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宅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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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又笑了:“心理脆弱期也是建立在对对方有好感的基础上面的吧。”
夏琋的脑袋像搅了混凝土一样重:“可是我和他搞完之后,我就只觉得睡他很开心啊。”
“谁睡到心仪的男人不开心呢?从你没办法拒绝他的性爱就能看出来,但凡你有一点厌恶和不愿意,他都是个十恶不赦的强奸犯,你拼了老命都要反抗,可你并没有。”俞悦顿了顿:“我看过一句话,说女人总纠结性、爱,原因在于她们总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想要用‘性’去交换‘爱’。其实么,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性、爱分离,性这个字,本来就是竖心旁啊。”
俞悦说得头头是道,可夏琋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一股子寒气从背脊窜满全身,她仿佛失足掉进了冰下的湖水里。
“那我怎么办?”夏琋想要被人拽一把。
“怎么办,你前阵子不搭理他了,他就主动来惹你,说明他对你也有兴趣,有特殊感觉,同样的方法还可以延续下去。但你要考虑清楚,你到底想不想继续前进,要个结果,和这个人谈恋爱,如果你想,你就要分清主次轻重,不要再拿无辜的人当垫背。你不是笨蛋,有自己的想法,至于底下怎么办么,你自己想好了,我就说到这,具体要怎么做,看你。”
夏琋豁然开朗,重新蹦回了太阳下面的青青草地,她捏紧耳边的手机:“我知道了,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这么快?”
“对啊,”夏琋眉飞色舞:“大鱼,这段时间,我们多出去聚聚吧,我请你。”
**
夏琋的反击很简单。
那就是忙,当然,不一定是真忙,假忙也没关系。吃喝玩乐亦是一种“忙”,重点要展现出她的生活丰富,心无旁骛。
这种忙碌,除了可以委婉推开追求人士的骚扰,还能刺激心悦对象的神经。
男人就是公狗,有圈地意识。突然跳脱出他们的视线与控制之外,他们会马上不适应,怀疑你的诚意,继而难受和不满。
通过易臻之前的反应,完全可以联想到他也逃不开这个思维定式。
现在她的朋友圈是对易臻屏蔽了,僵持期,更不可能再把他放出来。
但没关系,她早前就依稀猜到,易臻视奸过她大号微博,不然也不会言之凿凿地拿“妹妹”那件事来和她作对。
接下来半个月,夏琋没再主动找过易臻。
当然,贱男更不可能自己来找她,他什么尿性她还不清楚?
可他绝对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然他怎么会清楚她上林弟弟的跑车?还不是在楼上留心看到啦?
最近夏琋以工作忙为借口,推掉了许多林思博的邀约。
易臻自然见不到跑车了,可对门女人一样整天不在家。他在朋友圈考察不到关于她的一切,或许会纠结,接着开始寻找其他门路,想要知道她去哪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现下的他,只能通过微博来暗搓搓地偷窥。
所以夏琋开始频繁地请俞悦出去玩,她让俞悦给她拍照,照片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吃饭,或者在走路,或者只是夜晚江边的一个回眸,又或者她在日光树荫里倒走。
每一张照片,她都有太阳花一样的笑脸。
与此同时,她的自拍变少了。
她完全走进了另一个人的相机,她在那个人的眼下、那个人的镜头里,都快乐而富有情意。
然后夏琋再把这些相片,Po到微博上面
评论里自然是一片溢美之词,渐渐的,也有粉丝开始猜测,“傻嗨你是不是有男票啦”、“我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天哪我感觉傻hi真的恋爱了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感”……
她根本没有恋情,只是创造个假象罢了。
她所架构起来的虚伪的、梦幻的花园,大门其实一直敞着,只等易臻心有不甘,按捺不住地想要进来一探究竟。
而她在朋友圈展示的就不尽相同了,朋友圈里,虽然也有相同的图片,但她会补上她和俞悦的合影,内容多是“今天去哪拍片啦balabala”……
这样的话,林思博会认为她真的很忙碌,因而顾不上应付他,又或者玩腻了借工作之由疏远他,慢慢的,也许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两全其美。
在外面嗨到大半夜,夏琋才回到家,她开灯换鞋,伸了个懒腰。
唉,当个心机婊真累啊,可又极其惬意。
跟男人斗就应该是这种感觉,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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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夏琋感觉差不多了,想要把手里的风筝收线。
她联系俞悦,说想带灰崽去农大动医做一次复查,挂易臻的门诊,就她一个人。
俞悦欣然同意,条件就是要给道具买两盒猫罐作为友情演出的费用。
翌日,夏琋特意穿上那条露背红裙,以及,和那晚几乎一致的妆发。
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一段阴暗而有趣的秘密和回忆,她得提醒他记起。
夏琋去得不算早,九点半左右才到,挂完号后,她上楼,翩翩然走向小动物专家门诊。
拐个弯,她不假思索走进办公室。
门口的小护士率先看见了她,惊叫道:“夏小姐,好久没见到你!”
