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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娱乐圈]登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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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柏林电影节开幕式还有十几个小时,一行人决定先去酒店放好行李,再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点单的时候,全程由苏言负责沟通。没办法,整个《梧桐街》主创人员,竟然就他的英语最好。
  苏言的英语其实很糟糕,但他是个好胜的人,自从上次无意中说了句英文惨遭李朝歌嘲笑之后,他就请了专门的口语老师,很是下苦功夫纠正了一番,现在已经非常流畅标准了。
  “哎苏哥,那个外国人怎么老往咱们这边看?”
  等着上菜的功夫,钱多发现斜桌英俊帅气的德国小伙,频频往他们这边张望。
  苏言手指摁着手机锁屏键,头也不抬地道:“多半是见咱们越姐太漂亮。”
  “苏老师调侃你呢。”李嫣然捂着嘴笑着用胳膊撞了撞身边的越肖山。
  “别听他胡说。”越肖山没好气地睨了苏言一眼,凑到李嫣然耳边小声道:“在我心里,永远是你最漂亮。”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某些东西的越肖山助理,登时被水呛着了。
  “咳咳咳!”
  听着没眼力劲的小助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钱多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真眼瞎。”钱多不无幸灾乐祸地想,“连越导和嫣然姐是一对都看不出来。”
  小助理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她一抬眼,发现斜桌的德国帅哥竟然走过来了。
  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德国帅哥,站在越肖山椅子边,用他一双碧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越肖山的,接着说了句话。
  竖起耳朵结果一个单词都没听懂的众人,一头雾水地望向了苏言。
  同样没听懂的苏言:“……”
  大概是见越肖山没反应,德国帅哥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回越肖山开口了,她慢吞吞地以相同的腔调,相同的语言回答了德国帅哥。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最后德国帅哥一脸遗憾地走了。
  “越导,你竟然会说德语!”人一走,钱多立马惊奇道。
  越肖山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苏言把手机正面朝下地往桌上一扣,靠上了椅背:“那你还让我点单,嗯?”
  顶着苏言指责的目光,越肖山一脸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我英语是不好,不过我没说我德语不行。”
  苏言让越肖山这一番推心置腹的“坦言”,坦得说不出话来。
  “哎越导,那德国帅哥说啥了?”全身八卦因子都在叫嚣的钱多,难得勇敢了一把,他忽略掉苏言的脸色,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他啊,”越肖山懒洋洋地搭着李嫣然的肩膀,“他说你苏哥这么帅,问他有没有伴。”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扯淡。
  讨了个没趣的钱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闭嘴不说话了。
  又见钱多吃瘪的苏言则挑了挑眉梢,心想越肖山嘴贱毒舌的功夫是日精月益了。
  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苏言对越肖山最后的印象。
  一群人吃了饭,苏言和钱多回酒店,越肖山表示需要见老朋友,带李嫣然先走了。
  回到酒店泡了个澡,苏言摸出手机,划算了下时差,终究还是忍住了没给厉铮打电话。他连上酒店wifi,准备刷一下微博。
  #上届一把手溘然长逝,华夏举行国丧,全国降半旗致哀。
  联网就自动推送的新闻弹了出来,苏言划拉着页面,慢慢看完了这篇字字哀痛的新闻。
  作为华夏硕果仅存的红一代后人,这位老人的离世,意味着华夏上层的重新洗||牌和站|队。
  苏言控制不住想给厉铮打电话。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这回厉铮接了电话。
  “对不起团团,我刚拿到手机。今天去的地方都不能带电子产品。”厉铮解释道。
  “嗯,我猜到了。”苏言理解地应了一声。听到厉铮的声音,他先前一直悬着的心忽然就放松了大半。
  靠在床头,苏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厉铮说着话。
  “越肖山这么欺负你,”厉铮的声音听起来有抹不易察觉的疲惫,“等下我通知安妮,撤了她新电影的投资。”
  苏言被厉铮这手格外霸道总裁的举动哄得小声笑了出来,“那可不行,她新电影我推荐了卢奕群去主演呢。”
  厉铮紧绷了一整天的神情缓和下来,他嘴角挂了缕笑意,语气宠溺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好办,到时候让她把柏林电影节的奖杯送我好了。”
  一语成谶。
  #爆新锐导演越肖山柏林车祸,当场死亡
  #《梧桐街》捧回泰迪熊奖,导演却无缘亲自领奖
  #苏言代越肖山领奖,《梧桐街》赢得赞誉
  #导演编剧罹难,《梧桐街》只得男主演领奖
  ……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三个主创人员出国领奖,最后只回来一个。
  越肖山出事时,车辆油箱被撞破,车身剧烈摩擦之下导致车辆直接爆炸,掀起的火浪瞬间吞噬了整辆车。
  坐在她身旁李嫣然未能幸免于难。
  越肖山的家人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接手了她的后事。而李嫣然父母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最终还是由越肖山的家人做主,将两人一同火化了。
  苏言出席了两个人的简易葬礼,下午搭飞机回国。
  “苏言请问你对越肖山车祸事件什么看法?”
