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拍个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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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室友因为太懒而懒得洗澡的第十天,他亲自动手把人扔进了浴室,在三十八度的夏天给他浇了一顿终生难忘的透心凉。
那位少爷哭天抢地地被他揍了一场,惊动了他爱子如命的妈妈。
两方家长被迫在学校会客室进行了会面,展开了一场深刻的……关于“你脖子上的项链为什么这么好看,儿子不省心要如何抗老”的讨论。
——再然后……再然后那小少爷就吸着鼻涕出国了,学校怕了傅栖楼的妈,没再给他分配室友,他就这么一个人住了一年。
但突然间,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林昑棠就这么“咻”得一下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就像小院子里被人强硬移栽来了棵海棠树,存在感强得要命,却半点都不突兀。
院子的主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继续好好地伺候这位大爷,让他能好好地继续安生待着。
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起睡觉,一切好像都合该是这样的。
虽然不得不说,林昑棠那最好是去上供国家的美色对傅栖楼的判断起到了一点影响作用——但绝对只是一咪咪的。
但傅栖楼觉得自己这么正义凛然的人,接纳了林昑棠绝对就是因为他俩那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缘什么份。”在很多年后傅栖楼得意洋洋地跟林昑棠说起他青涩少年的感想的时候,得到了对方的巨大白眼,“我考个试回来你就能把我被子烧了,最后藏在柜子里忘了还放长霉了的缘分?”
傅栖楼当即决定,明智地观个话题。
但那俗话说得好哇,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傅栖楼过了一周日常有人管叫起床的日子,刚刚才适应,转眼他俩这对临时鸳鸯就被拆散了。
他院子里移植来的海棠树又被人移回去了。
在数学课上玩了会儿手机过后,林昑棠面色平静地告诉因为写出了作业而在被表扬的他:“学生处的老师说寝室已经调整完了,我今晚就搬回去了。”
傅栖楼的眉毛不经意地往下压了压,在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皱了皱眉:“啊,好啊,晚上回去我帮你收拾吧。但晚上球儿约了我吃饭,你不然一起过来吧。”
顾远行和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和傅栖楼联络感情的方法主要靠定时定点约饭——学校门口每次排队排去街上的小饭馆他总能订到小包厢,好吃又气清净。
林昑棠难得地犹豫了一下。
傅栖楼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事儿成了。
林昑棠一直没对什么事情表现出过什么喜恶,傅栖楼跟他这日日夜夜进进出出了一周,也就摸出了个林昑棠是真的喜欢吃辣这件事。
他直接掏出手机给顾远行发了条信息:“再加两个菜,毛血旺记得变态辣。”
那边顾远行回了个OK的手势。
——林公子要摆驾了?
——废话少说,赶紧伺候着。
——得嘞。
当天放学时候,林昑棠刚从老师办公室里刚拐出来就看见了蹲在十二班门口的顾远行。
“哟,学霸。”顾远行放下手里的手机,站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你们班怎么还没下课呢。”
林昑棠摇摇头:“班主任在里面。”
针对中学生日常行为安全问题,杜杰临时召开了一个长达两节课的思想教育班会,纪律委员被作为典型,被逼上台朗诵了十五分钟的一中校风校纪,借此来深刻反映自己竟然犯下了跳窗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
而深藏功与名的林昑棠同志又恰巧在这个时候被数学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开小灶。
完美躲避。
顾远行探头靠在门上听了听动静,回头朝林昑棠瘪着嘴摇头:“情况不太乐观啊。”
林昑棠一挑眉,面色平静地把手上的卷子往窗台上一放,自己靠到了墙上。
顾远行踮着脚慢慢地挪到了林昑棠旁边,还没靠上墙就又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林昑棠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他却是在顾远行靠到旁边的时候扫到了他手机的界面
“著名摄影师袁啸和导演傅崇安独生子曝光——就读于海城第一中学的学霸,玩转摄影风生水起。”
林昑棠歪了歪头。
学霸?
第11章 哥哥叫的可真好听
“你也看见了?”顾远行用余光瞟到了旁边林昑棠的表情,慷慨地把手机递了过去给林昑棠看,“老傅给挂墙头了。”
林昑棠道了声谢接过手机。
可还没等他把那个长文的链接打开,班里的杜杰就终于在铃声响起后的第十三分钟,大发慈悲说了一句:“都先去吃饭吧,周末快乐。”
今天周五,学校从理论上来讲不支持学生在校晚自习,除了有强烈意愿学习的孩子们可以去自习教室写周末的作业,其他人一律可以有段难得的放风时间。
“周末——快乐!!!!!!!”班里顿时响起地震般的动静,拉桌子的跩椅子的男生蹦蹦跳跳往门外挤的,脚步声那叫一个波澜状况气势磅礴,宛如窄窄的门后来了只猛犸象正在跳桑巴。
林昑棠被震得吓了一跳,手滑把链接又滑回去了。
“bang”一声,傅栖楼作为放学先遣不对的先锋兵,第一个踹开了班里的后门:“球!儿!来次够!!!”
