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C不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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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一边扭着大闸蟹的钳子,一边假惺惺的说道,
“邹总您太客气了,怎么说也轮不到您请我,这顿先算我的,待会儿咱们谁都别争”
邹志泽笑的一脸商务范儿,
“那你下回请我吃你做的家乡菜就行,我在广州这么些年,没一家馆子做的西北菜有你做的正宗”
“我也就会两道家常菜,您可抬举我了,不过您要不嫌弃,想吃了就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时几米插话道,
“邹sir,你也是西北的?”
“我祖籍西北,但生在温州,不过从小吃我妈做的西北菜习惯了,所以跟赵经理也算半个老乡……”
邹志泽话还没说完,就被几米不客气的打断了,
“你俩可行了啊,我们这算是私人聚会吧?一口一个老总经理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从现在开始,都给我改口啊,邹sir,祝子,再让我听到什么总啊理的,别怪我掀桌子走人”
其实我当时特别想把几米的嘴堵上,瞧给我起的什么破昵称?“祝子”——“柱子”,还能不能更土一点了?然后我又后悔,干嘛不早点给自己起个洋气点的英文名?比如什么Alex?Bob?Frank?等等。
我以为邹志泽说吃我做的菜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人家还真不是客气,有一天我们刚聊完公司结款的事,那人就说道,
“上次说的请我吃你做的家乡菜,还能兑现吗?”
我当时愣了一下,很快笑着回道,
“邹总我不是一直没等到您电话呢么,定个时间呗”
“那就这周六?”
“没问题,午饭吧?”
“好,午饭!”
从邹志泽办公室准备出来前,我又趁机转身微笑道,
“邹总,那个尾款的事,就麻烦您了”
他抬手挥了挥手中的钢笔,回说,
“马上签字”
然后我发自内心笑的不加掩饰道,
“允许您点菜”
“那就……主食面条,凉拌老虎菜,其它自由发挥”
“绝对OK”
从邹志泽公司出来,我心情特别好,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周杨墨,真的!要不是因为他,没准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去下厨,虽然这个技能在爱情方面没能帮什么忙,但好歹在事业上给出了把力,也不枉我辛苦的纠结了这么多年。当然了,这次我也同样会把几米叫着,邹先生怕我自作多情的困扰他,我还怕他一厢情愿的纠缠我呢。
与邹志泽成为朋友的这一年,他30岁,虽然比我也才大3岁,但是男人的30岁是人生的又一个分水岭,30岁之前的男人,与30岁之后男人,往往气质上会有很大不同,似乎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出现了一次跨越时,成长是瞬间的,那时他会不自觉的将人生重心的拨片往“责任”方面做一次微调,也就是这一点点变化,会让30岁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更可靠。
邹志泽国内一类大学毕业,知识面很广,股票、经济、地理、风情、名人、轶事……似乎都能拿来与你聊一聊,所以偶尔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偶尔分享点炒股心得,交换一下行业内#幕;几米对于我们这样的聚会一点儿都没有兴趣,所以喝过一次茶后,再也不来了,用他的话说,“直男们的聚会太无聊!”当然,并不是每两个gay坐到一起都会聊男人、八卦,也会有像我与邹志泽这样,即不暧昧、也不姐妹,纯洁的跟俩直男似的。
胡斐这周的零食是在周三送到的,自从与几米再次建立纯洁的“食友”关系,他很注意的没再自己充当快递,有时候让自己的同事小弟代劳,有时候真的寄个同城速递。几米说,他不喜欢胡斐这一款的,但他并没有对这些零食的到来而困扰;最有意思的是,春去夏来之时,每到“零食日”,几米就跟生理期似的,或躁动不安?或无精打采?工作效率大打折扣,直到拿到那天专属他的包裹,才能雨过天晴、眉开眼笑。很久之后我再回顾胡斐与几米交往的点点滴滴,才忽然发现:这个胖子了不起!
