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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求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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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教你的都会了?”关月闭眼盘腿坐在石坛上,严声问。
  “会了,我再多加练习便可。”男孩的呼吸有些急促,这一月他学的东西太多了,且都是长老没有教过的。
  “嗯,三日后,你去洞窟里面,我要你取一颗内胆。”这是考核,如果成功了,这个小圣子便可以赶上祭天的时候回去。
  关月知道,看他这个情况,必定是做了族派斗争的牺牲品,被人丢进月窟。
  可惜长生族圣子,只有全族祭天之日可以换人。
  如果没算错的话,三日后便要祭天。这孩子如若回去了,还有扳回一局的生机。
  ……
  三日一晃而过,男孩吃浆果前还是会习惯性的问关月,“你吃一个吗?甜的。”
  关月依旧冷淡的回:“不必。”
  吃完后,男孩拿了一把从外面捡来的剑,匆匆别过关月。
  关月倒是觉得稀奇,叫住快要走进黑暗中去的人。“这一去,可能会死。”
  男孩头都没回,可是声音有些异样。“我答应你了,要变得很厉害,我……如若失败也没脸回来。”
  然后那个小小的背影真的消失不见。
  洞内的声音嘈杂,分不清哪个凶兽。关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法阵里。
  “会不会回来呢?会不会?”他问自己。
  他相信自己教的,也相信这一代圣子的天赋。不过……他太小了,也太天真。
  于是关月没有回答自己。
  直到洞口的光出现又消失。一天过去了……还有两个时辰,就要祭天了。
  关月终于睁开眼睛,“看来……”不会回来了。洞里寂静,水滴声清晰入耳。
  怕是已经被吃了。
  关月看看自己手上的红色丝线,“小家伙,我怕是连尸体都不能给你收。”
  “唔……啊……”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来。
  关月望过去,依稀看见有个人形出现在远处。摇摇晃晃,几乎快要倒地。
  “啧。”竟然回来了。
  男孩走近关月,浑身是血。特别是从脖子上开始,衣衫破碎露出的锁骨上也满满是血。
  他伸出手来,还是双手。捧着珍宝一般打开手指,一个血红的珠子躺在手心。
  关月微微一笑,看着他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伸手就抚上他的脖颈。
  “嘶——”男孩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就感觉血止住了。
  “拿着这颗内胆,回去。”关月收了笑,正经道:“祭祀快要开始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这颗珠子,是他闯月窟的证据。只要人回去了,还拿着这个,那以后便没有人敢提换圣子的事。
  除非他们下一代圣子也想来闯月窟。
  “我……”男孩虽然年龄小,可是这些事还是明白。他犹豫了一下,忽然笑了。“关月,你笑起来很好看。”
  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男孩便跑走了。
  关月坐在石坛上摇了摇头,“这圣子果真一代不如一代。”
  ……
  等到祭祀结束的时辰,关月时不时便会往洞口瞄一眼。
  “呵,没死在月窟,还能死在祭坛?”他忽然发觉自己真是多管闲事。还是睡觉好了。
  “死没死……”可这一个月里,男孩都会钻进他怀里睡。虽然关月一直嫌弃,但是已经习惯了。
  睡不着,想出去。
  他摸摸自己手腕上的红色丝线,可连着心脏像被牵扯到了一样剧烈的锐痛了一下。他仅仅是皱了一下眉,“这东西的确有些碍事啊。”
  其实这丝线不是捆住他的东西,把他关进这里的是一个诅咒。
  用他的父母与亲族的心头血肉做引子,和他的心连在一起。什么时候他不恨了,什么时候红线便会断。
  可是何时能不恨了呢?
  虽然自小不在乎,可是一夜之间全部失去的感觉,他记得清清楚楚。
  何时会忘了呢?或许……还要几百年。
  ……
  转眼间,便是很多年过去。那个男孩果真没有再回来。
  那日,月窟外下了雪。
  有人畏畏缩缩的进了月窟,这种人还真的不常见。
  “那个……大侠?”一个男音。
  “额……仙人?”还是那个男音。
  关月托着脸,看他一步步摸着石壁进来。直到看见了红光,又看见了关月,他才猛的一下停了脚步。
  “哇!怎么这般好看!”
  “你就是关月吗!?”
  “月窟的凶兽莫不是都被你杀了!?”
