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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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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环境到安保都是顶级,当然价钱也是顶级,吕渭以前不差钱,不过不差钱跟超有钱还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能买这种豪宅的,才是真壕。梁诚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吕渭进了电梯,从电梯镜子里瞥见吕渭嘴角噙着坏笑,非常自觉地问着:“笑什么。”
  吕渭道:“你呀,现在就像一大坨光芒万丈的金疙瘩,我在想怎么好好宝贝你。”
  电梯到达梁诚那层,单梯单户,他打开门,突然低头亲了亲吕渭发顶,说着:“我的都是你的。”
  吕渭被苏出一身鸡皮疙瘩,几乎打了个冷战,抬手朝着梁诚后脑门一巴掌,说着:“别,千万别,好汉留我一条生路,万丈红尘哥哥我还没沉浮够本,甭用金山银山诱惑我。”
  既来之则安之,吕渭抱着参观金疙瘩梁大头日常起居的好奇心,进进出出开始一间房一间房参观,简约欧风,倒没弄成金碧辉煌的土豪风,吕渭观光结束,梁诚已经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该放哪儿放哪儿了,吕渭溜达到酒柜前,从里面挑了一瓶红酒,仔细端详了一会,说着:“没见过,挺贵?”
  梁诚走过来也看了一眼,拿过去放回酒柜,吕渭瞪眼说着:“小气!”
  梁诚笑,从里面又重新挑了一瓶,说着:“这瓶最贵,咱喝这个。”
  梁诚房子里有个面朝落地窗的吧台,梁诚把窗帘拉开,把屋子里灯光调暗,只留了旁边墙上一个温暖橘色的壁灯。外面的大雨仍旧瓢泼而下,在顶层出租房,大雨造就了水帘洞,在这里,配上吧台和红酒,大雨就变成了情调的一部分。
  吕渭托着腮帮子两眼发直地看着外面的雨,听见红酒倒入高脚杯的哗啦流水脆响,收回目光,转身去包里拿出一沓子A4纸,一页一页翻看起来,梁诚坐在旁边,问着:“看什么,准备节目?”
  吕渭开始写写画画,说着:“不是,是话剧本子,我下个月要客串个角色,先过过本子。”
  吕渭安静看剧本,梁诚安静看着吕渭,各人陷进各人的心思里面,直到梁诚把高脚杯往这边推了推,吕渭揉着眼睛合上本子,长呼一口气,说着:“我要演一个拾荒的老头。”
  梁诚道:“要不,给我个角色?”
  吕渭笑了笑,说着:“成啊,我拾荒,你演个乱扔垃圾的瘪三。”
  梁诚也笑,道:“说定了。”
  吧台下面是柔软的长绒地毯,吕渭端着杯子从吧台椅上下来,盘腿坐在窗边看外面的大雨,喝了口红酒,吧嗒两下嘴巴,说着:“突然想吃鱿鱼丝,牛肉干也行。”
  梁诚也站起来,去冰箱里看了看,说着:“饿吗?这段时间没在家里住,没什么现成吃的,叫个外卖?”
  “你还真是个无良资本家,这么大雨麻烦人家外卖小哥干什么?不饿,就是想吃点有嚼头的东西。”这最贵的酒,有时候干喝也是无聊,当然配鱿鱼干也是不伦不类,吕渭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瞅着里面红色的液体,说着:“嘴巴无聊。”
  梁诚也过去盘腿坐在地毯上,把吕渭手里的杯子拿开,说着:“我有个现成的法子,保证你就不无聊了。”说着就凑过去吻住了吕渭的嘴唇。
  有闲情逸致的时候,雨声是很好的乐音,带着雨气清香的空气蔓延在大地和天空,身下是柔软的地毯,摩擦在皮肤上很柔和,微微带了点痒,橘黄色柔和的灯光洒在洁白的地毯上,也照在不知今夕何年的俩人身上。
  吕渭脑子昏昏沉沉想着,他该嫌弃梁诚口里的细菌,该讨厌这种湿乎乎的感觉,接吻是最亲密无间的行为,他们不是爱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吻呢?要办事直接办就好,亲什么嘴。可是吕渭拒绝不了,内心深处也不想拒绝,梁诚亲得很舒服,自己也像是久旱逢甘霖,有点渴望唇齿间的碰触,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空虚太久了。
  一个回合下来,俩人跟原始人似的CHI条条躺在地摊上,吕渭身上出了一层汗,懒懒地趴在那里,枕着梁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大抱枕,舒展手脚继续看外面的大雨。梁诚给他端来一杯水,拿干燥的毛巾擦着吕渭的后背上的细汗,说着:“洗个澡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吕渭一动不动,说着:“再给我杯酒。”
  梁诚把红酒杯拿来,吕渭斜斜躺倒在抱枕上,也不穿衣服,也不多说,一口一口抿着酒,醉意慢慢升腾而起,伴着酣畅淋漓之后的疲乏,他睡了过去。梁诚瞧见,小心把人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放床上的那刻,吕渭微微睁开眼睛,拿着狭长的眼缝看梁诚,轻声说了句:“木头,外面又下雨了。”
  梁诚一愣,吕渭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第十八章 
  梁诚硬是失眠到了凌晨三四点,脑子里漫天思绪,昏昏沉沉被闹铃吵醒,看着枕边人仍旧睡得香甜,便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几番深呼吸,抬手摸了摸吕渭的眉眼,轻声喊道:“起床,该上班了。”
  吕渭蹙起眉头翻了个身,梁诚连被子带人一起从后面拥住,说着:“起吧,我送你上班。”
  吕渭被扰了好眠,一脸起床气,蹬了梁诚一脚,掀开被子坐起来,搓了搓眼睛,闷头朝卫生间走去,快速洗漱一番,出来换好衣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已经是晴空万里,想了想昨天夜里的那场大雨,还有地毯上的一番荒唐,心情有点不大妙,也不搭理梁诚,穿好衣服拎起包就往外走。
  梁诚跟着后面,摁了去地下车库的楼层,不动声色地走在前头,引着吕渭来到车子那里,俩人都上了车,梁诚发动车子,说着:“时间有点赶,买了早餐你带到单位吃吧。”
  吕渭道:“不用,杨森今天也是早班,刚才发信息说给我买好早餐了。”
  梁诚无话可接,闷闷地开车,吕渭扭头看着窗外,也没话。再过一个红灯就到电台的时候,梁诚突然开口说着:“晚上我做点家常菜,在家里吃?”
