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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只是想拍个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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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上一任主人受了什么刺激,在木头表面的桌子上又是划又是写又是砸的,乱七八糟一团堆在桌角上。
  偏偏林昑棠也没什么上课走神会研究桌子的习惯,半个学期下来了,也没在乎过那上面到底有点什么。
  而照片上,清楚地刻着一只小猪,傻登登地举着个小牌子,上面是几个正字儿。
  林昑棠是记得傅栖楼有几天在午睡的时候趴在自己的桌角干什么。
  但因为过于习惯,所以他还睡的挺怡然自得。
  丝毫没注意这些在自己胳膊尽头出现的小木头花。
  “那你错过了啊。”林昑棠的目光始终没舍得离开屏幕上的一方桌角。
  他声音很轻,傅栖楼没听清,转过头:“嗯?”
  林昑棠把头抬的更高了些,几乎都要和傅栖楼分享同一立方厘米的空气:“这也统计不全。我高一考了很多次第一。”
  他还伸手比了比,示意小猪手上的板子都装不下自己的战绩,脸上的神态认真到有一些不符合平日里高冷形象的……可爱:“很多次,非常多。”
  傅栖楼侧头看着他。
  黑色的V领毛衣并不太贴身,林昑棠撑着身子附身仰头的时候,从傅栖楼的角度能看见他清秀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胸膛。
  而他脸上现在带着的却是与眼前这篇风景截然不符的天真。
  傅栖楼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真切地在灼烧。
  “你这姿势难受不难受。”他别过头,抬着一边嘴角笑得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故作随意地调侃,“要么趴我肩上要么躺我腿上,你自己挑个舒服的姿势不行吗。”
  按常理来讲,按傅栖楼这个以林昑棠研究者自诩的人所了解的常理来讲,他这个时候应该获得一顿社会的毒打,然后他们就可以自然而然地结束现在这样尴尬又异常的气氛。
  但是今天他的预估竟然出现了致命的偏差。
  林昑棠就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
  慢慢地躺下了。
  大腿偏上的位置骤然出现的重量让傅栖楼不自觉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他低着头,喉结动动,再动动。
  林昑棠正面躺着,两颊因为较高的室温而隐隐泛着很浅的红色,他似乎躺得并不太习惯,双手还规矩地放在自己身上:“好像是好一点。”
  他弟弟在家粘他,一般他坐着,林景酌就贴着他躺着,每次都放松慵懒得像只大狗。
  林昑棠从小习惯自己作为支撑杆这个角色,姿势也好,做事也好。
  所有人都觉得林昑棠冷漠沉稳又可靠。
  就连他爸妈也从来不觉得,林昑棠是一个偶尔也会需要被夸奖的小孩。
  原来躺下的感觉真的……好像还不错。
  林昑棠小幅度地动了动,蜷起双腿,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傅栖楼有几分好笑却窝心地看着他,自己也悄悄地慢慢放松下来,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的一身腱子肉为林昑棠提供最好的服务。
  他垂下双手,把相机转了个角度,刚好能让躺着的林昑棠不用抬头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但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
  傅栖楼双手搭在林昑棠的脖颈两侧,两只手捧着相机,手腕搭在林昑棠的胸膛处,很微妙地让林昑棠整个人恰好躺在了他的怀抱里。
  而林昑棠歪了歪头,刚好能靠在他的小臂上。
  傅栖楼自然地一张张往下翻着照片,给他看自己之前去别的城市取景的照片。
  翻到林昑棠感兴趣的,他就会停下来给他说说这是哪,那天天气怎么样,自己经过的时候是惬意的下午,还是匆忙的雨夜,按下快门的时候听到的是朗声大笑还是细微的嘤咛。
  这种感觉很奇妙。
  像是和怀里的这个人在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在遇见他之前,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行过什么样的路,走过什么样的桥,喝过什么样的酒。
  一切都像是在等着今天,这样事无巨细地打包分享给这唯一一个对的人。
  他们度过了一个很安静的下午。
  即使在很多年后,林昑棠也还记得当时傅栖楼的声音。
  很轻,很沉,用很温柔的语气说着一个个或长或短的故事。
  绵长安静的呼吸就在自己眼睛的正上方,偶尔等到他低头的时候,自己就能看见傅栖楼那双令人安心的漆黑眼眸。
  他是在傅栖楼给他看海棠树的时候闭上眼睛的。
  那颗令人震撼的海棠清晰地在他闭上眼睛后呈现出来。
  林昑棠能感觉到傅栖楼温柔的手掌很轻地覆上了自己的眼睛。
  “晚安,我的小棠儿。”


第23章 你可以收留我住一个晚上吗
  林昑棠醒来的时候是黄昏。
  阁楼的落地窗透进颜色温柔的夕阳,对街有店铺开了灯,来来回回进出的人各自笑着,声音却被隔绝在玻璃之外。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林昑棠慢慢地坐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正盖着傅栖楼的外套。
  他像是没思考清楚现在究竟在发生什么一样,眼神不甚清明地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最后把手藏进了衣服帽子里的羊羔毛下头。
  良久之后才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抽出了正在不停震动的手机。
  知道他手机号的人不少,但敢打给他的人却不多。
  大家都知道,除非是要等着他去救火,要么就别给懒得多跟别人对话的林昑棠打电话。
  林昑棠低头一看,果然是他弟弟。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靠在窗上懒懒地接起:“嗯?”
