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私生子(八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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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培泽两人心下一跳,知道戏肉来了。按照军方的态度来说,他们是万万不允许特种兵死在张家密道里的报道成为现实的。原本看到张慕阳的态度,两人还以为这件事情能轻松解决。可现在看到张慕阳故意提起这一茬,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先礼后兵。先给你客气客气,你要是不识敬的话……
方志信苦笑一声,他知道老片区张家和李家的纠纷,原本不欲掺和进来,如今却只得坦白说道:“我们受军部委派到老片区就是为了调查此事。请张先生放心,这件事情终归是要有人站出来负责承担的。给老张家带来的不便,我们也深表歉意。同时我们也带来了军部的最大诚意。请您相信,作为保家卫国的军人,作为国家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社会的安定团结,我们也不希望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影响到地方的正常发展和民族团结。”
忽略当中的套话和官话,方志信的意思就是请你放心,给你们张家捣乱的人我们会收拾,但是国家的安定团结不能被破坏,我们身为国家的第一道以及最后一道防线,名誉也不能受损。
张慕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将青春和生命都奉献给国家和民族的军人,无论是在战争时期还是和平时期都应该受到尊重和爱戴。从某种程度上讲,现存至今的老张家也算是当年的民兵之后。所以对于这样可敬可爱的人,张慕阳不欲太过为难。至于同样是以军功出身的李家人——
张慕阳撇了撇嘴,有句老话讲一条鱼搅了一锅腥。张慕阳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么一条臭鱼将整个锅都恨上了,但很明显也不会因为这个锅而放弃了收拾臭鱼的想法。如今能和这个锅达成一致,大家我点火你炖鱼的将李存周消化了,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李存周背后的李家……张慕阳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静静坐在身边的张显扬,眼中闪过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目光。
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他们老张家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扬扬。哪怕对方的家世不俗,根基深厚,张慕阳也不会畏惧。
他要战,便来战。
这场谈话,最终以宾主尽欢的场面告一段落。碍于种种原因,张慕阳并不能以地主的身份尽情款待从燕京来的两位特派员。甚至不好派人将两位军方来的代表直接送往市医院。蒋培泽两人也深切的明白此时此刻避嫌的重要性,自然也不以为意。在张家兄弟的目送下自己打了一辆的士前往市医院。
从头到尾一声没吱的张曦阳看着远去的的士,开口说道:“这司机要是我们的人就好了。”
张慕阳心中一动,接口笑道:“如今老片区的外来人口越来越多,现有的盯梢兄弟都有些手忙脚乱。扬扬的全方位网络操控计划不能暴露,最好就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也确实需要另外发展几支眼线。你觉得成立个出租车队怎么样?”
张曦阳转头看着张慕阳,嘻嘻笑道:“正好,因为家下产业洗白的缘故,咱们有很多看场子的弟兄们都清闲下来了。找几个机灵懂事的培训成出租车司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到时候出租车队和老片区内的旅店酒楼一联系,得到的消息就更方便了。”
张显扬也插话道:“我还听说市里头的酒店和出租车队都有合作,只要出租车队将外地来的旅客送到他们酒店去,就能得到一笔提成。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将一些人送到我们的酒店下榻,监视起来更为方便。”
张慕阳沉吟片刻,开口赞道:“扬扬越来越聪明了。”
张显扬撇了撇嘴,对自家老哥把自己当小孩儿的做法明显不太赞同。想了想,却还是开口建议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李家的人固然该死,那些特种兵却死的真是冤枉。我们也做不了别的,能不能给他们家属一些赔偿?”
