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同屋上同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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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渲弦在白板上写下“银杏敬老院”,拉了三个箭头,一个指向邓伟,一个指向赵元国,最后一个指向三具尸体。
接着他说道:“小高,你明天和西泠再去银杏敬老院一趟,陈毅和我顺着电话号码,看能不能查到上家,老徐辛苦一下,技术组和一队那边的联系就靠你了,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
徐忠点点头。
郑渲弦:“再看会儿就散,已经十一点了,回去歇会儿明天好干活儿。小高,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高榭月跟着郑渲弦走了出来,站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郑渲弦说道:“我现在安排行动尽量把你和西泠安排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懂的问他,或者过来问我也可以。”
高榭月茫然地看了一眼郑渲弦:“啊?我都行,没事儿的。”
郑渲弦叹了口气,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根烟,也不点,就在嘴里叼着:“西泠这小孩,心思太重了,容易钻牛角尖,我看过你本科的记录,挺活泼一人,平常在外面开导开导他。”
高榭月痛定思痛地回忆了一下,怎么想都不觉得西泠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郑渲弦:“对了,你把这个给你师兄。”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
高榭月疑惑道:“这个是?”
郑渲弦沉默了一下,说道:“四年前……他出事儿之前,借给我的东西。我,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帮我,道个歉吧,他的腿,真的对不住。”
高榭月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情况地安慰人只能是无知地揭对方伤疤,他只能磕磕绊绊说道:“都这个点儿了……他不该睡了吗?”
郑渲弦:“夜猫子,不到两点不睡觉的。”
所以两点睡觉,早上七点多就晨跑回来了?伤患这样的作息,没问题吗?
高榭月怀着这样的疑问,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站到了邻居的家门口,活像一个准备偷盗的窃贼。
他想了想,决定只敲敲门,要是没人开门就算了,门铃声音太大了,万一人家睡了把人吵醒,这道歉也没法道。
还没等他开敲,门就打开了。
郗芩云:“来了?”
高榭月站在门口,乖巧的像个小学生:“师兄,之前不知道是你……”
郗芩云笑道:“这有什么,算起来咱们师兄弟也算是有缘了,进来坐坐?”
高榭月:“不了不了,这个是老师让我给你的,说是四年前……对不起。”
郗芩云接过钢笔,拿在手上摸了摸,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早吧。”
高榭月觉得有点不对,按理讲难道不该说点什么“没关系”“都过去了”“不关他的事”之类的话吗?
第二天早上,温度挺低,高榭月把车开到西泠家楼下,开开车门后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西泠坐上车后问道:“直接去敬老院?”
高榭月搓了搓胳膊说道:“嗯,你右手边放着昨天我们的看的资料,我都给你整理好了。”
西泠:“哟,不赖啊,昨天晚上你回去应该挺晚的了吧,还整这些?”
高榭月一边开车一边炫耀道:“你高哥工作能力要是不强的话,怎么一毕业就直接进来?嗯?”
西泠一边看一边说道:“上次去那边也没细查,这回去查查他们账务——你吃早饭了吗?”
高榭月打着方向盘:“吃了,面包牛奶。”
西泠:“我还没吃,诶,那有个包子店,等下我买俩包子。”
高榭月:“休想,等会儿买个菜夹馍吧。”
西泠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包子和菜夹馍当早饭有什么不同,愣愣地问:“包子怎么了……?”
高榭月:“味儿大!你可饶了我吧,上次你在我车里吃韭菜包子,我一车都是那味儿,这也就算了,食物的香气在我看来完全OK,可是那天晚上我是饿着肚子回家的,那一车的韭菜味差点香得我走不动路!”
西泠:“……????我疯了吧我,等下还要见人呢,我吃什么韭菜包子,停车停车,我不买韭菜包子!”
高榭月见缝插针道:“肉得也不行!”
西泠买包子的时候,都想翻白眼,自己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早上只能吃白菜粉条豆腐包,这算什么事儿!
到了敬老院,邓伟按照高榭月之前的电话要求,把账务本都拿出来了:“这个就是这两年的,早上说的急,我暂时只翻出这些,还有需要的话我再去拿。”
高榭月:“没事没事,我们先看看这个。”
西泠小声说道:“高老头,你看得懂吗?”
高榭月:“你放心,我考了会计证的。”
西泠再一次被震惊到了:“你居然还考了会计证!”
