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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只是想拍个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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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昑棠的困意明显到顾远行都有点惭愧,他用肩膀搡了搡旁边的人:“老傅,咋办啊?”
  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傅栖楼把自己的视线从对面老哥的脸上挪开,舔了舔牙根,像是痛下决心般:“你要困的话,不然在我这儿睡吧,我出门给你买被子。”
  说完,他把顾远行怀里的被子往旁边凳子上一放:“我被套床单都是刚换的,不过你要还觉得不方便的话,把这个垫着吧。”这位暴躁老哥一看就不是个省事儿的。
  傅栖楼这么想着,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件外套披上,回过身拿钥匙的时候却看见身后的人丝毫不客气地正反手在脱卫衣。
  黑色的厚卫衣被少年反手撩起,露出一半随意塞在牛仔裤里的白色T恤。
  傅栖楼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粘在了那截劲瘦柔软的腰肢上。
  什么啊。
  他晃了晃脑袋,从墙上扯下钥匙。
  这么好看的皮囊装着个暴躁老哥的灵魂,真是暴殄天物。
  林昑棠跟在傅栖楼后面出了寝室。
  傅栖楼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看他。
  “下去换条干净的裤子。”林昑棠面色不改,单手揣在口袋里淡定地下楼。
  他没什么洁癖,也无所谓在谁床上睡,抱着夏凉被去自己那儿凑合一会儿其实也不是不行。
  林昑棠就纯属抱着“这人让我不舒坦了,那我也要膈应他”的想法,回寝室换了一条干净的运动裤之后,淡定地往上走。
  傅栖楼靠在楼梯上等顾远行,顺便目送着林昑棠溜溜达达上了楼。
  质地柔软的灰色运动长裤垂在白皙的脚面上,上头白色的T恤贴着腰,干净柔软的颜色让傅栖楼一时间都有些晃神。
  “老傅,走了。”直到顾远行从自己寝室里背了书包出来撞了他一下,傅栖楼才会过神来。
  “嗯。”他懒洋洋地起身,双手都揣在口袋里,垂着视线慢慢往下走。
  楼上的林昑棠倒是挺安逸。
  男寝哪有什么讲究的人,平常他们一群人串门做课题熬大夜,困到不行了都是逮着床就躺。
  但这张床绝对是他躺过最骚包的。
  竟然是香的。
  一歹徒,过得还挺精致。
  闭上眼睛嗅了嗅,林昑棠发现被子上的檀香还香的十分之深沉。
  一个长得那么张扬又痞气,平日里没事干还能抢了别人被子的人,竟然用这么低调优雅的香。
  简直就是诡异。
  只不过说起被子……
  “林昑棠直到自己睡着为止,也都没找到自己被子在哪。”
  他在睡前给自己的这半天做了个小总结。
  傅栖楼走到寝室楼下,刷了卡正要出门,好巧不巧地碰见了学生会刚散会,一群人涌着往寝室来。
  “傅社长,准备好了没啊。”
  向傅栖楼走来的人一头随风飘扬的小卷毛,染着他坚称是天生的杂草黄,胸前闪亮亮别着一个校徽一个团徽一个学生会会徽,是傅栖楼横竖看不顺眼的典型。
  “没好也轮不到你催。”傅栖楼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往前走了走,和别人过度悬殊的身高差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总是充满了不屑。
  “呵,你也就嚣张这么几天了。”那人急急往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一副放狠话的架势,“社团要整改了!”
  “哦?”傅栖楼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只是向前倾了倾身子,一个个字吐得悠哉而缓慢:“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剑眉一挑,吓得小卷毛再往后退了两步。
  傅栖楼笑着冷哼了一声,直起身子来往外走去,再也没有分给旁边一点视线。
  “部长。”小卷毛身后有人喊他,“怎么办啊。”
  小卷毛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道:“看他得意几天!”
