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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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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时:“高中运动会现场。”
  于斐挠挠头,接他的话茬:“可能还需要放《运动员进行曲》。”话音刚落,场地上真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熟悉进行曲,周围的练习生笑成一团,李想颇带综艺感地摆了摆手,义正言辞地麦克风发表演讲,放在胸前的手势颇有领导风度:“盛夏时节,荷花飘香。在这个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我们齐聚一堂——”
  乐时难得地低头笑了一声,老气横秋的开场词模板,耳朵长茧的进行曲序幕,他们街舞社从前在开幕式上获得的掌声最热烈。
  “我宣布,第一届创偶趣味运动会,现在开始!”
  开幕式的录制结束之后,他们有一小时的时间解决早饭与消食,工作人员向他们介绍流程与项目,并且向每个练习生分发印章本,练习生五人组队,每完成一个项目就会获得对应数量的印花,完成最快的一队练习生,能够获得某大牌零食的广告拍摄机会。由于是个人行程与个人形象宣传,这场运动会的无声硝烟,顿时紧张浓烈起来。
  第一个项目为热身用,是不太消耗体力的猜词语,不是传统的以数量计,而是看谁引发的笑容最多,笑声最响,综艺效果最好。最后练习生们进行不记名投票,选出印象最深的一队。
  于斐、乐时、万幸、任风风、周望屿一队,队名是“老大爷与小屁孩载歌载舞队”。周望屿翻字牌,其余四人交替猜测内容。
  第一个词“贝锦”。
  所有观众紧绷着脸,努力不发出半点笑声。
  李想在看到单词的一瞬间就拍着大腿,笑得畅快淋漓。
  任风风猜,万幸描述。两个人上场的时候立刻有人破功。
  万幸将脸一拉,冷漠抱胸,惟妙惟肖地尖细声音:“任风风是谁?你这样下去绝对出不了道。”
  任风风心领神会:“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女魔头!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霜女巫!三句话之内绝对遣返回家的冷酷恶魔!”
  有人开始喷饭大笑,笑声会传染,只要一人开始,逐渐地有人开始绷不住了。
  万幸嘴皮子动得飞快,充分发挥说唱天赋:“任风风你唱歌像食堂阿姨剁排骨,你破音像保洁大叔擦玻璃,自己听了不堪入耳,观众听了抱头痛哭,导师听了打道回府,淘汰名单必有你一个,回家路上感谢你的陪伴,恭喜你个发财,花开你个富贵!生你不如生!块!叉!烧!叉烧还会齁嗓子而你!什么也不会!”
  任风风大哭:“贝锦老师别骂了再骂人都傻了,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练习生捧腹大笑,隔壁李凌京已经开始捶地。节目效果极其出挑。
  第二个词“女团舞”。
  词牌一出,坐在旁边的唐之阳立刻笑出声。
  这一次的组合是乐时和于斐。
  于斐看到牌子的一瞬间也笑了,他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解下领子上别着的麦克,凑近嘴边,哼了一首某当红女团的清新可爱口水歌《哥哥爱我只能说yes》,歌词极其羞耻:“哥哥说你爱我爱我爱不爱,回答当然就是——”于斐把麦克指向练习生们,中气十足的男声响彻操场:“yes!yes!yes!”
  万幸抱着任风风的肩膀,疯狂捶他的后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是逼我乐哥死啊我不行了,我笑得方圆百里所有人后半生只能靠助听器生活哈哈哈哈哈。”
  乐时岿然不动,但眼皮狂跳:“……”
  于斐再接再厉,曲风一变,唱《HoneyHoney》,“蜂蜜一样甜,无时无刻流进我的心里,想要给你我的宇宙,我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边笑边喊:“Honey!Honey!”
  任风风直抹眼泪:“于某人回去要被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Honey!Honey!”
  万幸:“我赌一块小饼干我乐哥直接恼羞成怒,转头就走。”
  万幸话音刚落,乐时还真就捡了那几首个的招牌动作,十分干净利落地跳了出来,娇嗔柔美的动作被他跳得清新脱俗,合手比心形状标准,甚至跟着原曲里舞担的表情管理做了个单眼wink,单脚一翘蹦了一下。唐之阳扯着周望屿的袖子笑得眼圈发红,乐时停下动作,摸了摸脖子,害羞的痕迹从耳尖直到颈根,他还得凶狠地一字一顿威胁:“我不会再跳女团舞了。”
  任风风锤了万幸一下,把他从身上抖下来:“饼干给我!”
  第二项是大象鼻子涂口红环节,顾名思义,就是原地做象鼻子旋转二十圈后,为自己的搭档涂口红,结束后以尺子测量嘴唇过界的长度,涂得越准确则分数越高。前一组结果惨不忍睹,唐之阳顶着涂到前额的芭比粉口红高调地坐在乐时身边,无可奈何地用湿巾擦额头,脸颊被画了个干枫叶色扭曲爱心的袁弘杉坐在他的身边,扶着额头不想说话。
  任风风与万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言之凿凿:“要赢。”然后一左一右分开,把乐时和于斐晾在了前面。
  乐时:“……你们等着。”
  于斐点头如捣蒜,顺势拽住乐时的手腕,将他向终点的等待位置上牵:“好的好的,我们会加油的。乐乐,我帮你涂!”