高榭月翻着账本说道:“还有计算机四级证,你看吗?顺便一提我四六级都是600过的,羡慕吗?”
西泠:“……我有普通话一甲的证。”
高榭月:“你牛逼,我是一乙,行了,坐下来看吧。”
西泠愤怒的把账本往他脸上一扔:“我看什么看!我看得懂吗我!”
在无法给高榭月提供帮助的情况下,被高榭月赶出了(?)办公室。
西泠环视了一下敬老院,一边散步一边参观,敬老院环境非常好。
邓伟此人个儿不算高,但也不低,约莫有个一米七五,他笑着走了过来,弓着腰说道:“您怎么出来了?不和那位警官一起吗?”
西泠礼貌地回应道:“他本事比较多,会看账,我在这方面帮不了忙,诶你们这里环境很好啊,我父母年纪也大了,你这儿多少钱?”
邓伟:“客气客气,给您打个折吧,自理老人算您四千,半照顾五千,全照顾六千。”
西泠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可怜的工资,觉得爹妈不大可能能住进来了。
西泠:“……收费不低啊,我们这些公务员够呛。”
邓伟叹口气:“主要针对的就是有点收入的人群,这些老人也孤独,这个敬老院也是个好地儿,老人们也有个伴儿。我们老板也是心善,实际上私人敬老院都贵,但是服务好,我们算是x市比较好的敬老院了,但是收费还只是偏高,我跟您讲,就三环那儿有家,收费至少这个数。”
邓伟说着,手比了个七。
西泠:“……七千……这么贵?”
邓伟小声说着:“可不是吗,我们这都算良心了,平常还请的专人给老人们搭配伙食。”
这时候,高榭月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西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西泠歉意地看了一下邓伟,邓伟连忙表示您去忙。
西泠走进来,余光看了一下邓伟的位置,小心翼翼掩上门:“怎么了?”
高榭月:“我觉得不对劲,那三名死者来帮工的月份,敬老院花销都高得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早上窝在床上马了一章~
嘿嘿嘿,还多了点存稿~
第6章 第六章 消失的八十万(三)
西泠:“花了多少钱?”
高榭月把账本摊开:“我也是个半吊子,这些都是瞎看的,早上突然想到,才联系的邓伟,他这边一个月正常开销在8万到10万不等,这个是三五八月的,每个月开销都在15万。”
西泠不太能看得懂账务,可是看总账还是能略微明白点,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多?对了,我刚刚问了邓伟他们这儿月收费人均五千左右,老人不少,月收入也很可观,赵元国一年才给10万,邓伟犯得着给这区区十万的捐赠者打电话吗?还要专门安排时间?”
高榭月叹口气:“这三个死者来的月份,都好巧不巧开销变多,不可否认有巧合因素,但是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
高榭月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他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西泠,左上角有个监控,帮我挡一下。”
西泠:“你干嘛?”
高榭月:“先别废话,替我挡一下。”
高榭月动作很小,两个人一起走到窗户边,似乎是遇上了难题,准备透透风,他拿出一小张卫生纸,将木柜一侧的一点白粉末迅速包裹在里面,然后装作没事儿一样把手插在兜里。
西泠忽然提高声音说道:“小高,你接着看账吧,我去外面找老人问问情况。”
高榭月:“行,你去吧。”
“怎么样?是冰毒吗?”高榭月原本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目光呆滞,看见回来的西泠,就像缺水的鱼见了水一样。
他双眼放光,恨不得生吞了西泠。
西泠进门的脚步活生生被这眼神吓退了:“打住,你正常点,我害怕。”
高榭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别废话了,到底是不是冰毒。”
西泠比了个OK:“是冰毒,和之前在赵元国房间查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高榭月吹了个口哨:“我去联系老师,我就说银杏敬老院不对劲,感情还可能是个贩毒团伙?”
“还有可能只是谁的个人行为,老人们八成都是无辜的。”
高榭月迎面撞上了郑渲弦,诧异道:“老师,您怎么回来了?”
郑渲弦脚步一顿,:“我就在隔壁那栋楼里,老徐给我打个电话,三分钟就能回来。”
高榭月:“老师,我觉得上家八成就是邓伟,那小子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主观推测?你的书都学到肚子里了吗?”西泠翻了个白眼,“没证据你说个卵!”
高榭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当时拿卫生纸摸冰毒的时候,还是留了点,专门留着证据。”
郑渲弦挑挑眉,摸着下巴说道:“挺机灵啊你。”
高榭月嘿嘿一笑:“那可不。”
徐忠:“现在我们是监视邓伟吗?”