张慕阳接口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叫阿强从账上提了两千万,悄悄的给那些兵家属送过去了。以后每年,我都会想着给他们打钱的。”
顿了顿,无奈的叹息道:“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之所以是悄悄的不要声张,一来是怕舆论方面借此生事,二来……也怕被人家家属打出来。不论他们愿意与否,不论他们是为了生存还是别的,七个鲜活的生命死在张家密道是不争的事实。这固然是李家的错,但也是张家的罪孽。
张显扬想了想,总觉得有点儿不妥。“还是从我服装厂的账上走吧。要是从帮里走账,有人注意到了还是麻烦。”
张慕阳点了点头,伸手搂过张显扬的肩膀道:“扬扬长大了,考虑事情越来越周全。”
另一方面,乘坐出租车前往市医院的蒋培泽两人也顺利找到了李存周一家人。说起来这次的行动中,大大小小一共损失了十名特种兵,反倒是当事人李家三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安然无恙。残酷的现实也让蒋培泽两人不由的生出一种“果然是祸害遗千年”的想法。
李存周在看到从燕京而来的军方特派员时也觉得心虚不已。居然因为一己之私让国家和军队蒙受了损失,甚至还弄出这么大的影响,这样恶劣的后果是李存周没有想到的。虽然本性不咋地,也一直认为特权阶级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但是从小就受到父辈影响自身也在权力场中摸爬滚打十数年的李存周更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做错什么都能由家族撑腰国家买单。身处在这个圈子中,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所谓特权阶级的残酷和脆弱,很可能因为一点儿不起眼的小事儿就遭到敌对势力的疯狂打压和精心报复。更别提李存周所犯下的过错一点儿也不能算小。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性。所以在军方来人抵达之前,李存周就有了承担一些后果的觉悟。
然而觉悟归觉悟,当看到风尘仆仆的蒋培泽和方志信两人,李存周还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损失在张家密道的七名特种兵,国家花费巨大力气培养了他们,他们却没能死在战场上,反而因为自己的贪婪欲望长眠于老片区,长眠在华夏自己的土地上。
他们的死,甚至不能宣之于口。因为他们的死实在不光彩,因为他们是死在人民的后院儿里。李存周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无比闹心,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透了。这张家的人果然都是扫把星,自从遇见了这帮人,他就没有顺顺当当的做成过一件事儿。现在更是连自己的前途都搭进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今年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他可不想就此消沉,退出政、治的舞台。
作为老片区新任市长以及李家表面上的盟友兼合作者,顾钊桓也恰到好处的选在了这一天探视因为被毒蛇咬中而不得不入院疗养的李江南。看到从燕京过来的蒋培泽和方志信,出于从小长在一个圈子里的亲昵感,一直笑容款款安慰李江南的顾钊桓收敛了笑容,沉重的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是我没有尽到市长的责任,我应该看好他们的。”
于情于理,顾钊桓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和李家人的私下交易。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毕竟,若是认真论起指责来,只不过是地方领导的顾钊桓自然没有资格过问特战部队的职责和任务。他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也只不过是站在朋友和兄弟的立场。
蒋培泽和方志信两人也很自然的将顾钊桓的话理解为他没能替李存周说明老片区的具体情况,所以情报严重失误的李存周才会犯下这么重大的错误,甚至影响到了他今后的仕途。
一直躺在床上默默不语一脸阴沉的李江南坐起身来,缓缓说道:“是我将人从燕京带过来的,却没能把人带回去,是我的错。请追究我的责任。”
众人转头看着失魂落魄死气沉沉的李江南,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若说在座众人谁受到的打击最大,无疑是李江南。因为或死或伤的这十名特种兵,都是跟李江南一个队的。自十五岁那年谎报年龄入伍,十六岁进了特种部队,和战友们已经相处一年多的李江南完全接受不了因为自家的失误害得兄弟们死亡。甚至这都不是一次军方备案的任务,这些人之所以会来老片区,大部分都是利用休假时间帮李江南的忙。结果却变成如今的情况。
李江南赤红着眼睛,滚滚的泪珠凝聚在眼中倔强的不肯低落,他深吸了两口气,保证自己的声音不会因为想哭而变得颤抖,这才低声说道:“如果可以,请送我上军事法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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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为功勋之后;靠能力在战场摸爬滚打的蒋培泽和方志信两人却很看不惯李家的种种行为。这次在老片区又发生了这种公器私用以致有人员伤亡的事儿;作为特战部队特训军官和政委的蒋培泽二人更是满肚子的意见。
