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C不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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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米又是一愣,骂道,
“我觉得你也是个贱人”
“说的好像你第一天认识我一样,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再跟我这儿哔哔一会儿,没准儿你家胖子就被人拆了吃了”
“谁爱吃谁吃,我特么又不是他妈,到哪儿看着他”
“你说你把人领来了,好歹也善始善终的给领回去啊”
“祝子,你真没事吧?”
“放心吧,目前我还不会为两个贱人去死,不值得”
“那你接下来干嘛?”
“一个人回家吃自助餐”
“骚死你得了”
几米贴心的为我拦下一辆车,还特别绅士的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当我们挥手道别的时候,我觉得他特别爷们儿;真的,千万不要认为裆间多长了二两肉,肚子上练出个“丰”字来就能叫做爷们儿,有些人,真的不配!
出租车开了三条街,转了两个弯,我就下来了,那个时候一定很晚了,但我拨了周杨墨的号码,电话通了没几声,传来了一阵忙音;两分钟之后,那边回了过来,
“这么晚,怎么了?”
口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耐和淡淡的谴责,
“周杨墨,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晚了打电话,你就为了问这个?”
“嗯”
“你喝酒了?”
“没有,很难回答吗?”
“干嘛忽然问这个?”周杨墨顿了一下,才刻意的压低声音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问,
“你在卫生间?”
“阳台上”
“哦!周杨墨,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你那么辛苦,不要再跑了,我也很累,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不想跟你玩了,可以么?”
“宝贝儿,这么晚了,你先别闹,我明天跟你说”
“没有明天,就这样,早点睡吧,再见!”
你猜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早点睡,我爱你”
这是他第四次说爱我,去他妈的“我爱你”!
我一个人走到广场周边的椅子上,把手机卡上的电话导进了手机存储卡里,然后扣出电话卡,使劲儿折成两段,才放心的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长呼了口气,我靠在椅背上,忽然想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抢劫我,我就往椅子上一躺,两腿一张,拜托他顺便一块儿劫个色;之后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我以为跟周杨墨说分手时,我会愉悦的得意很久,结果没有,扔完手机卡后,心里像被硬生生的撕掉一块肉似的,疼的我呼吸都艰难了,那一晚,我哭泣的像个得了哮喘随时要跟这个世界拜拜的病人。
☆、只是朋友?
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六点,我不知道在那个广场哭了多久,反正等我爬上一辆出租车并报地址时,声音哑的已经像个肺痨鬼了,回家洗脸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眼睛,肿的跟个刚哭过丧的寡妇。
上午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XX营业厅的门口,办理了旧卡挂失注销,又选了个吉利的新号码,然后我给几米发了个短信,“我跟某个孙子拜拜了,换个新号码——祝子”,没一会儿,那边回道,“干的漂亮”,“昨天谢了”,“滚蛋!”
下午,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我决定不去开门,结果铃声停了以后,换成了拍门的声音,像黑社会讨债的,拍的那叫一个急促,我觉得自己再不去开的话,没准儿会被泼红油漆,结果,竟然是邹志泽,对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
“电话空号了?”
“嗯”
“哭过?”
“嗯”
“跟个鬼似的”
我想骂,去你妈的,可是拼不过我修养太特么好了,所以我硬是憋着把脏话吞了回去,皱着眉问,
“你有事?”
“你家现在有吃的吗?”
“没有!”
“那就简单煮个面条吧”
我特么觉得自己日了狗了,还不止日了一遍,邹志泽进门后,看到我仇人似的瞪着他,才说,
“你不会是等着我道歉呢吧?”
“难道你在等着我跟你说谢谢”
“对不起!”
什么是极品贱人?就是这种一句话就能把你噎到恨不得吐口老血出来,
“别这么看人,我是真诚的在向你道歉,对不起赵天祝同志,我昨天不该那么说话,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人贱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层特质,那就是脸皮巨厚,
“你什么时候开始煮面?”
