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同屋上同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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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芩云:“别带上我,下个五子棋,难道比跑八千米累吗?”
闻浅一惊:“八,八千米?那是什么?你们警察的训练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闻浅这个姑娘胆子着实大,被绑架还敢对绑匪动脚,见情况不妙就敢跳山,而且心还很细,她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刚刚还和高榭月聊天,表示自己以后也想当个警察。
这会儿八千米一出口,直接把她梦想的幼芽按回了土壤里,顺便还锤了两下土,以防再次发芽。
“以前上学时候都跑过的,每学期至少一次,平常还有各式各样的训练。”
郗芩云这话一出,小姑娘直接蔫儿了,他笑着说道:“怎么了?难不成以为我们都是坐在教室,听听老师讲课就完了吗?我们可是体力劳动者。”
高榭月插嘴道:“还有脑力劳动,要是脑子不好使怎么破案?所以说我们怎么还不涨工资,哎,没天理。”
郗芩云忍不住说道:“你才来几个月,就老想着工资工资,能不能别老往钱眼里钻?”
高榭月争辩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嘘!”郗芩云忽然捂住高榭月的嘴,闻浅也安静了下来,小手拽着衣服,竖起耳朵。
门口忽然开始嘈杂起来,很显然,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方脏!!!!!!!我只是换了个名字,昨天和一个太太聊天,说我文内容有萌点可惜名字太正经qwq,我今天思考了一阵子,决定换个名字……这玩意真的废脑细胞……
而且一晚上我都得对着我没封面的文码字!啊!我的封面!于是我选择了tb加急,然而最快也要明天下午——脑壳疼。
有小可爱看的话可以点评一下我的新名字……
其实最开始脑海里的名字已经开了火车……后来想想jj肯定不会让这样的名字上去。
日常求收藏!
看初始封面看得我难受……哎……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求救的姑娘(六)
闻浅吓得再一次像定格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而高榭月和郗芩云则再次摸上了枪。
但是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底,这个山洞看起来十分安全,同时,也把后路堵死了,左边石头后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地方。他们俩本来就是打算赌一把,已经过去一天了,说不定郑渲弦带着人很快就能赶到,再在山里乱晃指不定遇见什么猛兽,那时候才难办。
高榭月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山洞是根据他记忆里的路找到的,非常隐蔽,按道理来讲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当年受害的九十多个孩子,被解救出三十一个,剩下的都杳无音讯,他们都死了吗?
会不会还有幸存者?如果还有幸存者,会不会继续生活在这个地方?
高榭月凑到郗芩云身边,小声说道:“师兄,我还有个机会赌一把,等下我把人引开,你带着闻浅快跑。”
郗芩云:“不可能,你别乱琢磨。”
高榭月这个人其实很犟,认真做了的决定是一定要去做的:“你放心,我是有把握的。”
郗芩云:“你能有什么把握,我不同意。”
高榭月:“师兄,你就信我吧,我跟你讲,外面那兄弟指不定还和我是生死之交,我虽然没把老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学得炉火纯青,但是也不赖,看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很快就能追上你们。”
说着,他也不给郗芩云反应时间,就一个人兀自走了出去,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摊开手掌,表明自己的善意,随后环视一圈,开口说道:“赶巧了兄弟,十五年前咱是不是见过?”
而外面的几个人反应十分迅速,直接把枪对上了他。
这个时候高榭月面带微笑,看起来从容不迫,实际上内心慌得想再钻回山洞。
“十五年前?”那位老大琢磨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了他,但却没有让人把枪放下。
高榭月缓缓举起双手,表明自己不会动手:“对,十五年前,多省重特大儿童拐卖事件,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只不过我可能比较幸运,被救出来了。你呢?你也是当年的人吗?这个山洞是当时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男孩子发现的,我们在这里呆过几天。”
老大这个时候眼神从狐疑变成震惊,上下打量了他很久。
但是高榭月心里也不是很有底,这人年龄有点大,当年的孩子大都是十岁以下,只有个别是十岁出头……假如这个人也是当年的受害人之一,这长得也有点太着急了吧。
“路生,你看着,我去给上头打个电话。”老大说着掏出了手机。
高榭月的眼皮跳了跳:“哟,您这儿还有信号啊,可怜我们握着手机,只能玩单机游戏,这会儿都快没电了。”
老大没理他,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走过来说道:“那女孩和你同伙我们也不管了,只有一个要求,你跟我们走。”
“可以。”
“不行。”
郗芩云从山洞里面走了出来,高榭月的脸瞬间绿了:“师兄……你怎么就……”
郗芩云冷冷说道:“你们带他走做什么?是不是一个叫严欣的女人发的话?”
