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不知落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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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不行，这不行！楚朗被自己的想法震惊，我竟然想……剥夺了苏禾的自由，楚朗苦笑了起来。这么多年都可以忍，但是苏禾在自己身边成了习惯，便想拥有，彻底拥有。
　　可怕……楚朗跑去卫生间用凉水冲着脸。镜中的露水由发梢流过脸颊，黑色的眼睛中有着沉寂。
　　束缚自己束缚他人，最后一无所得。坠入深渊，以退可能为进，也许是退，也许是成全……　而我也有了答案不是么？
　　

☆、丢魂

　　苏禾盯着手机，好几天没有楚朗的电话了，像是闹着别扭一样，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冷战。
　　“我忙完给你打电话！”
　　虽说那天自己忘记了，第二天才打但是苏禾突然想起来，那天楚朗的话语，他说他有事的，而我在外场忙的昏天暗地完全没听进楚朗在说什么。完全忘记楚朗说他有事情的。
　　不，我不要冷战，我要主动去道歉……还要再去一次律所么……感觉有些丢人呢。不过，只要楚朗消气怎样都行！
　　“滴哩哩。滴哩哩~”电话，是楚朗的么？苏禾快速的接听了。
　　“喂！”
　　“我是林森。”
　　“哦。”
　　“太明显了吧？在等谁的电话么？”
　　“也不是啦，怎么了，林森大哥。”
　　“是这样，楚朗来申请在校学生转国籍的事情，恭喜你们，有个好结局。”
　　“什么？！”苏禾瞪大了眼睛。
　　“转国籍的事？……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苏禾的心瞬间沉到了海底。
　　“啊，抱歉，难道你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么？”
　　“也不是……”苏禾感觉好难呼吸，有事和你说，抱歉，我在忙……苏禾整个跌坐在了地上。
　　“小酥肉，你怎么啦？”董妮娜连忙过来拉起了苏禾。
　　苏禾不知道怎么回应，如行尸走肉一般，看了一眼董妮娜便步履缓慢的向楼外走去。
　　“这么重要的事，楚朗没和你说么？”
　　“……”
　　“苏禾？苏禾？”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我只是想安静下，谢谢你，林森大哥。”
　　嘀嘀嘀……
　　龙池和董妮娜看着窗外的苏禾，丢了魂般。
　　“他好像没和我请假。”龙池吐了口烟圈。
　　“……白痴，你看苏禾明显是有事了嘛，不过让人感觉好不放心啊。有了，给司百川打个电话。”
　　“呵，进展不错嘛。”
　　董妮娜脸一红。“弟弟，我爸爸的朋友的儿子，弟弟，弟弟。”
　　“心虚什么，你不是只比他大3岁，正好抱金砖。”龙池看着苏禾的背影漫不经心的逗了下董妮娜。
　　“滚，正事没有，屁话这么多。”
　　“赶紧打电话吧，苏禾。”
　　董妮娜回到化妆室，拨通了司百川的电话。
　　“丑女，什么事　啊？”电话那头传来司百川欠揍的声音。
　　“滚！”
　　“那我滚了。”
　　“别别别。”
　　“切。”
　　“我有事问你。”
　　“说，速度点，马上开拍了。”
　　“苏禾，你不是认识么？你哥不他的好朋友么？他刚才很奇怪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叫你哥去看一下苏禾怎么了啊？”
　　“嫂大哥出事了？”
　　“嫂大哥？”
　　“恩，苏禾是我哥的男朋友。”
　　“额。”董妮娜揉了揉眼睛。
　　“你说朋友还是男朋友。”
　　“当然是男朋友啊！我还很中意的！”
　　“小酥肉是gay吗？”而且还是和司百川的大哥……这我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啊。
　　“怎么啦？你喜欢苏禾啊？”