  吕渭看着他,心情其实挺复杂,不过脸面上淡然到有几分冷漠,说着:“算了,昨天家里泡了水,今天下班回去收拾收拾,你忙你的,不用过来了。”
  他们说的“家”,明显不是一个地儿。
  梁诚这下更是无话可说,眼睁睁地看吕渭下车走人。
  就像早餐一样,你能买,别人也能买,并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角色,梁诚心情很是低落,眼巴巴瞅着吕渭走进了单位大门,垂下了目光。他原本想着能靠近吕渭已经是幸运,现在时间久了,贪心就多了起来,却发现竖在吕渭心里的高墙,自己根本无法轻易逾越。
  吕渭到办公室,走到门口被杨森喊住,杨森递给他打包的早餐,说着:“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是玩疯了,还是没玩够?”
  吕渭道:“晚上有空没,喝酒去。”
  杨森点头,说着:“没空也必须有空,难得你约我一次。”
  吕渭就没再多说,匆匆吃了几口就去直播间了,推门进去看见成佳又已经坐在导播间一副乖学生实习的模样,心里更是烦躁,进屋跟小林说着:“下次让他直接跑采访,别进直播间了,就说证件管控,上头查得严,临时证不让进直播间。”
  小林应着,吕渭低头看稿子,检查音乐,进入直播模式。
  忙忙叨叨的一天结束,走出直播间就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杨森,吕渭问着:“晚上不用录节目加班吧?”
  杨森道:“今天不用,订了淮南食府的小包间,咱俩也好久没单独喝一杯了,我说你是不是想跟我复合啊?”
  吕渭笑,说着:“放屁。”
  杨森好脾气乐呵呵去开车,走到单位门口的时候吕渭突然说着:“你停下车。”杨森停车,看见吕渭走到路旁一辆眼熟的豪车跟前,果不其然,车里坐着那个大高个,吕渭跟那人说了三两句,又朝着杨森车子走过来,上车重新系好安全带,说着:“走吧。”
  到了饭店,直到包厢里杨森才问,说着:“你俩这是处着处着闹矛盾了?找我当情感垃圾桶?”
  吕渭看着菜单,道:“我俩没处。”
  俩人开始聊着单位里的事儿,吕渭说着请杨森去参演小剧场新排的话剧,俩人慢悠悠喝着酒探讨了会剧情,喝到微醺的时候,杨森突然叹口气,话锋一转突然说着:“你跟那个大高个儿不顺利,我猜肯定是他贪心了吧,他一贪心,你就烦了对不?”