老大嘿嘿一笑,把枪上的保险打开,然后对准了他:“着你可就别管了,哎,高警官,这一趟你是走还是不走?”
高榭月在这人话音还没落的时候就急忙道:“走走走,我跟你们走,哎,记得给我弄点热乎的东西,这山里冻了一天,手都僵了。”
闻浅和郗芩云:“……”
郗芩云差点把牙咬碎了:“我不同意!”
高榭月可不管,就那么走到了沈路生的身边,沈路生把枪抵在高榭月的脑门上,高榭月面上不显,但是害怕这种事情身体还是会做出点反应的,比如头上开始冒冷汗。
郗芩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和高榭月的眼神对上,那一瞬间,他仿佛终于和高榭月的脑电波对上了。于是沉默的收拾收拾东西,带着闻浅头也不回的离开。
闻浅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这不管了吗?高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被坏人抓走吗?郗哥,你把我交出去吧,他们绑我是因为想要我爸爸手上的一块儿地,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最多就是威胁威胁我爸……”
“闻浅,”郗芩云打断到,“你是被解救出来的人质,我问你,你见过有哪个警察把人质救下之后,为了自己活命又把人质交出去的?我跟你讲,要是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以后教科书上少不了我俩的名字,当做反面教材。”
闻浅哭着说道:“那他们把高哥带走了可怎么办?”
“带走?”郗芩云笑了笑,“你高哥认得路,而和他有生死之交的朋友显然不在那群人里面,他们有特定的联络方式,高榭月机灵着呢,指不定等一下就和咱们汇合了。”
闻浅抹了把眼泪,期期艾艾地说道:“真的吗……”
郗芩云弯下腰,绕过一个阻挡着的树枝,转过身扶了闻浅一把:“你还记得他在山洞里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很快就会追上咱们,就信他一次吧。”
闻浅使劲的点了点头:“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程子康和彭黎草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赶到了合德县,稍作休整后又上了山路,而路上突然下起雨,雨还不小,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里距彭化镇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彭黎草:“程队,已经和郑队联络过,他们已经到k市了,可是还是没法和高榭月他们联系上,郑队让咱们这边先抓紧寻找,他们想办法,看能不能直接调来直升机赶过来。”
马国良:“我刚刚终于和彭化镇的人联系上了,最近没听见什么枪声,至少镇子里面没有事情。”
程子康只是皱着眉说道:“他们能腾出警力去山里找找吗?”
马国良:“这可能不太行,小地方本来就没几个人,况且刚刚下过雨,山里路滑,容易出事儿,所以也不会有人愿意去。”
这话一出,程子康心里无端就生出点火气:“你们这儿出任务还是看愿意不愿意的吗?如果不愿意,上面的命令就可以无视了吗?”
随机他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冲,伸手搓了搓脸说道:“我不是冲你,这会儿急得慌。”
马国良叹气道:“我都明白,您不用太在意,我就是说啊,那个小警局,满打满算不超过两只手的人数,等下信号好一点,我去联系一下他们,让他们沿着周围找找看。”
这时候,路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救命——有人吗——”
这个女人似乎腿不好,拖着一条腿在山路上晃荡,身上也脏兮兮的,额头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沾着血迹。
程子康:“马同志,你让消防队员先走,咱们是小轿车,很快就能追上,司机停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女人看见终于停了一辆车,欣喜若狂地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彭黎草下了车,急忙扶着她,细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在这里,只有腿受伤了吗?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女孩抱住彭黎草哭道:“刚刚下雨,山路没看清,我的车掉下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可是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
马国良心里暗道:“这么偏的路,是没什么人经过。”
彭黎草拿出医疗箱,小心翼翼给她处理着伤口,女孩哽咽着说道:“我叫安可心,本来是打算来这边玩的,没想到差点把命都交待在这里了……”
高榭月跟着沈路生等人走着,这群人看起来也像是认识路,走得不是那么犹豫,他一边在心里暗暗记住方向,一边问道:“诶,你们上面有几个人啊,都是当年的受害者吗?怎么不找警察?不想回家吗?”
