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焰焚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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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的。”
何望握住沈承瑾的后颈,逼近他的脸说道:“如果你不想明天后天都下不了床就给我说实话。”
沈承瑾狠狠地和何望对望,半晌说道:“从你抽屉里拿的,你有本事扔远一点别让我找到!”
何望这才想起,前几天他在这里过夜,在抽屉里留下了一盒烟。
他的脸色突然好了一些。
如果真的是他的人给了沈承瑾烟,那沈承瑾有什么办法能要到?这个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勾引男人?
何望的目光下移,终于落到了青年手里的梳子上。
顺着何望的视线,沈承瑾不动声色地把梳子移到了自己背后。
何望没说什么,他的手从沈承瑾的脖子上放开,状似放过了他。
沈承瑾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候,何望把沈承瑾往怀里一捞,沈承瑾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手心却怃然一空。
!
“还给我!”
沈承瑾像一只被人莫名夺走食物的野狗,一下向敌人露出了尖牙。
何望把他一推,向后退了几步,在晨风里拿起了那把梳子。
沈承瑾射上去,但这短暂的几秒,已足够他看清楚上面刻的字。
卿且梳相思,思卿共白头。
何望的呼吸有一瞬的阻滞。
在沈承瑾扑上来抢的时候,男人目光如刀,突然伸手,“啪”的一声,将那把梳子扳成了两半。
沈承瑾惊愕地瞪大双眼,那一瞬他甚至停了下来,他脑袋发懵,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去抢何望哪一只手里的……
“……我操你妈……”
何望把断掉的梳子合在一只手里,他盯着沈承瑾呲开的牙,看着青年身上燃起的愤怒,突然一抬手,果断地将它们往阳台外扔了出去。
那一瞬在沈承瑾眼里发生得极慢,可是他的动作却没能跟上,他随着那两道抛物线而疯狂地冲出去,他伸出手想抓住一点什么,但脚下一紧,绷直的链条发出“哗啦”一声响。
他绝望地看着它们飞了出去。掉进他再也无法找寻的无边深渊。
为什么?
“为什么?!”
沈承瑾愤恨地抬了几脚,但他如何能在这冰冷的脚链上得以发泄?他冲回去,往何望身上揍,对方却轻而易举地挡了他的进攻,拽了他的拳头,把他往屋子里拖。
何望桎梏着沈承瑾愤怒挣扎的手腕,眼底发黑:“你以为我认不出他的字?沈承瑾,你有什么资格还带着他的东西?”
“它是我的!”
“没有什么是你的。”他一把将他按在玻璃门上,居高临下地凝睇着青年怒不可歇的脸,低声提醒道,“你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的?”
“操你妈,操你妈何望!!我绝对会逃出去!”
何望恶毒地笑了一声。
他靠近他的耳朵,声音钻进他的头皮,他的血液,他的神经,曾经让青年眷恋的温度如今只给人痛楚与痛恨。
“你不仅没有翅膀,连爪子和尖牙都没有——怎么逃?”
第28章 28.
那把梳子,是何诺死后沈承瑾在他们同居的地方找回来的。
更确切地说,是沈承瑾没死成,从医院里回去时拿的。
在何诺死后的第三天,沈承瑾吃了药。
他怎么睡过去的已经不太记得起来,他只记得把他折腾得仿佛真的死了一次的洗胃,和洗胃之后昏迷中的虚脱与痛苦。
当沈承瑾从一片白茫茫中醒来时,宋知峥从旁边跑过来,又喜又怒又满心复杂地抱住他。
自杀未遂,他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也许,因为他身体里有什么已经死了。
他很快出了院,那几天宋知峥一直跟着他。包括跟他到了何诺的房子里。
那是沈承瑾最后一次去那里,屋子里一团乱,像被洗劫过。何家的人已经先到一步。
何家的人没带多少东西走,大概因为不确定哪些东西是何诺的。他们当然不愿意把沈承瑾这个罪魁祸首的任何一点什么带回去。
那时候或许还没来得及换锁,或许何家人也和沈承瑾一样,从此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总之沈承瑾顺利地进了屋子,呼吸着他曾经熟悉的空气。他和那个人曾经在这里度过过一段天堂一般的日子,但他们仍旧互相失去了对方。
沈承瑾在家里找到很多东西,很多,和何家人不一样,能带的东西他都带走了。那其中包括何诺送他的梳子。
上边的字是他喜欢的青年亲自在店里刻的。
沈承瑾仍旧能记得何诺温和地带着笑的脸,一边刻字,一边偏头看他。店里灯光璀璨夺目,灯下的何家少爷像最绚烂的星子,雍容温和英俊无双。
他从何诺那里接过梳子,就像接过一颗真心。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沈承瑾拿着梳子,看完那排字,笑着用拇指按了按何诺的唇瓣:“你当我文盲啊?”
