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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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你就是间接说我了,我会讨回公道。”
呃,看他没有任何发飙迹象的同意,我傻了眼,但心里也渐渐将他当小弟弟看待,他真的很可爱也很认真,说定的事定会做到。
“女人!收起你的傻笑!蠢!”
一句话不到又变回原形,我白他一眼,“我送你们吧。”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接到培训方那边的电话,我当是白沫在耍大牌将任性进行到底也没去追究。这段时间也是我比较忙的时候,在娄予学长的介绍下,我们研究生院几个常玩在一起的人去了外教家做客,我们陪着外教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其实只是做各自家乡拿手好菜,材料并不难买,但因外教老师的搀和,说起搀和就是所有菜都是一样由他去讲价,我们花了半天才总算买好了菜。外教老师是个西班牙人,身材高大,个性阳光豁达为人热情爽朗,他竟说是抛砖引玉他先做他拿手的海鲜饭,望着老师一板一眼边做边介绍每一步都很考究,最后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海鲜饭,我们都卷起袖口跃跃欲试,忙的不亦乐乎。做起家乡的菜,小叶也似蜕去了原来面目,她的宁静认真让人不忍去追问做法和事项,看着她刮、切,每一刀下去都很匀称,所以她不需要解释都被她华丽的刀工折服,当她转身笑看我们报一声‘西湖醋鱼好了’,研究生院里的男孩都有一瞬的愣神,不仅是看她一柔弱女孩若无其事清理鱼身吧。
我掩着嘴偷笑,这个小叶就是有本事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小叶做了鱼我就不能做鱼类的菜式了,想到清淡的菜我就想到了豆腐花了,小叶说我藏的深,我伸舌头说,“彼此彼此啦。”小陈插入我们中间撇撇嘴,“我能不能只负责吃?”她不是太擅长这些,反正她只要她男友喜欢,才不理会会不会被男孩怎么笑话。
这一餐是别样的满汉全席,每个人都吃的心满意足,后来想到消遣的娱乐便是扑克,每个地方的打法悬殊太大,折中后我们玩起了大满贯,外教老师从一开始的迷糊到后来的步步升级,男孩们都怀疑老师是不是故意的,倒是把老师逗乐了,他只乐呵说以后还打这个!
直到天色完全漆黑,昼夜温差太大,冬夜的冷风扑来引起全身的颤栗,才觉已是深夜了,我们一大帮奔跑赶上最后一趟公交回了学校。公交上我们还沉寂在今天一天的快乐中没缓过神,男孩们讨论牌局异常激烈,女孩们啧啧嘴巴说今天哪道菜式不错,后来男孩也跟着一起回味起了今天的饭菜,懊悔怎么不早点举办这样的聚会,这样不用跑遍全国也能吃遍全国的小吃了,我们哈哈笑起了那个异想天开的人。舒心了一旦轻松下来就有些困顿,我挨着小叶的肩直犯困,最后直接倒在了她身上。这两天没课程,我们有很多安排,想着明天午后约了老师一起爬山我们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在他们的吱吱喳喳中我因困意陷入完全沉睡中了。
第二天小陈就先离开了,说是她要陪男友去他家拜访父母,我们窝在被窝懒懒回应她,“不是结婚吧?我没钱的。”
小陈一跺脚,“不是啦,只是见他父母,每年都见的!”小陈是在害羞欢喜下离开宿舍的,我们知道她很抱歉先回家,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与她说再见。
小陈离开后,小叶翻个身没睡意,她似随意沉沉说道,“你还在做那个白沫的家教吗?”
嗯,我点点头,也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到了冷天我们不到午饭时间是不会起床的。
“看来娄予学长也有看错人的时候,我看到你每次做完家教回来都是心满意足的笑,那就好。”小叶轻叹一声笑说,声音低沉但很舒心,我回她一个大大笑,“心满意足吗?我没注意过,但是这次娄予学长是看错了,开始我也有相同的想法,接触多了,也就是喜欢别扭的小男孩!看他就像看个弟弟样,他听话了我就有成就感了,我是不是很自恋。呵呵。”
小叶摇摇头,“我懂。只是你最近不是没有去么?”
提到这个,我也很困扰,讪笑一声,“大概是忙着寒假旅行了。”
小叶静了半晌都没说,在我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她伸出手抚上额头,“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娄予学长的电话,培训方说不需要助教,学长也应允了。”
轰!我呆愣住,完全没消耗掉小叶的话。
☆、第 17 章
我不理会小叶的解释,迅速下了暖和的床,洗漱换衣扎发,等忙完后我被小叶叫住,她问我想去干什么,下午还有爬山活动。爬山活动吗?我又坐回床上,对小叶灿烂一笑,主动打给了白沫。
当然白沫的破口大骂也是在我的意料中的,说我是个大骗子,说我没原则没心,说我不是女人!
