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崩人设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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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曳双手抱在胸下展示般地转了半圈,说:“我倒是无所谓啦,不过就我这样的还是不要糟蹋人家自闭小姑娘了,等下佛爷分分钟要出戏。不如就佛爷演卫疏同学吧?佛爷觉得怎么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象征性地往木槿那边靠了靠,果不其然看到木槿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佛爷果然怕这个!姚曳的心脏长出了两只恶魔小角,狰狞地笑着,面上却不显,反而一副征询的样子。
木槿根本无法思考,脑子已经炸成了浆糊。他几乎是被动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想自己的决定会让他更加被动。
这他妈是在杀人啊!!!如果不是拼命提醒自己现在正在上节目,他估计已经迫不及待下台罢演飞奔回家躺在辛夷怀里求安慰了。
从大奈奈这里受到的惊吓,估计只有大叽叽才能抚平。
辛夷半撑着头坐在扶手椅里,看着电视里头木槿的样子,扬了扬嘴角。
虽然强撑着面无表情的,他还是知道某人现在心里大概是要日天日地了。估计今晚一回来就要拼命撒娇呢,伤脑筋。
这么想着,他嘴角的微笑却没落下,眉头也没见皱过,显然乐在其中。
电视里在轮流播送几组成员的造型,还没到木槿那组,辛夷起身去厨房。他从冰箱里拿出泡了一天的海参剪开肚子冲洗,又拿专用的刷子清理掉泥沙,接了盆纯净水漂着。
心情不好,做点好吃的就哄回来了。想到对方有可能喊的诸如“老公爱死你了”“老公你真棒”之类的话,辛夷认命地摇摇头。他在布巾上擦干净手,回到客厅,果然保守组刚造型完,直播的画面里很快出现了他想看的人。
木槿在化妆镜前坐着,向造型师和化妆师说着要求。两人已经看过剧本,《咨询》讲的就是一个自闭少女从最初排斥接受治疗然后在心理医生的温情下敞开心扉最后走出阴暗的老套剧情。不过剧如其名,主要情节都是在咨询过程中的对话和行动,这种平和的场面才更加难演。
姚曳不在眼前晃荡,木槿就放松多了。他任由别人在脸上折腾,闭上眼睛酝酿起情绪来。在睁眼时,镜子里的人已经大不一样。
为了节目效果,木槿换了一身干净的校服。浅灰色的长袖衬衫和藏蓝色的制服裤子,脚下是双白帆布鞋。衬衫是女孩子的款式,胸前没有口袋,也不像男式衬衫有着窄边的尖领。宽大的圆领之间系了一个深蓝色的丝带蝴蝶结。
妆容也是细心敲定的,木槿本就五官好看长相端正,但不偏英气而更秀气些。平日里看还是很爷们儿的,如今化妆师用粉底淡化了他原本深色的眉毛,只余下一道细微的痕迹。眼周也被用心地柔化了,颧骨不再明显,两颊也用深色眉粉弱化了线条。虽还不太女气,却已经是个清秀的小脸美少女了。
然后造型师拿来了一顶假发。深栗色的中发,发尾刚刚盖过后肩的水手领,柔顺地在这“少女”脑后披散开来。
辛夷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上的特写,身体无意识地向前倾。
“卧槽……”
“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画面……”
“没什么毛病,女装佛爷依然很佛系,清冷得让人不由自主想拜上两拜……”
“拜见佛爷……”
化好妆的姚曳过来一看也愣了愣,调笑道:“哪来的小美女,几岁了?还没成年呢吧?”
木槿微低着头确认了一下对方身上的穿着,看到了长到小腿肚的白大褂,暗暗松了口气。不要是今天姚曳穿来的那套西装套裙就好了,要知道虽然里头还穿着件黑色针织,但那敞开的V领和快要爆开的单扣简直让人无法承受。
他淡然地起身,终于能直视对方了,为报一记之仇难得在非演戏时间开口讽人。他高冷地稍一点头,答道:“今年高三呢,阿姨。”
姚曳:……谁给你的脸???
“hhhhh直男佛放了一个大招,是个女的都毫无招架之力。”
”佛爷看来是憋惨了今天一直倒霉,居然都忍不住开口吐槽了哈哈哈哈“
“人身攻击啊我要举报佛爷/笑哭”
“佛爷:阿姨好。摇摇卒。”
第25章 失去的忘记的
“不喝了不喝了,回家找婆娘咯!”一个老大哥模样的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抓了抓脖子上的痒,提着酒樽子要走,脸色涨红,一副醉模样。
另一人正往嘴巴里灌酒,听见这话,突然把喝空的玻璃酒瓶往地上一掼,砸了个脆响。
正要离开的那人像是被这声响惊走了一点酒意,囫囵不清地蹭过来拍拍坐着这人的肩膀。醉酒的人不是很能控制力气,拍得倒有些太使劲了。他哈哈笑着,说:“没事儿建高兄弟,旧的不去嗝……新的不来嘛哈哈哈……”
王建高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喝得通红的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妈的!”