那时候他已决意收心,离何诺生日不远。他想试试,抛却内心的茫然与惶惑,从零开始,让自己的心意再次来过。
“在想什么?”耳骨突然一痛,背上的男人往沈承瑾深处重重一撞,擦过他最软弱敏感的地方。疼痛与快感同时而至,将沈承瑾从遥远的游思中拉回了现实。
何望把人按在沙发上快速地鞭挞,捏着沈承瑾的下巴把他的脸扳了过来。
“唔……”
沈承瑾眼底是陷入情欲的湿润,却紧紧地咬着唇,死活把呻吟关在牙关之内。
他并不喜欢他这样。而且越来越不喜欢他这样。
明明过去随便摸一下都会淫荡地发浪,现在的沈承瑾却总是让何望觉得自己奸尸。
“叫出来。”何望抵在沈承瑾深处,故意往他的致命处碾压。
一次比一次快,拖曳出他鲜艳的媚肉,把穴口搞出许多水来。同时何望用空余的那只手摩挲沈承瑾的小腹,游走过他的肚子、胸膛,开始抚弄那两颗他有几个月都没照顾过的红蕊。
他知道他所有的弱点,曾经驾轻就熟地掌控着沈承瑾身体的每一寸。
他以为他总是可以控制他,可是当沈承瑾再也不会听他任何话的时候,除了自由,他其实控制不了他的任何。
譬如此时,青年被情欲折磨得满眼水光,满脸通红,他却仍旧不肯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叫。
“唔、唔——”
他们都衣衫尽除,迎着猎猎的海风,在无人的世界里以相同的频率摇晃着,像两只激烈交配的公狗。可是不管做得多激烈,却总是不能让何望得到满足!
他仍旧觉得自己在奸尸。
最开始的时候,他明明并不在乎沈承瑾是不是有快感,是不是能爽到,他甚至不做润滑,暴虐地冲进他的体内,把他搞得血肉模糊。
但沈承瑾如他所愿越来越惨,身体越来越差,他却反而更加的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沈承瑾宁死也不肯示弱的样子,今天还带着何诺给他的梳子——
他一想到那一幕就不能呼吸,近乎发狂。
最让他不安的是,他甚至——不知道看到那一行字时,回想起阳台上背对着他满身温柔又爱恋的青年,内心的那一股嫉恨究竟是为什么。
“叫出来!”
“滚、滚你妈的、唔——”
他用手卡着沈承瑾的下颚,终于迫使沈承瑾痛得张开了嘴。
呻吟声顿时不甘地从沈承瑾嘴里流泻了出来。
“啊……”伴随着骚哑的叫声,连带后边也突然紧了一紧。
何望往深处一挺,他恶狠狠地盯着沈承瑾汗湿的脸颊,突然低下头,咬住了沈承瑾湿润不堪的嘴唇。
他的舌头探进去,卷住青年蠕动的舌头,舔舐过他上颚的每一处,在他敏感的口腔里大肆地翻搅,搅弄出越来越多湿漉漉的津液,让沈承瑾的呻吟变得更加骚浪又脆弱。
这一番折腾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着。
前几天因为沈承瑾身体的原因何望都没有再动他。而今天就像要弥补几天来的份,何望用尽了手段摆弄怀里的这具身体。
从沙发滚落到地毯,射了两次,他一直都没从他里边出去。
之后高大的男人又把青年抱起来,重新抵在门上顶撞。沈承瑾被按得死死的,给人操得涕泪满面。
脚链“哗啦啦”的晃动,不断撞击着玻璃。
而门上轻纱在风中不断荡漾,沈承瑾颠簸中的左手终于受不住地抓住了耳边柔滑的帘子,加上何望大幅度的动作,它缠绕上他们的身体,散落在沈承瑾的面前,忽然隔开了两人的脸。
何望托着沈承瑾的臀“噗滋噗滋”地狠狠顶弄,隔着一层阻碍,他眯着眼睛盯着他,不甚清晰的视线里,那张脸都不再让他那么烦躁。
在那层薄纱的背后,何望看着沈承瑾呻吟的、启合的唇,看着色泽艳丽充满水光的舌在口腔里诱人地伸缩,他看着他绯红的被情潮覆盖的脸,听着他在意乱情迷中怎么也无法阻止的吟叫……他慢慢地低下头,隔着雪白的轻纱含住了沈承瑾湿濡的唇。
猛烈的冲击也在不知不觉中放缓,他挺着腰,深深地插进他的深处,一下又一下,缠绵而热烈。过去那些狂躁的、近乎凶残的惩罚式的做爱仿佛都只是梦魇。
他用另一种方式逼他张开嘴,隔着薄透的帘子和自己接吻。如果他们还好好的,这简直就是一种新的情趣。
可是他们中间永远都隔着何诺,隔着沈承瑾的家人和家,隔着比深渊更深的爱与恨,情与仇。
甚至就像有另一个人在何望的身体里,让他破天荒地想起他们还和平地在一起的时候,让他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如果他们在更早之前,在他喜欢上自己的亲兄弟之前相遇,那么他们现在是不是就是另一种境况”。
一闪而过。
他还未来得及捕捉,只是让他的心脏就像遭到锤击,难受得他更深更重地去吻他亲他操他,直到自己什么也不想,完全地耽于欢爱。
何望扯开窗帘,托着沈承瑾的后脑勺亲得他的嘴一塌糊涂。
之后他们离开那里,边走边做,最后何望把人放到床沿,自己跪在地毯上,将沈承瑾的腿架在自己肩上迅猛地抽送。
在又换了好几个姿势后,沈承瑾终于被干晕了过去。
何望在沈承瑾里边射完最后一次已经是中午。