我真是佩服自己的修养啊,竟然没有拿个大衣叉子把邹贱人给叉出去,所以他此时还能坐在我们家的餐桌前吃面;不过我给浇在面上的炸酱倒了半瓶子辣椒油,想象着,就当这是毒#药,我要跟这个嘴贱的王八蛋同归于尽。邹志泽这次识相的没有说炸酱太辣,而是一边嘶哈嘶哈的吃的满脸通红,一边接了两次冷水灌的咕咚声响。吃完之后,邹先生一边抽出纸巾擦嘴擦汗,一边看了我一眼,说,
“打不通你电话,还以为你又闹自杀呢”
然后,我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因为这里的合同还有半年期,之后我把租房信息挂到网上,晚上有人过来看房,很快就定下了;次日我去找房,中介带着我看了三个地方,我选了一个,签了合同付了押金,开始回家收拾东西,到了第三天请了个假,我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好,站在一堆纸箱子旁给邹志泽谄媚着打电话了,
“邹sir,能麻烦你个事么?”
“说”
“你的车借我用一下”
“干嘛?”
“搬家,放心吧,不会给你刮坏的,就几个箱子,东西不多”
“什么时候?”
“现在也行”
半个小时之后,邹自责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我们家门口,进门一看,惊叹了一声,
“挺效率!”
我假装客气道,
“麻烦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饭,对了,东西也不多,我自己搬就好”
结果这人就真的站在一边看着我自己搬,期间就给抬着胳膊拎了下笔记本,等到把纸箱塞满他那辆帕莎特,我已经累的跟条落水狗似的了,结果这人更绝的是,给我送到地方,问:
“几楼啊?”
“五楼,还好有电梯”
“那就把东西先搬到电梯口”他抬臂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我马上还有个饭局,不能迟到,剩下的明天再帮你过去捎”。
结果我又是自己一个人急匆匆哼哧哼哧的把东西卸下来,而邹先生等着我把后座一清空,立马抽了湿纸币钻进去一个劲儿的擦;当时我搬着一个大纸箱子,看了一眼邹先生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车外笔挺的黑色西裤包裹着结实的屁股,特别想抬起一脚,狠狠踹他个狗吃屎。
当我把一箱箱东西挪进新家后,整个人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不过我非常非常开心,就如新生了一般,最让我开心的就是,从没想过换房子这件事可以这么顺利,才三天,就三天!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双手在接引着我,等我决定扔掉过去迎接新生时,那双手就张开臂膀,似乎还说一句:“已经等你很久了!”
几米对我这次争气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还特意送了我一套印满大朵向日葵的窗帘,虽然他说,向日葵代表阳光和生命力,但我每次看着上面的图案时,总有一种被警示的不安全感。
自从我的生命里屏蔽掉周杨墨的信息后,就连在酒吧排队的时间都变短了,有时候一晚上甚至会有两个男人向我伸出橄榄枝;当然,我已经不再会迫不及待的被推进卫生间只为寻求片刻的刺激,我还想谈恋爱,谈一场有尊严又公平的恋爱。几米对我这个“幼稚”的愿景嗤之以鼻,他说,来这里的人,只想找个人做*爱,没人愿意花时间陪你恋爱,不过,有这样“幼稚”想法的,还有个胖子。
胡斐偶尔会被几米带来,他已经不如最开始那么局促了,一些人开始认识他,他也开始认识了一些人,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跟自己不会发生什么,因为他的目标始终如一:几米!如果非要说那个时候胡斐给我的感觉?就如一条温顺的拉不拉多,似乎可以跟每一个人亲近,但最后他只认一个主人;有时候我觉得几米对这条拉不拉多并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告他虐狗——精神虐待;可是每当聚会散场前,随着主人的一声召唤,这条抖M的傻狗又摇着尾巴颠颠的跟着主人回家了;即便几米总说:我们只是朋友!
当你结束一场悲剧的恋情之后,某一段时间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是瞬间成长了一般,常常会自认为高深的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奇奇怪怪的生命;就如那段时间,我常常会抱着一瓶酒,以一个“过来人”或是“哲人”的姿态看着拉不拉多和他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那时我发现,一向张扬又无所顾及的几米,在遇上抖M的拉不拉多时,竟然也胆怯的不敢再向前迈一步。我不可能劝几米说:以你这种烂性格,要想再遇一个胖子这样眼瞎又死心塌地的傻子真的很难了,如果错过,你会后悔一辈子!