郑渲弦:“两班倒,两人一组,小高和西泠负责白天,徐忠和陈毅负责晚上,我在这边继续查着通讯录,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和你一起查吧。”
这是一个新声音,众人循声看去,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约有一米八,穿着长袖,搭了个黑色运动外套。
“小郗?”
“师兄?”
郗芩云笑着走了进来:“刚刚过去消了假,腿还不太行,但是坐在办公室给你们处理点杂务,还是可以的。”
郑渲弦快步走过去,有些手无足措:“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郗芩云笑道:“不碍事儿,反正我坐办公室,以后早上搭着师弟的车来,怎么样师弟,不介意我做你的车吧。”
高榭月:“麻溜坐,四个位置,不够了我把西泠赶下去。”
西泠:“……”
众人说说笑笑,案件有了眉目所有人都非常振奋。
高榭月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老师和师兄之间的态度有些异常,就好像老师有点怕师兄……不过说来也是,师兄差点徒手拆了歹徒肋骨,面带微笑的扭断手腕……换他他也怕,武力值有点高。
高榭月提议到:“等这个事情结束了,咱就请师兄吃一顿好的!”
郑渲弦:“没问题,让我请客都行。”
郗芩云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么自信?行,那我不吃辣,师傅你点菜的时候得注意点。”
郑渲弦:“懂,小四川怎么样?”
郗芩云:“……有不辣的就行。”
银杏敬老院所处的地方并不算偏远,虽然算是郊区,但是离市中心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是公交车。敬老院门口是个丁字路口,左对面有一家酒店,郑渲弦做主,跟财务部敲诈了公费开了房,让他们顺着窗户进行监视。
敬老院虽然大,但是出入口只有这一个,况且也没有大到哪里去。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饭点,高榭月和西泠吃着炒面——不知道高榭月从哪儿买过来的,至少西泠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
西泠:“味道不错,好在队长给咱开了间房,还有半个月就来暖气了,大半夜监视外边得冻死。”
高榭月一边吃一边从窗户往下看:“西同志,咱们是白班,不会冷,再说了,你怎么一点艰苦作风都不具备,只要能抓住犯人,别说让我吹冷风,就是让我冰天雪地脱衣服我都能干。”
西泠冷笑一声:“哟,挺能耐。别跟我这儿瞎逼逼,赶紧吃,吃完好好盯着。”
高榭月暗地里撇了撇嘴:“谁跟他开玩笑了!”
两班倒监视,监视了一周都没有异常,可是竟然没有谁开始懈怠,每一个人都耐心十足。
为了保证效率,郗芩云和郑渲弦中途也来这里进行监视。
在其他四个人监视的同时,他们二人也进行紧张有序的人际关系排查工作,可惜也是毫无眉目。
就在第八天深夜,一辆豪车开进了敬老院里面,大约只呆了十分钟,就又快速离开。
因为人手严重不足,他们没法跟踪上那辆轿车,但是却把车牌号记了下来。
车不是本地人的,根据记录,这是一个严姓老板的私家车,而这位严姓老板早在年初就不再使用这辆车,使用者很可能是他的司机,董建国。
这个时候,重案六队的人终于又有了一个重大突破,这个董建国,曾是去年一起小型贩毒案的举报人,为此还获得了一点奖金。
虽然严姓老板不是x市人,可是董建国是。
这一天,郑渲弦照常在一个小面馆里吃面,突然,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随便坐了个位置。
郑渲弦仿佛是才看见,对着男人惊讶道:“这不是董先生吗?今天怎么在这儿吃饭?”
董建国看见郑渲弦也十分诧异,重案六队所在的办公点是在城南,而这里是城北,两边开车都要四十多分钟,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这不是郑警官吗,今天怎么在这边?”
郑渲弦:“我有个小侄女要来我这儿做客,这边不是有家卖儿童玩具特别火的店,我过来买一点送给侄女。”说着他把身旁一个袋子拿到桌面上,袋子里隐约可见是一个芭比娃娃,还带着不同的小衣服。
这边郑渲弦和董建国聊得欢实,而在一旁的高榭月也在仔细观察着这个人。
身高约有177的样子,高榭月眯了眯眼睛。
郑渲弦:“最近还给人家当司机着呢?”
董建国腼腆地笑了一下:“严老板给的工资高,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