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而栖1-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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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状况。
“沈亦择，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数学作业跟顾栖的一模一样吗？”数学老师将两本练习册转向他，严肃的问道，就算是抄作业，那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也太明显了，做题过程一模一样。
男生随手翻翻练习册，确实是一模一样，顾栖做题严谨，计算题大题步步写的精细，跟自己这种作业只靠混的当然不一样。
“这个是顾栖教我做的，我父母知道顾栖学习成绩好，周末请顾栖去我家给我补习，不止数学，其他的也是他教我的。”沈亦择实话实说，至于老师到底信不信，他也没办法，大不了就一顿罚呗。
今早见了沈亦择抄笔记的朱纪红倒是信了，但是数学老师心中却是不信的，毕竟沈亦择纨绔子弟的名号在外，突然间学习了这让自己怎么相信？
“你一个人说的没有信服力，这样，把顾栖也叫过来吧。”数学老师原本想着是沈亦择抄的作业，来了认了批评一下就行了，谁知沈亦择说不是抄的，这样自然该问一下顾栖。
沈亦择原本还没什么想说的，这一叫顾栖他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见朱纪红还没点头敛眉道：“老师，顾栖在教室做题呢，等下早自习我跟他一块过来行吗？”
“谁……”数学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纪红打算了，“张老师，还有二十分钟下早自习，等会让顾栖过来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您说是吧。”
班主任一开口，数学老师也觉得自己这么咄咄逼人不太好，点头应了让沈亦择先回去，等会过来。
男生点头应了，这才出了办公室。
一回班顾栖就抬头看过来了，眼中写满了出什么事了？
沈亦择瞧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做题，自己回了座位一边抄笔记一边寻思着等会怎么跟顾栖说他因为自己被老师叫办公室了。
下课铃一响，沈亦择就起身叫顾栖跟自己出去一趟，顾栖一脸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
“刚才班主任叫我去是因为咱俩的数学作业一模一样，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怀疑我抄的你的，刚才我解释清楚了，数学老师还不太信，就叫咱俩再过去一趟。”去办公室的路并不愿，沈亦择挑着重点跟顾栖说，顾栖这才明白，沈亦择是被误会朝自己作业了。
“可是你的数学题是我教你的，肯定一样啊。”顾栖皱眉，想着等会见到老师该怎么说她们才会相信，只是越想脑子越迷糊，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沈亦择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等会老师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顾栖心下稍安，到了办公室门口沈亦择走在前面扣扣门拉着身后的人走进去。
“来了。”朱纪红看着顾栖露出笑意，“情况沈亦择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男孩点点头，张了张口又看向沈亦择，只见对方笑眯眯的看着他，定了定心神道：“老师，沈亦择的作业是我教的，我周末给他补习了。数学题用的是我的思路，所以才一样。”
难得没有停顿和不安，朱纪红看着顾栖小心翼翼的模样，点点头，“顾栖，你的性格太内向，以后应该多跟同学接触。你跟沈亦择正好互补，你教他学习，他带着你融入学校环境。”
“好。”顾栖点点头，现在的自己已经比之前的好太多了，自己也知道这要多谢沈亦择。
“这样你们就先回去吧，沈亦择，希望这次不是你心血来潮的努力学习，希望下次考试你能有所进步。”朱纪红看着沈亦择，毕竟还是学生，虽然之前喜欢捣乱，但并不是真的坏，如今能好好学习作为班主任她也是很欣慰的。
沈亦择点头应了，带着顾栖走了。
一出办公室门顾栖就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刚才的氛围将他吓着了似的，沈亦择没忍住笑了笑，道：“不是说没事嘛，你还那么紧张。”
“我怕自己说错话，老师误会，毕竟你没有欺负我，也没有抄我作业。”顾栖捏捏衣角，他知道班主任是怕沈亦择欺负自己，这才叫自己来的，但是沈亦择很好啊，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行了，回去上课吧。”沈亦择拍拍他，回教室。