一瞬间,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望过来,而后很难再挪开目光。
因为来人实在太出挑了,皎白的肌,浓黑的发,鲜红的裙,三种色彩,交汇在一起,绮艳得夺目。她像一团火,即便站着不动,也能让身上这股子浓稠而热烈的风情,在整间办公室内悄然蔓延开去。
夏琋眼波若春水,横过所有人,最终停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脸上。
易臻坐在那,静静与她对视,眼光渐沉。
小彤一直对夏琋印象深刻,许久不见,竟有些激动,眉眼弯弯主动跑过去招呼她:“灰崽又怎么了吗?”
“没什么问题,天热,精神不佳,带它来做个检查。”
“好,你把挂号单给我,”说罢推过来一张圆凳:“你先坐这等会。”
“好啊,谢谢你。”
夏琋扬唇一笑,把猫包搁到地面,转而去逗弄一旁笼子里的小病号。
此举让她顺利且自然地背对着易臻的办公桌。
对啊,她就是故意的呀。
轻晃着逗猫棒,夏琋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在等一个结果,这证明了她这段时间的谋略皆非徒劳。
而易臻今天的表现,决定着她是否要把这份斗志持续下去,也许正如俞悦所说,她已经迷上易臻了,可她已经不想再用过去的那一套对付他,她有了崭新的手段,前期的它含蓄而隐晦,伺机待发,但到后面,等它真正冲出去时,她必须要给他迎头痛击,立竿见影。
身边的人,抱着自家小猫小狗,一个接一个离开。
夏琋感觉快到自己了。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不到几秒的光景,身后响起了她的名字,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夏琋。”
夏琋不动声色挺起了背脊,很奇怪吧,易臻的声线明明波澜不惊,一如寻常,但她觉得,她已经赢了。
因为,在场所有人的叫号,他都是直接报宠物的名字。
她以前来过很多次,所以很清楚他的习惯。
但今天,不一样,他喊出了她的姓名,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都令她心旷神怡。
夏琋勾起唇角,好了,就现在,她要回过身,去关上花园的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易臻:小骚货,我都不能好好上班了。
第25章
易臻的这一声唤,旁人听来可能不以为意,但夏琋知道,这是只属于他们俩的心照不宣。
小彤很是乖巧地替她提猫包,夏琋两手轻轻来到办公桌旁,悠然站定,她的视线没从易臻身上离开过,直勾勾的,赤条条的。
小彤抱出灰崽,把它安置到桌面。
夏琋把手搭在桌边,娓娓启唇:“到我啦,易医生。”
易臻没理睬她,只站起身,熟稔地按住灰崽后颈,问:“她怎么了?”
夏琋眨了眨眼,瞳光潋滟:“这猫啊,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心里闷,整天一个人在家没精神诶。”
她微微蹙眉,继续说下去:“这段时间,它每天就趴着,看起来可孤单了。”
“还有吗?”易臻面不改色问。
“有啊,它可奇怪了,人家怕它寂寞,抽空陪它玩,它又爱理不理的。我朋友好担心它会得猫咪抑郁症,就在客厅安了个监控,上班的时候好看看它有什么异常状况,”说到这,夏琋突然抬眼望向易臻,故作神秘道:“你猜,后来我朋友发现了什么?”
易臻眼睑微垂,与她对视,平声问:“什么?”
“看到它呀,每天就蹲在窗口,眼巴巴往楼下看,好像在苦等什么人回来陪它玩,好可怜的。”
夏琋以同情的语气说着,可话音刚落,她唇边立刻挽出玩世不恭的轻笑。
这个神情,在易臻看来,有几分熟悉感,很像她那天下课后跑讲台边上同他信口开河后之的笑容。
小恶魔一样的笑,溢满得逞的快意。
易臻风轻云淡偏开眼,不再打量她,他托高灰崽的脑袋,倾身做固定检查。
夏琋撑在桌边的手,也摸到灰崽下巴,似漫不经心一般,从易臻指端轻蹭过去,感觉到男人周身一僵之后,她抚摩到它背脊,顺势一滑而下,最终逗留在它尾巴上。
她困惑地问:“易医生,我听说,猫的尾巴都不能摸是么?”