  “哥你在哪啊。”那边的林景酌有些着急。
  “在外面。”
  “你跟那个傅栖楼在一起吗?”林景酌把手机夹在肩窝里,一边飞快翻着手里的一中校历。
  林昑棠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你赶紧回来,那个傅栖楼好像出了点什么事。”林景酌的语速很快,很冷静地陈述着,“他妈妈是袁啸老师吧?傅栖楼参加的一个摄影大赛,评委是他妈,今天大赛公布参赛作品的时候,他的作品入围了,但是被人指控是抄袭——抄的还是另一位没入围的,评论风向已经全都都在抨击赛制不公平了。现在他什么黑历史都被扒出来整成长文,网上不少人在质疑袁啸老师作为评委的公正性,事情挺大的。”
  其实事情早已经超过林景酌所叙述的范围。
  林昑棠在看见“袁啸带着儿子滚出摄影界”的新闻头条之后,大概就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算是小事。
  抄袭从来都是原罪,更何况指控傅栖楼抄袭的人提供了明确时间线和自己拍摄的灵感来源,甚至在拍摄的当天还发了朋友圈。一起整理出来成了长图,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这厢傅栖楼的情况也不甚乐观。
  傅栖楼很少在社交网络上发什么内容,之前参加的比赛屈指可数,虽然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最大的名气还是来自于爸妈。
  但林昑棠从听见这件事开始,就没有过一瞬间怀疑。
  他现在就正坐在一间不小的房间里,而里面除了他自己坐着的地方外,旁边全部都是傅栖楼的功课。
  他弟弟还在电话里噼里啪啦地说着话,意思无非就是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搅和进这种事情里,现在记者们的战斗力是单纯的你无法想象的。
  趁现在还没被围死赶紧撤吧,什么同学情谊都抵不过那外面无情的战火啊。
  但林昑棠就轻飘飘地跟他再见了一句,非常淡然地就挂了电话。
  林昑棠搓了搓脸,坐在原地想着下午傅栖楼和他说的话。
  “其实摄影大赛什么的倒无所谓。”傅栖楼当时还在笑,“入围也好,不入闱也没什么,我交上去给学校的照片都还是之前拍的。”
  “我从认真开始摄影的那一天起我跟我妈就在打拉锯战,她不认同我的每一个观点,不在乎我提出的每一个想法。”傅栖楼笑着摊手,“她总是无法认同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独立个体的事实。所以我就想啊,我参加个比赛拿奖总行了吧,结果她竟然还是评委。”
  “我当时都想退赛了,可又没办法,学校已经推荐上去了。”傅栖楼当时还摸了摸他的耳朵,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想着万一有了点什么名次,能被选进后头德格拉斯大师的比赛里,那也算是赚翻了。”
  即使林昑棠是十足的圈外人,他也听说过德格拉斯大师的名字。
  泰斗级别的人物,却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才华和技术。每年在国家级别的摄影大赛里有所斩获的新人,通常都能得到一张私人比赛的邀请函。
  林昑棠是记得傅栖楼说起这些时候的眼神的。
  赤诚而十足的天真。
  他放下手机,穿上了傅栖楼的外套,慢慢走下楼。
  楼下同样安静得有些骇人,天色已经慢慢开始昏沉下来,被打通的巨大平层黑得像是能吞没一切东西。
  林昑棠环顾了一周,发现只有厨房里亮着很微弱的光。
  他踏下楼梯,让自己的脚步发出了些声音。
  站在流理台前的傅栖楼应声转头,对着林昑棠笑了笑:“嗯,醒了?”
