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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不要说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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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都知道吧。”
秦砚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在魏淮铭面前根本就做不到控制情绪,想牵他的手,想紧紧抱住他,想温柔地亲吻他,还想在他身上刻上自己的记号,最好是把他揉进骨血里。
欲望像洪水猛兽,不会淹没和摧毁的只有自己珍而重之的爱人。
旁人皆被波及。
“那你还害我胡思乱想。”魏淮铭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每天的心理斗争就有点委屈——吃自己的醋吃了好几天,这叫什么事啊。
“我的错,以后慢慢赔偿。”秦砚望了一眼早就站在门口吃狗粮的何延,“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
“等等,我先发个微博。”魏淮铭编辑了一会儿文案,在相册里挑了半天还是觉得车里那张最有意境,选好后直接按了发送键。

邓丽丽坐在大厅里,身上裹着何延的衣服,像个和家长走散的小学生。
魏淮铭刚想过去安慰她几句,电话又响起来了。
陆白的吼声洪亮得几乎穿透天花板。
“魏淮铭!谁他妈允许你用官博发情侣照了!”
49。阿库曼(14)
本来这种正经官博没什么人关注,叫不上号的几百个粉丝还都跟僵尸粉一样炸也炸不出来。
魏淮铭不过是发着玩,结果好巧不巧地被上班时偷偷玩手机的热心大V周沐同志看见了,随手点了转发并吹嘘了一下自己的摄影技术,直接把这条吹上了热搜。
“陆局,我这边还有事呢,咱一会儿再说啊。”一时没想好怎么跟陆白解释,魏淮铭只好先拿案子当挡箭牌,挂电话之前还没忘嘱咐陆白一句“别删”。
秦砚翻了一眼评论,见着一堆喷子,又把手机放下了。
“有人说……”秦砚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
“说咱们恶心?”魏淮铭过来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没事,比这更难听的我都听过,还是我亲爸说的。”
“倒是你……实在不爱听的话就删了吧。”
秦砚把魏淮铭递过来的手机推回去,叹了口气:“哥哥,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想和你在太阳下牵手,在热闹的街巷里接吻,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旅游,做尽浪漫的事,像每一对情侣一样毫无保留地表达爱意。”秦砚盯着魏淮铭的眼睛,语气认真得要命,“从专业的角度来讲,同性恋不是病,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
魏淮铭愣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秦教授这是给我上课呢?”
秦砚也不再板着脸,笑了起来:“是啊,铭铭小朋友听懂了吗?”
“小朋友没有听懂,需要老师实践。”魏淮铭掰着手指头数,“牵手,拥抱,接吻,旅游,还有——”
“还有什么?”
“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做……”
秦砚这边还没说话,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的何延倒是呛了一下。
何延边咳嗽边往嘴里灌水,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满脸通红地转过头来指着魏淮铭,手还颤颤巍巍的,像是被小辈气坏了的老头,又拍着胸口缓了会儿才挤出来一句话:“你害不害臊?”
“我跟我对象说话,有什么害臊的?”魏淮铭瞥了何延一眼,目光里带了点同情,“别说性生活了,你连个对象都还没有,我们不一样。”
何延:“……”
去你大爷的不一样。
邓丽丽被这边的交谈声吸引了,端着个水杯不远不近地望着他们,眼神还是木木的。
秦砚先注意到了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女孩轻轻皱了皱眉,没有回应他的问好。
魏淮铭也注意到了邓丽丽的表情,贴在秦砚耳边轻声问:“她这样……还能恢复吗?”
