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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求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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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和盛阳分开之后。关月一个人在寝殿坐了一晚。后来,他想清楚了,自己欠那小家伙一条命,而长生族却欠了他五百条命。这般算起来……他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他打算等着那一天来,然后到时候随便“救了”四个长老,也不算是完成了那个条件吗?
  呵,这笔账算的。看来合适做个奸商。
  “我说圣子,您还留着那花呢?”红衣长老瞥见窗棂下面放了一只水晶瓶,里面插了一枝花。
  “这花啊,的确是良药。”白衣长老道,“我研习医术,一看便知。这东西是由上等纯净的血液浇灌生长的,盛家也仅仅是他们最有灵性的铸剑师才有这血。”
  关月拿着酒盏,终于不在沉默。“最有灵性的铸剑师?”
  白衣长老点头,笑道:“正是啊,圣子。这铸剑师的血,是锻造兵器的宝贝,也就是这个缘由。”
  黑袍人并不在意后面的话,而是想起来那天晚上盛阳的话。于是接着问:“盛家上一任族长是谁?”
  白衣长老一顿,道:“是盛泽初。”
  语罢,又开始絮叨,“这盛泽初可是个有名的铸剑师,可惜十几年前随着先圣子出征,回来后便病逝了。他那个堂兄便做了族长,盛家也慢慢衰落了。”
  关月侧脸看向那艳红色的花,有些枯了。他没有再听几个长老感慨,而是想起了一个声音。
  “此花虽只种了数十年,但全部都是以我的……以我盛家铸剑师的血灌溉而生长。盛家不济,可铸剑师的血却因修炼而洁净无污,此花则就被养成了延年益寿的宝物。特此,献给圣子。”
  “……后来送回圣地的只有圣子的尸体,其实途中,圣子便把盒子托付给了我……我盛家的前一任族长。族长在族内子弟中发了帖子,说谁敢独闯月窟,变能得到那把剑,我……长大后,便去了……”
  关月眯眯眼,“盛泽初可有子嗣?”
  “这……您这么一说,好像……有个女儿还是儿子来着?不过这几年怕也是被盛家新贵作践死了吧?”话粗理不粗。
  “至少现在还没。”关月破天荒的一笑。搞得在座的长老有些稀奇。
  其实更稀奇的事还在后面。
  只看见他们的圣子把酒盏一丢,起身去拿了那花。一只手在花上揉来揉去,沉声道:“走,跟我趟盛家。”


第43章 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滴答、滴答……”
  门紧紧关着。这扇门是奇珍堂与外界唯一的通口,只要将它合拢,堂内便会足足昏暗几分。
  此时堂内更黑,因为门外的天气正阴沉,似乎要下雪的模样。就连地上蜿蜒流淌开来的液体,也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只是漆黑上多了几块光斑。
  “滴答、滴答……”
  柱子旁边蜷缩成一团的人形打了个哆嗦。他只穿着一件轻薄的衣衫,这个天气未免有些冷。再加上手腕被划开了一条血口子,温度正慢慢的随着血液的流逝而降低。
  他原本是极其清醒的,从宫里回来之后,他便被族长叫了过来。说什么看他立了功,按照原本的约定,会把先圣子的剑给他。可惜……他们只是想让他多养出几多长生花。
  三天了,血应该要流干了吧?对于这一次的清醒,他能猜出,是因为快死之前都会清醒那么一会儿。
  盛阳呵呵一笑,干涩又苍白的嘴唇没力气开合。可笑啊,竟然真的相信他们至少会赏罚分明一回。
  他忽然记起刚刚被绑起来的那天,他们的少爷来找过他。还踩着他的手问他,“你说你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你活下去!?”
  说实话,这一句话真的像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仔细一想,还真的没有了……
  家人没了,地位没了,从小到大最想做的铸剑师更是遥不可及。自己到底还在苟延残喘些什么?