  林昑棠点了点头,看见傅栖楼手上拿着支烟——应该是刚脱离他的嘴唇。
  他拿烟的样子很好看,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手腕处的骨节窄得恰到好处,拿烟的时候能在手腕处拉出一个清晰的窝。
  很性感。
  “别进来,烟味重。”傅栖楼见林昑棠要往自己这儿走,抬手稍微挥了挥自己周边的空气,把自己身后的窗户再开大了些,“你先去客厅里坐着吧,我叫外卖。”
  但林昑棠不为所动,平静地冷着张脸径直走进了厨房。
  “风好大。”林昑棠和傅栖楼并排站在窗前,双手揣在口袋里。傅栖楼羊羔毛的厚外套让他的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他转头看傅栖楼,“我好冷。”
  傅栖楼没关窗,只是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地分享了窗外的最后一缕夕阳。
  等到天全部暗下来的时候,林昑棠制止了傅栖楼要开灯的动作。
  “好抽吗。”他指指傅栖楼放在手边,已经空了一半的烟盒。
  傅栖楼摇头,抓住林昑棠的手放去一边:“好孩子别想些有的没的。”
  话这么说着,他却自己随手抽了一根出来,扭头点上。
  林昑棠转头,看见白色的缥缈烟雾从傅栖楼的薄唇间凝成虚幻的形状,最后散在他浓黑的眼睫上。
  “送你回来那天,学校找我谈话了。”林昑棠刚开口,就被冷风灌了一嘴,呛得咳嗽了一声,傅栖楼皱着眉转头,立刻掐灭了烟,关上窗,反手打开了厨房的通风。
  林昑棠转过身靠在流理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问我之后的志愿。”
  无论是自主招生,还是其他一中合作的项目,的确都要从高二就开始准备了。
  学校特地找了林昑棠谈话,问他是想继续物理学术这方面的研究,还是说有其他的想法。
  那天林昑棠在学校留到很晚,却始终没有给老师一个确切的答复。
  “嗯。”傅栖楼的嗓子有些沙哑,“那你的志愿是什么?”
  “我不知道。”林昑棠抬起头,难得地放松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
  “我爸妈都是做学术的,从六岁开始读书,读到将近三十岁,然后继续留在校园里。物理,数学,课题,论文,一辈子就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林昑棠说得很轻,但足够让离他只有一臂远的傅栖楼听见,“我从小就没有看见过别的可能性。我们住的那一幢楼里,除开孩子外的四十几口人,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大学老师。”
  他笑了笑,用很放松的语气,在说出自己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敢直面的一个问题。
  “他们因为热爱,所以奉献一生,这没什么不对。”林昑棠放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有些紧张的样子,“但我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从来就不知道。”
  “所有人都说,林昑棠你想做什么不行啊,学习也好长得也还行,想做学术有爸妈,想进娱乐圈有弟弟。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的是人上赶着想养你。”林昑棠模仿别人的语气,末了自嘲笑了笑,但那笑容消失得很迅速,“只有我一个人在无止境地恐慌。”
  傅栖楼眉心微蹙,低头直直望着他,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林昑棠之前想过的嘲讽或是置身事外。
  “我有时候自己也会想,他们说的也没错,林昑棠什么都可以做好的。学金融就去做投行,学物理就去做学术,学医学经济学能源,想赚钱想留名,什么都随我挑。”林昑棠双手撑在背后,微微弓着身子,姿势是前所未有的无助,“但我没有热情。”
  “每次我爸妈熬夜做课题,我弟弟通宵拍戏,他们虽然抱怨得厉害,但我都挺羡慕的。”
  “因为林昑棠没有可以那样付出的东西。”
  “所以傅栖楼啊,你看,找到一件自己热爱的事真的很难的。”林昑棠低着头,白皙的脖颈上有很短的柔软碎发,“我到现在了,最怕的也还是别人问我说,你以后想干什么呢。”
  “但每当我觉得对所有的未来都恐慌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你,想到你对这些的坚持和热情。”
  “每天看你捣鼓这些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有这么一件能奋斗终身的事应该会是很开心的。”
  “你的坚持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没必要藏着,也……请不要放弃。”
  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林昑棠就发现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栖楼早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双手环着他,一只手抚着他略微凸起的脊椎,另一只手压在林昑棠的后颈处,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很浅的笑意:“说这么多话,累不累啊。”
  林昑棠很诚实:“挺累的。”
  “是不是还很想揍我。”傅栖楼揉了揉林昑棠的头发。
  怀里的人点点头,耳根子有些红。
  主要是羞的。
  “放心吧。”傅栖楼拍了拍他的头发,“虽然在你下来的二十分钟前,我的确是想退出算了。”
  林昑棠抬头。
  “但后来想想,我从这么大开始拍照片。”傅栖楼比了一个在自己大腿处的位置,“拍到现在这么大,到目前为止最想拍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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