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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夜雨寄北-第15部分

小说: 夜雨寄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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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造成的。”
  “他不是完整的,心里也跟着残缺,是正常现象。他极端,自杀也好,自残也好。他要透过你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季琼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姚轶点了点烟,烟灰从指间掉落,落到鞋面上,姚轶眯了眯眼,有些不耐。
  “都是你的纵容。”姚轶慢慢地转过身来,他抬着手腕,将烟凑到嘴边抽了一口。吞出的烟雾不由地往前跑。
  季琼宇一怔,似是没反应过来。他握了握拳,指甲都因此而深掐进肉里。
  “胡说。。。。。”
  姚轶又吸了口烟,肩膀因此耸动,烟雾微扬,竟露出怜悯来。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底线都是试探出来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自残啊,先从晚回家开始,再进化到失踪。。。。。。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是对着旁人发一肚子的怒火,开着你那破车火急火燎配合着他的游戏。每次找着了人,从来不舍得发火,都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这要换了我,早一耳光上去了。”
  “贝贝他小,他不懂事。。。。。。”季琼宇下意识地维护着周寄北,姚轶听了没有打断他,而是继续点着烟灰,等着半截烟都烧了差不多了,他才松了手。
  烟从指间掉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没了影儿。
  季琼宇说着说着,没得到反应,也觉着不对劲,渐渐地收了声。姚轶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季琼宇的心像天上的天平,砝码其实没有变,但是却在诡异地往一边倾斜,他竭力摆平,好像还是很困难。
  姚轶擦着季琼宇的肩往前走,他不打算再送季琼宇回家了。这个人已经醒了。
  “两个病态抱团取暖,别祸害比人了。”
  这句话像是把刀扎进季琼宇的心脏,扎得不偏不倚,正中命脉。将他一直试图逃避的遮羞布公然揭开,且撕得粉碎,连借口都找不到。
  “姚轶!”季琼宇猛地转过身大声地喊,姚轶背着身挥了挥手就算作别,步子却没有顿下的征兆。
  他在第五个路口跟丢了周寄北,任凭怎么追都追不上。他像丢了魂的人再回到s市,已经如同行尸走肉,好像活着也没有意思。
  在临死前被姚轶拉了一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说:
  想小姚的第一天。


第27章 
  “老细,两份炒牛河,一份叉烧同菠萝油,唔该。”乔琰之说一口流利的广东话,他将桌上的茶壶拿了起来,替周寄北斟上茶。
  不一会,服务员便将菜一一端上,乔琰之从筷筒里抽出筷子递给周寄北,周寄北又是一怔,他猝不及防地抬起头,乔琰之冲他安抚性地笑了笑,那眉眼含笑的样子似曾相识。某一张脸在面前猝然出现,五官莫名地重叠,引得他心脏抽搐,忽然漏跳一拍,刺痛顺延进心脏尖儿。
  要遁逃好难啊。
  周寄北轻声道谢,他抬起手接过那副筷子,埋头卷起一筷子河粉就往嘴里塞。乔琰之跟着他一块儿吃。乔琰之带周寄北来的餐厅并不豪华,甚至是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店面。四周的说话声熙熙攘攘的,长桌横七竖八地歪着,椅子是不带椅背的塑料圆椅,坐着也不是太舒服。
  乔琰之不经意地往对面瞄了一眼,周寄北吃饭很安静,几乎听不见咀嚼声。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吃饭的时候就更静了。他的左手小心地护着盘,手指往内蜷缩,他小口小口地嗦着河粉,吃得很慢,但好像又很珍惜着吃的样子,连牛肉丝都不放过。
  “好吃吗?”
  周寄北的手一顿,他闷闷地应了声,乔琰之心里一松,继而又把别的菜往他面前推。
  “那就好,我还怕你吃不惯。”
  “我吃什么都行。”周寄北将筷子放下,然后拿起搁在腿上的书包,他将拉链拉开,从里头翻出了钱包,他有些犹豫地捻了开了两张钱,然后抽出来放到桌上。
  乔琰之看见周寄北的动作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拿起钱推回过去。
  “不用,寄北,这顿算我的。”周寄北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他直接抬头喊来服务生,乔琰之急了,周寄北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一眼无声无息,但乔琰之竟然一时半刻忘了做反应。他手一松,周寄北就趁机伸出两指将钱抽走了。
  “。。。。。。。”
  “你这双手,培养一下还能出千。”乔琰之如鲠在喉,一口气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周寄北微微抬眼,嘴角竟凹陷,一闪而过一抹笑。乔琰之感觉晃眼,周寄北也察觉到自己上扬的嘴角,急急忙忙地低下了头。
  “寄北,筷子拿反了。”
  “。。。。。。”
  一顿饭毕,乔琰之带周寄北上了车,乔琰之本想带周寄北回自己的住处,但设想了一下他可能的反应,就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个小孩满身是刺,一不小心就被扎一手血。他需要慢慢接近,乔琰之直觉周寄北的雷区很多,他不敢贸然揣测,只得养足耐性慢慢解开。
  “带我去赌场看看吧。”
  “。。。。。。你要去赌场?”乔琰之因过于惊讶而踩歪了刹车,车子不听使唤地往旁边甩,乔琰之急忙抓紧方向盘,才险险地将车子控制住。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的年龄进不了赌场啊。。。。。”
  “。。。。。”这会轮到周寄北如芒在背了,他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老板吗。。。。。这都不能通融吗。。。。。。”
  乔琰之无奈至极,他抬起双手做投降状,连连讨饶说:“行,行,我带你去。等下要有人问你,你得说你22岁!”