几米是我的朋友,我不否认常常会羡慕他、妒嫉他、心底里厌烦他,但是,我又不希望他最终可怜巴巴的孤独终老死;我希望这个朋友,一辈子都可以惹人厌的骄傲,也希望他一辈子都可以特别烦人的向我炫耀。
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我的朋友“珍惜眼前人”,不过有时候,灵感真的是被刺激出来的,而刺激我的那个人,就是邹自责。那天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闲谈,打发着不愿独守空房的时间;有人不知道怎么说起了我的“幼稚”愿景,最后一脸坏笑说,让邹志泽帮我解放一下天性,结果自责先生转头看了我一眼,嫌弃道,
“他?不要!”
那人笑着接了,
“邹sir你过分了吧,天哥还是有点禁欲的姿色啦”
“太天真,怕甩不掉!”
当时给我气得,恨不得把冰桶的冰块抓起来都塞他嘴里,不过我还是很能控制自己暴虐式的脾气,然后一如继往的笑的非常有修养,
“男人长的好看有个P用,还得有安全感,安全感,懂吗?就邹sir这样的,吃了都得消化不良,那得是牛胃才有机会反刍不怕把自己噎死,我得承认自己胃功能没那么强大,像我们这种天真的男人,给块小肥肉就正好儿,比如阿斐,再有的话,送我一个绝对带走。”
邹志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胡斐一眼,嗤笑了一声,
“嗯,是块肥肉”
胡斐被我们莫名其妙的拖入“战场”,又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脸微微一红,只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笑,
“诶几米,给句实话,阿斐到底是不是自由身?”
几米被我冷不防的点名,翻了个白眼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生的他?”
“我看上他了,能追吗?”
几米先是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才不自在道,
“有我特么什么事?”
我盯着他,收起了笑容,
“几米,我是认真的!”
现场的气氛忽然有点诡异,大家有点尴尬,但不排除有些人对于这场“朋友狗血争男撕逼”大戏充满期待;几米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盯着我回道,
“祝子,这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然后我们两个隔着半张桌子,眼神交汇处似乎都有火花的哔哩吧啦,最后几米把手里的酒杯连着桌上的酒瓶往前一推,转身就走;整个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胡斐虽然从头到尾一脸的懵逼样,但看到几米转身愤然离场,他也动作迅捷的起身去追了;看到胡斐那么贱兮兮的样子,我忽然觉得非常生气,凭什么就是我们这些把感情当回事的人看起来那么傻逼,于是我一口气喝光了手里所有的酒,起身也准备往出走,结果刚站起来就被邹志泽拽住了胳膊,那人皱着眉道,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参和别人的事”
我现在看着他这张脸就烦,总一副全世界男人都该给他跪舔的自大相;我压低身子凑到他耳边说道,
“我特么早受够你了!”
说完就一把扒开他的手,转身也追了出去。
☆、龚sir死了
酒吧之外,几米与胡斐像是在上演一场狗血分手拉扯默剧,最后不出意外的一个随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另一个站在马路上望眼欲穿;胡斐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低着头默默的退到了路边,那一刻我有一点心疼这个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的胖男孩儿;我走向他,将烟盒递过去,他只是摇了摇头,于是我自己点了一根,
“能问个问题么?”
“嗯”
“你觉得几米哪儿好?”
“不知道,我觉得他哪儿都好”
我心里默默的吐糟了句:瞎的真彻底!
“你确定自己是gay?”
“我不知道”
“你想睡他?”
“嗯?”
对于这个问题,胡斐当时没反应过来,但转头看我的时候,忽然脸红的又低下了头,
“我……没想过”
我终于知道几米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了,忽然觉得不知道能说什么,所以我就默默的抽着烟,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没想到胖子先开口了,
“天哥,几米总是跟我说起你,我知道……你挺好的”
“嗯,我也知道自己很好”
“不过,我对你……不会有别的想法,不管几米怎么说,但,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胡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那么坚定的样子像条断过奶的小狼崽,瞬间让我发现,原来脂肪不会掩盖一个真正男人的魅力,于是我忍不住笑道,
“你就从来没想过,跟别的男人或女人试试?”
可怜的小狼崽听到这句话后,像是受了惊吓,下意识的从我身边站开一点,然后又很坚定的回道,
“没想过!也不想!”
路过一辆空的出租车,司机向我们闪了闪灯,胡斐冲着车子招手的时候,我问道,
“如果几米接受你了,你有想过你们以后怎么办么?”
出租车刷的一声停在我们面前,胡斐犹豫了一下,没有上车,而是跟司机说了声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