  “你真好看~”
  关月自然是不耐烦,道:“滚出去,不然杀了你。”他早已经没有对待男孩一样的耐心。
  毕竟一个错,他不能犯两次。
  那人生的也模样俊秀,虽是个男子,可眉目间却是有几分魅气。
  “不、不要!不要杀我……”虽然表面害怕,可是他却一下扑进了关月怀里。
  关月满脸恶寒。这个人……想死吗?
  “等一下!圣子……圣子派我来的!”男子抬头看他,解释的迅速。
  圣子?
  关月无神的眼睛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男子,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个,可以救您出去。”男子识相的放开了爪子,拿出来一只小瓶。
  “救我?”关月细细想来,这诅咒对他来说没有破解的法子啊。
  “除非……”关月的手指猛的握紧。
  “唯一的破解之术,就是把牵挂之人杀了,取她心头血,浇在红线上。”男子平淡道。
  所以当年族长把他所有的亲族全部杀了,根本不剩一个所谓的“牵挂之人”。
  “所以……”他拿的是……
  不,不可能!
  男子勾勾嘴角,“他死了,这是心头血。”


第40章 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3)
  “滚开。”关月抬眼,冷冷清清的声线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啧,不行啊。干我们这一行的,向来遵守承诺,拿了圣子的东西,便要帮他完成遗愿。”那男子邪邪一笑,伸手便抓住了关月的手腕。
  “姑且一试,圣子便是这样说的。”男子继续说,却看关月走了神。
  他只能把脸又凑的近了些,收了笑意道:“他说幸好要的是心头血,否则如若试了一下不灵,那他也没有脸来见您。”
  可笑,没脸来,总比没命来好。
  关月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男孩孤身走进月窟深处时 ,也是这般告诉他。
  关月一时间有些诧异,这个孩子到底是怎样想的。如果真的成功回去了,为何几十年没有音讯。偏偏又自作多情的拿什么心头血救他。
  不知不觉间,面前跪着的男子已经打开了瓷瓶。
  “拿走,我不需要。”关月用另一只手止住他。沉声道:“他未免过于自信,已经……三十年了。”自从那个孩子离开月窟,已经三十年了。三十年对于他这种人没什么感觉,可惜时间毕竟是时间,他早已经不再牵挂他了。
  语罢,关月的手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但另一只手被红线缠绕着无法动弹,他看着面前的男子靠的更近。“圣子说了,如果您从月窟出来,就要答应他一件事呢。”
  他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肩头。皮肤苍白,眉眼生的魅气。如果不是身形和嗓音,关月甚至以为他是个女人。
  可关月暗叹这人单纯痴傻,难不成他会被一只手制服住,然后任他摆布?其实只要他想,这个人随时便会死。
  那男子仿佛知道关月心里想的,却也毫不畏惧的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们赌一把,不要怕。”
  怕?
  关月一怔,他才不是怕。他只是忽然……有些想他。
  况且现在的他,不怎么想出去了。
  话音刚落,关月就感觉右手忽然被什么东西湿润了。他稍稍侧头,还未开口就感觉唇齿间一片冰凉。
  这突如其来的酥麻混乱的啃咬,让他失了神。就眼瞧着那粘稠的液体从手腕淋到了指尖。
  痛。
  锐痛,连着心脏似乎要被牵扯出来一般的痛楚。
  又感觉着脸边这个男子的亲吻,关月皱了眉。
  “嗯……”又是一个剧烈的锐痛,关月闷哼了一声。这个趴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似乎是以为自己啃疼了他,慢慢松了口。
  男子一双漆黑的眼睛随着关月的目光看向那只右手,捆绑了他百余年的红色丝线融化在血液中,不见了。
  “真的没了!”倒是那男子先叫了一声,“禁术的解法竟是有用的。”
  等他欢喜过了,就瞧见关月的眼神几乎要活吞了他。
  “我……”男子咬住嘴唇,终于是怕了。他只是为了不让这个人反抗,奈何又打不过他就只能……剑走偏锋。
  “我……”他屈膝往后退了退。
  关月几乎要气死,好像刚才是这个男人自己扑上来的吧?
  “你、你要干嘛?!”他看见关月的手掌在虚空中微微转动,四周的石壁便开始稀稀拉拉掉下碎石来。
  当然是杀了他。
  “我……我……我只是……”只看见男子肩膀战栗着,在法阵的光芒中猛的别开脸闭上了眼睛。
  没有躲?
  “呜呜……呜……”啜泣声代替了惨叫。
  还哭了?
  关月不耐烦的收回了手,“滚吧。”
  男子却是没有马上就“滚”,拿袖子擦擦脸上的泪水,带着哭腔问道:“你……你不杀我了?”
