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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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带阿讚去附近大卖场找可以拍证件照的机子。
「为啥要挖去照相?」阿讚不懂得看蔡丰老闆。
「帮你作身份用ㄟ。」蔡丰老闆说。
那个叫黑脸的人,如果真追查到我就表示我不能继续待在蔡丰老闆的店裡。阿桃那边也尽量减少见面,但当我随著时间跟许多人避不见面的同时,在要跟那位叫黑脸的人见面当天,某个人却出现在我临时租的公寓外头。我看到那台熟悉的车,和脚上的皮鞋,就知道是谁,阿昂不爽的看著我,我把所有人推开的同时,怎么就这个笨蛋自己找上门。
「茂仔,你出歹志系母?」一见面阿昂话就直说。
「没啦,我最近比较忙。」我打发阿昂,自顾自的走去要开我的车。
「你要去哪?」阿昂问我,我只对他笑了一下说:「找南哥。」
「你真ㄟ系去找南哥?」
阿昂突然追问,我看了他的眼神愣了一下,没说话就发车,从他眼前驶过。一路上我想过阿昂的那个眼神,除了看得出来他在担心我外,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露出那个神情的时候,我总是很难在继续跟他说谎。兄弟讲诚信,而不断用谎言堆积来跟阿昂套交情得我,却怕有这些事态见真的那一天。
我想起有次阿昂喝得大醉,跟他同行的小姐和妈妈桑没法度照顾他,只好拨了电话。他们以为我还跟著阿昂做事就对电话另一头的我说:「小茂啊,你能不能来帮忙把昂哥带回家,他喝醉了。」
我沿著她们给我的地址,开著车把阿昂载回他的住所,阿昂很沉,我一个人抬不起,只好找要收摊我跟阿昂常去的那间小吃店的老闆帮忙我一起把阿昂抬进门。阿昂倒在床上呼气,全身酒臭味。我扛著他汗流浃背,脱下衬衫,进厕所洗把脸,等出来时,等我洗完脸出来,看见阿昂自己拉开他的衣服露出肚子来,裤子裡的内裤头透了出来。
微微的小腹,性格的脸,脚上那搭不起来的皮鞋。
我抚摸了阿昂的大腿,延著大腿内侧一路往上到他的鼠蹊,隔著休閒裤感受他的性器。软软的小小的,他闷哼一声,身子动了一下,腿张得更开,像是欢迎我在这时候任意玩弄他一样。我拉开阿昂的上衣,手指挑逗他的乳头,把他的乳头玩得又尖又挺,阿昂很配合的呼气,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肚脐,他抖了一下,我手往下方一摸,就见他下半身的阴茎胀大不少。
我退下阿昂的裤子,四角内裤花色还是那么俗气,但不知道为啥勾引著我的视线,我躺到阿昂的单人床上,两人身子靠紧,我闻著阿昂身上那股酒臭味,不知为何配合他的体味让人有点醉心,手伸入内裤裡头,我一边看著阿昂的脸一边探索著,感受阿昂下半身在我手中的样貌。
剪得齐短的黑髮;在我指缝的阴毛
粗黑浓密的两弧眉毛;退下包皮后温热的龟头
鼻樑不算高却很正;不大的龟头却参出水
耳朵意外的小巧;阴囊在手裡晃动的很可爱
嘴巴呼出的气和呼噜声;阴茎因为我的手而跳动的感觉
「啊…啊…呼…呼啊…」现在的阿昂不操髒话,操著挑逗人的呢喃。他的手有反应的要去拨开我的手,我听下动作用手包住他的蛋蛋,看他想干什么。只见阿昂的手拉著我的手,却在一半时又传出打呼声。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太会喝的阿昂那么喜欢喝?但是我……
