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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要说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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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铭听着他碎碎念,每说一句心就疼一分,他想说不是你的错,可是这句话又太苍白;他还想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法医室门口无人经过,两个人坐在走廊尽头一动不动,像两个剪影。
秦砚一直在审讯室里整理思路,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于是嘱咐一个小刑警帮他盯着人,自己则向法医室走去。
魏淮铭远远地看见秦砚过来,也懒得动,只等秦砚坐到他身边,听他说:“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魏淮铭神色恹恹,卷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看他。
“你怎么了?”秦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看了看哭累了靠着他肩膀的孙楷辰,大概猜到他应该是被孙楷辰影响了心情,却还是画蛇添足地问了这么一句。魏淮铭说没事,秦砚却较上劲了,说队长要是情绪不对,这案子就没法查了。
魏淮铭叹了口气:“要不我说讨厌心理学家呢……我刚才在想,你之前说那个男人应该是惯犯,那你说如果我早点抓到他,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没等秦砚开口,他接着说,“我知道,你会告诉我这种事司空见惯,而且几乎没有人会报案,抓不到他并不是我的错,还会跟我说现在想这些没用,破案才是正经事……我都知道。”
“我只是很难过。”
秦砚拧了他一下,魏淮铭痛得差点跳起来,捂着胳膊扭头瞪他,靠在他肩上的孙楷辰被这一下也吓醒了,迷迷糊糊地望着秦砚。
秦砚望着魏淮铭的眼睛,指着法医室的门口对他说:“很疼吧?但是里面的人感觉不到。不管你为她可惜还是为她遗憾,甚至你把凶手带来放到她面前跪下磕头,她都感受不到。我想魏队你比我更明白我们破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为死去的人伸冤,但更多的,我们是在为了活着的人而努力,让活着的人不再遭受这份痛苦。”
魏淮铭突然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这个动作直接把秦砚钉在了原地,舌头都打结了。他听见魏淮铭说:“挺软的。”
头发和心,都挺软的。
“好了,说正事”魏淮铭被他训了一通,心情倒是好起来了,推开了趴在自己肩头的孙楷辰,整了整衣服,问秦砚,“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秦砚压了压自己的头发,盖住眼底的局促,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骗她。”
第6章 6。夜莺(6)
秦砚刚说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推测,还不敢确定,就看见赵政拿着一叠纸跑过来了。魏淮铭就着赵政的手瞟了一眼,发现是那女人的资料,示意他先别说话,转身安抚了孙楷辰几句后嘱咐他回家歇歇。孙楷辰本来就心情低落,也没心思管别的事,告了个别就走了,三人走进电脑室,关上门听赵政汇报。
“李瑾,28岁,公司文员,单身,独居。”赵政把手里的信息交给魏淮铭,“我们去她公司问过了,她同事都说她平时挺老实一个人,不爱和别人交流,工作也认真,每天都加班到九点多。问了一圈都是这么个评价,我就挺纳闷她现在这么个老流氓的样是怎么回事?魂穿了?”
魏淮铭懒得听他贫嘴,不耐烦地敲了一下赵政的脑袋,接着问他在李瑾家又有什么线索。
“她在三环租的房,那小区虽然离市中心不远但是也挺偏的,下了地铁还得走好大一截才能找到,老大我跟你说,我们开着车转了好几个圈……”魏淮铭说你要再扯有的没的这个月工资就别想了,赵政才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挑着重点讲:“跟秦教授推测的受害者住处差不多,她回家路上也有一条必经的小巷,就那种两个人并排走都会嫌挤的小路。我们在附近找了找,发现小巷旁边还有一条更窄的岔路,如果有人藏在那里面,根本注意不到……”
秦砚突然打断了赵政的话,问他:“岔路通往哪里?”听见赵政说那后面是个垃圾场,根本不住人以后,突然笑了,“这就清楚了。”魏淮铭一头雾水:“清楚什么了?不是说这女的是凶手吗,怎么又具备了受害者的条件?”