  “很疼吧?!”那个人的靴子在手指上使劲的碾压。
  盛阳嘴角一弯,“你和……你爹……真是像的很……啊……”手指似乎要被踩断,他咬住了嘴唇。
  最后那个人终于发泄完了他莫名的怒火,摔了门出去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冷。
  “滴答、滴答……”水钟的声音依旧显得迫切,一滴接着一滴破碎在黑暗里。
  “打开。”门外隐隐传来一个声音。
  “是。”
  “吱呀——”冷风夹着细雪一股脑的涌进堂来,地上的人又打了个哆嗦。
  他匍匐在地上,没有力气抬头,也不想看见他的那个堂兄的脸,毕竟到了快死的时候……也不该给自己留下这么最后一眼。
  他将视线移到了前方的一片艳红上,那是他歃血养出的花。长生花。
  脚步停在了身前。西风夹杂着破碎的雪拍打在盛阳脸上。他沙哑着嗓子,发出如同蚊子一般的声音。“你……杀了……我吧……”
  “给我收回去。”回答如同一声惊雷。
  地上的人一震,忽然费力挣扎着要抬起头来。不会的……不可能的……
  在他抬头之前,面前的人已经屈膝蹲下。一只温热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抓来地板上流血的手腕。
  “那句话,我让你收回去。听见了吗?”握住才知,这手腕已经凉透了,更是肤色苍白如同死尸。
  白光包裹住手腕,虽然已经没有肢觉了,盛阳依旧皱起了眉头。真的,没有听错。
  关月向来不喜欢血腥味,可这奇珍堂的血味虽浓,却是有股甘甜。他稍微松开手,那消瘦的手腕便从手里滑落,毫无防备的摔到地上。
  他的眉头深敛,把地上蜷缩的小东西抱紧怀里。很冷的身体,就穿了一件薄衫。
  “关…月……”怀里的人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望着他。也不知为何,他便从这声音中听见了能让自己心头一紧的音色。
  “我…我……疼……”盛阳这次终于没有力气大哭,不过还是有几颗饱满的泪水忽然就滑落到唇齿间。
  关月不晓得该说什么,就听见有人踏着地上的积雪急匆匆跑来。
  “圣、圣子!”是族长带着族里几个人。
  四个长老也是直接把人拦在了门边。
  “我……我……好疼啊……关月……”怀里的人把脸埋进了深处。
  关月忽然发觉自己受不住这个人叫自己的名字,连忙拿了一颗药堵在他嘴巴前。“血止了,吃药就不疼了。”
  可那嘴唇紧紧闭着,脸又往里缩了缩。
  关月更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好脾气,可能是看着地上大片半凝的血,又感觉着怀里冰凉的触感,他觉得要做些什么。
  没有回头,声音低沉。“盛家真是好大的面子。”这句话自然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圣、圣子……我盛家一心一意……这……这是一个犯了错的家童罢了……”
  “家童?”询问的口吻显得并不友好了,关月摸摸怀里人的头顶,道:“这个人,是我的。”他稍微转了脸:“比你的命贵多了。”
  门外的辩解一转成了求饶,关月也没心情去听,只感觉指尖被一个柔软的
  事物触碰。他低头,正看见盛阳乖乖张嘴,把药含住。随即指腹被一个湿润的东西舔舐了一下,药便没了。
  关月忽然明白似的,心想着这原来还要先为他出了气才会吃。
  也罢,欠他一命,就算还了。
  想着,关月抱着盛阳站起来。“跟我走吧。”不是询问意见,他真觉得应了长老那句话,这家伙差一点就被作践死了。
  关月在珍宝堂门口顿了一下脚步,好像是叹了口气,道:“把长生花全部带走。”语罢,便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走进了风雪之中。
  几个长老应了一声,堂外侯着的人便进去细细搬起那十几株花来。
  “这盛家的事儿,圣子要管?”紫衣长老摸摸胡须,又看看堂外跪着的几位。
  红衣长老摇头,“这血的味道,你闻见了吗?”
  是纯净之血,静心修炼又极有天赋的铸剑师才有的。
  “那长生花是这孩子养的?”紫衣长老嫌弃的白了外面几个人一眼。“这盛家的一伙子,真心不害臊。”
  红衣长老撇嘴,舒口气:“圣子口中独闯月窟的少年,八成就是他了。”
  ……
  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关月轻轻将他放在床榻上,摸摸他的膝,还是冷的。于是探身过去扯了棉被过来。
  “嗯……”
  很小的声音自身下传来,不知为何他就放轻了动作。替他盖好后又将露出的手抓起往里塞了塞。
  左手手腕上还有干涸的血,凝固在修长的手指上,不觉狰狞。右手……
  关月眉头一拧。右手满是细小的伤口,青紫了一大片。像是被人踩在脚下□□了一番。
  “胆子到是大,可还是成日被人欺负。”实在是看不下去,关月反复告诉自己这个家伙是他救命恩人,不如就……好事做到底。
  手掌包裹住那手背,又是一阵温和的白光。
  “我……就剩下……”床榻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反手抓住了关月的衣袖。
  “我…就剩下…你了…关月……”吐出这一句呓语,那眼睛又一次闭上了。
  床榻旁边的人手指一僵,扯回了自己的衣服。
  门外几个长老带人捧着花刚刚走到殿门口,就看见殿门猛的被打开,他们的圣子从里面快步出来。
  “圣子,这……”
  “不、先不要进去。”关月皱着眉头,“等他醒了,去问他放哪里好。”话刚说完,他就扒开长老自己走了。