  吕渭握着酒杯顿住了手,盯着杨森,杨森一脸老僧似的风淡云轻,感慨道:“他不能跟我比啊,你以为谁都能跟你处个几年?说实话,这世界上估计也就只有我了,亲爱的驴儿,知道为什么不?因为我不贪心啊。”
  杨森看吕渭眼神有点直,干脆把话讲得更明白些,说着:“我跟你虽然不像孙言那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歹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你以前那些事,说白了,你的七魂六魄早就跟着那人也去阴曹地府了,跟你谈什么情啊爱啊的,没用。所以你想尝试着从以前的阴影走出来,找人试着搭伙过日子,我就顺着你,没办法,我稀罕你,以前稀罕,现在也稀罕,这会只要你朝我勾勾手指,我肯定立马同意跟你复合。不不不,算了,我不同意,我最近也想明白了,不在你身上浪费花样年华了,一眨眼咱都老了,不能再贪恋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要再虐待自己了。驴儿啊,对你那么耐心那么容忍的,孙言排第一,我排第二,再没别人了,你甭指望那个大高个儿能跟我似的,他一看就是精明人,我不一样,我傻,愿意跟你过傻日子。”
  这些话杨森从前只字未提,他们分手以后其实很少有机会这么静坐着喝酒聊天,吕渭安静听完杨森的话,都听明白了,最后说道:“对不起。”
  杨森叹口气,自己干了杯中酒,说着:“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是可怜你,这事儿不是你的错,是那人走得不负责任,你重感情,你长情,你没有错,可是驴儿啊,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过日子,你开心我看着也踏实。”
  杨森喝高了,絮絮叨叨说当年俩人刚进台里一起干的囧事,吕渭结了账,叫来代驾,把杨森送回家再折返回来已经将近十一点,脚步有点沉重地回到自己租的那处房子。昨天大雨,潮气把楼道里的感应灯弄得不灵光了,吕渭打开手机摸索着往前走,在自己家门口突然被长长的东西绊倒,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疼得吕渭有点失神,绊倒他的东西突然动起来,庞然大物似的沉沉压了过来,长臂一伸把吕渭擒到胸口,双臂铁杵似的牢牢控住他,压得吕渭有点喘不上气。
  吕渭反应过来是梁诚,也闻到了近在咫尺的浓重酒气,问着:“喝醉了?发什么疯?”
  梁诚嘴唇贴在吕渭耳边,带着炽热的呼吸,沉沉说着:“让我试试,给我机会让我试试。”
  吕渭沉默,当初杨森也是这样带着祈求的语气,说着让他试试,试来试去,这么多年过去,仍旧只是一句对不起。
  黑暗里呼吸渐重,传出因为推搡产生的衣襟摩擦的声音,还有肢体接触时候碰撞的闷响,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脆生生惊醒了楼梯间那个不大灵光的感应灯,灯光骤然亮起,清清楚楚地照亮了叠在一起的两个人。
  耳光是吕渭抽的,因为扛不住禽兽似的发疯的梁诚,梁诚脸上明显的红色印记,正表情沮丧的颓然靠在墙上,眼眶发红瞪着吕渭。吕渭从地上站起来,刚才摔疼了膝盖,走路有点踉跄,说着:“进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梁诚扶着墙进屋,垂头耷拉脑袋,有点丧家犬的味道,吕渭挺想骂他两句,忍了忍忍住了,连拖带拽把梁诚弄进屋子里,梁诚喝得真不少,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吕渭去卧室大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扔梁诚身上,一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嫌弃表情,瞪了他两眼然后就自己回屋了。
  屋子里其实狼藉一片,到处都是雨水过后的污渍痕迹,大床上床垫子还湿漉漉的,吕渭自己也是喝得微醺,顾不上那么多,铺上几层被子,换下衣服也滚床上了,仔细听了三五分钟,听到外面沙发上魔怔发疯似的那位已经起了鼾声,吕渭这才放下心也睡了。
  早晨又是被闹铃吵醒,吕渭有点头疼,最近总是睡眠不足,离开闹铃根本不能自然醒,他坐起来想去摁掉闹铃,迷瞪着眼睛被床边的一只庞然大物吓一跳。只见梁诚直挺挺跪在床边,两眼发直看着吕渭的腿,目光挺渗人,吕渭都以为梁诚饿成僵尸,要把他的腿当成火腿肠啃了。
  顺着梁诚目光看过去,吕渭才发现自己膝盖起了两块淤青,一边一块,还都磕破了皮儿,他皮肤白,淤青跟血迹挺显眼,梁诚表情很不好,抬手按在吕渭小腿上,问着:“我弄的?”
  吕渭抬脚踹他胸口,自己下床,说着:“不是你还是我自己?我自己神经病吗,自己找虐。”
  梁诚还是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回身突然抱住吕渭的小腿,说着:“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吕渭有点想起鸡皮疙瘩,说着:“你跟我演话剧呢?”
  梁诚那么大一个人,清宫奴才似的,抱着主子的腿,说道:“我瘪三,我犯浑。”
  吕渭昨天晚上其实已经准备做个决断,今儿一早就让梁大头有多远滚多远,这会低头瞧着跟演话剧似的梁诚,心里突然就小小咯噔一下,有些话狠不下去说出口,嘴唇动了几番,最后只是说了句:“看不出你还是个角儿,你瘪三的角色都还没加进去呢,急个屁。”
  梁诚自顾自叹口气,又盯着吕渭膝盖看,问着:“疼不?”
  吕渭穿上拖鞋去洗漱,没搭理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默默诽谤,能不疼吗,傻X梁大头。
  早晨仍旧是梁诚开车送吕渭上班,上班途中买了豆浆和油条给吕渭打包,到了电台门口吕渭头也不回的进大门,跟以前一样。只是豆浆里忘了加糖,吕渭皱着眉头一边用吸管喝豆浆一边默默嫌弃梁大头脑子不好使。
  梁诚在车里打了个喷嚏,等红灯的时候喝了一口豆浆,发现自己这杯是加糖了的,给吕渭那个估计错拿成不加糖的了,梁诚认真思考着晚上要不要再跪一跪。


第十九章 
  晚上七点下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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