  “请问苏言车祸发生时你在现场吗?”
  “请问苏先生你事先知道会有车祸发生吗?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制止越肖山出门?”
  “听说车祸发生前越肖山喝了不少酒,车祸和酒驾有关吗?”
  “请问……”
  ……
  苏言刚从出机口通道显露出身影,等候多时的记者们就举着话筒怼了上去。镁光灯此起彼伏,各种尖酸刻薄的提问瞬间将苏言淹没其中。
  人死了,却总还有一些毫不相关的人,紧紧攥着死亡的消息,谋划着最后一场消费。
  苏言将所有情绪藏在乌黑的大墨镜之下,只隐约露出半截坚毅又冷漠的下巴。他在开路保安的护送中,匆匆上了惊鸿派来的保姆车。
  那座泰迪熊奖杯也被带回了惊鸿。
  越家人仇恨它,如果不是因为它的缘故,他们便不会失去亲人。
  当时悲痛欲绝的越肖山母亲一见它,就扑了过去想砸了它,让越肖山父亲拦了下来。
  “你是那个电影的男主演吧?”一夜之间老态必现的越父看着苏言道,“奖杯送给你了,你带走吧。”
  苏言目光转向了被安放在玻璃橱柜里的奖杯。
  惊鸿捧红的人不少,奖杯自然也拿的够多。满满实实的橱柜里,还是安妮亲自动手,才清出一小片地方,来放置这座额外的奖杯。
  “团团。”
  开完会立马回来的厉铮过来了。
  苏言坐在沙发里,仰头望着厉铮。
  “你瘦了。”苏言道。
  厉铮眼下有抹淡淡的青黑,平时处理地干干净净的胡茬也冒出了痕迹。
  苏言伸出手,看懂他意思的厉铮俯下身,让他摸了摸胡子。
  “扎手。”
  “嗯。”厉铮一把抓住了苏言的手,指骨分明的手指握在掌心里冰凉凉的。
  “这不是你的错。”厉铮拥苏言入怀,“生死无法避免,该来的还是会来。”
  “是啊。”
  苏言应了声,他垂下眼睛,将下巴搁在厉铮肩上,轻声道:“生死有命,避无可避。”
  其实在出发去柏林之前,厉铮提醒过越肖山。
  他当然不会透露苏言重生的事情,只是在阻止越肖山去柏林失败之后,话里话外提了几句“小心出行”。都是差不多环境里长大的孩子,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厉铮突然提及出行,越肖山当即联想到了许多可能。
  作为越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女孩子,越肖山从小受到的关注和教育,与越家的男孩子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掐在上届那位刚刚过世的时机点,厉铮又提到了出行安全,政|治|敏|感|度不低的越肖山不得不多想了。
  所以柏林之行,明面上只有《梧桐街》的几个主创人员,私底下越肖山却带了两个保镖。
  只是可惜,越肖山以为是有人想借她朝越家下手,却完全没料到这是一场天灾*双管齐下的惨剧。
  重生的苏言不清楚内情,厉铮只用听个话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越肖山的车祸事件并不单纯。
  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倒霉的喝了酒的德国人,计划设计的□□无缝,连越肖山的父母都险些相信车祸仅仅是酒驾的意外了。
  直到他们收到一卷录音。
  是在越肖山去柏林前,厉铮和她的一段对话。
  厉铮:“你还是别去柏林了。”
  “为什么?”录音里,越肖山问,“难道让你家苏言一个人代替剧组出席电影节?你舍得他一个人面对那样的场面?”