胡斐是个看起来温和又让人觉得有点缺心眼的男人,这个男人不狡猾更不圆滑,但他却是个狼性十足的男人,因为他愿意忍更愿意等;你能想象到就是送零食这件事,胡斐坚持了6年么?你能想象到这6年的时间里,几米每次打开包裹都感觉不一样的惊喜么?你能想象到一张简便的零食“计划表”会让几米幸福的如3月春风拂过的细柳么?我猜可能很多人无法想象,如果我不是亲眼见识过的话,也不会相信:周三送到零食包裹的时间是下午,里面有:一盒摘好的葡萄、一盒洗净的蓝莓、两支香蕉、保鲜袋里一颗大苹果、两小盒剥好混装的坚果、还有一大盒刚出炉榴莲酥;“零食计划卡”内容如下:
星期三:葡萄
星期四:蓝莓
星期五:香蕉
星期一:坚果
星期二:苹果
星期三:坚果
榴莲酥:分享
之后,几米就像一只被豢养的仓鼠,乖乖的与同事分享了榴莲酥,又一个人躲在卡位里偷吃完属于他自己的葡萄。
几米很少将胡斐带进他的圈子,他们甚至一星期或两星期才见一面,他们很少打电话,短信互道晚安也没有,胡斐似乎并不那么着急的去了解靠近他,又或者,他觉得这样的安全距离才可以让几米不会觉得不安?
☆、犯贱无底线
我的生日在7月中旬,可能是出来一个人这么多年?也可能是我经历的这场没什么营养的初恋,因此对于生日一事,还真没那么上心;如果不是每年父母在这一天打过电话来问一声,没准儿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会记得;记得周杨墨上大学那会儿,我是期待过自己的生日的,不一定非得什么鲜花香水蜜月套房,礼物还是想惊喜一下,结果没有一次,我能在生日当天收到我想要的一份哪怕是祝福,没有!因为周杨墨总是不记得,或是他压根儿没有在意过这件事;等到我们再次相遇,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我们都自动忽略掉每一个适合情人共同渡过的节日,因为我不想再自虐的判断我的存在对周杨墨的意义。
生日的前一个月,有次聊天,几米忽然说想到我今年是27岁,“逢九年”,所以才问起我生日哪一天?有没有什么计划?我说我不喜欢过生日,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所以一般情况就假装没有生日这回事,像平时一样吃饭、工作、玩耍,等到12点一过,拍拍自己胸口,长呼一口气,再安慰自己一句,还好没有变老!
几米当时笑的不行,一边擦眼角的泪花一边嚷到,
“不行不行,今年我一定要帮你过一个会变老的生日大趴蒂,让每一个人都提醒你又老了一岁;我们找一堆肌肉大猛男,再把我认识的所有优质男人都汇集到一起,一定会让你过一个难忘的27岁”
“感觉有点重口,不会有群P吧?”
“哈哈哈……如果你想有的话”
“那就让每个来趴的人,自备10+安全套,少于这个数目的都不要进场”
毫不夸张的说,除了小时候,这是我最期待的一个生日,我不知道会不会真如几米说的有肌肉猛男大轰趴,但想象中还是比一个人在家吃面条要让人兴奋的多;几米隔三差五的要向我“汇报”一下准备进度,说好要给我惊喜的,所以连地点选在哪里没给我透露。
我一直在猜想,中国的老天爷一定是个巨无聊又无所事事还爱特别整人的老头儿,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生命的下一场戏他会为你安排什么?我生日的前一个星期,周杨墨打来电话提前祝我生日快乐,最有意思的是,他说那一天会过来,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只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回他终于记对日期了。
如果你愿意反省的话,你会发现,我们是这种人:尤其作为爱情的旁观者和想象者时,我们会特别理智并鄙弃的说道,“要是我,根本不会……一定会……”“这特么给我,早分了,还等着过年吗?”。当接到周杨墨说能陪我来过生日的电话时,我冷静自持的跟个石女似的,即没有表现出期待,也没有表现的激动;想象中,我会在第二天打个电话给他,特别傲娇的说道,“不好意思,那天我有安排了,你改天过来吧”,想象中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浑身都是舒爽的,就像每次想象中跟他说分手一样。
第二天,是周杨墨的电话先过来的,他调笑着说,准备买个红色的领结,然后扎在自己脖子上;我会告诉你,那个时候,我一边表现的“嗤之以鼻”,一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压都压不下去?我会告诉你,想象中周杨墨裸身扎着红色领结说“surprise”的场景,竟然比几米说的肌肉大猛男还令我激动?我会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几乎失眠,一边想着周杨墨跟我过生日,一边想着几米的怒火?
第三天,上班的时候,几米过来倚着我的办公桌沿说,
“激动的失眠了?黑眼圈这么重。祝子,我可跟你说,记得那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一定要艳压群芳,下班后我陪你去挑两件衣服”
下班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跟几米去商场,我不敢当着几米的面跟他说我不去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了,我怕我唯一的朋友生气、当场甩我一耳刮子,更怕在他眼中看到特别不争气又不堪的自己!
