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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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顾铭将被子枕头往窗台方向拉,给床空出另一半位置。
出于许多考虑,他其实不大乐意和别人睡,但要在这种事儿上反应过多,相当于直接告诉人他不直。
所以顾铭都没调头,直接靠在床头翻杂志。
周喻像是洗澡去了,被子枕头搁床边,全是蓝颜色,跟他用的马克杯一样。
顾铭觉得有些睡意,刚将杂志扔一边,周喻就推门进来了。
“我以为你睡了。”周喻连睡衣都是蓝的,带上门就往床上爬。
“睡了就不亮灯了。”顾铭说。
“哎,你这个床…”周喻是先躺了再慢慢往上蹭的,“没我的软…啊舒服。”
顾铭皱皱眉,周喻那其实只是伸个懒腰再叹了一声,换他爷爷也是这德性。
但周喻叹起来,总觉得骨子里都是酥麻的。
顾铭掀开被子就下床了。
“干嘛?”周喻开始拉被子将自己团起来,就是平时窝沙发上的架势。
“喝水,你要吗?”顾铭问。
“不要。”周喻抓过枕头塞脑袋下。
顾铭直接就出去了。
周爸周妈都已经进房了,顾铭倒了大半杯水,绕到阳台外面看周喻养的绿植去了。
最近还新整了盆水仙,没开花,但看着挺肥。
顾铭水喝完,回房间的时候听见周喻聊电话。
“…没事儿,今天一点事都没有。”周喻说。
听上去不像闲聊,顾铭犹豫了会儿,敲两下门才进去。
周喻人靠坐在床头上,拿着手机朝顾铭笑笑,“那明晚就这么定吧。”
“睡吗?”顾铭摸向门边的灯开关。
“睡。”周喻说。
房里灯顿时黑了,顾铭摸黑去给窗帘拉开一小条缝,爬上床。
“刚跟欧姐说好了,明晚还是去演出。”周喻翻了个身。
“噢,”顾铭掖好被子,“欧姐妥协了?”
“嗯,本身就没多大事儿。”周喻说。
顾铭平躺着闭上眼,突然觉得现在这状态挺神奇的。
明天过后合同就到期了,而今天周喻就躺在他旁边。
他完全可以写篇稿子叫《做周喻助理的最后一夜,我睡到了他》。
“顾顾,”周喻顶着被子半翻起来,“你睡了吗?”
“躺下才一分钟,你说呢?”顾铭睁眼了。
“我哪知道,有的人闭眼就能睡。”周喻笑,“你没睡我们聊会儿?”
顾铭踢了脚被子,“行吧。”
“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啊?弹特别好。”周喻趴着。
“四五岁吧,不记得。”顾铭说。
钢琴是顾枉请人教的,为了培养成项社交技能。
“那难怪了,”周喻将左手拿到他面前,“像我这种成年后半路出家的看不出,但从小摸琴的手指是弯曲的。”
顾铭下意识把手拿出来看了眼,“我以前没留意过…乍一看也不弯吧。”
“不弯吗?”周喻直接把手伸过来,“你自己看弯不弯。”
顾铭还没反应过来,周喻的手就贴上了他的。
有点儿冰。
周喻手偏瘦长,骨感好,跟本人挺配。
“…是挺弯。”顾铭承认。
顾铭说这话时心像抢了一拍,想抽手,但抽手太刻意。
所以他只微微往旁边挪了挪手。
周喻手本就靠他的手做支撑,顾铭这一动,周喻手指直接滑进了他指缝里。
顾铭:“……”
周喻:“……”
挺尴尬,顾铭直接要把手抽回来。
但是周喻没让他那么做,将他手给卡死了。
“你干嘛!”顾铭扯了一下。
“顾顾,我问你个事儿。”周喻卡着他的手,看着他。
顾铭突然就没动了,因为周喻看他这眼神有种难以抗拒的认真。
房里一片漆黑,就周喻的眼睛有点儿亮。
是窗帘缝外渗进来的光。
顾铭嘴动了动,“你问。”
“你是gay吗?”周喻问。
顾铭懵了,在英国那几年,这问题的答案全世界都知道。
但在尝试交男朋友失败过无数次后,他也不好概括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铭反问,“外边都传你是,那你是吗?”
