了自己的室友。
这时山庄负责人过来说临时有一间房漏水,目前不能住了,而其他的客房都已经满了。
所以现在就面临了景弈,乔越,还有另外一位经纪人,三人分两个房间的局面。而另外的那位经纪人是女性,总不能让人家跟他们两个大男人住一个房间,所以只能乔越跟景弈一个房间了。
乔越爽快道:“行,我跟弈总一个房间。”
挂在景弈手臂上的美女看了乔越一眼,娇嗔着,“阿弈,我们真的要跟别人一个房间吗?可是人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算了。”乔越指了指修泽,“我跟你们两个一个房间吧。”
乔越想着三个大男人住一个房间也没什么,最多有点挤,床不够睡他打地铺就是了。
而且,三个人的话还能有点话题,不至于尴尬。
那个练习生哪里敢跟乔越住一个房间?晚上回房间提着行李找了个“听不见我室友磨牙我睡不着”的借口脚底抹油溜去隔壁房间了。
留下修泽乔越两个人面对面尴尬。
更尴尬的是,这是一间大床房。
第17章 还不下去?
两人盯着房间中央的大床沉默了整整五分钟,乔越道:“我去问问景弈,如果他们的是两人间我们跟他们换一下。”
修泽点了点头,把包放到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坐到另一个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
三分钟后乔越回来了。
“那个……好像客栈里所有房间都是这种……”他抓了抓后脑勺,安慰道,“山里条件自然是比不过城里的,将就一下吧。”
“乔老师,我没关系的。”
修泽站起来,长睫微微垂下,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了两块扇型的阴影,他没有看乔越,只低头说着。
“如果您介意的话,我打地铺就好。”
“不介意。”乔越快速说着,“当然不介意,我们两个大男人,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修泽这话说的,倒像是他心里有鬼了?怎么可能?他一个直男,他内心坦荡。
乔越说着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柜里,道:“时候不早了,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早些休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您先洗吧,我再看会儿剧本。”
修泽还是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乔越脱了上衣,进浴室去了,他洗澡很快,十分钟后,围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
“你去洗吧。”
修泽余光瞥了他一眼,快速收回目光,进了浴室。
房间内温度适宜,乔越就没有穿上衣,开了电视,调到新闻台放着,浴室传来了水声。
没多久,听见敲门声,乔越惯性地起身去开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全身上下只围着一块浴巾。
敲门的是景弈,门一开就迫不及待说着,“兄弟,我来寻求安慰。小美生我气了,你说我长得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看着我这张脸居然还能生得起气真是无……”
“语”字没有说出来,景弈摸着下巴,目光从上往下在他身上打量,唇角勾起,笑意渐浓。
乔越这才意识到不对,忙抓了件衬衫胡乱套上。
就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浴室传来一个声音。
“乔老师,您带多余的衣服了吗?我的衣服好像被撕坏了……”
门外的这位“哇哦”一声,拍拍乔越肩膀,“改天再来找你寻安慰”,麻溜地走了,还不忘帮他关上门。
乔越浑身的血直涌头顶,一时脸上颜色变换不定。
“乔老师,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