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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要说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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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半部分,所有零件一个不少,是个男人。秦砚把各种照片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越看越烦躁。
凶手把受害者的皮肉和骨头分开了,但两部分都切得出奇的对称,切口平滑得像是用什么特制的磨具处理过。凶手恶趣味地在袋子里灌了鲜血,和尸块一起放在熟悉的黑色塑料袋里,触目惊心。
魏淮铭找了个角落停下车。
他低头翻着手机,手有点抖:“是他吗?”
秦砚心里下了结论,却不想把话说全了,含糊不清地回:“应该是。”
“王八蛋。”魏淮铭平复了一下情绪,给冯渚去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四十多秒才有人接,那头人声鼎沸,隔着屏幕都要震碎他的耳膜。冯渚喊了半天也没听清魏淮铭说什么,沉默了几秒以后喧闹声逐渐小了,应该是走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
冯渚战战兢兢地问:“老大?”
“还他妈知道我是你老大?我寻思你连谁是你老子都不知道了呢。”魏淮铭一肚子的火,顺着电话烧到了冯渚头上,“什么时候接到报案的?不知道报备一声?新闻也不知道撤?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组织你们一块儿去案发现场表演耍猴?”
冯渚知道这事棘手得厉害,一声不吭地任由魏淮铭数落。魏淮铭骂完又恢复了理智,问他们现在在哪。
“在现场,刚把人清完。这个报案的……”魏淮铭听他那边又开始叽叽喳喳的,也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干脆打断了,“发个位置,我马上过去。”
“那苏窈呢?”秦砚看他挂了电话,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快六点了。
“六点下课,苏窈如果发现齐赛不在了,很可能会跑。”
“操。”魏淮铭用力摇了摇头,手砸在方向盘上。
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学校。
五点四十。
两人到了苏窈的班级门口,同班同学说她不在,应该是去学生会了。
五点五十。
学生会办公室大门紧闭,被人反锁了。
六点整。
魏淮铭撬开了门,屋子里除了散落一地的文件和被风吹动的窗帘,什么都没有。
窗户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买饭大队,根本没有办法从这片蓝色的海洋里挑出来一个人。
苏窈跑了。
秦砚一张张捡起地上的纸,发现全是学生档案。有些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有些用黑笔打了叉,而齐赛那张,清清楚楚地写了一个“死”字。
桌子上的纸条被风吹起来,秦砚伸手接住了。
同样是红色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抓住我。”秦砚把纸条放到鼻子旁闻了闻,是血。
他现在不觉得苏窈有精神病了。她清醒得很,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冯渚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外勤工作已经做完了,案发现场被封,报案人也已经带回警局,让他们直接回去就好。魏淮铭嗯了两声就收起了手机,点了根烟。
“你说,是不是太巧了?”学生会办公室在二楼,魏淮铭目测了一下,这个高度就连他都要好好琢磨一下才敢跳下去,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就从这轻而易举地逃了。
“咱们前脚砸了地下酒吧的场子,后脚就死了个人,还他妈是当年已经归案的连环杀手干的?”魏淮铭猛吸了一口烟,又接着说,“邓丽丽和咖啡店有关系,咖啡店和酒吧有关系,酒吧和嫖|娼有关系,嫖|娼和毒品有关系,毒品和王叔有关系,王叔和李瑾有关系,李瑾又和那个变态杀人狂有关系。”
“还有一条线。邓丽丽和齐丹有关系,齐丹和齐赛有关系,齐赛又和苏窈有关系。”秦砚看着手里的学生档案,补充了一句,“我怀疑,苏窈也和金三角有关系。”
起点和终点都一样,但起点和终点都不见踪迹。
“最好别让我抓到他。”魏淮铭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不然老子剐了他。”
尸体被带回来了,情况和秦砚猜测的一样。
即使被血泡得发胀,也不难看出尸体的切口平整,手法干净利落,像是只用了一刀就切了出来。尸体被一分为二,对称得像是用尺子精心比过,比上一具尸体不知好看了多少。
是的,秦砚第一反应是好看。
这个凶手像是把人体当成了一种艺术品,切割成自己能想象到的最美的样子,然后装箱,等人们发现。秦砚甚至可以想象他切割时的样子,想象他用卷尺量好划线,用小刀细细地剔骨,最后温柔地亲吻自己的成品。
艺术是有生命的,他赋予了尸体新的生命——一种扭曲的,完全不该存在的生命。
“不是所有艺术都值得被尊敬的。”秦砚温柔地抚摸着尸体,低声说了几句话,突然绽开了笑容,“那就看看我怎么把你的艺术毁掉吧。”
法医看见他这表情,吓得差点把手术刀插进自己胳膊里。
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心理学家全是精神病——诚不欺我。
魏淮铭拿了尸检报告,气势汹汹地敲开了陆白办公室的门。
“你自己看吧。”魏淮铭把报告拍在他桌子上,“别他妈和我说什么跟‘金三角’没关系,你不是看着他被枪毙了吗?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一模一样的手笔你还跟我说是巧合?”