“经受过巨大的创伤后,其实很难恢复,但是——”秦砚对上邓丽丽的视线,挑起了嘴角,“她会好的。因为她很想好好活着。”
尽管可以确定邓丽丽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但是现在并不是问话的最好时机。秦砚挑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和她交流了一会儿,最后帮女孩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摇了摇头。
“她的状态很不好。”秦砚蹲在邓丽丽面前,却是在对着女孩背后的魏淮铭说话,“我暂时不敢问她和案子有关的问题。”
“那就让她先休息吧。”
秦砚重新把视线放回邓丽丽身上,轻声询问:“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女孩听到“休息”两个字以后瑟缩了一下。
“坏人全都被抓起来了。”秦砚指着旁边穿着警服的女警员,很有耐心地和她解释,“你现在安全了,警察姐姐带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邓丽丽盯了那个女警员很久,盯得后者脸都笑僵了才别开了视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女警员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腿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走路还是一瘸一拐。魏淮铭本能地想上去扶她一把,被秦砚抢先一步制止了。
“她很抵触男性。”
魏淮铭不解:“可是你刚才帮她理头发的时候她也没反抗。”
“因为我救了她。”秦砚叹了口气,“也是难为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辨善意和恶意。”
这个女孩子啊,以前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邓丽丽好不容易挪到了女警员面前,却只是盯着她的脸看,没有理会对方伸出来的那只准备牵她的手。
女警员不知所措地用眼神向秦砚求助。
走过去,微微欠了点身子和邓丽丽平视,眼神温柔:“跟着这个姐姐走,她会保护你的。”
邓丽丽看了看秦砚,又看了看女警员,最后把手搭了上去。
女警员握住了女孩的手,和秦砚告别:“那……秦教授,我就先带她去休息了。”
秦砚又嘱咐了两句,见女警员带着邓丽丽转了离开,自己也转过身准备和魏淮铭说句话,却感到衣角被人拽住了。
本来应该离开的邓丽丽拉着他的衣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死命咬着下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秦砚帮她擦掉脸上的妆,问:“怎么了?”
“你们问吧。”邓丽丽吸了吸鼻子,“我没事的。”
现场安静了几秒。
秦砚帮她擦干最后一滴泪,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邓丽丽给他们讲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这是个长得漂亮而且成绩优异的女孩。
她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上初中的时候就从没奢望过自己能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唯一的目标就是努力学习争取上了高中以后能免去所有费用。
但是初中毕业后的某一天,母亲突然带她去重点高中报了名,告诉她,自己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足以承担起她的全部学费。
女孩相信了。
她依旧努力学习,却很难融入集体,这里的孩子个个光鲜亮丽,显得灰扑扑的她格格不入。
母亲告诉她,只要好好学习就好了,别的她都会打理好。
女孩也信了。
直到在一次学校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她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高高的楼层外面擦玻璃。那栋楼的高度她到现在都形容不出,只知道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女孩开始赚钱。
她在课余时间找了很多兼职,对方都以不收在校生为由拒绝了她,直到她遇到了一家咖啡店,老板很贴心地表示可以给她排一个夜班。
奇怪的事情接踵而来。
先是自己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屡屡被人跟踪甚至殴打,后来演变成在学校也会被欺负,再后来干脆发展成了来店里的客人都会往她身上泼热咖啡。
女孩向老板提出了辞职。
老板询问过缘由后,表示她可以帮女孩出头,把那些欺负她的人都赶走。女孩不想惹事,谢绝了她的好意。
出门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正拿着张宣传单,被撞了以后骂了一句,扔下宣传单就走了。
女孩捡起地上的彩纸,去了那家酒吧应聘。
酒吧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得多,所做的工作也很奇怪。
她拒绝穿裸露的衣服,拒绝被不认识的人触摸,甚至顶撞了主管。
于是她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和一群新来的女孩过着非人的生活,一天天地消磨着斗志。
她在一次陪客的过程中逃了出来。
凌晨两点,她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光着脚在街上疯狂奔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她放弃抵抗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敲开了一扇房门。
然后遇到了“金三角”。
“这就是我的故事。”邓丽丽平静地叙述完整个经过,淡淡地问了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秦砚喝了口水,问:“‘金三角’从那群人手里把你救了下来?”
“我不知道,但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
毕竟她被就下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群人。
秦砚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你准备回家看看吗?”
邓丽丽愣了一下,用力摇头:“不准备。”
“我现在这样,不能让我妈看见……至少我要先戒毒……”秦砚听着邓丽丽突然的碎碎念,和魏淮铭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不知道她妈妈失踪了。
今天已经回忆了太多东西,为了防止邓丽丽情绪崩溃,秦砚决定终止这次谈话。
“你想去戒毒中心?”
邓丽丽点了点头。
“我们会安排你去。”秦砚站起身,伸手把女孩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现在先回去睡觉吧,辛苦了。”
邓丽丽以为秦砚要走,急切地抓住了他的衣角:“那你们怎么和我妈说?”
“我们会告诉她,把你送去了一个新的学校。”
“可是……”
“好了。”秦砚打断了她的话,轻声安慰她,“没事的,我们都会处理好。”
邓丽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妥协似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她都保持了沉默,直到秦砚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邓丽丽才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们会抓到坏人的,对吧?”
秦砚望着她的眼睛:“会的。”
邓丽丽一脚踏进了屋里,又犹犹豫豫地收回了腿,不好意思地伸出来一根小拇指:“你能不能……和我拉个钩?”