易臻直起腰,循着她动作望去,女人白嫩的手已经轻轻圈在尾根那一段,来回摩挲着,缓慢地触摸……
她神色天真,一切看似自然,可易臻明白,那些潜藏在无辜之下的,几近于引诱和暗示的汹涌。
灰崽不断回头看,隐隐有点焦躁和抗拒。
正如现在的他。
易臻的胸口稍有起伏,他冷声答:“猫的尾巴作用于他们的触觉和平衡,除此以外,饲主还可以通过尾巴来分析猫的心理状态。”
“哦?是吗,”夏琋松了手,回到灰崽背脊,她嫣然一笑:“那它现在这样来回扫着,是什么心情呢?”
“你觉得呢。”易臻忽然反问她。
“我又不是兽医,我怎么会知道。”夏琋一脸的求知若渴。
易臻哑然失笑,低而轻的一声,他答道:“忿怒,随时会对你发起攻击。”
“真的啊,好怕哦!”夏琋猛地抽手,可她的面色无一惊惧,唇边的梨涡反倒陷得更深了。
她还是那个搔到痒处的眼神,强有力的目光接触,就钩在易臻脸上,不移分毫。
她把头发勾到耳后,重新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那还是给它做个检查吧,本来就整天闷闷不乐,现在急坏了身体,岂不是更加不好了。”
“行。”易臻应下,也勾起嘴角,很是耐人寻味。
……
**
灰崽做了血象和寄生虫检查,一切正常。护士在给她清着耳螨,她眯着眼,一脸舒适。
夏琋无聊地坐等,她搭着下巴,一直注意着易臻给别的宠物看诊,偶有眼神交汇,她都是不加避讳地看回去。
刚刚那一轮较量,她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易臻的每一个神态、动作,都完全照着她所预期的在走,任由她摆布。
夏琋觉得可以开始下一步攻略了。
就地发挥,身边刚好有个抱了只小哈,排队等候清耳朵的年轻男人,夏琋掉过头,冲他微微笑:“你家小狗好可爱。”
坐在前面的性感美女突然搭讪,青年有些惶恐,继而脸热:“长得是可爱,就是太皮了。”
“多大啦?”
“两个多月。”
“叫什么呢。”
“馒头。”
“名字也好可爱哦。”
青年抓头憨笑:“随便帮它起的。”
“你家的呢。”
“我家吗,”夏琋指指自己:“英短蓝猫,叫灰崽,是不是太胖了。”
“胖点也没关系啊,这种猫不就是要脸大才好看。”
“也对。”
……
有宠物做媒介,短短几分钟,夏琋和青年相谈甚欢。
途中,夏琋取出手机,佯作看了几眼,一边谈笑着,一边把手指点上去虚假地敲击,在青年看来,她仿佛是随意地回着友人信息,但在有些人眼里,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到护士替灰崽刮干净耳内,夏琋将它重新抱回怀里,她眼光斜到易臻那儿,发现他仍在聚精会神地跟宠物主人沟通。
也不知有没有往这里瞄过,不过她想,偷窥狂,他肯定已经看到了。
夏琋将灰崽放回猫包,提上就走。
她没有和易臻说道别,更别提感谢。
到了一楼,夏琋没忙着出去,停在旁边的大片落地窗前。
她把手机攥在掌心,凭依着栏杆,心不在焉地望着外面的花圃,万木葱郁,在日光里竞相伸展。
与此同时,她也在等手里的东西,焕发生机。
不论是挑逗,还是挑衅,她都已经展现得很到位了。
如果能对易臻有影响,那么,在她毫不留情甩头走人之后,他一定不舍得放她走,欲要挽留,因为这是一次难逢的机会,如果此刻不抓牢,下一回碰面又不知会轮到何时。
易臻身在岗位,哪怕再焦急,也不能贸然离席,那他联系她的方式肯定会是短信或微信。
他需要一段时间的思考和挣扎,再做决定,但他也轻易不能让她溜出医院大门,这就等同于放她飞出他的地盘。
所以夏琋想要,再等会儿。
也就五六分钟,不出意外,易臻应该会主动联系她。
果不其然,夏琋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扬手一看,笑了。
嗤,易老驴比她想象的还要急不可耐,直接打电话过来。
夏琋按下通话键,仿佛也把她心里面的他按下神坛:“喂。”
“你走了?”电话那头的人问。
夏琋的得意已经盖不住了:“你猜呢。”
他只答了两个字,胸有成竹:“没走。”
“如果我说我已经走了呢。”
“真走了,你不会这么快接电话。”
夏琋一时有点语塞,对啊,她为什么要秒接易臻的来电。
一定是突如其来的胜利感冲淡了她的警惕,才让她提前自乱阵脚。
几秒的空隙,夏琋见招拆招:“对啊,我就是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