  “被我哥知道打死我。。。。。”乔琰之喃喃自语着,眼睛又不经意地扫过周寄北。
  “可你看上去像个未成年。。。。。”
  “??”
  周寄北生得白净,一双眼睛似鹿眼,眼尾微微下至,看上去很无辜。他又瘦,一双手臂掩于长袖外套下,都没几两肉。说他只有十六七,乔琰之也信。
  车子驶过两个街口后终于停了下来。乔琰之将车停稳后,推着周寄北往赌场里走。门口的安保见了乔琰之后,纷纷恭敬地喊他琰哥。乔琰之轻点下下巴算是回应,周寄北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语。安保几乎不见场子里出现这样的客人,不免好奇,多看了周寄北几眼。
  “呢个系我朋友。”乔琰之出声阻拦安保探究的眼神,后者闻之立马点了点头,顺势替两人拉开了大门。乔琰之推着周寄北继续走,兴奋的低吼声,嘈杂的起哄声又混着推牌声一拥而上。富丽堂皇的穹顶以及镀了金的长/柱渐入周寄北眼中。
  他一没入陌生环境便会紧张。这会也不能幸免,手又不自觉地揪紧了。况且他的轮椅实在过于突兀,经过的人都向他投以不明的目光。
  “那是什么?”周寄北用眼神示意十六号桌,乔琰之瞥了一眼后倾身说:“二十一点。”
  周寄北正好处于荷官的左手边,能够将发牌动作一览无遗。乔琰之在旁边同他讲着游戏规则,周寄北不动声色地听,目光却追随着荷官一刻不移。
  “继续拿牌。”在这张赌桌上坐着三个人,由左至右分别是黑衣男、红发女同白衣男。三人各明牌两张,而其中黑衣男的明牌已有一张10,他却还在继续要牌。
  周寄北同乔琰之对视了一眼,虽未语,但已在对视中迅速交换了信息。乔琰之搭着周寄北轮椅的手挪到了前头,他微摊掌心,周寄北便抬起了手,食指被乔琰之半握在手心里,从远处看,就只是在握手而已。
  乔琰之感觉到周寄北的食指在挪动,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过,指腹贴合带着滚热。
  乔琰之没有低头,他却感觉到了周寄北在写什么。
  3或是4。
  “叮!”地一声响——买定离手。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手幽幽然地抬起,以示意各位开牌。而输赢就在一刹那间,黑衣男翻牌的动作像是被高速慢镜头逐一回放,头顶那悬着的黄光倾斜而下,将数字照亮,甚至是力透纸背。
  是一张黑桃3。
  周寄北的手在一瞬间被乔琰之紧握,周寄北竟也没忘了挣脱。荷官淡淡地一声:“恭喜老细。”就将筹码盒里的筹码挑出几个推向对面。
  黑衣人面露难色,红衣女兴奋地揽过面前的筹码,接着又加上两个说:“再一次。”
  而之后的每一次,周寄北都快于荷官先将底牌算出,乔琰之的掌心成了他们沟通的庇所,而他几乎都猜中了。


第28章 
  “琰哥。”一个男人忽而从身后叫住了乔琰之。乔琰之回头冲其一笑,然后微微附身于之耳语几句,男人听后即刻转身,很快又走了过来。乔琰之摊开手掌,从男人手中接过托盘。他用手肘轻点周寄北的后背,然后将托盘递到他面前。
  “玩一把吧。”
  周寄北垂眸,视线扫向托盘里排放整齐的筹码。天花板上嵌着的黄光碾着水钻一并投射而下,周寄北犹豫半晌,手在袖子里缩了缩,掌心在棉麻衬衣上紧张地蹭过一回,他才伸出了手。
  “我哋也玩。”荷官抬头一瞬发现是乔琰之,惊得急急忙忙地要站起来,被乔琰之用眼神制止。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对方领会,抿了抿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周寄北用左手挪了挪轮椅,待凑近了,他才将左手肘撑到台面上,右手则是夹着两枚筹码,将其推上。
  圆桌上的两男一女不免地打量了周寄北一番,周寄北视而不见,仿佛身裹铁布衫,将所有探究的目光一并自动隔绝。他只专注地盯着发牌机洗牌的频次,大拇指同时有意无意地点着食指指腹,似在算着什么。
  纸牌如同多米诺骨牌刷然倾倒,纸牌切割完美,没有多余的边线。荷官抬手摸过牌,并以顺时针方向开始逐一发牌,周寄北连动都未动,而是微微瞥眼扫向周围的人。黑衣男的嘴角微勾,视线始终向下,盖牌的手压得严实。周寄北的瞳仁随之转动,又将目光瞥向红衣女,女人原本叼着烟的动作顿了顿,在看牌的一瞬间,她抽烟的动作有所迟疑,烟雾吞到一半就散了。
  最后剩下的白衣男面无表情。周寄北继续用大拇指敲着指腹,他的大脑深处犹有一马达,转速极高,此时正在拼了命地往前倒。