  乐时反手把于斐按进座位,冷冰冰截断他的热情,但手有点儿抖:“别想。”
  于斐微笑地看他的脸:“你过会儿可不能手抖。”
  乐时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走。
  二十圈带来的生理晕眩使人站不住脚,停下之后要马不停蹄奔向搭档,尽管脚下有软垫子,但因为是软垫子,乐时在奔跑的过程里不由自主踉跄一下,眼前金银光线交错,灿烂星星迸射,他扶了一下地面,耳边的声音倒是很明晰,他听见有人在不远处阻止,对象似乎是于斐,他们在说:“唉唉,搭档不能站起来帮忙的!”
  不用他帮。
  乐时站起来,脚步仍然虚浮歪扭,但眼前的景象因为意志力逐渐清晰,他看见在不远的尽头,于斐局促地坐着,神色紧张关切,四目相对的时候,于斐短暂地张了张手臂,动作小心慎微,乐时觉得自己冲向他的脚步稳定,但到点的时候还是险些栽进他的怀里。他拆开手里的口红,膝盖颤抖地躬**,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乐时咬了咬牙,伸手捧住了于斐的脸,指尖碰到了他的下颔线,对方似乎难以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喧声笑语的练习生们不知道,热切注视的镜头也不知道,只有他的心底很明白,这是一个适合接吻的角度,尽管多数时候捧着他的脸的人是于斐,低头相碰的姿势总会带着某种虔敬忠诚的神性,充满渴望又充满纯洁。
  在意识到动作暧昧的同时,贴在面侧的手迅速向下,乐时将手指按在于斐的后颈,往他的嘴唇上涂着鲜红的颜色。
  他的神情认真,严肃。尽管涂抹的动作有些难以控制,但不至于脱离范围。贴在于斐皮肤上的指腹柔软,明明温度不高,却留下滚烫的触点。
  于斐拢住了领口的麦克风,在结束的一个瞬间,以轻声耳语的力度,在乐时耳边说:“我刚才以为你要亲我。”
  话像一团飘忽柔软的风,贴着耳廓掠过,在阳光里迅速消散。
  于斐想,乐时根本不知道他下意识的动作有多深情多撩人。
  乐时的声音比平常要大,似乎在遮掩什么:“你这红嘴唇还是算了吧。”
  乐时退开,口红的盖子啪地一响。他站定,向裁判举手示意。
  不出所料,最后他们组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你想想关键的场次我们都怎么赢的。”万幸抱着奖牌长叹一声。
  周望屿和俩三岁小孩玩了一上午,见识到了新一代相声演员的蓬勃活力,学习能力出色地学会了搭腔接茬与总结:“大概就是出卖色相和被迫营业吧,我瞅着于斐挺快乐,尽管这是乐时练习生受到极度迫害的一天。但对于我们来说值得纪念。”
  任风风爽直地哈哈大笑,看到周望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感叹一声:“我们组要是ncept评价也能一起,那该多好!”
  周望屿微笑地一歪头,不置可否。
  “那敢情好。”
  作者有话说:
  您的坏导师贝锦已经将您拉黑。快乐一章接着开始努力奋斗(叹气)。


第77章 两难抉择
  雀跃欢乐的时间从来是短暂的,将近一天的剧烈运动与在镜头前始终紧绷精神努力营业的状态,练习生们在这一天见识到了魔鬼行程的力量。好容易在宿舍洗漱换衣,又结伴地去食堂吃了一顿相对无言的晚饭,乐时很少觉得这样饥饿与疲惫,虽然大部分倦怠是来自心理的——这天堪称是他营业最积极的一天了,镇定冷静、处变不惊的优良个人形象,已经彻底摧毁在同组几个活宝的手上。
  晚饭吃到一半,饭堂的广播又响了,熟悉的前奏,熟悉的歌词,《命运由我》告诉所有人,或许它会迟到,但永远不会消失。乐时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唱句这样刺耳难听,对桌万幸差点儿喷饭,任风风满脸痴呆地望望天花板,后背往后一仰,瘫在椅子上作当场去世状,周望屿热水壶里的温水洒了出来,乐时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上双闪闪发光的眸子。
  在座只有于斐在今早的运动会上玩得上头,至今余兴未消,看他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样子,甚至还能接着在操场再多跑十圈,乐时知道他体力和精力都很好,这天的神采奕奕几乎有点儿反常。乐时伸出手指,在他的前额力气十足地弹了一下,于斐嗷地痛叫一声,乐时说:“你今天,没有事吧?”