跑操的时候顾栖照常在教室里做题，往日都在认真做题看书的他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扒着窗户往远处的操场上看，只见操场上人山人海的，都在满满的排队准备跑步。
顾栖叹了口气伸手摸摸耳朵上的助听器，什么时候自己能把这个东西摘下来，融入到其中去呢？
看着看着之跑操便结束了，操场的学生纷涌往草场外走，该去小卖铺的去小卖铺，该回教室的回教室。
顾栖也收回身子，看着手里的试卷定下心来写题。
不一会同学便都回了教室，不过原本会早回来的沈亦择王卓和张意合却还没会来，顾栖敛眉，不知他们又去做什么了。
一分神，便听到坐在自己前面的女同学小声的讨论八卦：
“哎，今年付巧旋又跟沈亦择报的差不多的项目，你说他俩会不会是真的？”
“从第一年不就是这样嘛，平常看着付巧旋跟沈亦择说话，但是沈亦择不怎么主动啊？单相思吧。”
付巧旋，顾栖抬头，按照脑中的印象看向教室另一边坐在椅子上正在喝水的女生，记得那个女生似乎体育很好，之前体测的时候貌似还是女生中的第一。
“啧啧啧，付巧旋比沈亦择家里差，应该看不上吧。”
“谁知道，反正每年沈亦择报的男子项目付巧旋都报女子的……”
……
说着说着两人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顾栖听了半天也没太明白两人的意思，难不成她们是在说沈亦择跟付巧旋是男女朋友？
可是……
还没等他想完，沈亦择就进了教室，一屁股坐在王卓的座位上，看着顾栖说道：“接下来一周我下午得留在学校训练，你是等我训练结束一起回家，还是自己回家？”
他俩一直一起上学放学，突然说分开走沈亦择还有点不适应，但是自己每天下午要晚走一个小时左右，太耽误时间了。
“我……”顾栖低头，看着课程表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吧，你训练的时候我留在教室上自习。”
学校每天下午是三节课再加住校生的一节自习课的，但是他们都不是住校生，所以从来不用上自习课。
“也成，今天下午我要去操场训练，等我训练完来找你。”沈亦择说完揉了把他的头发回后面自己的位置，这事算是定下了。
等下午放学的时候，沈亦择把书包收拾好了扔到桌子上，等着自己来找顾栖的时候一块背走，然后跟王卓和张意合去训练了，顾栖回头看了看他的书包，转过头来准备上自习课。
等下了自习的时候离沈亦择训练结束还有十来分钟，看着班里的住校生收拾书本准备去吃饭了，顾栖也把书包收拾好背着，转身拿了沈亦择的书包去操场找人。
他到的时候沈亦择刚练完几组4*100接力，一头大汗往休息区走，半路就奔一个女生截住，伸手递了瓶水过来。
顾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亦择被女生拦住，定眼一看才发现对方正是上午前桌女生讨论的付巧旋。
看到两人在说话，顾栖默默找了位置坐下，等着沈亦择训练结束。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有水。”沈亦择礼貌的拒绝对方手中的矿泉水，准备去找自己的水瓶，又被付巧旋拦住。
“一瓶水罢了，干嘛这么客气。”女生笑脸盈盈，往常男生肯定是没法拒绝的，但很可惜沈亦择有自己底线，感觉跟自己没关系的女生递给自己水这个动作未免有些太暧/昧，她又不是自己女朋友。
“不是客气，我有水，在拿你的我的就浪费了。”说着，指指一旁班里的女运动员，该你们练接力了，加油。
第十三章
话已至此，付巧旋也不好在纠缠，只得拿着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矿泉水去继续训练。
沈亦择找到自己的水瓶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将塑料瓶随手扔进垃圾桶，正想着等会结束的时候去小卖铺买一瓶的时候就看到顾栖正老老实实的坐在不远处，怀里还抱着自己的书包。
“你怎么来了？”沈亦择大步走过去，顾栖抱着他的书包坐在原地仰头看他道：“自习结束了。”
说完，在书包侧方抽出自己的水瓶递给他，“你要喝水吗？”
“来的正好。”沈亦择点点头，接过水瓶拧开喝水，顾栖低头在自己包里拿出纸巾，等着他喝完水才递给他。
“差不多结束了，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我们走。”沈亦择将水杯还给他，又接过对方的纸巾说了句谢谢，转身去找刚才一起训练的同学打招呼。
第二日体育课的时候天晴晴朗，体育老师解散让各自自由活动，沈亦择还没动同学便过来找他训练。顾栖见此，只能默默走到一旁坐着，运动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擅长，每每体育课的时候，他基本都是坐在一边看着别人运动度过一节课。
有不少女同学嫌弃天气热，纷纷坐在草地上，脱下校服定在头顶，坐在一旁的顾栖一身校服穿的整齐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远处的沈亦择看过来，一边跟同学说话一边将身上的春季校服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男生健康的身材瞬间显露出来，他这个动作被顾栖这边的女同学们看到，众人一小阵惊呼。
跟沈亦择站在一起的男同学忍不住笑着打趣：“你这是怎么的？秀身材？”