我把阿昂拉过来,让他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到那整个被酒精弄到发烫的身子,我滑过他背部,用手抚摸他那两块屁股肉,手指滑过股间在他洞孔迂迴,有种热气从那洞口窜出在我指间。
但是我喜欢阿昂不会喝酒最后却像现在被我抱在怀裡不抗拒的接受我玩弄他的阴茎、乳头和屁股的模样。我退下他的内裤,拉到脚踝,全身上下我没拖的就他最喜欢的皮鞋。我看著阿昂被我挑逗阴茎弄得不断呼气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耳边想对他说:「昂哥,可惜我今天是穿运动鞋,不能让你闻我脚下那皮革的味道。」
「嗯…嗯…」阿昂这时间可能没办法管我说什么,他的阴茎正爽得流了一堆爱液沾湿我的裤子,最后那晚阿昂解放的在酒醉中喷洒,他要射精时其实有点意识,抓住我的手,满脸通红的骂了声:「干……」
「干谁?」我看著这醉汉,笑著问他。但阿昂没有回应,头倒在我肩上又说了句干你娘,没几秒钟模模糊糊打著呼又睡死过去……
车又开到了关打锣仔的监狱外头,我见到上次的那部车,那个叫黑脸的人早就停在那边等我,看到我下车笑笑的朝我走来,我看左看右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他似乎知道我在顾虑什么说:「没别郎啦,就你盖挖。放心啦。」
说著他走近,第一句话就问我:「要不要喝咖啡?」
黑脸实在忍不住菸瘾,问我哪裡可以抽菸。我只好跟他走到校外的公园空地让他解放,他也给我一根,我们两坐在公园的凉亭裡抽看著学校前那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和上下公车的学生。
「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情?」我这时问起黑脸。
「就嘎哩讲度阿贺都丢。」黑脸说。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说完就看见黑脸露出假诚恳的笑脸。
嗯,不信。
而且老实讲有时候我很讨厌他这种别有心机的笑容。黑脸是我在考察这次的论文中,田野调查理人物学历最高的一位,他年纪比我在大两三岁,原则上不太能算少年仔,已经算是有些经验和地位的人物,但他出来混的时候也有大学毕业,而且读得那所大学不好考,程度很高。
跟阿昂他们不同,黑脸算是自己选择当上黑道份子。比起蔡丰老闆他们那种从小弟一路砍杀爬上大哥位子的传统黑社会人士不同,黑脸相对看起来文质彬彬,连刺青也不是台日传统鬼神而是刺外国图腾,看起来比较洋气。这些情报呢,都来自于酒店裡头的小姐,害我破费了不少。
看著那些很会打扮的女学生,裙子裤子一个比一个短;上衣露胸露肩膀,在公园的黑脸挺开心的,连嘴都口出秽言说:「嘿咖称有肉ㄟ干起来,应该不差,床上母知ㄟ骚没?爱劳叫ㄟ干起来停落喀爽……」
我看著这一看女生就露出猪哥脸的黑脸,就想到那次他口中的「喝咖啡」。实际上也真的是去喝咖啡,表面上是咖啡店,一进店裡头也真的有模有样机器磨著咖啡豆传出咖啡香,也有不少一般顾客真的在喝咖啡。只是当店主一看黑脸光顾之后,立刻就要我们等等,之后对我们说:「你朋友在等了。」说完端著咖啡,将我们领到一个地下室裡简陋的小包厢。而我咖啡都还没喝半口,马上就有两个穿著,你完全不会联想像到卖咖啡的女店员出现,坐到我们身边。
