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不知落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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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苏禾唑了一口豆汁,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刚从医院出来,母亲身体不好。”
“上次不是出院了,怎么会。”
“是我的错,呼……我太自私。”
“喂,楚朗,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啊!“苏禾不解的定着楚朗。
“如果不是我自私的渴望亲情,母亲也不会进医院了。“
“渴望亲情怎么会是自私,楚朗这是人的本能吗,而且进医院怎么会怪你呢?”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因为我又承担了很多,如果我坚决的话,彼此的生活不会有影响,但是现在,她承担的太多了。
“怎么不会有影响,你想说你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吗?楚朗,我只这样的你一直不快乐的,我能给的也只是爱情,人的感情不是仅有这就会满足开心的了。
“会来找你说明是在意你爱你的,也许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你要理解包容啊。”
“苏禾,我应该向你看齐了,有时觉得自己真幼稚,可是就是那自尊心像山一样压着,无法开口。”
“我也幼稚啊,尤其上了班之后更是感觉到想着一定让自己快快成熟起来,但是什么年龄就做什么年龄的该做的事,不好么,幼稚有幼稚的好,我的镜头之下是幼稚鬼是成熟的人也会感慨的啊。”
“如果你爸妈突然告诉你,你不是亲生的,捡来的,亲生父母也来找你,你怎么办?”
啊楚朗是捡来的?苏禾有些白目,不可能,他和司百川长得一模一样,兄弟俩都是捡来的吗?
“我没经历过……也许会抓狂吧,抓狂后还是会冷静,毕竟爸妈对我这么好,我还会像亲父母一样对待,亲生父母那边也许当初抛弃我有什么原因,现在来找我,我可能无法接受,但笔记是我的亲生父母,我还是会照顾孝顺吧。
“……”
“等等我糊涂了,你做什么鉴定啊?!”
“楚朗,没关系。爱你的人不会给你压力,只要在一起便会心领神会。楚朗别想太多。”
“是啊,想太多自找苦恼。也许等那张单出来一切都不是真的。”
“恩,别想太多,等等,什么真的假的?”
楚朗摸了摸苏荷的头“到时候告诉你。”
“砌,我鸡汤了半天你也不感动。”
“我感动了,看眼睛都湿润了。”
“少来,你那是辣椒呛得。”
“哈哈”
“话说,楚朗,我爸妈回来了,咱俩怎么办?”
“要不去宿舍……”苏禾低着头有些害羞。
“我还以为你问咱俩的关系……我宿舍不行,来了个小学弟。”
“啊,我怎么不知道。”
“9月开学来的,我没告诉过你么?”
“没有啊。”
“好吧,要不去酒店,好像有个什么hotel有个什么主题房。”
“xxx!我最爱那个了,咦楚朗你怎么知道那个主题房的??”苏禾斜眼盯着楚朗。
“在律所听说的。”
“你们律所还聊这些?好难想象……”
“律师也是人啊,平时没事黄段子一堆、”
“你给我讲个,我看看你们的品味。”
“额……”
“哎呀,在律所讲和我不能讲!”
“我没讲过……都是一些已婚的讲的比较凶。”
“别害羞,来一个。”苏禾捏了捏楚朗的下巴调戏到。
“你越来越大胆了哦!”
“哈哈!”
“不过,你父母刚回来就和我过夜不太好吧。”
“也是啊,等我过几天准备准备。”
“猪呢比什么?”
“你说的那个酒店啊,感觉不错……”
“噗,不光胆肥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哎?你不想么?”
“我可没说。”
“砌,傲娇鬼!”
☆、孤注一掷
“检查出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医生拿着检查单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略有些紧张的男人。
“我建议你去找个心理医生,很多车祸后的创伤大都是心里的,你左臂没有什么问题。”时隔四年再一次看到这个男孩已变成了一个男人,强硬着不配合复健,叛逆的让父母头痛,多年的经验,试着让自己的语气温暖一些,但说出口的话还是直接甚至冰冷的。
男人没说话,医生和患者的关系是尴尬的,进一步惹上麻烦,退一步没办法理解,尤其是这种一对一的复健。
“你有认识的心里医生么?”