　　“滚，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你不是留学回来的，我还以为你挺开放的。”
　　“我没有不接受好么？我只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有点惊讶而已。”
　　“ok，ok。我给我哥打个电话。不说了，时间紧。”
　　“砌，臭屁的小孩。”董妮娜快速的按掉了司百川的电话。
　　“臭女人，敢挂我电话！”司百川对着手机屏幕怒了起来。
　　不过，苏禾是怎么了？不是因为出国的事和老哥分手了吧？老哥没有说清楚么？这都什么事　啊，我好不容易要摆脱家里了。
　　“喂，老哥。在哪呢？”
　　“学校。”
　　“别这么冷漠呀，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呀~对了，老哥，苏禾，没什么事吧”司百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
　　果然有事！
　　“没事。”
　　呼。
　　“真的吗？可是刚才妮娜和我说苏禾连假都没请很奇怪的跑了。”
　　“……我知道了。”
　　“知道了？那还不赶紧去找苏禾啊。”我可不能让老哥把我的计划打破啊，我还想留在中国，让他去老爸那边，放我一马的呀！
　　苏禾，到底怎么了？
　　苏禾不知道怎么到了楚朗的律所门口，不敢进，不想进，愤怒夹杂着痛苦，在墙边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体谅我一下么？我忙的昏天暗地，晚上倒头就睡着了，忘了打电话，可是第二天也打了，为什么不原谅我，不和我说，不等我……苏禾越想越气，由一开始的懵怔变成了愤怒，气楚朗的锱铢必较。
　　“苏禾。”远处跑来的楚朗，看见蹲在一角的苏禾。
　　看见许久未见的楚朗苏禾几步上前。
　　“啪！”楚朗瞬间失神，重重的被苏禾扇了一巴掌。
　　“为什么不说，这么多天，别说是想给我惊喜！”苏禾愤怒的鹿眼瞪得锃圆。
　　“呼，不是惊喜，是我的决定。”楚朗回过头来，墨色的眼睛冷的深沉。
　　“呵呵，呵呵。”苏禾往后退了几步。
　　“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在别人心中很重要……”苏禾疯似得跑了，留下站在原地颓然的楚朗。
　　做错了么？刚明明想揉他在怀里，禁锢住他，要他知道他有多么重要在我的生命中，可是，越这样，越害怕，那沉重的链拷，害怕自己会磨灭掉苏禾，怕自己越来越像一个茧，让苏禾无处可逃……
　　“啪”
　　“很好，这是第二个巴掌。”来自谭唯一。楚朗在吧台坐下，认了谭唯一这一巴掌。
　　“呵呵，认识你这么多年，没看出来是个白眼狼。”谭唯一想到刚才失魂落魄，哭的黑天暗地的苏禾。这没想到楚朗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你早该看出来了，从我上了你那一刻开始。”
　　“你他妈疯了吧！楚朗！草！”
　　“我是疯了，你知道么？这些天我多想苏禾，想到无法做任何事情，想上他，一直上他，你知道吗！”
　　“……你真是疯了。”
　　“呵呵，这也许才是我。”
　　“收回你那套自甘堕落的混蛋理论。你只是在逃避而已。”
　　楚朗灌了一大口酒。
　　“混蛋。”唯一一拳打到了楚朗的脸上。
　　“草，你个懦夫！你那混蛋家庭，混蛋家里的事自己去面对去解决啊，拖上苏禾干嘛！多好的借口啊！混蛋，草！还有，你上个p老子，还不是你喊停了！老子还是处呢，骂了噶比的！”
　　一拳一拳打在了楚朗的脸上。
　　“我让你打，是因为我确实有错的地方，但是”
　　“咣”楚朗反手给了谭唯一一拳。
　　“你又懂什么？把你自己的烂摊子弄好！”
　　“我烂摊子？”
　　嘈乱的咖啡馆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严岭把谭唯一从楚朗的身上拽了下来。
　　“都冷静下。”严岭拍了拍谭唯一的肩。拉倒身后。
　　“楚朗，这里是喝酒的地方。”严岭给了楚朗一个眼神。
　　楚朗擦了擦嘴角的血。和唯一冰冷的对视中消失在了时间咖啡馆。
　　