“因为她也是受害者。”秦砚拿出一张纸开始画人物关系表,先是一个男人,箭头指向一个女人,女人身上写着“李瑾”两个字,“这个男人首先选中的是李瑾,然后他确实成功了。从她同事那里我们可以知道,李瑾每天都加班到九点多,所以她回来的时候路上肯定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而且没有监控的小巷是个非常适合作案的地方,但是李瑾没有报警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甚至没有找人作伴,还是每天九点多来这里,凶手尝到了甜头,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秦砚接着在两个人下方画了一个圈,里面写着“女”,从男人那里牵了个箭头指向她:“后来男人玩腻了,开始找新的目标,然后就找到了我们发现的被害人,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男人在确认受害者死亡后非常惊慌,于是给李瑾打电话,李瑾提出了分尸的建议,然后她帮他抛尸,并主动替他顶罪。”
秦砚又从李瑾那里牵了两个箭头出来,一条指向男人,一条指向那个女人,刚想放下笔又被魏淮铭拦住了:“李瑾为什么这么帮他?他手上有他们……那啥的视频?那也不应该做到替他死的地步啊。”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手里有她的秘密,但是这个解释不通,所以我更偏向另一种。”秦砚拿笔描着李瑾指向那男人的箭头,低声说,“她爱上他了。”
一开始,男人用照片或者视频威胁李瑾不要说出去,再加上每天的粗暴对待使她产生了恐惧心理,并将“我永远逃不开他的掌控”这种感觉根植在她的潜意识里,尽管她白天是自由的,但是每到晚上她就要重新接受这种恐惧。之前说过李瑾几乎不和别人交流,可以说每天和她交流最多的就是那个男人,所以在每天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这种情绪变质了,她甚至爱上了这个男人,和这样的生活。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变态的,热烈的,飞蛾扑火的爱情。
“这……太迷幻了。”魏淮铭盯着秦砚手里那张纸咂了咂嘴,试图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就……每天那啥,她就爱上他了?这样也能产生感情?”
秦砚低头玩着手指,余光落在魏淮铭的手上,说:“并不是所有爱情都光明正大的。”他接着补充了一句,“我猜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为他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就是愿意。”
古波斯传说,世界本来只有白玫瑰,但有天夜莺爱上了其中的一朵,在爱的激励下开始歌唱并紧紧拥抱其尖刺直至死亡,用鲜血染出了天下第一朵红色的玫瑰。
她就是夜莺。
“好了。”秦砚直起身来,把那张图揉皱了扔进垃圾桶,冲魏淮铭笑了笑“我们去骗她吧。”
审讯室里,李瑾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好,听见开门的声音马上坐起来,发现进来的是秦砚以后,自来熟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顺便找他要根烟,在得到没有的回答以后啧了一声,视线飘到玻璃窗对面,看看魏淮铭再转头看看秦砚:“挺配。”
秦砚没理她这茬,开口:“我们抓到那男的了。”女人愣了一下,又很快换了个不明所以的表情,稍微正了正身子:“什么男的?”
秦砚盯着她的眼睛笑:“你的爱人啊。”女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转开视线,满不在乎地说自己没有爱人,还不忘调戏一下秦砚,说不喜欢他这样的小孩。
“那就可惜了,看来他是单相思啊。”秦砚仿佛没有看到女人突然睁大的眼睛,接着自说自话,“他自己跑来警局说人是他杀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说辞跟你差不多,还说不想让你替他顶罪——他还带我们去了你们经常去的那间小屋,就是你们分尸那个地方……”
“人是我杀的!跟他没有关系!”女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凑到秦砚面前,伸手就要挠他的脸。魏淮铭看见这场景赶紧跑进来把她压制住,手上按着女人,眼睛却是黏在秦砚身上,凶他:“你他妈不知道躲啊?”
秦砚倒真没想躲,他本来都准备抓住李瑾的手了,却是被魏淮铭吓了一跳。魏淮铭看他愣在那也反应过来自己多此一举了——老是把他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忘了人家身手不比自己差。
李瑾一直在重复人是她杀的,说你们警察不是抓到个人就算破案了吗,她都来自首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别人。“明明都抓到凶手了……”她闹了一阵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道,“你们骗我。”
“对啊。”秦砚笑得像只狐狸,“就是在骗你啊,他怎么可能爱上你呢?你是他不要的玩具啊。”
“他没有不要我,他只是……”
“别自欺欺人了。”秦砚不想再和她纠缠一针见血道,“你故意九点多才回家,他都懒得截你。”
可以接受自己的爱得不到回应,却不能接受被抛弃,所以干脆选择替他去死。
我要用生命让你知道我爱你,仅此而已。
“魏队,这案子快结了。”秦砚走出审讯室,趴在窗户边上透气。外面天已经暗了,远处是明明灭灭的灯火,耳边是楼下夜市的叫卖声,身旁是朝思暮想的人。晚风很凉,但是他第二次有这种热烈的想活着的感觉。
“嗯。”魏淮铭也趴在窗台上,嘟囔了一句这群小兔崽子夜市都开到警局门口了,看见秦砚笑,自己也笑了,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肩膀,“下去撸串啊?”