  几个长老端着花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他们的圣子,看那样子,像是逃出来一般。


第44章 夜来幽梦忽还乡
  关月感觉自己有些魔怔,大晚上的杵在阁楼上看雪看屋顶不去睡觉。
  风雪呼呼拍打在身上,阁楼红柱旁的铜铃响着。
  都快一天了,难道寝殿里头的那位还没醒?不过也是,看看那一握几乎要折断的腰,苍白的脸,还有当时一地的血……
  或者是真的太虚弱了吧,他想。
  想着想着关月竟不禁皱起了眉头,搭在栏杆上的手指不自觉就捏的紧了一些。也许过了两三秒,他冲着不远处的候着的某位被冻成狗的长老勾勾手。
  “您吩咐,圣子。”长老施了个礼。
  “通报下去,给盛家族人半年时间,谁能铸造一把真正的剑,谁就是我的铸剑师。”这话说的,好像人家一大家子以前锻造的都是锅碗瓢盆。
  不过红衣长老很聪明的捕捉到了那个词—— “我的”。
  他搓搓冻得微红的手,问道:“这盛家世世代代都是您的铸剑师啊,您说的意思是——”
  栏杆处的人转过身来,那张没怎么有过表情的脸被阴影遮住了一半,可是长老分明看到了他的嘴角一弯,“我只要一个,一个,一辈子,足矣。”
  长老一怔,又弯腰下去:“是,属下明白。”
  他的意思,除了那个“他的人”,其余人就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关月站的实在是久了,摸摸额头道,“走,回去。”
  长老应声跟上语罢就走的人,心想着幸亏他是个百毒不侵的铁人,不然看这样的活法,给他三四十年寿命他都用不完。
  寝殿里灯火通明。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是把那家伙安置在了侧殿,可看着这情况,说不定他正在自己的地盘里“参观”。
  幸而,关月硬是把长老也带了进去,因为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想,按照盛阳那小子的性格,一清醒过来绝对会整什么幺蛾子出来。至少带上长老这个生人,他会稍微收敛一些。
  长老也很是无奈,他真的不知道他家圣子的用意,你说带一个长老去寝殿……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门被宫人缓缓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刚刚跨过门槛进去,就听见一个欢快的脚步从黑色绣金的屏风后面跑过来。
  “关月——”听这个架势,一定是那小子没错儿。
  关月的脸黑了一个色号,别过脸转身就要走。可惜还没跨出门槛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结实。
  长老正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就看见他们圣子的面色变了两三次。
  “放开。”声音却还是冷清又平常。
  “谢谢你把我的花都带来了。”可惜挂在身上的人并没有要听话的意思。
  “诶?你这是去哪儿了?身上这样冰?”
  “没去哪儿,放手。”关月感觉身上的两只手开始隔着自己的衣服一通乱摸,还越摸越上瘾。
  “不会生病吧?”手继续勘探。
  “不劳费心,从不生病。”语气冷到冰点。
  长老眼瞧着这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揉了揉手里的串珠,又舔了舔嘴唇,然后一个箭步出了殿门,顺带还把门关上了。
  关月一看长老这模样,脸色更不好看了。于是把盛阳的手扒开,将他拎到自己面前,道:“看你恢复的不错,明日就开始开工吧。”
  盛阳原本带着得意微笑的脸忽然变了,难得支吾道:“开、开什么?”
  面前的人也不管他,径自往里面走,边走便道:“总不能白让你吃睡?”他顿了两秒,又接着:“或者一也可以选择今晚开工。”
  白衣少年两部并做三步欢快的跟了上去,就和关月面对面的倒退着走。
  “我、我……这个……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呵,你不需要吧?”关月冷着脸。
  却见盛阳的脸越来越低,越来越红。
  这……
  “要、要准备的。”他半天憋出一句如同蚊子一般的声音。
  嗯?
  关月眼瞧着他就开始宽衣解带!这速度还没让关月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解开了一大半。
  “别脱了!”关月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异常的沙哑。“谁让你脱衣服了?”
  他一把撒开盛阳,盯着他的脸,道:“我是让你铸剑!铸剑、听懂了吗!”
  盛阳的脸色忽然红润了一分,一双眼睛弯的如同月牙,“哦,害我白高兴一场。”
  关月:“……”什么叫白高兴?
  他看一眼对着自己谄媚笑着的人,也不想再问下去。于是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认真道:“这是你做铸剑师的唯一一条路。”
  “铸剑师!”这三个字仿佛是三两零星的火花,但是毫不意外的蹭的就点燃了盛阳的双眼。
  不过在他高兴之余,也是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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