头一夜因为处理一些事务何望几乎没怎么休息,加上激烈运动了一上午,精力再好也累得不想动弹。
维持着最后射精的姿势,何望半压着沈承瑾,插在青年里边,并把昏过去的人圈在臂弯间。
沈承瑾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人四条腿胡乱地交缠在一起,心跳交织。在温度适宜的空气里何望被子也懒得去找了,他就这样抱着沈承瑾睡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医生来的时候何望才起来。
男人随意地穿了一件睡袍,胸膛半敞,光着两腿给医生开了门。
一看到他,医生的脸色就微微地变了。
屋子里犹如战后的惨状,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医生突然看到还在大床上昏睡的赤裸的青年,沈承瑾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在正儿八经地睡午觉!他的脸色更是不太好:“就算你把他关在这里,但是他的身体现在可经不住您过分的折腾啊。”
何望没接医生的话头,他也把床上的人看了一眼,说道:“你先在隔壁休息一下,我先给他清洗一下。”
医生皱着眉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那你好了叫我。”
何望把人清理好抱出浴室,外边已经焕然一新。
他犹豫了短暂的一瞬,还是拿起脚链重新扣在了沈承瑾的脚上。
医生在整个检查的过程中都又无奈又不快。
“您再这样整他,我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也给他看不好。他的身体需要休息,还有他本人——一直被关在这么小的地方,光是治身体有什么用?至少让他呼吸一点外边的空气吧?”
何望看着整个检查的过程都在昏睡的人,锁着眉心,问:“那普通的呢?”
“什么?”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点愣。
他面前换了一套居家服的男人直言不讳地道:“普通的,不那么激烈的做爱。”
医生脸微微一红,继而怒道:“昨天我好不容易劝他吃点东西——你、你就光是只知道这种事?那我还不如不来!反正不能做得太过,一周最多一次,一次也不能太过,他现在都没醒你别以为是你体力好,那是因为他身体太差了!你要是一直这样他迟早被你玩死。”
何望看着平躺在凉被下的人,脱口接了一句:“那也是因为我体力好。”
“……”
“总之除了按时吃药和注意饮食、生活,精神方面也同样要注意。他摆明了就是有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点我没办法医治,你要是真想他别死那么快那就自己想好该怎么做。”
半晌,男人点点头。
“嗯。”
傍晚的时候,沈承瑾醒了。
他还没动弹,就听到有人在床脚的位置说:“把晚餐吃了。”
沈承瑾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那双眼的主人对他说道:“乖乖吃晚饭,吃完药,你就可以走出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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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总骂人那个我也想过,我真想不出去他除了一句你妈的还能骂出什么来。
而且我还想过,要是他换了曲淼附体估计就能多骂几句甚至已经逃出去了,喵喵那种野生放养型的应该是不仅会打会骂连锁都会开的吧。小沈总真是个战五渣,还这么倒霉。
第29章 29。
在听到何望的话的瞬间,沈承瑾的眼睛亮了亮,那是仿佛存在于上个世纪里的久违的神采。
虽然极其短暂,但它仍旧被站在黄昏中的男人准确地捕捉到。
这一次的晚餐沈承瑾异常配合,就像他真的被何望开出的条件所吸引。
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谁不渴望着能多呼吸一点自由的空气。
沈承瑾破天荒的没人催着仍旧把碗里的米饭都吃光了,他甚至吃得有点快,被米饭呛了一大口。
坐在对面的男人格外鄙视地睨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
沈承瑾被呛得满脸通红,或许是怕何望变卦,他甚至只是咬了咬牙,并没有跟对方呛声。
晚餐的战斗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