  关月一眼就瞥见了他泛红的眼角,也没有回答他,算是默认倒霉了。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敢来闯月窟,何况他还是和没有法力的人。
  男子一只手攀上石壁,扶着那片冰凉站起身。“那我……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念叨了一句之后才转过身离开。
  关月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右手上干了的血色,没有去望一眼那个远去的背影。
  “呵,圣子?”关月苦笑,“你临死之前怎会笃定我还……”后几个字,他终究是没说出口。
  月窟里那盏猩红色的灯碎了一地,洞内黑下来。
  关月只能听见水滴落在岩石上的声音,还有洞口外细小的踏雪声渐渐远去。
  ……
  一百多年了,月窟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
  关月走在圣地的街上,一袭黑袍在大雪中分外惹眼。特别是那黑袍的左肩处,绣了一堆白骨。
  他很久没见到雪了,不自觉就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片。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复仇,然后找到那天的男人。
  当时也许自己真的吓到他了,他竟然没有告诉他圣子的遗愿是要他做什么。
  街上都张挂着年画和灯笼,快到新年了。虽然现在局势动荡,三国已经独立出去,长生族的统治名存实亡。可是族长依旧日夜纸醉迷金。
  关月十分容易的就进了那原来为圣子建的宫殿,这么多年来,族长一直把圣子当做傀儡,自己独揽大权,就连四个长老也成了摆设。
  说来那个孩子也是没有赢过她。
  是夜,宫里马上就要举行盛宴。
  可是宾客早已经入座,却迟迟不见族长出现。仆人们催了几次,都说是马上就来。大家不敢说些什么,就只能等。
  寝殿里是被结界死死与外界隔开的。厅堂中央瘫着一个人形,身上已经满是鲜血。那正座上坐着的人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右肩绣着的是可怖的白骨。
  “咳咳咳……哈哈哈当初……我就该杀了你!”地上的女人笑的凄厉。
  “你年纪尚小的时候……咳咳……我就该杀了你!”女人一袭红袍,精致的妆容有些花了。
  正位上的人没说话,只是拿指尖轻轻点着漆金的扶手。
  待她叫够了,话锋不知何时褪去,“月……我……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对!都可以给你!”
  “我……我不该把你送进月窟,我不该……不该对你……”
  关月笑了,这女人真的傻,于是提醒道:“我可是有仇必报啊,你再说下去,会死的更惨。”
  女人果然一怔,连连摇头往台阶上爬去。“月……我错了。可是我那样做……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关月真想听听她还要说什么。
  女人猛的闭了嘴,目光顺着关月的脖颈到了脸上。“我……”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关月的眼睛里依旧没有波澜。
  “当年……我带着信使去关家……你可能不知道……”
  “闭嘴。”关月弯下腰,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如果不是她提醒,关月都快忘了……他是两代前的圣子。
  那年她看见关家众多来行礼的人中间,在宴席中途就有个少年退场了。她冷笑一声,假装有事也出了门,当时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懂礼数的小子。
  可是当她找到他的时候,那少年正坐在凉亭上,拎着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然后擦擦嘴角,迎着微风闭上眼睛。黑色的袍子有些飘逸,天上是一轮月。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来找的圣子,便是他。
  可惜他并没有和其他圣子一样听话。他高傲的非常,太不容易驯服。
  他不管什么族派斗争,也不管什么利益来往。带着军队收复了一块又一块土地。而且……他还打起了所有名族的主意。
  不得已,为了给名族一个交代,她只能杀了他全族,用禁术把他锁在月窟。
  她想着自己没有杀他,是真切对他好了。可是现在!这个人……
  女人的脖子被死死掐住,她咳了两声,狠狠问到:“你既然出来了,就是……最后一个牵挂之人也死了……”
  虽然表面上没有变化,女人却感觉掐住她的手又加了一分力。
  “咳咳咳……哈哈哈…好得很!死了……死的好!……反正……这长生族也快……快……完了,我们就一起……死吧……哈哈哈哈!”关月甩开了自己的手,女人的笑卡在一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她的脸变得苍白,年轻貌美的脸开始生出皱纹来。“月……我……”
  关月径自起身离开。
  “咳咳……月——”女人疯狂的转过方向来,朝着殿门爬了两步,“关月——”最后的声音苍老嘶哑,嘶吼过后,便是沉闷的倒地声。
  ……
  宴会上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因为新的圣子还未出现,所有名族大派今晚都备了礼物,希望族长从他们里面选一个“圣子”出来。
  可这已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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