☆、人生的阶段

　　“我走的日子，12月1号，A城国际机场，手续都办好。”
　　楚朗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怕我束缚你前进的脚步么？甚至不说一声，只是通知我，要出国了。苏禾看着楚朗的短息。这段时日苏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愤怒早被冲散。
　　而是无尽的失落，不甘。理性与感性不断的冲击着，回忆着过往，学生时代似乎就在昨天，一睁眼就回到了冰冷了今天。
　　是什么拉远了自己和楚朗的距离？楚朗的话语在耳边盘旋，亲昵的嘴唇，胸膛的温度，暖暖的冰冷的我和他的隔阂到底是什么？
　　“小酥肉这种状态已经半月多了。老大，怎么办？”董妮娜托着腮看着趴在办公桌上的苏禾。”
　　“年轻人啊，总是处理不好感情和工作。一个发生问题两边都完蛋。”
　　“说的你好像很能处理呢？工作和感情完全分开。”
　　“我会忍耐，这是成熟人的表现，工作完成好，私生活不会带到工作中。”
　　“那你的黑眼圈现在好了，之前那么严重。切。”
　　“我黑眼圈是失眠，现在有人陪我睡觉，好了。怎么样？而且我感□□又没带到工作中。”
　　“你是没带到工作中，你是借着工作玩感情~”
　　“董妮娜，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能，能，把小酥肉弄好就能愉快聊天。”
　　“作为上司又是老大哥，确实得带他走出这段啊。”龙池点了根烟，眯起了眼睛。
　　“苏禾，晚上有时间么？”龙池走向苏禾，轻敲了敲苏禾的办公桌。
　　“有时。”苏禾放空的机械的回答道。
　　“额？有时间？还是有事？”
　　“有时间。”
　　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么？和我有一段的状态很像　啊，呼。龙池吐了口烟圈。
　　“不是工作上的事，晚上出去玩玩。”
　　“哦。”
　　“8点？”
　　“哦。”
　　…………果然是小p孩　啊。
　　“这家店我没来过。”龙池看着时间咖啡厅夜晚热闹的场景。
　　“品味不错，还有咱们家的杂志。”
　　“我之前在这打工，酒水可以打折。”苏禾坐在沙发上怔怔的出神，耳边的音乐传来，是严岭新招的歌手。
　　“苏禾，来喝一杯。”
　　机械性的碰杯，龙池苦笑像是逼迫苏禾来的一样。
　　苏禾干了一杯，又续了一杯。继续发怔。
　　“爱情不是生命中的全部，谈恋爱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
　　“没了爱情，工作还得继续，而且得更好，让那个人后悔才对。”
　　“不是这样的情况。”
　　龙池笑了笑。“年轻的时候我谈了场恋爱，觉得那个人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失去她我不能活，想对她好所以拼命地工作，昏天暗地，我们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之后，慢慢的，反而是她越来越高，我只是拿着相机的小助理。我的自尊心受了打击，变得狂躁，变得不安，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是自卑吧。”龙池酌了一口酒。
　　“所以爱情的timing很重要，如果想和那个人继续的话，要想办法守住timing，急一步，错一步都会变得是陌生人的陌生人，这是我心里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希望那个人在我身边，所以我等，等这个timing，然后完善自己，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站在他身边，所有的都对才能相守一生。谈恋爱不是我要的，像刚才说的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你明白了么？苏禾？”
　　“是啊，我的不甘来源于我想享受恋爱的时候却被人踹开了。”
　　但是，楚朗想要什么呢？更高，更广阔的世界么？
　　“timing啊timing，对方也想着也许做什么样的决定是为了你好也不一定，是timing不对，甚至你们现在的年龄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固执，强扭会让你们无法在一起，甚至连朋友都不是，苏禾你愿意这样么？”
　　“我不愿意。”
　　“所以今晚喝了这瓶酒，明天给老子好好工作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不确定明天我就能想开，但是过几天我相信我可以。”
　　晕，这孩子真实在……不过这也是苏禾最动人可爱之处了吧。
　　

☆、云端

　　12月15日，这种天气再难得不过，如果下飞机到A城来，会立马爱上这座城市。
　　可是今天却是与楚朗道别的日子。
　　想好好的道别，自己却固执的闹着别扭，不接电话，不见面，不给楚朗机会，直至现在看到楚朗的飞机远赴他乡。
　　楚朗是落寞的么？在飞机场内寻找，那一抹黑色，是他永恒的标志，只是这颜色又太冷酷却又太平凡。平凡到淹没了人群。
　　直至飞往ny的航班起航，苏禾望着那远行的飞机苦涩淡然，不忍，后悔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可是苏禾知道他和楚朗出了问题，他现在才看到。也许对方正渴望，却是一直在等待。只想着并肩而立，却忘了他需要我。这渐行渐远的关系……苏禾埋着头，泪水横流……
　　楚朗的笑，楚朗的哭，楚朗的温度，楚朗的手掌。穿着校服的楚朗，穿着白衬衫的楚朗，拿着冰棍炎热夏天走来的楚朗……
　　龙池的话，记在了心里，你说你会回来，我等着，等你和我都在那个对的时间再来相爱。
　　

☆、摇摆的决心

　　“帕格尼尼的钟，你现在也是在摇摆不定么？”刘徊靠在墙壁上。
　　“只是习作，还有，抱歉，我在你这里练琴，迫不得已。你开始工作我就离开。”
　　“真不可爱，不过算了。”刘徊扔过来一个包裹。散发着阵阵特别的香味。
　　“秘密在这里，只是舒缓神经的配方，不过是什么不能告诉你。放到你自己的房间，慢慢就会和我这里一样了。所以你无须再来了。”
　　无须再来，唯一的心敲了一下，是啊，这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
　　“还有一个忠告，不能太依赖，自己要渐渐适应。”刘徊穿起了大褂，这是唯一该走了的意思。
　　“谢谢。”
　　“不谢，哦，对了？”
　　在唯一开门的瞬间。
　　“怎么了？”
　　“上次你在咖啡馆打架，你说你还是处是真的吗？”
　　“你！变态！”唯一一摔门狂奔而出。
　　啧啧，没了利用价值就跑了，不过好像最近作弄的是有点过了。刘徊静下心打开窗户通着风，这种静谧的味道会让人上瘾的，不过为了治疗总得再进一步。
　　刘徊那贱货，一点医生的样子都没！还窥探别人的生活！那天他也在么？都怪楚朗这个笨蛋，让自己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