秦砚轻笑了一声,勾上她的手指,还郑重其事地盖了个章。
雪开始融了。
50。阿姆沙斯潘丹(1)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王尔德

“带回去?”何延又确认了一遍,魏淮铭只好又点了一次头。
“案子是我们那边的,而且还牵连了不少东西,必须把嫌疑人们带回去。”
陆局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他们负责把人带走就行了,现在告诉何延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何延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真辛苦啊。”
是啊,真辛苦。
魏淮铭摸了根烟出来递到何延手里,自己也点着了一根,两个人肩并肩坐着,都没有再说话。
秦砚刚打开门就被满屋子的烟味呛了一下。魏淮铭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他,见秦砚头上有亮晶晶的东西,问了句:“下雪了啊?”
“嗯。”秦砚关上门,把裹挟着雪花的寒风挡在了外面,搓了搓冻僵的手,走到魏淮铭面前把他嘴里的烟扯了出来。
魏淮铭瘫在椅背上揉了会儿太阳穴,也没反抗。
秦砚看看他又看看何延:“怎么了?”
“没什么。”魏淮铭叹了口气,“老陆让咱们把苏窈和他爸带回去。”
秦砚望着窗外已经黑透的天皱了眉头:“现在?”
魏淮铭答非所问:“雪下得大吗?”
“不小。”
何延给邓丽丽安排的住处离警局只有十分钟的脚程。秦砚去时还只是阴天,回来的路上却挂了一身的雪,屋里温度高,雪花很快化成水,顺着发梢滴了几滴下来。
魏淮铭刚才一直沉浸在情绪里,没怎么关注秦砚,现在才发现他头发都湿了,鞋里也像是渗了水,赶紧找何延要了块毛巾帮他擦头发。
擦完头发就勒令他脱鞋。
秦砚看了何延一眼:“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魏淮铭瞪了何延一眼,“不许看。”
何延翻了个白眼,迅速转过身去:“大老爷们儿的脚有什么好看的。”
秦砚的脚还真的挺好看。
他本来就比常人要白,常年不见光的脚更像是透明的一样,里面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像是白瓷上的青花。
见他帮自己脱了袜子以后就没了动作,秦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我自己擦?”
魏淮铭这才反应过来,拽过毛巾在他脚上胡乱抹了两下。
一直用余光扫着这边的何延没忍住骂了句娘:“魏淮铭!那他妈是老子擦脸的毛巾!”
魏淮铭把毛巾扔给何延,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真羡慕你的毛巾。”
何延:“……”
他有病吧。
毛巾没扫到的地方还有不少,秦砚晃荡着两条腿准备把剩下的水珠晾干,没晃两下就被魏淮铭按住了。
“我好像得了个病。”
秦砚抬眼看他。
魏淮铭咽了下口水,余光还扫着秦砚线条漂亮的小腿和脚踝,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或许叫……恋足癖?”
秦砚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
“哥哥,不是恋足。”秦砚笑够了,马上换了副正经脸和不明所以的魏淮铭解释,“是恋我。”
“恋什么玩意儿?”
秦砚指了指自己:“我。”
魏淮铭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笑了:“秦小砚你真是越来越……”
“嗯?”
“越来越可爱了。”
何延:“我求求你们赶紧走行不行,雪都被你们恶心停了。”
这场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地上铺了不深不浅的一层,倒也不妨碍车辆行走。
魏淮铭出门比划了一下积雪的高度,回过头来问秦砚,“不深不浅的……要不明天再走?”
秦砚凑到门口看了一眼:“就今天吧。拖得时间越长意外越多,而且咱们还有一堆事情没解决呢。”
“那行,你先在屋里歇会儿,我去开车。”

何延把“金三角”和苏窈带到了大厅。
两人都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尤其是苏窈,咬牙切齿地盯着秦砚,恨不得冲上来把他撕了——睡得好好的就被拎起来了,还要坐一宿的车,越想越生气。
“别瞪我,你自找的。”秦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窈,“想舒服就别犯罪啊。”
苏窈没接他的话,往旁边的男人身边挪了挪。
从进到大厅的那一刻起,男人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秦砚,后者一直装作看不见,现在也不得不和他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都很客气。
“金三角”晃了晃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无奈地开了个玩笑:“按照国际礼仪,我应该和你握手,但是很可惜做不到了。”
“不用走那么多形式。”秦砚冷声回了句,“跟变态接触太多会被传染。”
男人寸步不让地反击:“所以秦教授现在是觉得自己还不算变态吗?”
“客气了,还是您更胜一筹。”
男人平静地和秦砚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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