  周寄北缓缓地摩挲着两指,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他好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眼中只有那台亮着红灯的发牌机。它忽而倒退,洗牌的速度骤然减速。
  “咔嚓。”“咔嚓。”洗牌机发出细微的滚动声,每一张牌都以极慢地速度在翻动,
  A;K;Q。。。。。。周寄北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正清晰无比地同他复述着洗牌后的顺序。
  “叮。”
  “老细,拿牌仲系停牌?”耳边渐回声响,嘈杂声同叫嚣声一并窜入,周寄北咻然睁眼,眼底暗潮渐涌,底色愈发浓黑。他始终敲打着的手指也停歇下来。
  乔琰之刚想低头同周寄北说话,只见他点了点头。
  乔琰之颇玩味地挑了挑眉,他双手环胸立于周寄北身后,可将他的牌一览无遗。
  荷官听闻眨了眨眼,随即摊开手示意在座各位明牌。乔琰之充满好奇,不由地往周寄北那儿挤了挤。
  周寄北将牌依次揭开,旁人也跟着看了过来。周寄北的手指细长白皙,搭在牌面上格外醒目。轮到最后一张暗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起来。
  而此时赌桌上所有牌面相加已达18点,周寄北最后这张牌爆点的可能性高达90%,就连乔琰之也紧张起来,他紧咬下唇,双手不由地握成了拳。
  周寄北的拇指还盖着牌,天顶的黄光开始晃眼,周寄北的半张脸掩藏其中,映出他半透的毛细血管。
  指腹渐移,左上角渐露底纹,黑色印刷体勾勒出一横,接着往上移,显现出一弧度——黑桃2 。
  “。。。。。。。”
  “恭喜老细,20点,双倍。”荷官微微一笑,同时低头在一旁的隔层中挑出两枚筹码,并拱起手背,将筹码嵌着绿毯推了过去。
  周寄北伸手将其拦近,他摊开手心时一怔,筹码在短短七八分钟内翻了两番,那筹码掂在手里轻飘飘的,可上头标着的金额数字却叫周寄北乍舌。
  “老细,还嚟咩?”
  周寄北一愣,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乔琰之俯身问他还玩不玩,周寄北捏紧了筹码摇了摇头。
  而同时坐在监控室里的男人,眉头一蹩。
  “我去帮你换现金。”乔琰之将周寄北推到一空桌旁,他从周寄北的手里拿走了筹码,接着往柜台走起。周寄北手里一下子空落,他又习惯性地将手蜷进了衬衫里,像是很冷,又像是很不安。
  “你好,身份证。”忽有一男人踱步至周寄北面前,他脚踩一双乌黑的皮鞋,视线渐往上移,便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套,周寄北啊了声,对方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周寄北猛然想起乔琰之的嘱咐,他本来摸着衣兜的手一僵,继而换到裤兜。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粤语。”周寄北语速平缓,口气淡然,面目不见丝毫慌乱。
  对方也一怔,不得不用普通话再说了一遍。周寄北装作恍然大悟,双手同时插进裤兜,开始一番寻找。他时不时地用眼神往乔琰之的方向看,而对方背对着他,压根看不见。
  周寄北翻完了两个裤兜戴后才将手伸向了外套兜,他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身份证。他抬起下颚与对方对视,对方逐渐不耐,语气也略显僵硬,步子也不禁向前迈。
  “给你。”周寄北将身份证掏了出来,以背面朝上递给了男人。两手交接一刹,周寄北先一步松开了手,两指从身份证上抽离,不偏不倚地掉落在地。
  两人几乎是同时弯下了腰,与此同时,乔琰之转过了身,目光触及这一幕,便疾步向他跑来。
  “寄北!”周寄北的眼底一暗,蜷着的手指利落地将身份证勾起。
  “琰哥。”周寄北这一声叫得极其自然,乔琰之很快反应过来,走近了将他的轮椅转了个面。
  “琰哥?您怎么来了?”男人一见乔琰之面露惊喜,乔琰之淡然地应对了几句,而周寄北趁机将身份证重新塞回口袋。
  “回来看看我哥,他不在吧?”
  “在,在二楼包间呢。”乔琰之不过随口胡说,结果一听到这句话,后背就冒了汗。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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