魏淮铭完全不顾身份,一股脑地问完以后搬了个凳子坐在陆白对面和他对视,眼神狠厉:“我反正不懂规矩,就知道犯法得抓。陆白同志,你涉嫌包庇罪犯。”
陆白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也没翻尸检结果,只定定地看着他:“另外两袋呢?”
“还没找到。”
“那你激动什么?”陆白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往后靠了靠,一脸疲惫,“一袋就能确定了?你一句话就能重审一个案子?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推测。”
“找到那两袋之前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魏淮铭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人,气得要命,吼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他妈怕你死!”陆白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桌子上的尸检报告站起身来,拍在了魏淮铭脸上,“你知道当年死了多少人吗!十六个?十六个是他妈受害者!咱们刑警死了二十六个!”
陆白气得发抖,脚上踉跄了一下,又摔回了椅子上。
十几张纸纷纷扬扬地在空中舞了一圈后落在地上,扑簌簌的声音像叹息又像颂歌。
“二十六个刑警,为这个案子送了命。其中最小的才二十岁,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几,我们都不敢和他们家属说。结案那天我们叫了所有家属来认领尸体,哭声几乎把房顶掀翻了。一个老人握着我的手问我,坏人是不是他儿子抓到的,我说是,你儿子是英雄。”陆白抹了一把脸,接着说,“现在你拿着这种证据不足的东西来和我说,他们抓错人了,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你凭什么?”
“我是个警察,我不可能不想找到凶手,但是你不能拿这些东西……”陆白指着地上的纸,声音颤抖,“不能拿这些东西……来否定二十六条人命啊。”
魏淮铭想过很多陆白一直不让他重审这个案子的理由,但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没有阴谋论,他只是不想愧对二十六条英魂。
“我会找到的。”魏淮铭俯身捡起地上的尸检报告,走到了门边又停住了。
“所有证据,我都会找到的。”
“不论会不会翻案,他们都是英雄。”
“别怕,老头儿。”魏淮铭打开了门,望着门口被他们的争吵声吸引过来的众人,视线落在了秦砚身上,眼神极尽温柔,“我们也是英雄。”
魏淮铭转身给陆白敬了个礼,后者无奈地笑笑,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就拜托了。”
第21章 21。曼提柯尔(14)
苏窈惩罚齐丹的方法和她惯用的手段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找些学生围堵她,打她,或者给她制造些麻烦。
齐丹的作业经常不翼而飞,桌子里会时不时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她想和哥哥诉苦,却被那群人告知,这是齐赛默许的。
齐丹问齐赛:“为什么?”
齐赛很想保护自己的妹妹,可他脖子上拴着枷锁,只能像个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不停地重复着,再等等,再忍忍。他不止一次尾随着齐丹,看她身上的伤疤越来越多,却不敢上前。
齐丹的头被人按进水里,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他只能在一切结束后飞快地给她递上一件衣服,或是一包食物。
齐丹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于是她开始向别人寻求帮助。
齐丹长得很漂亮,是被从小夸到大的那种漂亮,她很清楚这一点。班里正好有个学生会的男生,前段时间刚对她表白过,她一直端着架子没有回应,现在派上了用场。
男生知道最近几乎整个学校都在声讨齐丹,根本不敢和她有什么往来,于是齐丹把他约到了操场,吻了他。
“他说他会帮我。”齐丹在审讯室坐得很累,动了动身子,“但是他骗我。”
两个星期,齐丹受到的霸凌只增不减,还要时不时迎合那个男生,企图获得哪怕一丁点的怜悯,但是没有。
陪秦砚他们去食堂的那一天,她回来就收到了男生的纸条。
他约她周六去酒店。
齐丹手里的纸条展开又攥上,攥上又展开,最后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
明天就是周六了。
齐丹说着眼圈就红了,使劲咬着下唇控制了一会儿情绪,抬头问秦砚:“为什么是我?”