  其实傅栖楼说得没错,他们部门即使管去太平洋,那也治不了摄影社。
  一中非常重视素质教育,每周有规定的社团活动时间,每个人都必须隶属于一个到两个社团。
  学校里几十个社团都办得有声有色的,但比较特殊的就是摄影社。
  以傅栖楼为首,顾远行一干人等为领导班子的摄影社,基本算是学校的疑难杂症病灶区。
  一中的各路二代们,呼啦呼啦大部分都在这儿。
  一来是因为他们玩儿得起,二来则是因为傅栖楼是个会来事儿的。
  他从高一进学校开始就担起了学校所有大型活动的摄影,上任社长出国他顶上了这位置之后,连社团经费也不申请了,自己包了一切费用。
  又不花钱又能办事儿,学校简直太欣赏这种作风了。
  所以平时傅栖楼他们纪律松散,不做签名簿不好好搞团建这种小事儿,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也就过去了。
  但这让傅栖楼直接正面得罪了学生组织。
  虽然自己的部长说要好好整治摄影社的颓靡之风,但几个学生会的新部员看着远去的潇洒背影,总觉得……
  人家左右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傅栖楼当然不在意。
  要说他现在最上心的事儿,那一定得属自己床上的那位美丽老哥。
  的被子。
  从跑过来的顾远行手里接过了“黑市交易”来的假条,傅栖楼捂着胃一脸痛苦地走去了保安室,对着探出头来的大叔可怜兮兮地装模作样。
  傅栖楼的直觉告诉他,要是今天他不提溜床棉被回来,他怕是连自己床都爬不上去了。
  他仍旧确信那位老哥绝对不是个善茬。
  这是一场你睡夏凉被还是我睡的残酷战争。
  这么想着,他的演技又被逼出来了几分,对着传达室大叔差点还挤出几滴迎风鳄鱼泪。


第3章 你套被套好厉害哦
  林昑棠这一觉睡得很好。
  不夸张的说,这估计是他两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没有永续不间断出题的竞赛题库,没有进进出出的经纪人助理,没有每天都要担心的弟弟,一切令他头大的事情好像都在今天断了档。
  不过大概以后也就都断了。
  “他们说你以后都不来了。”
  “我们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向。”
  “老师认为你应该做出明智的选择……”
  林昑棠在枕头上蹭了两下,皱着眉头咕囔着醒了过来。
  寝室里没开灯,在黑暗中林昑棠着实花了一点时间和天花板交流感情,才在最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他好像还在那个歹徒香喷喷的床上。
  这么一说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变态……他半坐起身子,屈起一条腿,低头双手揉了揉脸。
  寝室门外很安静,整层楼里似乎也就只有隔壁不知道哪位无聊人士在拍篮球的声音。
  温暖的被窝和枕头上飘来的淡淡沉香调子让他的眼皮不自觉地又开始缓缓往下沉。
  外面有雨声。
  林昑棠靠在床的栏杆上,闭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呼吸。
  海城挺久没有下雨了,林昑棠依稀记得上次下雨的时候,自己刚考完竞赛班的测验。
  当时他没带伞,放学之后为了等弟弟就在教室里留了一会儿,坐在窗边发着呆看玻璃上的水珠。窗外的林荫道上有几个人扛着设备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印象里只有一个大高个,穿着墨绿色的短袖在雨里,手举着相机很慢地倒退着在走着,修长的脖颈上松松挂着棕色的皮质相机带。
  他觉得挺搭的。
  从很小开始,林昑棠就很执拗地认为雨天就该是绿色的。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有几分凌乱的脚步声,林昑棠微微侧过了头,就看见寝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走廊上黄色的灯光通过那一条窄窄的门缝挤进了满室的黑暗中,林昑棠靠在栏杆上,神态闲散慵懒地看着下边的人。
  傅栖楼轻手轻脚地进门放下手上东西的时候,抬头才发现林昑棠已经醒了。
  睡醒的人大概心情不错,倒没之前那么凶神恶煞了。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傅栖楼抬头的时候,见那人好像嘴角似乎还有点笑模样,一双眼睛和自己脸上落着的那些雨珠一样,冰凉却又缱绻。
  他笑着说:“睡得可还行?”
  “挺好。”林昑棠懒懒回答道,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光脚踏在楼梯上的时候,傅栖楼看见了对方形状漂亮的脚踝。
  傅栖楼别开视线,指了指自己凳子上的被子:“新的,旁边的被套我回家拿的,买来洗过没用过。你自己套还是我来?”
  林昑棠趿拉上了拖鞋,背靠在楼梯上点了点头,答非所问:“几点了?”
  傅栖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刻。”
  林昑棠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傅栖楼正弯腰在看纸袋里的被套,看见林昑棠这反应忍不住笑了:“你还以为下午呢?”