医生一愣,惊讶于男人的主动配合,但随即又了然了,因为男人已从男孩变成了男人。记得他是个拉小提琴的吧,年纪轻轻就在a0 会馆开过独奏会。可惜了,这个叫做唯一的男人。
“给你这个名片。”
男人拿在手里看了看。
“这个人是我大学的师兄,研究生博士都在美国读的,你大可放心。”
“好的,谢谢你。”
谢谢我么,那会自己刚研究生毕业,对待病患没有经验,热情有余,方法不足。如若不是他的那个朋友,自己的第一个患者可能就自杀离开人世了。
“不谢。”
男人话风一转。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无聊?”
“那会的你挺好的,傻愣愣的,像个人。这会毫无生气说话像机器人,我看你才应该找心理医生。”
“………”
“改天来我店里玩玩。”
“没兴趣。”
“切,我记得没错你也30加了吧。问你的气味就知道是单身。”
这谭唯一什么时候变成这副不正经的模样,自己的单身……也是有原因的。
“你是同类噢,来我店里给你介绍个,我老板的名片给你个,晚上10点再来。记得帮我给你师兄打电话,听说这个收费很贵哎。走了。”
拿着飞过来的名片,上面写着时间咖啡厅,严岭,地址。只是个咖啡厅而已,如果环境不错喝喝咖啡倒是可以,介绍女朋友的事还是算了,毕竟这是他的秘密。
谭唯一拿着检查单出了医院,呼,自己还真是,昨晚拿着小提琴的手一直在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今早便来了自己说过再也不来的医院,还见了和自己打了几场架的木舒同。真是原来自己的内心这么渴望陈风扬的话语。
也许不只是风扬的原因,自己对小提琴的执念才是最主要的吧。
打了电话,一个冷清的那人的声音,名片上的名字叫刘徊。没想到心里医生的行程很满,因为,自己很着急和木舒同的关系。倒是约到了晚上8点,其他再无时间。
唯一有些忐忑但是医院的检查告诉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心里毛病么?还真可笑,曾经想过如果我一直不结婚的话,父母可能会让我找心里医生检查,但是这次来竟然是因为想拿小提琴但是提不起。
简单的晚饭过后,唯一看着排排搞得写字楼,心想没有心里问题的人来到这里都会烦躁吧!电梯升到24楼,刘徊医师。
门口的秘书台已经没人,过了上班的时间。
敲了敲门。电话里那清冷的声音传来。“请进。”
灯光有些昏暗。看到个人影唯一试探的问道
“你好……我是谭唯一……”
“你好,我是刘徊。”
身影走进和谭唯一想象中的样子一样,同是清冷的样子。略微细长的眼睛,薄唇,很瘦。穿着白大褂。
尼玛蛋,本来我去医院就紧张,来看个心理医生也穿白大褂,而且声音冰冷不像人,现在2人同处密闭一室,要是我死了也没人知道啊。我真是脑袋昏了,这么晚来这样一个地方。
妈妈呀!
刘徊像是看出了谭唯一冒得冷汗。
嘴角向上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别紧张,我这里不是黑店。”带着略微调侃的语气。
谭唯一尴尬了起来,自己真是对医院医生太敏感了,佩服自己的胡思乱想。
“请坐。”
刘徊示意唯一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屋内飘着檀木的香味,坐在靠背的皮椅上,精神立马放松了,这才看到屋内的装饰,老欧式风格,哥特风格琉璃彩灯,台灯,深棕色的木质书柜满满的排列在墙壁四周。
“这个灯光不喜欢么?”
“唉?不会。”唯一意识到刘徊和自己在说话。
刘徊把灯光调高了两档,像平时的咖啡厅的夜晚一样,不算明亮也不算昏暗。
“你的情况,木舒同和我说过了。但是我还不了解你,所以我得先了解你,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但是既然你自愿来了,说明想解决问题。所以尽量配合。”
“好。”
刘徊拿起旁边的一个流沙斗倒了过来。
尼玛蛋,这就是计时开始算钱了么。谭唯一眼睛一闭,这钱真好赚!
“名字。”
“谭唯一。”
“年龄。”
“22”
“职业。”
“学生兼职咖啡厅员工。”
“要三班倒么?”
“会。有影响么?”
刘徊顿了顿。“没有。”
“父母健在么?”
“在。”
“家庭关系呢?”
“和谐,和睦,母亲是大学音乐老师,父亲是梁氏乐团的指挥。”
“嗯。”
“你是异性恋么?”