她知道自己家庭条件不好,也有很努力地去赚贫困生的奖学金;知道要和所有同学打好关系,所以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知道自己除了成绩好以为没有任何优势,就更加努力地学习。
她一直都在做好孩子,却要受着这些无妄之灾。
“我家重男轻女,有什么气都撒在我身上。我从小就挨打……我哥以前特别护着我,只要看我身上有一点伤就要和爸妈吵架,后来我爸妈就学聪明了,等他不在家了再打。”齐丹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里面新伤旧痕都显露出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十几岁女孩子的身子,“然后我也学聪明了,把伤疤都遮起来,我哥看不见了就不会和爸妈吵架,我还能少挨点揍。”
齐丹把胳膊放下来,接着说:“现在我安安分分地在学校读书,又成了别人的撒气桶。”
从小父母就说她生来就是讨债的,现在她也经常在想,是不是她这种人就不应该活着。
“没事了。”秦砚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和她对视,“都过去了。”
“我过不去!”秦砚温柔的声音像是星星点点的火花,看似柔和却轻易点燃了她心里的炸|药,齐丹憋了很久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我过不去啊……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们追着我,拿着斧头和锯子,我不停地跑啊跑,然后我被什么东西绊倒,看着他们把我切开……我醒了以后发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们又在等我出门了……我就很想死。”
“那邓丽丽呢?”秦砚等她发泄完了情绪,问了这么一句,明显感到齐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丽丽怎么了?”
“死了。你害死的。”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做……”齐丹情绪起起落落,现在已经进入一种近乎崩溃的状态,秦砚看她猫哭耗子的样子觉得恶心,只是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你告诉苏窈了。”
学生会散落一地的档案里,有一个画了最大的红叉——那是邓丽丽的。
档案上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了大段大段的文字,清楚地记录了这件事的全过程,最后苏窈甚至落了款“送你们的线索哦”。“线索”两个字被加粗了,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苏窈?学生会会长?”齐丹不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到现在还在狡辩,你也是个人物。”秦砚冷笑了一声,帮她讲故事,“你本来想讨好学生会的人,让他帮你说两句好话,甚至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都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但是没想到这根本没用。于是你开始转变思路,想向更高层服软。”
“你找到了苏窈,告诉她邓丽丽已经换了打工的地方,求她放过你。”秦砚敲了敲桌子,把齐丹的注意力拉回来,“你很聪明,也够狠,但是苏窈更狠。”
和魔鬼做交易的后果,就是自己也会变成魔鬼。
故事其实很简单,苏窈很喜欢那个咖啡店的服务生,可那个服务生看上了毫不起眼的邓丽丽。苏窈懒得自己动手,直接找人去阻止邓丽丽上班,没想到她还挺倔,不管是被揍了还是差点被强|暴了,都风雨无阻地准时去咖啡店报到,苏窈就一直找人变着法地找她麻烦,后来的事就是齐赛讲过的了。
齐赛不知道的是,咖啡店老板看邓丽丽踏实肯干,家庭也确实困难,就给她推荐了个别的工作,说是咖啡店工资的三倍,就是环境乱了点。邓丽丽急需用钱,根本不在乎工作环境,当天就辞了职换了工作,也顺带摆脱了学生会的纠缠。
然后学生会的目标变成了齐丹。
邓丽丽平时虽然独来独往,换了工作以后也需要有个人来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就和齐丹说了——她完全没想到齐丹平静的祝福里藏了什么刀子。
“你问我,为什么是你。那为什么是邓丽丽?”秦砚叹了口气,“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单纯得像张白纸,却被无数双手染上黑色,揉皱,再揉破。
“我也是迫不得已……”齐丹放弃狡辩,盯着自己的脚尖掉眼泪,抽抽搭搭地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砚也不想和她耗了,直接开了门:“去见见你哥哥吧,他很担心你。”
魏淮铭把自己关在档案室里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金三角”的卷宗,还是一无所获。如果事实真如他们的推测,当年的连环杀手并没有真正归案的话,那么卷宗里面记录的关于他的信息几乎都没有价值。
受害者也各不相同,男女老少都有,十六个受害者社会关系完全不挂钩。而且凶手除了分尸和抛尸手法之外作案手段,没有任何其他的特点,根本看不出他挑选受害者的标准。
魏淮铭正在头疼,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飞快地接了电话。
“魏队,第二袋……”
“知道了。”魏淮铭放下手机,握着卷宗的手慢慢收紧。
秦砚审完了齐丹,又叫了个女人进来。
女人是报案人,说自己本来在酒吧钓了个小帅哥想出去玩玩,结果看见袋尸体,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秦砚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坐定,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烟:“禁止吸烟。”
女人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耐烦地开口:“我又没犯法,拘着我干嘛?”
“例行公事。”秦砚被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熏得够呛,也不愿意和她同处一室,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发现的,为什么今天才报案?”
“你们警察晚上又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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