只是考虑到几家老一辈的交情;蒋培泽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如今听了李江南的话;诧异之余却也隐隐觉得宽慰。
不愧是他们带出来的兵;虽然家风不好;但个人的责任和担当还是有的。
察觉到教官的灼灼目光,李江南羞愧的低下了头。李存周却有些慌张的说道:“可不能啊。江南今年才十七岁;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和青春;不能就这么……”
蒋培泽闻言,有些恼怒的哼了一声。一旁方志信赶紧拉了蒋培泽一下;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会如实上报;至于上头会有什么处分下来……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李存周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醒过味儿来,讪讪的不再多话了。向来沉默寡言的李漠北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病房里头的人,突然开口说道:“老张家怎么说?这件事的关键在于老张家,要是他们能站出来为军部说话,证明死在张家密道里的并不是军方的人,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虽然军部也有利用老张家在老片区的威信帮忙圆谎的意思,不过看着李漠北这个上一秒还琢磨着怎么暗害人家,下一秒就要求人家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无耻行为,蒋培泽两人还是觉得啧啧称奇。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漠北一眼,方中信不动声色地夸赞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自若的思考问题,果然是李家老爷子精心教育出来的李家继承人。”
李存周和李江南两个脸上又是一热。李漠北淡定自若的笑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总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这回连方志信都只是撇了撇嘴,没有答言。
顾钊桓站在病房里头看着,发现全程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当即开口笑道:“下午市委还有个会要开,那我先走了。”
李存周闻言,起身和李漠北一道儿送顾钊桓出去。病房里头只剩下蒋培泽、方志信和李江南三人。霎时间,一股难堪的沉默气氛弥漫开来。
半晌,蒋培泽轻叹一声,硬邦邦的说道:“来之前,组织上的处分已经下来了。因为李家老爷子积极活动的关系,到不至于送你上军事法庭。对外也只说你真实年龄不到十八岁,用不着担负法律责任。但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也不可能继续留在特战队,甚至连军队也不能留了。部队对你的处分是开除军籍,我想着这样对你也好。反正你今年才十七,有的是精力和时间。继续读书考个大学,再去做点儿别的事儿吧!”
所以说刚才对李存周的一番话,也只不过是托辞而已。也不能怪他,依他这火爆脾气,实在是看不了那对父子的嘴脸了。
说到这里,蒋培泽不免又想到那七个冤死的特种兵。和他们相比起来,部队对李江南的惩罚简直是轻到几乎没有。这就是特权阶级的好处了,哪怕犯了什么过错,也有家长担着不至于影响前途和后路。
就比如说眼前这李江南吧,现下看起来是开除军籍了,也不过是为了平复民怨的权益之举。等到过几年大家忘了这码事儿,以李家老爷子在军中的人脉,让李江南再回来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怪不得组织上会派自己两人来处理这件风波,同是享受特权的人,对于这种事情要比从底下辛苦爬上来的军官更容易接受一些。不至于心里失衡的太厉害,更不会因此抱着情绪工作。
李江南沉默半晌,忽然问道:“震哥……我是说组织上对于死在老片区的七名特种兵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七名特种兵。”蒋培泽面无表情的说道:“部队从来没有派兵来老片区做任务。所以死在张家密道的不是特种兵。”
“那他们是谁?”李江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扬声质问道:“那震哥他们到底是谁?他们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他们死了,就因为死的不是时候死的不是地点,部队就不管了——”
“tmd谁爱管谁管,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从燕京就憋着一股火的蒋培泽也有些憋不住火气了,冷嘲热讽的骂道:“也许是为了巴结你李家二少爷的野猫野狗,反正不是老子的兵。老子的兵不会仗着自己手底下有点功夫就爬别人家的后院,更不会无组织无纪律的谋夺人民的财产。你们老李家的人无耻丧良心,死的却是老子手底下的兵。你tm现在还有脸跟我呛声?”
李江南听的身体一震,沉默半晌,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方志信惋惜的看了李江南一眼,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
病房门外,李存周和李漠北两人默默的站着,久久不闻一声。
这一次,他们真是败了。灰头土脸,损兵折将。但是他们也不会放弃。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么大代价,老张家,他们终归是要拿到手的。
而被李家父子依然□着各种惦记的老张家,也在开一场照例的事后总结会。
张凛墨端坐