我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是女人。你骂完了没有,骂完了就听我说。”
不听,滚!
我瞪着手机简直有想摔了手机的冲动,还好我没有弟弟,如果有个这样的弟弟像哄小孩似的哄着那多累。刚酝酿出来的愧疚感也荡然无存了。
小叶白我一眼,“你这叫自作自受,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愧疚人家也不见会领情,哎。”小叶说完,露出个轻松的笑,我知道她刚是担心我打电话给娄予学长大吵一番,我哪那么傻,那个铁血将军,本来就是他介绍的,他应允了人家也说不上对不起我。
手机响起,我看到显示的是白沫字眼虽心里偷乐,但还是想嘲笑一番,“你怎么又滚回来了?忘了说拜拜吗?”
“不是女人的女人别惹怒我,说啊,你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跟他说了我们下午爬山的活动,问他有没参加的想法,刚说到爬山的时候我就想要这样弥补他了。这个别扭的小孩明明心里想的要命还装犹豫不决,我嗤笑一声,“没空就算了。”
有!有!
呵呵,我轻轻一笑,“带上那个小破孩吧,如果他有空的话,冷天多运动对身体好。”我毫不心虚的说起大道理,其实最懒的就是我了,一到冬天我就只想冬眠,虽说云南的冬天不是太冷。白沫虽知道我,但没有戳穿我只是低低喃一句‘干吗非要带上他’。
最后我跟他说我不知道家教的意外,他没有刚刚的冲动,只是说他早就知道时间不长。他话里的落寞我第一时间能感受到,我听培训方那边的老师说过,做他补课的老师没有一个超过一个星期的,我这算比较长的,但他还是说知道,他没有一点希冀会有个意外。我不知是控诉他对我的打击还是本能想安慰他,“我们不需要通过培训方的,我等你想清楚。”
电话那头有很长的安静,安静后我想为我的冲动做解释时他却笑了,很轻很轻如风过耳般,“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小叶拿怪异的眼神瞅我,我举着手机得意笑说,“我不会跟学长说是你告诉我的。”
切,小叶白我一眼,“爱说不说,你这个不省心的,我是帮你不帮理。”
吃饭时我问小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都快进入冬月尾,小叶耸耸肩,笑的狡黠,“等着抢最后一张坐票。”她抬头认真问我,“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我点点头,长大了过年的种种意味也就变化了,很多事情在无知时候都是新颖和期待的,“回家看一堆七姑八婆碎碎叨叨说我不感兴趣的话题很恐怖的,今年我表姐的事也是个敏感话题,随时都有可能殃及池鱼,我还想自由自在畅游。我倒是想去德国玩,但姐是去治疗的,去了会扰了她,今年我就在云南呆着,哪里有过年气息我去哪里。”
“你父母没有异议?他们现在也很敏感吧,就怕你趁他们一不注意跑到国外。”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含着汤匙呵呵道,“我说今年不在学校补考我毕不了业。”
小叶对我竖起大拇指,“嗯,得到我的真传。”双后合十说了句,“ご馳走樣でした。”
我看了看小叶碗里的饭菜光光,心叹真符合她这句话,听小叶说她被朋友笑称饭桶,开始我以为是个玩笑,后来才发现小叶真是名符其实,她比一般女孩吃的多,每次都会全部解决,不浪费每一粒粮食是她吃饭的座右铭。
到了指定地点集合,学长看到我身边的白沫和小破孩后就一直铁青着脸,他本来就黑的脸更能和包公媲美了,小破孩躲在白沫身后,我拉着白沫走到学长面前宣布道,“他是我的学生,这次爬山也是我们和外教老师一起,同样是师生,并不违背规定不是么?学长。”
虽说是他介绍给我认识的,但心里也不是没一点怨气。学长盯着我看了好久,在我以为他要将我看穿他只是转个身和其他负责人说起行程安排。下午的天气还算上冷艳似的明媚,爬到半山腰便感觉到似夏日灼灼的流汗。一路上,有娄予学长和其他几个本地人同学跟我讲着山的历史,各异的版本倒也津津乐道,偶有几个搞笑段子□□去,没人觉得累,时间也流逝的很快。
我笑笑望向身后的白沫,开始以为白沫会像个任性的小孩不听指挥独辟蹊径自个玩耍,看他安安静静在我身后一步一个脚印,话也很少,我倒有些不习惯了,我让小叶先走,停下来等白沫上来。总感觉我跟他之间的路程永远是这么远,他倒是没有超越的心思,也不怕被我嘲笑吗?