林昑棠冷冷地抬头,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
“哈……hello?”傅栖楼一只脚还在门内,保持住了一个潇洒的刹车姿势,“你回来啦。”
林昑棠把手机递给顾远行:“啊。”
“走吧走吧。”傅栖楼走出来,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杜姐姐实在太能说了。”
“你又不是被骂的那个,还奢求什么呢。”顾远行走过去踮起脚搭住了傅栖楼的肩膀,“过来,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才不看,我们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才不看你那腌臜污秽的东西,仔细玷污了我的灵魂。”傅栖楼笑着按着顾远行的头把他按到了地上,自己屈起手臂把手肘搭在顾远行的肩膀上,整个人把中心都倚了上去,“同桌,来。”
林昑棠面色冷淡地地双手插兜,走在离他们半步远的地方,闻言又往墙角缩了缩。
“诶,一点都没有爱。”傅栖楼也不尴尬,收回手,“杜姐姐刚刚还教育我们,要发扬同学之间美好纯真的感情,互相帮助互相热爱,傅栖楼同学和林昑棠同学就做得非常好。”
林昑棠回头,惊讶得很明显。
“毕竟我是一个在室友的帮助下,把历年压轴题都做出来了的天才男子。”傅栖楼咧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还学着旁边正在自拍的女生比了个剪刀手,“杜姐姐今天猛夸了我八分钟,说我此行此举感动全年级组,拯救了数学老师即将报表的血压。”
还没等林昑棠有什么反应,顾远行倒是先开口了:“学霸现在都已经开始拯救脑瘫儿童了?真是不容易。”
“热心群众,不足挂齿。”林昑棠目视前方,大步走得潇洒。
“这都是你们不……”傅栖楼原本还想回嘴,却感觉自己的校服被人拉住了。
三个人齐齐回头。
后面站着的小姑娘被吓了一跳,从冷淡的林昑棠转到霸气的傅栖楼,最后选择了至少在身高方面较为平易近人的顾远行搭话:“你……你好。”
“恩你好啊。”顾远行对小姑娘向来有耐心的很,手机也不玩了,笑眯眯地回话。
“其实哦。”傅栖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林昑棠旁边,搭住了他的肩膀。
林昑棠甩了一下没甩开,就懒得再甩下一次了:“嗯。”
“我从来没告诉傅球,其实他笑起来,真的很猥琐——特别像拐卖人口的。”
林昑棠看过去,发现那姑娘现在是真的快哭了。
“是……是这样。”小姑娘声音都在抖,“我们是学校公益社的,我们现在跟海城孤儿院在做一个公益项目,想和你们摄影社做一个合作。”傅栖楼转过了头。
小姑娘看社长对这件事似乎有点兴趣,声音稍微大了点:“我们之前是和海城展览馆谈了个合作,说可以让孩子们在这周六可以展览免费去观看,但是……”
顾远行听到这里也没觉得自己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抱着对女士的热情还是继续笑着点头:“但是?”
傅栖楼查完了展览馆的周末安排,把手机放回校服口袋里,皱着眉头没说话。
“但是这周……这周是袁啸老师的展览。”沉下了脸的傅栖楼气势顿时有些吓人,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睛,话越说越轻,“因为票价被炒得很贵所以主办方那边临时……毁……约……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傅栖楼挑眉,语气却不带什么温度,“想把袁啸老师的摄影展换成我们社团的摄影展?”