“没。”男生拿着脱下来的校服往顾栖这边走过来，女生们之间的讨论瞬间小了许多，之间沈亦择将自己的校服递给顾栖，笑道：“你也可以跟她们一样遮阳啊。”
顾栖老老实实接过校服，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女生。”
男生笑笑，转身训练去了。
下午两点多的太阳还是很大，最终顾栖还是把沈亦择的校服顶在头上，呼吸间瞬间充满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满满的都是那件校服上的味道。
恰好沈亦择在他面前跑过，顾栖的目光便不受自己控制的随对方而去，只见对方拿着接力棒快速的冲过终点。
想了想，顾栖还是拿着校服慢慢的走到终点的位置，只见沈亦择正坐在地上，满头汗的看着跑道上的女生们准备接下来的练习。
“过来坐。”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走近，沈亦择准确转过头拍拍自己身边让他坐下。
顾栖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边，小声开口：“你跑的好快啊。”
“那当然。”男生自信的看着他，语气中不乏骄傲之意：“咱们学校100；200的记录都是我的，现在还没破呢。”
“好厉害。”顾栖的语气中满是羡慕，看着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顾栖轻咳了一声，指指跑到询问道：“要不要跟我一块去跑两圈？”
在沈亦择记忆力，自从跟顾栖认识，似乎就没有见过顾栖有过剧烈运动，连跑步也很少。
只见顾栖摇摇头，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目光挪到他耳朵上的那个物件，想了想道：“你可以把助听器给我，跑完再给你，出汗了也没事。”
医生本就建议带着助听器不要剧烈运动，而且当初出事的时候顾栖也没有心思去做什么运动，久而久之也就懒了。沈亦择这么一说，顾栖不知为何有些心动，只是若摘下助听器，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你别跟我说话啊，我听不到的。”男孩挠挠头，没有助听器，他就是个彻底的聋子了。
沈亦择笑笑，让他把肥大的校服脱了，只穿着一件长袖，顾栖本就细胳膊细腿的，脱下校服跟身旁的沈亦择一比，显得他整个人更小了。
抬手将自己的助听器摘下来，放到沈亦择手心里，对方接过收好，带着他从最外侧的跑道上开始跑。
两人跑的慢，顾栖感受着空气中热气和吹在脸上的细风，顿时有一种跑跑步还是不错的感觉。
沈亦择转头看着他微微眯着眼，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助听器，想着过段时间应该问问顾栖他的耳朵能不能。
慢跑一圈下来，顾栖都没怎么出汗，沈亦择将助听器递给他待顾栖带上才说话，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还不错？”
“嗯。”身前的人笑着，“但是在学校里听不见声音感觉好不适应啊。”
“没事，以后你要是想跑我带着你去别的地方，到时候助听器给我我带着你跑。”男生说着，拿着两人的校服带着他往学校超市的方向走，打算去买两瓶水。谁知迎面就碰见付巧旋跟自己朋友走来，看到沈亦择，付巧旋身边的女同学还拽了拽付巧旋的衣服。
一见到她沈亦择就想起昨天下午自己在操场看到的那一幕，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亦择，只见对方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似乎并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人。
“沈亦择。”他没反应，不代表付巧旋没有，女生开口沈亦择这才像刚看到她一样，抬头看着对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问道：“什么事？”
“你们要去学校超市吗？”付巧旋看着身前面容姣好的男生问道。
男生点点头，不明白对方问这个做什么。
“超市关门了，没人，别白跑一趟了。”付巧旋笑着提议，随后点点头拉着身边的好友走了。
“知道了，谢谢。”沈亦择礼貌说完，还是拉着顾栖继续往操场外面走。
一边的顾栖全程看着两人的互动，回头看看付巧旋的背影又看看沈亦择，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口：“你喜欢她吗？”
“谁？”男生转过头来敛眉看他，明知故问：“付巧旋？”
“嗯。”顾栖认真点头，昨天听到的八卦和看到的场景，他都能看出来付巧旋喜欢沈亦择，沈亦择怎么会不知道？
只见身边的男生叹了口气，看着他无奈说道：“我不喜欢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着他加重语气的“一点”，顾栖有些不解，付巧旋长得挺漂亮的，成绩也不错，运动细胞也挺好，听说有好多人追呢。
“我觉得她长得挺好看的啊。”顾栖呢喃出声，跟他一起走的沈亦择一愣，这家伙是在想什么？
超市虽然关门了，但是在教师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