  浓重的夜色和安静的环境让两个人说话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两个人嗓子原本就沉,压低了之后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下午倒不至于,以为没下晚自习。”林昑棠习惯性地按了按眉心,拎起傅栖楼的两个袋子认真道了句谢,“辛苦了。”
  傅栖楼愣了愣,像是意外又像是好笑地摆手:“本来就是我错在先。”
  林昑棠轻轻笑了笑,即使嘴角抬起的弧度几近于无,但却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放松状态:“那就,谢谢你的床吧。”
  傅栖楼挑高了眉毛。
  “再见。”林昑棠也没看他的表情,只是拿起了被子和床单,在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朝身后的同学挥了挥手。
  傅栖楼有几分困意地靠在自己的凳子上,半弯着腰,曲着手臂撑在椅背上,自下往上地目送暴躁老哥慢慢往外走。
  直到他消失在走廊上的时候,傅栖楼才想起自己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在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竟然就和人共用一只枕头了。
  人生真是神奇。
  在学校和家中间往返了一趟的傅栖楼实在是累了,也顾不上什么你睡过他碰过了,蹬了裤子就直接踩上了床,倒下盖被沾到枕头的时候,浓浓的困意瞬间席卷而来。
  他翻了个身,双腿夹住被子,习惯性地整个人靠在墙边,脑袋渐渐往枕头下边儿歪去。
  傅栖楼睡眠质量非常好,属于沾枕就着的典型,刚盖上被子没两分钟,他的眼皮就已经跟被粘上了似的,头也开始往枕头下歪去。
  眼看着那脸离枕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越来越……
  “咚。”有指节轻轻扣在门上的声音。
  傅栖楼皱了皱眉头。
  “咚咚。”那声音不重也不轻,是个能提醒门里人却很礼貌的音量。
  傅栖楼掀开眼皮撑起了身子。
  “咚……”
  还没等对方咚完,傅栖楼就没忍住:“谁啊。”
  这大半夜的。
  “我。”门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傅栖楼因为困意而思维停滞的大脑却有点无法判断。
  他用力而缓慢地在脑子里过了一边,最后发现这个深沉性感的声音好像有一点像楼下的暴躁老哥。
  “进来吧。”傅栖楼揉了揉眼睛,在对方推门进来的时候有几分无奈地问,“怎么了?”
  是被子厚度不合心了还是颜色不满意了?傅栖楼一边叹了口气一边准备随时起来为这位哥哥解决问题——虽然这位老哥从头到尾都没怎么难缠,但傅栖楼下意识地认定他一定是个不省事儿的。
  谁叫是自己烧了人家被子呢。
  “没事儿,你不用下来。”林昑棠挥了挥手,“我就想问问你你对面这张床空吗。”
  “啊,空的。”傅栖楼点点头,他室友高一的下学期就办了休学,他一直是一个人住着。
  林昑棠抿了抿唇:“介意借我一晚吗。”
  他刚拎着被子睡眼惺忪地回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他的床上竟然躺着自己的室友。
  而另一张床上,是自己没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和他室友有那么三四分相像。
  林昑棠转念就想起来,自己室友曾经说过他的一个表弟要转过来一中读书,一开始宿舍安排不过来可能要和他们挤两晚。
  今天估计是他看林昑棠半夜都不回来,以为他回家去了。
  林昑棠之前比赛多,又是本市人,经常有不回来过夜的情况。他给林昑棠打电话没人接,他也就自己把弟弟给安排了。
  林昑棠拎着俩大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边呆了两三分钟,最后才给他们带上了们,回头去了楼上的寝室。
  “你睡吧。”傅栖楼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会儿见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当场就躺倒了,“上面有防尘罩,你掀了就是,都干净的。”
  傅栖楼作为一个精致生活的男人,对自己的生活环境要求很高,房间里基本没什么落灰的地方。
  “谢谢。”大半夜的林昑棠也没什么客气的心思,说了一句之后放下床单被套,动作利索地套上了之后翻身就上了床。
  傅栖楼侧着身隔着围栏目睹了他着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即使困得要命都没忍住赞叹了一句:“你套被套好厉害哦。”
  他自己每次都要钻进床单去才能钻出个结果。
  林昑棠侧身躺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想了想,最后还是干巴巴地回了句:“是啊。”
  黑暗中,两个人各自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闭上眼睛。
  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林昑棠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竟然和认识第一天的人同床还共房了。
  人生真是神奇。
  他这厢回笼觉是睡得又香又甜,鼻尖萦绕着的深沉檀香气让他仿若走进了个空旷清冷却令人无比安心的地方。远处有山,身边有树,指尖上笼罩着层层叠叠的浓雾,旁边还有个穿着灰绿色风衣的人,双手揣着口袋,凌厉又漠然。
  但对面的傅栖楼并不太好过。
  他一个人睡习惯了,房间里骤然多出来的另一个呼吸仿佛都扰乱了他的磁场。
  平时令他安心又舒适的床现在跟生了刺一样,让他躺也不对坐也不对。换了千八百个姿势之后,他最后只能瞪着双血红的眼睛嫉妒地看着对面睡得正香的人。
  看着看着,他半点旁的也没看出来,只觉得这位老哥的长相并不太催眠。
  这年头很难看见这么立体的五官了,美人在骨不在皮,说得真是对。
  傅·摄影师·栖楼用专业的角度品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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