如果爱情可以用想象来建模成形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爱情这么没有自尊,我要像几米一样,风华绝代,把追我的男人都甩出两条街,即便有一天孤独的死去,我也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而现实?现实就是,我决定撇下朋友精心为我准备的大轰趴,冒着被他瞧不起的风险,去等一个自私自利胆小懦弱并不爱我而又让我无法自拔的臭男人,在他空闲的时候施舍给我的一顿晚餐。
电话里,我鼓起了120分的勇气,
“几米,不好意思,那个生日派对还能不能取消了?”
本来几米还在兴奋的跟我说请到的帅哥腹肌有多么漂亮,屁股有多么翘,听到我的话时,愣了好一会儿,才冷冷的问了句,
“什么意思?”
贴着手机我都觉得自己脸把屏幕烫热了,其实我并不想让朋友知道我在自己的爱情里扮演了一个怎样不堪又可怜的角色,我也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是这么卑微又没有尊严的爱着;然而,我也不想对几米撒谎,因为我找不出更适合的借口:
“那个……他那天会过来……”
几米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了他狠狠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尽量平静的说道,
“那就带他一起来参加”
“不是……他那个……是公务员,不想被人知道了……几米,我……”
“你特么还能贱得再彻底点吗?!”
我可以想象几米扯着嗓子骂出这句话的情形,一脸恨铁不成钢,又觉得我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恶狠狠的骂完之后,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听着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眼泪差一点就出来了,还好,差一点!我知道,最终我不会失去这个朋友,但我也知道,在他没消气之前是不会主动理我了。
我是在生日前一天下午接到了周杨墨的电话,他先是跟我讲昨天县里发生一件什么特大事故,开了一天的会,快累死了;紧接着又说,估计明天他还要开会来不了,等这段时间过了以后,再过来好好陪我两天……
记得当接到这个电话时,我就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开始一点一点凝结,最后又开始一点一点沸腾,我第一反应是想把电话砸了,或者把最难听的话都拿来招呼周杨墨,我要告诉他我特么受够他了,从今以后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然而什么都没有,我静静的听他抱怨完自己的工作,又很体贴的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平静的把电话挂了。
本来我还想去问几米,我还有机会去参加自己的生日轰趴吗?当然,我不可能这么问,即便是个妓#女也是有尊严底线的好吗?
我27岁的生日,本来并不会特别的日子,因为两个人我开始变得对这一天有所期待,结果我选择了一个并不值得的等待而辜负了另一份真诚的祝福。
生日当天是星期五,我请了一天的假,早晨睡到11点起床,接了父母个电话,他们叮嘱我吃点好的;中午叫了个麻辣香锅的外卖,选了重麻重辣的口味;下午胃疼了三个小时,顺便还看了一部喜剧,一部重口GV,期间撸了一会儿,把自己给撸吐了;晚上下楼买了两打啤酒,打包了两盒叉烧;直到12点前,我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12点一过,我已经打开了最后一瓶啤酒,中间喝喝吐吐至少有三回,手机一直放在我旁边最近的可以伸手拿到的地方,铃声调到最大,我怕自己看电影的时候错过什么人的祝福,然而,我的手机那天像死了一样。
最后一瓶啤酒快到底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然后我决定打个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像平时一样平静得体的微笑,我问:你开完会了吗?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不过算了,反正这一天已经过完了……后来我记得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不知道几点,我听到门铃响了,反射性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开门,我不记得当时来的是谁?但我记得,开完门后我非常失望!
☆、安慰?
周六的上午,我是胃疼疼醒的,睁开眼睛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的像是脑浆被拼命摇晃过一样,缓了好一会儿,我确定自己没死,才爬起来冲向卫生间去干呕,然后我听到有人问,
“吐完了么?”
我晕晕乎乎转过我那感觉已经不堪重负的脑袋,顺着拖鞋、西裤、衬衫、微敞的领口、喉结、下巴微青的胡渣、抿紧的嘴唇、坚#挺的鼻梁、带了两条红血丝的双眼、微蹙的浓眉到搭在额前软趴趴的发尖;最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立马跳进马桶里,再按下冲水键。
很久之后,我问邹志泽,他怎么会来我家?他说,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感觉电话里的人有自杀的倾向,所以就来救人一命以造七级浮屠;我又问,当时我干什么了?他说,抱着他哭,然后往他身上抹鼻涕;最后我不死心的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