这人是他当年在香烟厂工作时的下属,姓刘。为了讨好自己谋个小组长当当,见天儿拿着烟酒来孝敬,久而久之两人就混熟了。做工很累,下了班去取乐是人之常情,可玩久了,烟啊酒啊什么的都不能满足了。
就是那天,老刘把他带进了小赌坊,当时说什么“小打小闹都有赚头”,自己就被忽悠了进去。玩了几把,嘿!别说,还真赚了个小一千!要知道他只不过投了两张百元大钞,就赚了四倍!
王建高那天乐颠乐颠地捧着一小叠钞票回了家,塞自家婆娘手里,得意洋洋却被骂了个清醒:“再出去赌就别进家门了!”
王建高最开始觉得婆娘说得对,赌总归是不好的。可耐不住自己老赢啊,渐渐地他想,这样来钱多轻松,想来自己可能就是赌钱这块料呢!
下次拿钱回来的时候,王建高就没那么好脾气了。自家婆娘是全职在家,所有家用都是自己赚来的,她有什么资格骂自己?再被骂的时候,王建高已经不再妥协,而是狠狠甩了自己婆娘一个巴掌,抓起钱就走:“听你说话就烦,我找老刘喝酒去!”
那时多好啊,回家有热菜热饭。自家婆娘能干极了,女儿虽然性子娇,好歹是村里少见的大学生,别的工人羡慕得不行。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呢?王建高记不清了。他摇晃着脑袋走到自己门前,发现门大开着。这死婆娘也不关门,不怕人偷钱吗?!
哦,家里没钱了,被我输光了,还欠着一屁股债呢。婆娘也不在了,出去给别人当保姆,我嫌丢人,天天回来打她。
可不打她,我还能干什么呢?王建国迷迷糊糊间感觉喘不上气来,下一秒倒在了地上。
“喂喂喂叫你呢听到没,过来点下菜啊!”那边桌子有人冲这边喊。
“来了来了!”王莹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在大餐厅吃饭吃得跟路边摊似的,一点素质都没有。心里万分嫌弃,嘴上却笑着道,“先生要加什么菜?推荐龙井虾仁哦,风味独特,是我们大厨招牌菜呢!”
“那就那个什么虾仁来一份,加个糖醋里脊再要份海带蹄花汤,快点啊!”
“好嘞,稍等啊,我给您续点茶水去!”王莹转身让旁边桌的同事来倒茶,自己回到厨房报单子,恶心得跺了跺脚。妈的刚才那死咸湿鬼居然摸她腰。
她在这干了两个月了,从洗盘子地变成端盘子的,其实还是轻松多了。被人揩揩油而已,算了吧,王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曾经她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虽说不是很富裕,却也不愁吃穿。若是家里没有出变故,她也不用又是贷款又是勤工俭学,周六周日还要出来打零工。
别的东西来钱太慢了,只有服务员是日结。若不是有这份廉价的兼职撑着,怕是晚饭都吃不起。以前有一身娇气,现在只能在心里头逼逼两句,再尖锐的棱角都被这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人物磨平了。那个天煞的老男人欠了一屁股债,她再怎么个不想还,也只能由她来还。
快些毕业就好了,当时上大学的时候一家人有多开心,她现在就有多愁。午饭的热潮褪去,她们这些服务生才能吃上一餐饭。不过是些剩菜剩饭,对穷怕了的王莹来说,能省一顿是一顿,还吃得挺香的。
正吃着,电话就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一看,邻居来的。
以前家里还好的时候,四邻八里常打电话来,让她回去开大桌吃饭,自从家里负债累累,联系也就少了。突然之间打电话来,是个什么意思?
王莹疑惑地接起来,就听邻居大嗓门喊道:“莹莹你抓紧回来一趟,你爸进医院啦!”
以往王莹每次回来都要跟她爸大吵一架,可这次人躺在病床上还一副要哭的样子,她也骂不出口,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医务室找医生。
“王建高的家属?你来的正好。”医生请她坐下,问,“你爸这么过量饮酒有多长时间了?”
“有半年了,不过平时没有喝这么多。”王莹想了想,老实答道。这医生看起来很靠谱,能看出对方眼底的重视,不由也关心起来,“老男……我爸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给他拍了片,肝硬化现象已经很严重,”医生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给病患家属心理准备的时间,“很不幸,肝癌早期的症状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
王莹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但好歹是个读过书的人,抱着希望问:“医生,早期还是有治愈可能的吧?”
“如果病人能够戒烟戒酒、好好作息,是有一定的可能恢复健康的。”医生道,“但你爸爸的病情已经有向中期恶化的趋势,现在只有百分之四十不到的把握。”
“我知道了。”又记了一些注意事项,王莹站起来告辞,关门前她回头问:“医生,我爸知道吗?”