咖啡生意和卖淫与洗钱一起弄,这样双赢的局面,让许多大佬投资在各地,也有茶楼或是酒吧等等不同的经营模式,黑脸也有投资,听说光半年就获利超过台币三百万。一杯咖啡六十五元,这些女店员光靠给男人把玩月入可说是很可观。
比起冷场的我,这些女店员一眼就知道谁是大户,立刻每个都巴著黑脸不放,黑脸笑的合不容嘴,抓遍这些女人的奶子,把衣服和奶罩全扯下来玩弄,靠在其中一个大奶的女店员胸前转头看我:「欸,麦佳放不开啦。玛咖妹妹捧场机勒?」
「我没钱。」
「放心啦,挖请!」
黑脸这么说,但也只是口头上说请,见我摇头,也没在多问。
我看他自己的手在女人胸部和腰间游移,根本哪个女人都不想放过。我自己坐在椅子上往边靠,手拿起菸抽,呼出口气来看黑脸跟女店员们表演。见黑脸躺在沙发上一脸痞子样,脚张开自己解开腰带和黑西装裤的扣子,手就伸手去把其中个女店员压到自己裤档前,把那女的裙子掀开,用手隔著内裤挑逗女生的阴蒂,猥亵的手指让这女的发出淫荡的声音。
「啊优,湿了喔。来哥哥后你更爽…」一说就把这女内裤脱下来,手指磨著女孩的性器,手指来回抽插进去。然后那女店员一边被黑脸玩弄一边帮黑脸哥的裤档拉下拉鍊,没想到黑脸没穿内裤,阴茎直接就弹出来,打在那女店员脸上。
黑脸不只有脸黑,连鸡巴也黑的发亮,像是黑人屌一样。我在旁看黑脸那脸自豪的嘴脸,的确这十八公分的黑砲,是该让他有自负的本钱。黑脸的阴茎又长又直,上面还有入珠,龟头呈现暗红色,女店员用嘴小口小口的舔,黑脸又抓了另外一个女店员过来舔他的屌,两个女跪在他裤档舔著他那巨屌,一边被黑脸玩弄著自己的阴唇阴蒂,沾湿黑脸的手指。
「想不想要哥哥大屌干你?」黑脸淫秽的问。
也不等女店员回应,黑脸就起身把屌塞到其中一个女生口中猛衝,我看见那女的嗯嗯的抓沙发,表情吃力。而黑脸则是一脸兴致,他转头看过,对我说:「安哪?有兴头啊没?喔!爽……」
我见到黑脸看我的同时,黑色的西装裤就缓缓的滑下,露出他那浓密的阴毛和腿毛,还有来回甩动的那黑色的两颗蛋。突然黑脸就推开那个女生,弯下腰拿裤子裡的钱包,一迭钞票就扔给那女人,背对我转身把另一个女人抱起来,我看见黑脸用力时崛起的屁股,硬又翘,他把那女的压在沙发上腿抬起来,胡乱的带好套子,就插入那女店员的身体裡。
我不知道女店员是配合还是真的很爽,叫得很大声,但我眼睛反而注视著把女店员压在沙发上自己也跪在沙发上,两腿分开崛起屁股干人的黑脸,那脚毛和阴毛茂密的黑脸大哥,屁股中间的那洞口却乾乾淨淨,让我一眼可以看见那漂亮的屁股眼在我面前展示。
虽著干女人的爽快,黑脸的屁眼一张一合,像是勾引我这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喜欢异性的男人暴露自己的屁眼还淫秽的开合,还真挺诱惑人的。要是少了女店员的声音,也许会勾起我下半身的兴趣。
刚被赏钱的女人点完钞票,立刻又过去抱住黑脸,黑脸看她主动靠过来,也没有不玩的道理,最后阴茎抽出来,把两个女的都推再一起,套子一拔,把精液全射在两个女生脸上,跨过女孩们,转向面对我找卫生纸处理剩馀一滴滴的精液。我看到那混战后黑脸的阴茎懒洋洋的摊了下来,但尺寸还是很可观。我不知道黑脸到底刚花多少钱玩女人,之知道最后小姐都对他给的金额很满意。
「赚皮肉钱,挖欸吼卡多啦。」黑脸这样说。