可是也没有人回他,高榭月也不觉得尴尬,一个人接着絮絮叨叨地说道:“大家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能不能别拿着枪对着我,我心里虚的慌——就算非得拿枪对着我,打个商量,咱能不能先把保险关了,你们说要是万一走个火,我小命不就交代在这里了吗,你们还怎么跟上面交代。”
老大忍无可忍:“路生,你给我把他的嘴堵住,这都说了几个小时了,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
高榭月委屈道:“我就是天生爱说话,你们怎么能这么打击人的天性。”
沈路生没有废话,直接拿出胶带把他的嘴缠上,于是这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他们走了很久,还没有看见一丝丝烟火气息,高榭月原以为是因为太偏僻的原因,然而经过他仔细观察,这群人似乎是有点迷路,老大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看来他们这设备也不怎么样。
终于,他看见了一条马路,现在走的路——姑且算作是路——比较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斜坡,斜坡下面是乱石纵横的小河流,高榭月估摸了一下,等他跳下去,估计小命也就完了。
于是他认命的跟了上去,顺便还在四处打量,寻找着逃跑的时机。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警笛声吓得沈路生一个手抖,枪直接走了火,吓得高榭月猛地往前蹦跶了一下。
不远处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大喊:“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李夫人的评论(撒发发),顺便感谢大家投的营养液。
说起来求救的姑娘篇章都到六了……已经过去一半了……握着存稿的我感觉不知所措……嘤,好像不够用了……
但是现在时速明显上升(欣慰的笑了)
手一抖点了发表……(茫然jpg)好在已经过零点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求救的姑娘(七)
老大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高榭月一个扫堂腿过去,周围几个人就全倒了地,枪支掉到了地上,他果断捡起一把手枪,拽住旁边的秃头,一只手将枪抵在秃头的脑儿门上,一只手紧紧勒住秃头的脖子。
老大原本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冷笑一声,拿着枪对准了高榭月准备给他来一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忽然闪过一发子弹,老大应声倒地。
西泠端着一把枪,从不远处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人质不要怕,警察已经赶到!请放心!所有人举起双手!”
旁边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警笛声把这里响了个透彻。
沈路生直接傻了眼。
而高榭月磨着牙,心里想道:“你高爸爸我看起来像是害怕的样子吗?哎,好吧,被那么多把枪指着的时候,还是有点怕的。”
他一边挟持着秃头,一边向西泠的方向退去。
这时候,西泠也看见了被宽胶带把嘴巴缠得死死的高榭月,他惊愕道:“你怎么在这?”
陈毅随后也拿枪跟了过来,从高榭月手里接过秃头,郑渲弦则把胶带一点点的从高榭月脸上撕下来。
高榭月能开口说话后,第一句就是:“师兄和人质还在山里,我认得路,咱们要马上进去找他们。”
沈路生很快就反应过来,撇下同伴立刻就逃了,完全不管兄弟义气之类的屁话。
高榭月穿上郑渲弦递过来的大衣,喝了口热水,带着足够的枪支弹药,再一次的进了山。
倘若说高榭月已经回到了社会主义温暖的怀抱,那么郗芩云和闻浅就还在腐朽的环境中挣扎。
小姑娘体力不是很好,这会儿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她也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
郗芩云注意到后说道:“还行吗,不行就歇会儿。”
闻浅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不能歇,这么冷的天,就是要靠这样的运动来暖和自己。”
郗芩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放缓了速度。
山风阵阵,带着诡异且悠长的呜咽声,乌云将月色遮盖了个全,好像还有什么动物窸窸窣窣地在地上、树上穿梭来穿梭去,偶尔有只鸟飞起,也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闻浅小声地问道:“郗哥,我们现在就只在山里晃悠吗?”
郗芩云:“不,现在这样太危险了,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闻浅:“不等高哥了吗?”
郗芩云:“我估计了一下时间,从他走到现在少说也过去了三四个小时,这会儿他一点影子也没有,要么是被带到更偏远的地方,要么就是已经出去了。我们之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