姑娘顿了顿,低头咬着唇,伸手揪着自己的校服下摆。
明显是个否认。
“如果是这个,可以。其他的就请另寻高明吧,我管不着。”傅栖楼拍了拍林昑棠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准备走了。
那边的顾远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收起了笑容之后看起来反而顺眼了不少:“姑娘,事儿不是这么办的。毁约是毁约,你要投诉要赔偿要另外安排都行,展览馆总有办法给你解决。你这找上老傅是怎么回事啊,闹哪样呢。”
“因为……”那姑娘的声音已经小成了蚊子哼,在走廊上其他放学回家的同学们的围观下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因为昨天那个新闻上说……”
“说什么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解决的。”傅栖楼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有其他事我能帮的你开口就是。这件事我没什么能做的。”
他短促地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
三个人站在原地礼貌地等女生说了再见,背景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才转身离开。
傅栖楼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顾远行。
“看我干什么。”顾远行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刚要给你看的,你自己说又腌臜又污秽的。”
傅栖楼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挺好的。”林昑棠刚趁着走路已经一目十行看完了那篇挂在热搜上的长文,把手机递过去给了傅栖楼,“还夸你了。”
“夸我什么?”傅栖楼似乎有些排斥的样子,扬起一边嘴角笑得很冷漠,“夸我会投胎么。”
“不。夸你是学霸。”林昑棠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
傅栖楼邪魅到一半的笑容原地静止了。
“挺好的真的。”林昑棠忍着笑拍了拍傅栖楼的肩膀,“毕竟连压轴题的卷子都做出来了,以一己之力拉动数学GDP啊。”
“你不准笑。”傅栖楼面无表情,“你再笑我揍你了。
林昑棠摇头,故意还皱起了眉:“没笑。”
“我看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还嘲笑落难同志呢!”傅栖楼撸起袖子,拔腿照着林昑棠就追了上去。
林昑棠手都还没来得及从口袋里拿出来,回头一看傅栖楼的脸都已经逼近自己肩膀了,整个人一弓背直接冲了出去。
留下顾远行一个人在后头拿着手机:“卧槽?”
这个时间学校里的自行车车库是最热闹的。
找得到车的,找不到车的,找到车了还要在原地聊会儿天的,大家叽叽歪歪男男女女凑成一小团一小团,不规律地分布在偌大的车库里。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放学,所有人凑在一起话说也说不完。
正笑着,大家却就突然看见两道黑影唰得一下飞速从旁边的窗户边经过,携着风来了一个弯道飘逸,再接着,后面那个黑影一个加速,弯道飞速超车!
就挂在了前面那个人身上。
“大哥。”在剧烈运动后被这么一勒,林昑棠被傅栖楼的胳膊挤得脑仁儿疼,“要晕了。”
“诶,真好听。”傅栖楼把所有重量都倚在了林昑棠身上,“来,再叫声哥哥听听。”
林昑棠眼睛闭得像个贞洁烈妇,反手握着傅栖楼的手腕:“我这辈子还没叫过人哥哥。”
“那你来嘛,是吧,人总有第一次。”傅栖楼趁势还薅了一把林昑棠的头发,凑在他耳边跟传销似的,“你看你就叫一声,也不亏啊。”
林昑棠睨了他一眼。
“你看你叫我一声哥哥,哥哥立马就带你去吃好吃的了,我们吃完还可以去做些好玩的事。”
空气在此刻突然安静。
推着车经过的纪律委员被骂了两节课,整个人萧条得像是个挂了霜的铁板茄子:“你们继续,我根本没有听见什么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py事。”“什么哥哥什么第一次的,没有的。”跟在后面的班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以人格其实,地下车库的回音绝对没有那么大。”
第12章 女装吗兄弟!
林昑棠觉得自己都习惯了。
甚至面对着班长他还拎起嘴角笑了笑。
旁边的傅栖楼更是没啥反应:“你说你们每天都在听些什么东西,我这种善良纯真质朴的少年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呢。”
班长笑得更开心了,踮起脚还摸了摸傅栖楼的头:“是啊是啊,我们傅栖楼是这么正直的好少年。杜姐姐刚还号召我们跟他学习吖。”
傅栖楼矮了矮身子配合班长,末了还挑眉得意:“就是,哪像你们,进位置还得跳。”
那语气,根本就是忘了今天林昑棠今天还是按着他的脑袋跳进去的。
“是啊是啊。”班长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我们班级的楷模!”“就是。”傅栖楼扭了扭脖子,对林昑棠抛了个媚眼,“指导全班同学相亲相爱,我们义不容辞。”
林昑棠不忍直视地转过了头去,他总觉得傅栖楼再这么下去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班长的大招就在不远处。
“所以下周的跳蚤市场要加油哦!林同学也一起来配合一下吧!”
“没得问题!”傅栖楼顿了顿,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坚定地拉上了林昑棠陪葬。
他无视了林昑棠的瞳孔地震,一把揽过他的肩:“必须的。”
班长歪歪头,笑得更灿烂了。
等顾远行气喘吁吁地奔赴现场的时候,车库里正在展开是穿西装还是穿女装的热烈讨论。
纪律委员这会儿也不蔫儿了,拉着过来取车的同桌手舞足蹈地展望未来:“女装!傅哥女装!营业额上万!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