难怪我去酒店打听,小姐都说你的好话。我看著公园裡对大学女孩猛看口水都快滴下来的黑脸,啧了一声,但想了想也算了,这傢伙现在也不可能回到当时带我上咖啡妹的时候了。
黑脸是我所有的样本中,最微妙的一个,但是我从酒店小姐口中听到更多让我吃惊的消息,那酒店小姐拿了我的钱,觉得我是怪人,不来这裡找女人寻欢,却来问男人消息,就直跟我说:「小哥哥,安内你ㄟ亏啦,别郎探底细,码系等到小姐灌醉ㄟ习尊。没像你价直接。道上有分寸,ㄟ当讲ㄟ;没挡讲ㄟ分到清清楚楚。挖几诶当嘎哩讲,这时代做兄弟马系欸靠这……」
说完那位有点年纪的小姐就往我头点两下。
时代不同,南哥、蔡丰老闆、文彬叔那年代做兄弟靠得是一身胆识和运气,而慢慢往上爬,累积自己的人脉和财立派系。而现在混兄弟最重要的却是脑袋和投资。如同蔡丰哥收留的阿讚在怎么能打,如何留下忠心的疯狗讚名称,却也爬不到不能打的黑脸这般地位。
因为阿讚根本连字都看不懂几个,也只能落到任人使唤的田地。这不仅也让我想到被关的打锣仔,这些我考察的对象只是黑道和少年仔的一面,但出乎意料的是像黑脸这样大学毕业或有钱人子弟投入黑道的也不在少数。
「这时代混兄弟母系靠义气尬胆识啊,小哥哥。靠头壳吃饭、靠人脉捧场、靠钱财转运,经营堂口庄仔齁哩ㄟ小弟ㄟ当吃饱玩查某开房车,黑ㄟ白ㄟ巄来参一脚,佳系金马ㄟ大哥。」
旁边替我倒酒的姐姐也说,不知道为什么做我台的小姐年纪都比我大。
黑脸不是特例,而是在时代下转型的黑道样貌与变形的少年仔。这群大学毕业没有难处的家境,有可能是亲戚和家裡本身就跟黑道有先挂勾,也有可能某些技能被大哥看中,他们不打架不捧场,靠脑袋帮这些大哥经营堂口和事业。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黑脸大。」
我看著在抽事后烟裤子也不穿好的黑脸说。黑脸见我正经的样子却笑出声,这才起身当著我的面把自己那黑屌重新塞回进自己的西装裤裡,拉起拉鍊对我说:「我找郎谈歹计,都想说先爽完在谈价ㄟ好讲话。没想丢你真歹处理内,算啦,挖看哩码没尬义这种赚吃查某。」
「所以你要谈正事吗?黑脸大?」
我又说了一次,一个咖啡杯就从我旁边飞过去,打在牆上摔成碎片,咖啡整个泼在牆上。黑脸把这杯子砸了,而我不动声色,只见黑脸笑笑得跟我讲说:「挖最讨压别郎催挖啊,吸累啦,几席神经没法控制,下次我ㄟ丢喀准ㄟ,许春茂。」
我不说话,看著黑脸。
「好啦,你赶时间我马直接讲啊。」黑脸看著我说,手掏出个烟在我面前点了起来,将呼出来的烟全呼在我脸上,说:「我要你帮我找几勒尬南哥有关係ㄟ郎。不过挖佳ㄟ郎没法度出手,机ㄟ郎只有你卡方便。」
「什么人?」我问。
「嘿……」黑脸笑著看我,嘴巴一动说出个名字。
这时我听见外头门外传来个声响,黑脸也听见,我们两个都转头看向门外,那个声响好像从门传来,但是好像不只一个声响,有男有女的叫喊声,我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但就听见黑脸小小声的说了句:「干…这群没脑ㄟ…」
突然我听到好大一声,包厢的门歪了一边,我听到有女生在尖叫,还有人操髒话的声音,我这时看黑脸在摸他裤子,似乎在找什么,一边操髒话,表情看来很急。最后我听到庞大的一声撞击,包厢的门被打破了一个洞,接著我看到一支手伸了进来很顺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