“不是。”
唯一说完这句话看着低头写资料波澜不惊的刘徊,像是回答是一样的平静。
“小提琴是几岁开始学的。”
“第一把小提琴是4岁吧。”
“什么时候不碰了。”
“16岁。”唯一感觉眼里有跟刺在扎着自己。
“能说下车祸那天从早上开始到你进医院的所有细节么?”
有种哽咽的感觉涌入全身。
“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样上学没什么不同,老妈做了三明治,我没来得及吃,拿着去了学校。”
“恩,就这样,继续。”
“步行到校15分钟,因为有点晚了,所以跑着去了学校。”
“初春,我记得街道两旁的树刚开始发芽,我没什么朋友,小时候天天练琴,大了之后也经常有一些演出,我自己也不大会和别人交流,所以长时间我是不开心的。那时那天看到发芽的树,我觉得心情特别好。”
“练琴的时候也不开心么?”
“不开心。”
“练琴的时候在想什么?”
“也并没有想什么,只是那种状态持续了太久,我以为那就是生活,回过头才发现我那时是不开心的。”
“现在开心么?”
“你问的这个问题,只能说比那时候轻松,开心的时候多,伤心的地方更多,因为有了情绪。”
“了解了。”
“那这么长时间没碰琴,怎么又想拾起了呢?不拉小提琴也无所谓的,你现在也能生存,也很开心,还交到了许多朋友。”说到了关键的问题,刘徊的锐利眼睛微抬,看着谭唯一。
筝!
像有什么东西敲打着自己。
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甚至去了医院,又来到了这里。为了什么?陈风扬的那句话那句邀请么?为了和陈风扬站的更近么?
……
刘徊看着一直配合正常的谭唯一突然断了话语,这里也许就是他的心结。
沉默了良久唯一轻轻吐到。“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吧,也许不是。”
“说说你和他的关系,认识,经过,想到什么细节都可以说。”
尼玛蛋,这些我从没和别人说过,现在要跟你说,我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具无事处的说,难道我意淫他也要和你说么?刚来点感,果然自己不适合言情啊。
“啊,时间到了,已经40分钟了好快。”刘徊看着沙漏滴没了,放在了一旁。
噗,我刚酝酿好情绪要说的,这狗逼治疗师。
“喂,这就完了。”
“明天这个时间再来吧,我把你的方案回去准备一下。”
“你不是说都没别的时间了么?”
“我把明天晚上的饭局推掉,现在我要准备你的方案。”
“……别找借口啊喂。”准备屁方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啊,被发现了,一会电视有个节目我要看,9点20开始。”
唯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货是临时演员吧,太不负责任了。明明是应该轻松的语气却还是冰冷的。
“太不负责任了吧……”
“要一起看么?”
“额……”
我知道了,这货说话的语调比较平,所以才感觉没那么多情绪一样。
“看毛线,你太不负责了吧。”唯一终于受不了说了出来。
刘徊叹了一口气。
“你从那段中走出花了多长时间。”
“两年。”
“所以,你觉得就这一晚就能搞定?”
“……”
“我走了,明天别放我鸽子。”
“8点准时来。”
“知道了。”
奇怪的人……
☆、严岭先生
“这两天人很多啊,谭唯一你晚上请假这不好吧?”
“没问你要3倍工资不错了,晚上有事,叫苏禾来帮忙吧。”唯一看着仍然西装笔挺的严岭,还这么抠。
“苏禾昨晚就在帮忙啊。”
“你真黑……不管,我晚上有事。”
“好吧,你给苏禾打电话。”
“喂,人家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还到你这干苦力。还让我来说。”
“那你晚班你说请假就请假,我怎么办!”
唯一翻了一个白眼,简直够了。
“好好,我问问苏禾,看他晚上有没有事。”
门口的风铃轻响。
“看来没找错地方,谭唯一。”
“坐吧。”看清来人,木舒同穿着黑色的风衣,皮肤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了菜单。
“……”
“这是我老板严岭。”唯一指了指伫立在旁边有如石化的严岭。
“哦,你好,我是木舒同。”
“……”
“老头子?严岭?喂!”唯一双手在严岭的眼前晃了晃。
“哦……”严岭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你胃痛哦?”唯一看着捂着脸和肚子的严岭。
“……”
“就说不要上厕所的时候玩手机,你看你的肠胃都不好了,毛病。”
“谭唯一!”
严岭扭头去了后厨。
“额,他怎么了。”
“毛病,管他。喝点什么?”
“来杯摩卡吧。”
“好。”滋滋,咖啡的热气弥漫。
“这里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