周喻手有些儿发抖。
“如果我是,你也是,你准备做什么,和我交往?”顾铭扣住他的手。
好半晌,周喻都没说话。
等到顾铭都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听见周喻喊了声“顾顾”,很轻很轻。
周喻用力把手抽走了,身子转了回去,平躺。
顾铭突然就挺莫名其妙的,但这说不定就说明,周喻根本没那意思。
也许就只是问着玩玩的。
“睡吧,晚安。”周喻小声说。
“嗯,晚安。”顾铭翻了个身,背对了周喻。
这晚上顾铭真没怎么睡,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拉乱的毛线团儿。
再来就是,他怕以自己睡不老实的习性,半夜会对周喻做出点儿什么。
撑到好不容易睡了会儿,醒的时候周喻早起了,周爸周妈也走了。
走出客厅的时候周喻就蹲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牙刷。
“顾顾早。”周喻张口就一嘴泡。
顾铭看他赶紧往卫生间跑,觉得比昨晚更莫名其妙了。
“去吧,下个面条,我快饿死了!”周喻边开水洗脸边喊。
顾铭应了声,知道周喻应该是要把昨晚的事儿翻篇儿,索性也没再提了。
面煮好放那儿,顾铭也去洗漱,随后开始回房间收拾行李。
合同到期了,他准备下午把东西拉回出租屋去。
“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吧。”周喻站门边,捧着面边吃边看他收拾,“我们之前约了喝酒的,你别忘了。”
“你不是演出吗?”顾铭将衣服强行压进行李箱。
“八点开始,八点半完了我来接你。”周喻说。
顾铭这才反应过来,今晚的演出他不用跟着去了。
因为他不是周喻助理了。
“就我们?”顾铭问。
“嗯,你地址发我,我到了给你发微信。”周喻笑起来,“赏个脸呗,我请客,就当庆贺相识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看得很懵,后面都会有解释的(T ^ T)
放心,不会虐,大过年的我们顺风顺水。
第17章
时隔三个星期再回出租屋,顾铭觉得挺不适应。
几十平米的空间窄得很,坐椅子上腿都伸不直。
顾铭懒得将行李一件件往外搬,到饭点拉开冰箱翻了翻,只有面条和两罐啤酒,实在提不起什么欲望。
做周喻助理三个星期,公司一次性给顾铭账户打了八千,存款一下子回归了五位数。
顾铭盯着手机上的转账短信看了半天,像从来不知道钱是可以这么来的。
其实这么一比对,相比替罗娜辛苦写稿子赚十万,长期给周喻当助理更划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牛逼!”付堰在电话里放声大笑,“铭哥我跟你说,你这样一辈子都别想赚钱。给当红。歌星当助理多好,人又不会吃了你!”
“你以为我担心这个?”顾铭揭开外卖盖子,开电视。
“不然呢,你担心你把他吃了?”付堰有嘴就知道叭叭叭,“问题你硬件设施跟不上——”
“你丫找抽吧?”顾铭当即就炸了。
“哎不是,顾总,我那是一时没找对词儿!”付堰赶紧嘻嘻哈哈地道歉,随后又正色:“说真的,顾总,要不找个医生给开点药…”
“啊?”顾铭吼了一声。
“心理医生!你他妈往哪儿想呢。”付堰说。
“不去,”顾铭一口回绝,“我又没受过刺激,白看。”
“哎这你就不懂了。”付堰啧了两声,“人心的事儿最难说,我觉得你那症状,没准儿是情感洁癖。”
顾铭懒得听一个做茶的闲扯的心理与健康,随便应了几声就挂了付堰电话。
真是,大过年的提这个。
顾铭夹了一筷子茄子,正好看见电视里周喻出场。
配合过年气氛,穿的红西装黑裤,灯光给打成了比较温馨愉悦的样子,唱的是去年大火的新歌《和她》。
这歌其实没《无心》火,但《无心》听着太苦逼了,摆不上除夕舞台。
“和她看最熟悉的电影,走最漫长的路。
和她将回忆折叠成最平淡的朝暮。”
词是周喻写的,现在唱出来的已经是终版,顾铭特好奇初版该有多傻。
穿红裙子的女歌星从另一头登场,周喻拿着麦克风侧过头唱,摄像机正好捕捉到他白皙的脖颈,线条很好。
顾铭还想接着看会儿,但镜头很快切走了。
他自己是纯gay,从初中起就对长得帅的有意思,但不管什么意思都藏着,就钢铁直男付堰知道。
到高二顾枉将他扔出国,可能是出于叛逆、还有中二少年对粉红爱情的渴望,顾铭开始大大方方出入gay吧。
主动搭讪的很多,一上来就提做。爱的有、身在gay吧还兜圈子聊保龄球的也有。
顾铭那会儿的确没多想,毕竟都是十来岁的人,没几个会想到七老八十的破事儿。