  于斐揉着额心,回应的笑容十分灿烂,奇怪的是,明明这些天来他的脸上时常蒙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阴翳,一个人安静下来时,表情也总是深沉莫测,在这笑容显露的某个瞬间里,乐时似乎看见了于斐意欲掩盖的某些情感,像是于光中坠落而下的一枚银色飞针,只微幽一闪,就匆匆而逝。
  没等于斐说话,广播里响起一个活泼悦耳的女声,如同午间电台的DJ一般,这声音清新动听,像是雨水敲击下易碎的玻璃:“大家好,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能不能听出来我是谁呢?”主题曲的音乐淡出,原本唉声叹气,闹闹哄哄的练习生们不约而同一静,迷茫不安地面面相觑着。
  任风风垂死病中惊坐起,捏着自己的两腮叽叽咕咕:“声音是很熟悉,但不知道是谁,究竟是谁呢——总之是小姐姐,我死了又活了。”
  乐时想了想,平静指出:“是金瑜。”
  万幸一点即通:“怪不得这么熟悉!乐乐你不愧是女团之友啦,她是《HoneyHoney》的主唱之一,是国民小金鱼呀!”
  听到这个名字,于斐仿佛想起什么,微微一怔。
  十五岁早早在3M以女团“十三钗”出道的金瑜,她与她的团队,是公司由传统唱片领域转型至偶像行业的第一次尝试,可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并非都能饱腹,由于运营决策上的失误,加诸成员黑料的流出,公司的公关并不成熟,宣发声明一日三变,最终连当事者也无法忍受公司踯躅不决的态度,主动曝光恋情,并在协商无果之后玉石俱碎,十三钗如今是半解散状态,如果不是老幺金瑜仍旧不放弃,始终以脚踏实地的态度努力营业,那首几乎由她一人包办的清新甜曲《HoneyHoney》,也难以像现在一样口碑甚佳。
  金瑜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十五岁出道,出道即巅峰,十七岁时队伍急转直下,她经历了整整四年,一千余天的漫长空白期,公司终于愿意松手放她solo,却不再给她资源,期间她曾经发过迷你专辑、赴韩训练,也曾经做过演员,她出演的偶像剧小有名气,大多数人只以为她是一朵年轻小花,遗忘了她的真实身份。
  真正让她进入大众视野的契机,并不是她的脸、歌或是演技——
  上一年年底,那个飘雪的夜里,有记者拍到她与当下大势男团HopE的队长阚君桓,在深夜一起进出酒吧。乘兴而来,烂醉而归,镜头下的她披着阚君桓的大衣,白金色羊毛卷的长发披散在男方的肩头,她以一种极度亲密的倚靠的方式,被半扶半抱地,送进了私家车内。两人冒雪离开。
  去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孤男寡女;做什么事情也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双出入;本人属意与否,辩解与否更加不重要,媒体浓墨重彩的大标题在车辆离去的一瞬间,就已经成了“深夜幽会”“行为亲密”“疑似恋爱”的不刊之论。那一晚是初雪夜,于斐记得很清楚。
  记忆的凶器有着世上最锋利的刀刃,随时随地刺杀一颗动荡不安的心。于斐垂下眼睛,眼底仿佛弥漫起了那一夜的大雪,金瑜坐在他们俩的对面,所在地不是花光艳影、光怪陆离的酒吧,而是一家普通的日式居酒屋。她摇晃着小酒杯里的青梅酒,眼尾梅子色的眼影,好像哭红的一圈泪痕。
  她说:“我先前在韩国练习的时候,他们那儿有种说法,要是在初雪夜表白的话,彼此的喜欢就会天长地久。”
  后来她讲了些关乎于异国恋人的事情,想象着要是将这段恋情公布了,会不会有人也在微博底下祝他们久久长长。女人说话总特别细致,一些只会出现于情歌之中的细枝末节,她如数家珍。恋人有细长的手,柔软的身体,淡而稀疏的眉毛,长及腰部的柔软头发,还有模糊却明亮的眼睛,像雪夜里的迷灯,总是带着忧伤,朦朦胧胧地注视着她。
  她的恋人与她性别相同。
  那是多么疯狂而惊诧的一个夜晚,他从前辈的眼中看见了某种极度绝望又极度希望的感情,爱带着天真,那是行将崩溃的天真。他也看见她深醉时长流的泪水,眼角的红晕哭花,变得更加秾丽。阚君桓替他叫了车,带着金瑜独自离开。于斐也记得很清楚,那一夜他和乐时分开了。
  他们用话语将彼此刺痛,鲜血淋漓,那样的绝望是会传染的,在感情喷薄的扭打里他们下了极重的痛手,最后谁也不知道你死我活的冲突是怎样演变成强制的亲吻与欲望,似乎因为知道离别的终局,于是要在别离之前发狠发狂地折磨纠缠。他和乐时都是喜欢在彼此身上留下印痕的人,爱意在暴力与欲望里畸变成咬牙切齿的恨,伤口在现在已经变成了发白的疤痕,在当时却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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