  “得了吧,我才不信你舍得。本来你就脱不开身了,我再不去,回头圈子里的人得怎么说咱们剧组。”
  录音一时没了声音,过了大约半分钟,才响起厉铮的声音:“那你小心出行,注意安全。”
  红灯停止了闪烁,录音结束了。
  录音的时间不长,然而短短几句话的信息量是巨大的,厉铮的每一句话,都意味着,他对越肖山的车祸是知情的。
  知情,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越母想到死在异国他乡的女儿,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睁着通红的眼睛,望向坐在一旁的丈夫。
  越父一声不吭。
  过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
  越肖山父亲,是越家现在的掌权人,也是厉老爷子提拔上来的,可以说,越家是厉家的忠实拥趸。
  但是再忠诚的下属,也有自己的软肋。
  封灵渠用一个女人,就让亲密无隙的两家产生了隔阂。
  听完下属汇报,封灵渠微微勾了勾嘴角,他执起一枚白棋,落在早就设想好的位置后,朝对面的人道:“厌儿,该你了。”
  封厌放下手里款式老旧的怀表,凝眉苦思。
  温暖的灯光静静照着甥舅两人,以及怀表内嵌黑白照片里,言笑晏晏的年轻男女。
  至此,十六年前,a市穷途末路的黑帮,用一场蓄意谋划的连环车祸,让厉家封家结下了梁子,十六年后,封家再用一场车祸,拉开了复仇的帷幕。
  13年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好像眨眼之间,就到了二月的尾巴。那日惊鸿见过面后,苏言又有近十天没见过厉铮了。惊鸿现在的事务几乎全权交给了吴痕代理,连一直由厉铮亲自带着的苏言,都被转到了吴痕手里。
  “换经纪人的感觉如何?”
  吴痕把热牛奶放在苏言面前,顺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苏言道了谢,一边继续翻着手里的剧本,一边耸了耸肩:“坦白来说,感觉糟糕透了。”
  吴痕笑了声:“非常时期,还望多包容我这个新手经纪人。”
  苏言端起牛奶喝了口,放下杯子后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吴痕笑着摇了摇头,见苏言对其中两个剧本有些犹疑不决,主动开口道:“《父亲》与《寻芳传》无疑都是好剧本,两个都是人物传记,不同的是《寻芳传》讲的是我国已逝戏剧大师觅寻芳,《父亲》说的却是□□十年的一个农民。”
  “我个人比较偏向后者,《寻芳传》里面所涉及到的戏曲,以及大师和同门师兄之间那段让人唏嘘不已的往事,都和你之前接拍过的电影——《双生花》和《梧桐街》的人设重了。拍电影,戏路广些好,别局限在一小团地方上。”
  “不过《父亲》的难度可能要更高一些,正常人饰演聋哑人,挑战度不小,你好好考虑一下。”
  苏言摩挲着剧本的纸页,没说话。
  吴痕的话不无道理,做演员的,不能给观众留下一个固定形象,他必须是多变的,是演什么像什么的。戏路狭窄,只会演一种角色的演员,多数走不长远。
  这些道理苏言一清二楚,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寻芳大师算是他的戏剧启蒙老师。如果能在电影里更深地了解到自己的启蒙老师,即便是后人隔着时空与前人对话,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但与此相对比的,正是《父亲》里的电影角色挑战难度过高,而带来的诱惑。
  通常情况下,演员很难拒绝这种诱惑。
  苏言亦不例外。
  思考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苏言将《父亲》的剧本推了过来。
  “就它了。”
  一锤定音。
  主演定了,《父亲》的其他工作陆也很快就筹备起来。为了饰演好聋哑人,苏言请了个老师,专门教手语。
  这夜,厉铮又近凌晨才回家。他打开门,意外地发现客厅亮着小灯。
  “不是让你别等么?”厉铮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苛责的意味。
  “困不困?”厉铮又问。
  听见响动的苏言轻轻摇了摇头,走过来接过厉铮脱下的西装外套,挂了起来。
  转身的时候,苏言不经意间看见了厉铮的眼睛里蕴满了血丝。他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厉铮的眼角,接着做了一串手势。
  苏言见厉铮没反应,放慢动作又重新做了一遍,最后那个吃的动作,他连着做了两遍。
  厉铮当初在英国留学,为了研究聋哑儿童的心理,学过一段时间的手语。所以苏言做第一遍手势时,他就看懂了苏言的意思。
  苏言说:“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面对苏言等待回答的目光,厉铮捉住了他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吻了口。
  不管外面如何风雨飘摇,有人点灯等你回来给你下面,家就还在。
  “好。”厉铮说。
  “那你等我一会儿,面马上就好了。”苏言打着手势说。
  厉铮却没听他的在餐厅等,而是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要真说起来,厉铮没吃过几次苏言做的东西。一是两人都忙,通常饭点都在外面。二是家里王妈细致周到,偶尔不在外面吃,餐桌上早就摆满了王妈让杨叔做的两人爱吃的东西。至于第三个原因,无非是厉铮怜惜苏言,舍不得他动手。
  所以严格来说,这是厉铮第一次见到在厨房忙活的苏言。
  面团有早就发酵好的,此时从冰箱拿出来,细细地切成丝,在沸腾的热水里煮到飘起来,刚好荷包蛋也好了。
  苏言把面捞出来,浇上火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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