“好。”
尽管每天和黑暗打交道,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世界太美好了。
我曾经身在黑暗,所以渴望光明,现在我身在光明,所以想守护光明。
地狱太暗,最好谁都不要去了。
烧烤摊老板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染了个黄毛,发型和孙楷辰的有异曲同工的感觉,以前是个小混混,被魏淮铭揍了几顿以后老实了,开始本本分分做生意,听说他要调到市局工作,想着没人罩着自己了,干脆收拾收拾跟着他过来了,就把烧烤摊开警局门口,方圆几里的混混肃然起敬,黄毛从此就当上了这一片的混混头子。
黄毛看见魏淮铭过来忙熟练地开始烤他爱吃的那些东西,大嗓门吆喝着:“铭哥,小弟免费送你几个腰子补肾啊!”魏淮铭隔着个烧烤架锤他:“我看着肾虚?”
“这不是看你这几天熬夜,给你补补嘛。”魏淮铭听见这话,严重怀疑这黄毛是赵政假扮的。
黄毛机灵,还没等他教训自己先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秦砚身上:“这小帅哥是你私生子啊?”
“你是不是找死?”
秦砚坐在老旧的凳子上看俩人斗嘴,不远处的警局笼在一片黑暗里,里面射出的惨白灯光让人心里不太舒服,他的右眼皮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凌晨两点。
KTV里灯火通明,新来的酒保刚给一个包间送完酒,出来的时候没留神撞到一个男人身上,忙不停地道歉。男人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走路踉踉跄跄的,被他这么一撞却是撞倒了。他伸手去扶,那男人却一下把他拽倒了,死命掐着他的脖子,脸上挂着神经质的笑容。
酒保挣脱不开,眼看就要窒息,包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男人拖了进去,冲着酒保的方向比了个“嘘”的手势。
凌晨是魔鬼狂欢的时间,可不能叫你看见。
第7章 7。夜莺(7)
找到了李瑾的住处,搜查范围就变小了很多,刑侦队对这附近的车辆出入情况进行排查后很快找到了一辆每天傍晚准时出现在小区附近并停在同一个地方的黑色奥迪,又顺藤摸瓜找到了车主。凶手之前作案都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又吃定了没有人会报案,所以肆无忌惮,很多信息一查就暴露无遗。
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住的地方居然是H市的别墅区,甚至和魏淮铭他妈有生意往来。
“看起来是衣冠楚楚的大老板,背地里干的却尽是些肮脏事。”周沐嫌恶地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呸了一声,“说是衣冠禽兽都糟蹋了这个词。”
魏淮铭坐在那男人旁边,叹了口气:“王叔啊,你真是……何必呢?”男人这几天也被吓得不轻,自从失手杀了人以后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本来挺绅士的一个人现在看起来倒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几人现在正开车往他租的那个小屋去,那男人除了找魏淮铭要了一根烟以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魏淮铭给他递了烟也没点着,他倒也不介意,一直叼着烟低头看着地上,直到停车了才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清醒过来,让魏淮铭从他兜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目之所及是大片大片干涸的鲜血,独特的腥味混着腐烂的肉味扑面而来,几个没怎么出过警的小警员转过身去吐得昏天黑地,剩下他们几个经验比较丰富的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个都被熏得泪眼朦胧的,抹了好几把眼泪才好不容易把屋里的情景看得真切——人间地狱,这是魏淮铭的第一感觉。
这个一百多平的房间地板上铺满了鲜血,血迹已经完全干了,乍一看倒像是铺着锈红色的地毯,各种工具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看上面的痕迹就可以轻松推测出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刀,有一片地方没有被染红,想必是受害者尸体放置的地方。
不需要取样,不需要测试,也不需要推理,这里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
“我弄完以后,再也没敢进过这间屋子。”男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似地靠在门口,目光空洞洞地投进屋里,也不知道焦点落在哪里,“但是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梦见她来找我索命。”
男人说着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随着他这个动作,手铐也横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跪在地上:“就在这个床上,她掐着我,像我掐她时一样。”男人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大上一分,直掐到脸都青紫,喉咙发不出声来,魏淮铭才走上前去拿开了他的手,给他猛灌了一口水,对他说:“你还不能死。”
至少,不能让你自杀。
采样结束后魏淮铭带着大家回车上去,数人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个人,再回去那个屋子的时候发现秦砚还在里面摸索,看他认真,魏淮铭也没去打扰,就靠在门边看着。
秦砚摸索了半天却好像什么都没找到,一转头看见魏淮铭站在门口,冲他抱歉地笑笑:“光顾着找线索了,忘了时间,还让大家等。”
“秦教授这话就见外了,再说你要是找到别的线索对咱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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