但顾铭没成功过,牵个手抱一抱就是极限,剩下的都没能做下去。
太他妈丢人,一个看照片就能硬的gay,撞上真人就什么都没了。
“买个充气娃娃吧,男款的。”付堰得知以后还特不怕死地提意见。
顾铭记不得自己揍没揍他了,应该是揍了。
双方都尴尬过几回以后,顾铭就彻底放弃了,尽可能不和别的gay搭上关系。
尽可能不和周喻搭上关系。
顾铭将外卖盒收拾好,电视关了,果然没到九点就看见周喻给他发微信。
周先生饿了:过十五分钟下楼。
他实际不大想去,但一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个这么红的人喝酒。
等从罗娜那儿拿到十万,顾铭就该彻底和这个圈说再见了。
周喻到得特准时,顾铭走台阶下到大路边,周喻朝他按了下喇叭,车灯亮着。
开的就是之前老让顾铭开着上下高架的那辆车。
顾铭拉开车门,给周喻吓了一愣。
周喻戴副半黑框眼镜,头上一顶蓝色渔夫帽。
“哇,”顾铭系上安全带,“你再配个防晒面罩,把脸也裹没了算了。”
“大晚上裹那个干嘛,”周喻手伸到车后座摸了摸,“喏,你也戴上吧。”
大红色同款渔夫帽,一般人都hold不住的色调。
“我戴它干嘛?”顾铭没敢接。
“热搜才刚下几天啊,”周喻伸手就将帽子给他扣上了,“我们现在是,捆绑销售。”
“行吧。”顾铭扯了扯帽沿,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快一个小时,俩人都没怎么说话。
看手机定位,他们都已经跑出两个区了。
顾铭也没问是上哪儿喝酒,反正他现在算有闲。
车越跑离市中心越远,周喻伸手,将车天窗打开了。
“今天太匆忙,下回开敞篷来接你。”周喻说。
“算了吧,也不怕冻死。”顾铭说。
“哎你这人,”周喻笑,“活得怎么就这么现实呢…”
“主要是,”顾铭靠在椅背上,“又想装逼又怕冷。”
周喻笑得方向盘都捏不稳,车摆了两下。
“今晚我那演出,你看了吗?”周喻问。
“看了,”顾铭看他一眼,补充:“挺帅的。”
“帅就成。”周喻扶稳方向盘,“我今晚啊,压根儿没出声。”
假唱的?倒也没看出来。
之前周喻和欧笑冷战这么多天,怎么现在又轻易妥协了?
顾铭挺诧异的,但周喻没接着往下说,他也没多问。
“顾顾,我心情不好。”周喻眼睛看着前方,打了右转灯上桥。
“没看出来。”顾铭坦白说。
周喻接着笑,“今晚直接喝到醉吧。”
这桥前面连接个岛,顾铭之前听付堰吹嘘过,算是个“不咋地”的有钱人消遣圣地。
白天都是小姑娘们拍照用的,夜晚主场就是喝酒。
主基调偏文艺,要换了付堰那种人,待半小时就想走的。
周喻停好车,熟门熟路穿人工林往靠江的方向走。
一条路望去全是灯光整得挺别致的小房子,隐约能听见音乐声,钢琴独奏和各家驻唱层次不一的歌声混一起,竟然不觉得乱。
周喻挑的是路尽头的木板房,店名很俗,叫“最美的遇见”。
活像个婚介中心,进去店长是个法国人。
店员倒是中国人,领他们坐窗边的位置。
“怎样?”周喻坐下,“一般我和朋友都上这儿来喝酒。”
“挺好,”顾铭往落地窗外看,近处是灯光,视野开阔处是江,“上回你也是来这儿?”
“上回?”周喻没反应过来。
“就你出去玩一整天的那回。”顾铭说,“玩儿特累的那回。”
周喻愣了会儿,笑:“那天上路边喝的,特吵。”
“噢。”顾铭应了声。
这地方是真不错,装修挺雅致,但不会给人太拘束的感觉,该喝就能畅快地喝。
周喻叫了几盘垫肚子,熟练地喊酒。
顾铭今晚还真是大开眼界,因为周喻完全就是个酒罐子。
这种人在酒桌上应该就是能坐到最后的,而且是能把人一个个送回家的那种。
顾铭酒量不好不坏,就到和付堰涮火锅碰啤酒的程度。
认真经不起周喻这个喝法,周喻喝酒还不爱说太多话,也不带缓缓。
“我就到这儿了,你继续吧。”顾铭指指面前剩的那半杯红的。
“你醉啦?”周喻将杯子递过去和他碰了碰,“这点儿战斗力不行啊。”
“没醉,就是热。”顾铭大冬天出汗,估计是上头了。
“出去吹会儿风?”周喻说,“你这结束太快了,我还没够呢。”
“你现在讲话黄黄的。”顾铭指指他。
“完了,你醉了。”周喻笑。
顾铭没理他,站起来才觉得是真的晕。
这儿客人都是提前预约的,人不多,但顾铭刚起来就撞上个人。
“哎我去!”对方喊了声,声音挺耳熟。
顾铭也就是微醉,没到连人都不认得的地步,低头就看清了是朱凯军。
离家四年不上高档场所,顾铭都基本遇不上以前的朋友。
朱凯军也不能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