所有的爸爸都怕自己儿女瞧不起自己。
王建高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女儿好呢,王莹就又推门进来了。他看女儿在屋里忙忙活活清理,讷讷半天道:“莹莹,你来了啊。”
王莹叹了口气,把王建高吓了一跳。他有两个月没见过女儿了,记忆还停留在上次尖锐吵架后摔门而出的场景里,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以防被炮轰,却没听到任何声响。
他抬起头,才发现女儿在哭。没有声音地在流眼泪,然后开门跑了。
“莹莹!”他手足无措地要下床,被针管扯到了,又手足无措地定在原地,“你别生气……”
“我不喝也不赌了,你别哭了……”王建高怔怔说着,良久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没写打巴掌这个情节……”编剧愣愣地说,“我都要同情他了,明明我写的是个渣爹啊。”
卜岺也没说话,自从开始拍《身临其境》,请了这么多的实力派演员之后,他就经常被他们的超常发挥给震到。
“妈的明明是个综艺为什么看了之后一点也不开心呜呜呜……”
“我爸也每天应酬喝好多酒,我明天给他预约个检查,把我妈也捎上……”
“太沉重了啊啊啊啊啊不想看了但是又想看啊要疯了!!”
一群后台工作者和一群嗷嗷哭叫的观众紧紧盯着屏幕,直到父亲悔改,父女冰释前嫌。
然而病情却是一天天恶化了。
最后的这段美好时光,给悲情的结局添上了一点温暖。
第26章 再见别红着眼
金温站在“钟情典当行”门口,踮起脚尖瞄了瞄里头高高的隔墙。
无怪他这么谨慎,实在是这家典当行相比他之前跑过的任何一家,都显得太小了。窄窄的门面只有三个自己那么宽,不看招牌还以为是修手表的呢。
不过等他今天典当了这只金表,他也没有手表可以修了。
这几天的四处奔波已经使金温不再犹豫不决,他三两步踏上台阶,敲了敲柜台的窗户。
“您好。”柜台并不大,有两个窗口,只有右侧坐着一名男柜员。他点点头,微笑着问好。
“你好你好,”金温也连连点头。见对方很有礼貌,顿时也放下了心。为了当这只表,他跑了五家典当行,其中也不乏市里派头最大的那家,但没有一个柜员看起来比这个柜员更像柜员,仅仅一个周到的姿态就让人心生信赖。
若是价钱压得不是太离谱,也就在这里当了罢。反反复复地讲价已经让金温的内心感到十分疲乏,现在已经决定好手表的去处,心里也便不再计较,反而放松了身体,“我想当这只表,还麻烦您给看看,值个什么数?”
“好的,稍等。”男柜员戴上白色棉布手套,双手接过表,仔细地看起来。
去第一家典当行的时候金温还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评估自己的手表呢,那柜员说了一通表镜表壳圈口表扣表带之类的怎么怎么的,他是一句没听懂,只听出对方往死里挑刺儿呢。后来看多了这些花花架子,干脆也没心没肺地放任了。
趁男柜员检查的当口,金温随意看了看四处,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勾人的眸子。
那双眼睛似是看他很久了,直勾勾的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因为柜台比较高,金温刚才注意力都在男柜员身上,没看到柜台靠后的地方还半躺着一个女人。乍一看吓了一跳,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稳住心神站稳,偷偷地抬眼去看,结果又被那双勾人的眼睛抓了个正着,一下呆住了。
那是个非常美的女人。
金温在脑海里寻找了半天,也只能找出这么个词。这不怪他,从小就背着一个小胖子的名头,被周围人嘲笑到大,以至于他胆子特别小,跟人说话也怕被嫌弃,久而久之变成了这么一副性格。偏生性格又好说话,别人看出这点,倒也总让他帮衬。这就养成了一个潜意识,凡是有人找他了看他了对他好一些,他心里就反应过来,是有人要找他帮忙了。
没有谁喜欢他这个人,人们亲近他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仅此而已。
因为胆儿小,金温接触的女生少得可怜,自然也想不出什么好形容词来。唯一能找出来对比的那个女孩,又是他刻在心口的一道陈年伤疤,动不动就裂个口子流点血。那女孩儿在金温心里已经够美了,可跟眼前这个女人一比,就成了一根营养不良的莠草。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古铜色的灯光打在身上,都遮不住一身白皙肌肤。一头黑曜石光泽的长发因为半倚的坐姿四散在她的酒红色旗袍上,还有一缕正缠在那涂着同色指甲油的素白纤指间。她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一手慵懒地半撑着下巴望过来。
眼尾细长,一对溜黑的瞳孔看人时仿佛带着钩子。那女人突然扬了扬眉梢,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
直到这时金温才被惊醒。他发现自己早已屏住了呼吸,盯着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