“打球很厉害,爬山怎么就成弱势了?没力气了?”我并不想打击他,只是不喜欢沉默不似平常的他。看他身边的小破孩急切看口被他打断,我蹙眉沉吟,“快点,我等着呢。”
“知道了,蠢女人!”
在我等的不耐烦他也到了我跟前,我不悦拉上他,再等下去要睡在山上了。
“蠢女人,放开我!”
我回首看他微红的脸蛋,因为不同于云南人的白皙皮肤,他的害羞特别显眼,但他只是语气上强势了些,并没有挣扎的意思。
“我不想你落下知道不?你是我带过来的,我要对你负责,但也因为你是我带来的,我希望你能玩的开心,你可以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回你自己,不需要这样安静爬着山,我不相信你是真被氛围束缚了。你想什么,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抓紧他手腕默认了他的沉默,继续道,“白沫,你要一辈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别等到了孤助无缘才悔不当初。也许我现在说这些有些早或许也很多余,但我希望真的当我是你家教,十句能听进去一句我就我弥陀佛了。”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我了解到的只是他的表面,说多了就显累赘了。我回头注视他,他偏过头不说话给了旁边的小破孩一个爆栗,“爬你的山!”
小破孩捂着伤痛处再也不顾忌跑到我身边口无遮拦嚷叫道,“大嫂你错了,大哥不是不行他是恐高!”
恐高,恐高……
☆、第 18 章
噗,我拉住他的手腕继续往前走,但忍不住笑开,刚小破孩那声‘恐高’已经成了这山上最荡气回肠的声音。我偷瞧脸红透的白沫,真是个爱逞强的别扭小孩。
不过,也因他的恐高让他有苦说不出,到最后已经紧紧拽住我的手。待登上山顶时,众人早已七零八落坐躺在草地上笑说了。我玩心大起,推着白沫朝前面走去,踢了踢他打颤的腿,“给我勇敢点!一个大男孩也给我恐高,往前一步才能看到美景哦!”
“你你你!不许推我啊!”
白沫的恐高给了其他人数落玩笑的机会,大家忘了初次见面的摆架子,他也只是个少年。
我笑看着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的白沫才回首看山上的风景。我走到娄旭学长身边,“谢谢。”娄予学长只是微微点头,他对我这个学妹已经够好了,我也不会真对他生气,如今学校没什么事,他完全可以回家过个快乐漫长的年,可他没有,多次组织学院里的人举办活动,也是为了给我们这些过年不回家的人一个安心的劝慰。
“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家。”娄予学长沉吟声传来,我愣了几秒后释然一笑,“嗯,我知道。”
娄予学长轻呼一口气才对我说留学的事加油,我想到能去澳大利亚就发自内心喜悦,明年我会努力不辜负老师的期待。
下了山后已近昏黑,我们便去了附近的农家乐住宿,品味农家乐里的特色吃食。吃到尽兴处,也不知道是谁带起了头,说起以后的生活,谈此有向往期待的有迷茫忧郁的,但敞开了心谈论,每人都能从别人的话里得到启示和安慰,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娄予学长了,他的目的都开始达到。云大在云南是很不错,但在全国就不是能说上话的,作为一个研究生院的人想出去闯荡还是会有许多波折。很多人都说做翻译或是当老师,但全国有那么多的同等专业的研究生,堪忧的前途给每人添了堵。但不论以后怎样,未知的事都不是各自能掌控,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当下,即使以后受了挫折也能有曾经的美好回忆支撑。所以我们留下了很多一瞬间的笑和哀。
迎着朝霞我们离开了农家乐,一路说笑回学校。在我送白沫他们离开的时候,白沫一直很少言,最后才轻叹,“每个人都有烦恼都有笑颜,都有强大的支撑。谢谢你的邀请,静好。”
我拍了他头,“叫我老师!”
白沫撇撇嘴,倒没有破口大骂,我不由感慨道,“你不接触根本不知道他们真正想法,想要别人交心自己先做好交心的准备。”
“交心?”白沫嗤笑一声,鄙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为什么要交心,我凭什么跟别人交心,无聊!”
还是公子哥的不羁,但我现在不担心了,他会有所改变的。
而后我又送走了小叶的离开,她说自从那天在农家乐体会了融洽,她特想回家一趟看一看了,小叶说这句话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后来,她跟我说,也许明年毕业后想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上海,她说不管怎样,总要试着尝试下那个缭乱的城市。我说我可以联系姨妈姨父,在上海得先有个居所才行。小叶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其实我知道她是不会接受的,她的性子便是这样。最后我只好送她上了公交,不知道小叶这么早回去是否真的只是看一看,我都祝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